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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在这里哭?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乔景铉皱了皱眉头。
方庆薇脸上的红润更深了,似乎乔世子在关心自己,她的一颗心砰砰的乱跳了起来,朝乔景铉羞答答的行了一礼道:“多谢乔世子关心照拂,庆薇自幼便体弱多病,方才站得久了,只觉得眼前一片发黑,特地出来透透气,可实在是头晕得厉害,心中不舒服,这才啼哭了两句,没想到却打扰到乔世子了。”
一边说着,方庆薇慢慢的朝乔景铉靠了过来,抬着头用一种很是可怜的眼神望了过去:“乔世子,我头晕……”
瞧着方庆薇往自己身上倒了过来,乔景铉伸出了一只手将她推挡住:“方小姐,既然你身子不好,那便自己在屋子里好好休养,可别跑出来吓人了。”说罢轻轻一拨,方庆薇的身子便踉踉跄跄的往假山上倒了过去。
“表哥,表哥!”郭庆云从院子那头走了过来,径直奔到了乔景铉面前,望着扶了假山站着的方庆薇,一脸嫌弃:“你怎么老是这般不小心?不是摔跤跌到地上,便是站不稳脚跟?你还是赶紧进屋子去罢。”
方庆薇被郭庆云挖苦了一通,臊得满脸通红,奔着往前堂那边走了过去。郭庆云看了看乔景铉,笑嘻嘻道:“表哥,你怎么把柳十弄丢了,反倒在这里与她眉来眼去?你若不讨好我,小心我去向柳十告状!”
乔景铉满不在乎道:“你去告状罢,她才不会相信你。”
明媚在假山后边听着郭庆云说话便觉好笑,从假山后边绕了出来,朝郭庆云笑着点头:“郭小九,不用你告诉我,我全都听到了。”
郭庆云哈哈一笑,拍了拍明媚的肩膀:“我就知道你准在附近,没想到你却在这么近的地方!”望了望乔景铉,又看了看明媚,郭庆云眼珠子转了转:“表哥,我有个好提议,上回我说的那件事情,让柳十也一起来!”
“媚儿一起去?”乔景铉呆了呆,瞧着站在一旁的明媚摇了摇头:“这可怎么行?媚儿不会武功,若是遇着了危险恐怕就没法子自保了。”
“谁说媚儿不会武功?”郭庆云说得十分急切:“我教了她的,而且她还会有那么多好东西,还能治病,带着她一起去才好!”
郭庆云这般火急火燎的,明媚看得微微一笑:“郭小九,你着急什么,我相信你表哥会让我一道去,有你们两这么武功高强的人保护着,难道还怕我被鞑靼人欺负?”
“可不是吗。”郭庆云笑这点了点头,拉了明媚的手便往前堂那边走:“有我在,还怕柳十被欺负?就这么说定了。”
乔景铉站在那里,瞧着明媚翩跹而去的身影,嘴唇边露出了一丝笑容来,这么多日没有见着她了,此刻乍然见着,只觉得心中有些激动不安。方才将她搂入怀中,能感觉到她也很激动,一双眼睛亮闪闪的看着他,那份柔情就如一滩春水,紧紧的包围住了他,又如那藤蔓一般伸出触手,思念,在肆意蔓延。
偏厅里边摆了几桌酒菜,镇国将军府众人为柳太傅家的小姐接风洗尘,这众人里边,也包括了方庆福与方庆薇。
方庆福与一干男子坐在一处,眼睛瞧着那边由郭庆云陪着的明媚,有一种说不出的惆怅。一路同行的时候,原以为她只是寻常人家的女子,身份再高贵,父亲不过也是七品八品的小官,自己若是勤快些,多积攒些银两,指不定也与她喜结连理。
可现在得知她是柳太傅的孙女儿,自己的想法就显得十分可笑了,再怎么样,自己也没法子攀上这朵娇艳的花朵,只能远远的望着她,不敢靠近,也不敢伸手去攀摘,只觉得无论怎么做,对她都是一种亵渎。
食不知味的将这饭吃完,方庆福大步走回小跨院,那个粗使的小丫头桃花见着方庆福过来,慌慌张张将手中的活计丢了下来,眼睛瞄了瞄他:“公子回来了。”
方庆福见她似乎有几分慌张,忍不住问了一声:“怎么了?小姐呢?”
