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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难过,自己还说要保护她,与她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现在她都还没进门,府里便就有这么多人想着要算计她,让他实在不好开口说话。
“你别再自责了。”明媚微微一笑:“事情总会解决的。”
英王妃答应了她与郭庆云扮鬼逼乔景焰吐露实情的计划,那也就是默许了她在英亲王府的地位,也是一种对自己投降的暗示。今日旁晚她来英亲王府时,英王妃已经不是上午那副模样,见到自己时脸上堆出的笑容很是和气,还带着一丝心虚的回避。
看来她已经暂时放下对自己的成见准备与自己握手言和了,明媚也不准备穷追猛打,一定要追究下去,最不好过日子的便是乔景铉,乔景铉不开心,自己也会跟着不舒服,这日子也就很难快活起来。
想来想去,明媚决定放过英王妃,以后她若是再来生事,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她也不是任由旁人欺负的!
第二日清晨,英亲王果然就亲自捆着乔景焰来柳府,柳府的门房一件英亲王提着一只捆成粽子一般的人,唬了一跳,笑着迎了过来:“请问这位老爷……”
英亲王的随从朝他一瞪眼:“什么老爷不老爷的,这是我家王爷,英亲王!”
门房听了英亲王的大名,赶紧弯腰行礼:“原来是英亲王来了,是要找我们家老太爷还是老夫人?”
“我找你们家老太爷,柳太傅得了信儿没去上朝罢?”昨日午门兵变,听说皇上受了惊吓,太子殿下亲自守在床边,衣带不解,专心致志的服服侍着皇上,特地明日通知文武百官,三日无需上朝,有什么要事便单独递折子去后宫。
“我们家老太爷知道这事了,他这个时候,该已经起身了,小的让管事婆子带王爷去内院罢。”
英亲王来得早,还正是起床梳洗的时候,管事婆子带着他到了玉瑞堂,柳老太爷已经梳洗完毕,柳老夫人却还在内室里没有出来。柳老太爷见着英亲王手中提着人粽子,有些惊奇:“王爷,不知道是捆了谁过来了?”
“唉,柳太傅,真是羞愧!”英亲王摆了摆手,满脸愧疚之色:“是我教子无方,差点害了贵府十小姐。”
“害了十丫头?这是怎么一回事?”柳老太爷脸色凝重了起来,望了望被英亲王放在地上的乔景焰:“他又是谁?”
英亲王叹了一口气:“柳太傅,不瞒您说,这人正是犬子乔景焰。”
“乔大公子?”柳老太爷对于乔景焰的名字还是有一点熟悉,因着乔景焰实在有些不着调,做出来的事情京城里传了个遍,想要不知道都难。
英亲王不好意思的将昨日的事情说了一遍,朝柳老太爷拱了拱手:“那下毒的丫鬟昨晚已经被打死了,所以今日我便只能带着这逆子过柳府来赔罪了。”
柳太傅听了这事情原委,大吃了一惊,没想到十丫头昨日竟然险险的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听英亲王说起根源,最终却落在六丫头身上,不禁勃然大怒,没想到柳家诗礼传家,竟然教出如此蛇蝎心肠的孙女来!比之英亲王,他更是觉得惭愧。
此时就听外边传来一阵嬉笑之声,柳老太爷朝那管事婆子道:“将几位小姐拦住,让她们先到外边等着。”
明媚带着玉梨与三房的几位姐妹正一起过来向柳老夫人请安,走到门口正准备进去,没想到处来个管事婆子,说是柳老太爷让她们在外边等着,几位小姐不由得都是一愣。柳明娴忍不住问了一声:“妈妈,究竟是什么事儿?”
那管事婆子笑道:“我也不知道呢,小姐们便等等罢。”
正说着话儿,就听后边脚步声响,众人转脸一看,就见柳*带着春喜走了过来。她身上穿了一件浅黄色的绫罗绸子斗篷,上边镶着一圈白毛,一张脸蛋显得更小了些。扶着春喜的手走上了台阶,见着众人都站在门外,“嗳哟”了一声:“怎么了?都被罚站了不成?是不是做错事情了?”