“姑娘……”桃花有些为难的指了指里边:“姑娘,姑娘正在哭呢。”
“什么?”方庆福大吃了一惊,快步走了进去,就见方庆薇半歪着坐在床上,拿了帕子正在擦眼睛,眼圈已经红了,还微微肿了起来,显见得是哭了又一会子了。
“薇儿,你怎么了?”方庆福心中有几分着急,大步走过去在方庆薇身边坐了下来:“谁欺负了你呢?怎么又这般不爽快?那位柳小姐不是说过,让你千万心里边不要积事情吗?如何又这般想不开了?”
方庆薇抬头看了方庆福一眼,又低下头去抽抽嗒嗒哭了起来,只是不吭声,委屈的泪水成行的流了出来。
“是不是哪个丫鬟又在背后取笑你了?”方庆福见妹妹不搭理自己,便有几分气恼:“我早就和你说过,我去买个小宅子,咱们兄妹俩搬出去住,也胜过在这里听人家的闲话儿,你却偏偏不肯搬!现在弄得自己这一副委屈模样,何苦来着!不行,我得去和镇国将军辞行,咱们下个月就搬出去!”
“哥哥……”听方庆福提出要搬出去,方庆薇不由大急,若是搬出去,那岂不是以后看不到乔世子了?把帕子扯了下来,露出一双红得像桃子一般的眼睛:“没有谁在背后说薇儿,只是薇儿心里有些不爽利罢了。”
“什么爽利不爽利的,你自小便是心眼儿多,凡事都想得多了些,这才神思倦怠,人的身子也不大好了。柳小姐不是说过了?叫你凡事放宽些心思,你这病大部分还是心里郁积,想通了,自然会好了。”方庆福扶起妹子,盯着她的眼睛道:“今日你又是因何心里不爽利?郭家九小姐是个好相处的,镇国将军府里头的丫鬟也没几个嘴碎的,你又为什么会不爽利?有什么话不和哥哥说,你还能和谁说去?”
方庆薇止住哭声,望着方庆福望了半天,最后叹了一口气道:“我就是说出来,哥哥也没办法帮我解决,何苦让哥哥挂心!”
方庆福瞧她那模样,心里便有些难受:“你倒是说说看!”
“哥哥,不瞒你说,我喜欢上了一个人。”方庆薇低下头来,思前想后,决定还是不与方庆福打哑谜,哥哥与自己最亲,不与哥哥说这话,还与谁说去?
方庆福听了这话也是欢喜,妹子竟然有喜欢的人了!自己自然要为她高兴。兄妹两人打小便相依为命,这两年自己一直在外跑生意,也没管过方庆薇的亲事,现在乍一听方庆薇有了心上人,当然喜不自胜。他咧着嘴笑了笑,看了看方庆薇道:“你喜欢上了谁?哥哥托媒人去议亲。”
听到方庆福这般说,方庆薇的眼泪又涌了上来:“哥哥,那人便是英亲王府的世子爷,乔景铉。”哥哥真是说得轻巧!这般身份高贵的人,高不可攀,哥哥托媒人去议亲?指不定英亲王府会将媒人赶出来!方庆薇扭着身子坐在那里,两行眼泪又淌了出来。
小屋里一片沉寂,兄妹俩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好半日,方庆福才讷讷说道:“薇儿,你怎么便喜欢上了乔世子?他身份实在太高,不是你能攀得起的。”
方庆薇含着一包眼泪,楚楚可怜的望着方庆福道:“我也知道他身份高贵,可是喜欢便是喜欢,我又能有什么法子?我现在心中已经喜欢上了,每日里想着的都是他,若是不嫁了他,我便觉得这一辈子没有什么意思了。”
“薇儿,如何能这般说!”方庆福大急,一把将她的手帕子扯了扔到一边,脸上全是焦急的神色:“你不要疯魔了,乔世子不是你攀得上的,早些歇了这份心思!是哥哥不好,没有及时替你去寻门合适的亲事,倒是耽误了你!”
方庆薇沉默了一阵子,咬了咬牙,一双眼睛盯住方庆福不放:“哥哥,你先别替我寻亲事,我还不着急!无论如何你也该顾及着我的想法,可不能随随便便便将我给许了人家!”
方庆福见妹妹似乎有转圜的意思,这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脸色露出宽慰的神色来:“你只管好好的养着病!要许什么人家,哥哥自然会先问过你的意思,不会将你胡乱许配了的。乔世子身份尊贵,不是咱们能肖想的,你便歇了这个念头,不要再多想他。”
“我自然省得。”方庆薇点了点头,见着方庆福满脸笑容看着自己,心中有些愤愤然,乔世子身份尊贵,自己也不差!祖父也曾做到知府,父亲是知州,姑母是皇上得宠的明妃,如何便配不上乔世子了?
就算现在身份配不上他,做不了乔世子的世子妃,可是,方庆薇一双手无意识的扯着自己的衣裳角儿,心中不住的在想着,做个侧妃,哪怕是做个侍妾姨娘,也是不差的。
第二日明媚刚刚睁开眼睛,就发现外边已经大亮,日影从茜纱窗户透了过来,淡淡的影子投在地上,将外边走廊里的人影也剪了下来。外边郭庆云在逗那八哥儿说话:“郭小九,快喊我,郭小九!”
“郭小九,郭小九!”八哥欢快的喊了起来,这三个字实在好念,叽叽喳喳的,冲口就喊了出来。
“好聪明!”郭庆云赞叹了一声,指着屋子里边道:“懒柳十!快喊快喊,懒柳十!”
这三个字有几分拗口,八哥疑惑的看了看她,忽然间便哑了,紧紧的闭着嘴巴,小黑豆般的眼睛转了一圈,抖了抖羽毛,仰着脖子喊了起来:“郭小九!”
“笨鸟!”郭庆云伸手拍了拍那八哥儿,正准备锲而不舍的教它念懒柳十,这时身后的房门一响,明媚从屋子里探出头来,笑微微的望着郭庆云道:“你怎么在我背后说坏话?我又哪里懒了?”
“你还不懒?”郭庆云将那八哥撇到一旁,笑着走了过来:“竟然睡到这时候才起来,我都已经练了两小时的武艺了!”
“咱们术业有专攻!”明媚笑着伸了个懒腰:“要不你和我换换?专门来研究这些坛坛罐罐,药草药膏?”
“我才不要!”郭庆云摇了摇头:“你快些梳洗,咱们用过早饭以后出去瞅瞅,我给你与表哥看个好东西!”
旁边春喜很知趣的去给明媚盛水,另外一个丫鬟也过来帮忙,不一会子便将明媚打扮好了。郭庆云在旁边指挥着挑了一套银红色的骑装:“咱们要骑马,别穿那些绫罗绸缎,料子轻薄又不方便。”
乔景铉昨日歇在镇国将军府,郭大夫人特地替他准备了一个小院子,休假的时候乔景铉便住在那里。昨晚乔景铉等着大家都安歇了,蹑手蹑脚溜到明媚窗户外边,本来想抬手敲窗户让她出来,可没想到春喜一盆洗脚水倒了出来,溅到门口的青石上哗啦啦的响:“柳小姐,你早些歇息,这么晚了,不该看书了。”
听着春喜的声音,乔景铉蓦然醒悟到这是在镇国将军府,不是在京城的柳太傅府,那服侍明媚的丫鬟也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些,只能歇了想喊明媚出来的那份心思,怏怏的回到自己院子里边,可终究心中存着事情,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
起来以后不久,就听着外边有细碎的脚步声,伴着郭庆云的欢笑:“表哥,快些出来,咱们带柳十去玩!”
乔景铉整了整衣冠迈步走出来,便见着郭庆云与明媚并排站在那里,两人都穿了骑装,神采奕奕,不由得心情大好:“走,咱们一道出去。”
三个人带了郭庆云的贴身丫鬟追风赶月一道往外边走了去,有说有笑,却没留意到外边的园子里站了一个人,正满眼妒恨的望着他们几个。
“为什么,乔世子对那个柳小姐这般好,一双眼睛都只瞧着她。”方庆薇心中酸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