一边说着,一边就往门口走。见大门帘的丫鬟没有动静,不由得勃然大怒:“你们两个没长眼睛?不见我要进去?”
打门帘的丫鬟怯生生道:“六小姐,老太爷吩咐,让你们到外边等。”
柳*一怔,脚步停了下来,狐疑的看了看站在那里的明媚等人,轻轻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谁犯了事儿,害得我们跟着受罪,站在这走廊下边吹北风!”
玉梨有些忍不住,白了柳*一眼:“六小姐,还没有将事情弄清楚之前就不要胡乱说话,到时候应验到自己身上会不好。”
“应验到自己身上?”柳*勃然大怒,走上前两步,凶巴巴的对着明媚道:“十妹妹,你这丫鬟这般肆无忌惮,你为何不好好整治她?莫非是觉得她说话还在理不成?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丫鬟?”
明媚瞧着柳*,微微一笑:“六姐姐,我这丫鬟说的话哪里又错了?她只是提醒六姐姐要谨言慎行而已,如何能说她错了?”
柳*恨恨的盯住了明媚,嘴巴翘得鼓鼓儿的,活脱脱就像一只青蛙,明媚只是笑微微的看着她,没有说话,气愤一时间就如外边的天气一般,格外凝重起来。
就在这时,门帘子晃了晃,金花妈妈的脑袋伸了出来:“几位小姐,请进去罢。”
明媚心中知道得很清楚,这多半是英亲王带着乔景焰来柳府登门赔罪了,所以她也不着急抢先进去,只是慢腾腾的走在最后边,将那心急的柳*让到了前边。
玉瑞堂的主座上端坐了柳老太爷与柳老夫人。柳老夫人的一张脸简直是黑得跟锅底儿一般、上回从高府回来听明媚说起了柳*与乔景焰暗中串通想毁她声誉,因着没抓到她把柄,自己也就没有对她怎么样,没想到今日却是东窗事发了。
几位小姐走了进来,见大堂里坐着一位面生的老爷,都赶紧将头低了下去,可低头的一瞬间,又见了那老爷脚边还捆了个肉粽子,不由得大为惊奇。
柳*仔细看了下,脸色忽然一白,那个肉球,不就是乔景焰》他怎么成了这副模样了?那个中年男子该是他父亲英亲王了?她的手捏着手帕,全身都焦躁不安起来,额头上突突的冒着汗珠子。
“六丫头,你来瞧瞧,可认得这人?”柳老太爷指着乔景焰,朝柳*大喝了一句:“为何你竟然这般心肠歹毒,勾结了他去害你十妹妹?”
柳*有几分慌乱,站了起来摇头道:“祖父,我不认得他是谁。”
“你不认得他是谁?”柳老夫人笑了笑:“你都与他见过了几次面,是他求着英亲王府来提亲的,到这个时候,你却说不认得他是谁?”
乔景焰的目光瞟向了柳*,声音有些哀戚:“六小姐,你在高府分明便与我亲亲热热,抱也抱了,亲也亲了,为何又不承认了?”
柳*满脸通红,怒叱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休得放肆!”
柳明瑛低头仔细打量了乔景焰一番,推了推柳明倩:“还真是那位乔大公子,咱们见过一次,在五月去英王府游玩的时候,只是那时候没这么胖。”
柳明倩点了点头:“可不是?不但是胖,还这般龌龊,虽说与六姐姐已经定亲了,怎么能做出这种不合礼仪的事儿来?”
明媚坐在那里,脸上没有半分表情,她倒想看看,这事情被披露出来,柳府究竟会如何处置柳*。若只是不痛不痒的说几句话便将她放过了,那自己以后在英亲王府还得小心提防她才是,做了坏事没得到应有处罚,自然会更大胆了些。
“我没有胡说!”乔景焰直着嗓子喊了起来,原先他确实是贪图柳*美貌,这才一心想要娶她。可没想到她竟然根本看不起自己,而且还心肠歹毒,拿了自己当枪使,使了还不打紧,竟然将自己做过的事情全部否认了!
“你这般胡言乱语的想来污了我的清白,究竟是何居心?”柳*拿着帕子擦了擦眼睛:“祖父,祖母,休听他胡言乱语,他的名声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都说英亲王府的庶长子是稀泥扶不上墙,谁让他的出身在那里摆着呢,自然比不上那乔世子的教养好了。可是*没想到他会是这样一个下流坯子,竟然来攀诬*!”
听了这话,英亲王也是一愣,没想到这柳太傅府的六小姐如此看不起自己的焰儿。虽然乔景焰做错了事情,可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的儿子,英亲王也是护短的,自己捉了他拷问是一回事,被旁人鄙视又是一回事情。
柳老夫人听了心中也是不舒服,沉着脸看了柳*一眼:“做下的事情跑不了,没做的事情也不会诬陷你,你别在这里哭哭啼啼的,我与你祖父的身子还好好的,用不着你这般流眼泪!”
柳*一惊,赶紧将手帕收了起来,在老人家面前无故哭泣,是大陈会被认为不是吉兆,怪不得柳老夫人动怒。
“六小姐,那日咱们亲热的时候,你丫鬟还在旁边,你要我去污了你十妹妹的清白,她也在那里,你还让她去将你十妹妹骗到院子里边的,难道你都不记得了?你若是这般否认,只管去找了你那丫鬟出来对质便是。”乔景焰见着柳*翻脸不认人,心中恼怒,自己被捆着放在地上,她好端端的站在那里,却口口声声的喊着自己诬陷她。
这般心如蛇蝎的女子,只不过是长着一张好看的脸罢了,自己若真娶了她,以后还不知道会跟着她遭多少罪呢。乔景焰气愤的望着柳*:“你将那丫鬟喊出来对质!”她那丫鬟,看起来便是个胆小的,只要威吓几句,绝不敢替她家小姐隐瞒。
“那日是你跟去了高府罢?”柳老夫人瞅了瞅站在一旁的春喜:“你且上前来。”
春喜有些胆怯,慢慢的挪了几步,柳老夫人怒喝了一声:“还不快些到站到前边来!”春喜唬得“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老太爷,老夫人,我说,我全说。”
她将那日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还添上了一句:“我们家姑娘后来还与乔大公子私下里递了信,奴婢不认得多少字,也不知道上边究竟写了些什么,不过奴婢觉得总是些不好的事情。”
“递了信,什么信?”柳老太爷望向了乔景焰:“你怎么却没有提起这件事情?”
乔景焰望了望柳*,五味陈杂,他本来是想替柳*掩盖下一些罪行,只说她是嫉妒自家姐妹,即便知道了,也不算大过错,可没想到柳*不仅翻脸不认人,而且还对他这般谩骂侮辱,让他这一口气怎么样也吞不下去。
“她那封信上写了要我去伺机向柳十小姐动手,好报高府之仇,她还给我出了主意,香笔为何为那般做,便是我德了六小姐的信以后才这般去跟她说的。”乔景焰停了停,望着柳*苍白的脸:“那信我好拿藏在枕头下边呢,若是不相信,可以去英王府取了过来,一看便知,十分明白。”
“好,好,好,真是好得很!”柳老太爷突然大笑了起来:“我柳府百年诗礼传家,竟然养出了这样的毒妇!”他捂着胸口,指着柳*道:“把她从家谱上除名,赶出柳府,以后她便不再是我柳家的孙女!”
柳*听了柳老太爷如是说,全身都哆嗦起来。
家谱除名,赶出柳府?她不是柳府的小姐了,该去何处容身?一想到将来的各种惨状,她几乎要昏厥过去。
就在两个婆子走过来拉她的时候,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涟涟:“祖父,祖母,是*一时想岔了才会犯下大错,请祖父祖母宽恕我罢,*定会洗心革面,绝不再做糊涂事儿,堕了柳府的名声!”
柳太傅瞥了她一眼,懒得开口,柳老夫人摇了摇头,指着柳*道:“慧丫头,你犯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