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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妈妈,”亚历山大带着哭腔的叫声在门外传来,妈妈抱着妹妹躲在房中,连爸爸现在也不要他了,呜呜呜,“开门呐,妈妈,开门嘛……”
惊醒于对儿子的忽略,母亲急忙翻身下床快步来到门口,她把满脸委屈的小国王抱在怀里,转身一起倒在床上。
“你们不要我了,”亚历山大憋着小嘴,小眼珠在父母脸上扫视,不满的控诉道:“是因为我比妹妹聪明吗?”
快别臭屁了,你比妹妹自恋倒是真的。莉亚哭笑不得的啃了儿子的脸蛋一口,安慰他说:“当然不,宝贝儿,你跟妹妹我们都要。”
“那我今晚能睡在这张床上?”国王露出满是期盼的眼神儿。从他记事起,他就没得到过这种殊荣,母亲就算整夜陪着他,也是在隔壁他曾经的、现在是妹妹的婴儿房里。记忆力,这张大床简直就刻着老爸专属的标记,半点儿都没他觊觎的份儿。
莉亚怎么可能对儿子说不?就算丈夫摆出一副便秘表情,都依旧只有被无视的下场。
他原本以为接着俩人冷战后的和好,他能够跟妻子深入研究下第三个孩子的降生问题,但是现如今……算了吧,有这两只小鬼,他的打算可是全盘泡汤咯,不过,郁闷并甜蜜着。
在骑士大赛的决赛日,伯爵夫人终于现身,并且收获了几乎所有宝石桂冠。这让莉亚高兴得合不拢嘴,要知道举办比武也是份不小的开支,而收回来大部分的桂冠就代表着,下一次还能继续用……毫无疑问,这种财迷的表现再次换来伯爵大人的一声轻笑,不过作为商人本色,爱财心里被极大满足后,莉亚也就不介意她丈夫借着侧身说话、手扶在她腰上又捏又摸的小动作了。哼,闷骚!
同样是在决赛日,混在无数看热闹的人群中,斯卡提的使者如他们来时一样,悄悄地离开了诺丁城,带着诺丁汉伯爵夫妇以及整个奥丁的协约跟承诺。
一个月后,斯卡提军队由西海岸登船离港,一路西来,向毫无所觉的乌拉诺斯发出了迅雷不及掩耳的进攻。
作者有话要说:不行了,我得改改自己的龟速了,总是码到凌晨,脸上冒豆豆了~~~T_T
根据大家的留言,长女就定名Cecilia,昵称Sissie,毫无疑问,根据作者一贯的恶趣味,中文自然就是——茜茜
嘿嘿嘿
奥罗拉和康斯坦丝其实我都想留着,跟儿子一样,女儿也不止一个……如此高的成活率,大概也是本文给女主开的最大金手指了吧,阿门~~
第93章
埃德·肯特坐在木制的长椅上;下颚微抬、头仰向天;初秋午后温和的阳光洒在他略有些苍白的脸上。这是他在诺丁堡度过的第二个秋季,也是他成为俘虏后;经历的第三个年头。
虽说是俘虏;但肯特少爷的生活质量却还不错;起码比起乌拉诺斯人对待俘虏;诺丁汉伯爵夫妇显得温和人道得多了;当然;这也跟他父亲的领土与诺丁郡紧密相连有很大的关系。
当初兵败,他们被俘的一共是十一个人;十一个贵族。弗雷伯爵当场就被处决了,埃德后来从侍卫们的口中得知;伯爵夫人也没有隐瞒的打算;贝里伯爵到现在依旧被关在地牢之中,听说他一直靠贩卖财产从伯爵夫人手中换取食物,以至于他现在的身价甚至连他领地内的农奴都不如;还有另外八位骑士,他们中的两个很早就离开,据说是被送给魔鬼林的盗贼,用来换取赎金,剩余的六个在两年内也先后被家族派人接走了,凑齐了几乎与身份地位相匹配的金额,他们都重新获得了自由。只有埃德,在地牢里单独呆了三个月后,被转移到诺丁堡中一座独立的小院里来。
肯特少爷明白诺丁汉夫妇这样做的用意,诺丁郡东部的整条边境线,几乎处处与肯特郡相连,换句话说,肯特郡就是诺丁的东大门,他自己一日不能安全不能返回家中,诺丁人就等于把这座大门的钥匙牢牢攥在自己手中,父亲会投鼠忌器,埃德心里十分清楚。
他对此也愤怒过,也咒骂过,也感到沮丧过。但他所有的情绪,都只能释放在这小小的院落中,他所有的坚持,都无法传递给父亲无法得到实现。他曾经宁可死、宁可放弃生命也不愿意放弃家族的荣耀、放弃对乌拉诺斯的忠诚。但是现在,他却只是木然的坐在长椅上,面无表情的听着侍卫们偶尔的八卦,不发一言。曾经的坚持与信念,仿佛已经在他身上消失。
金发骑士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年轻人,他的面庞依旧还年轻,可精神状态却比实际年龄看起来苍老二十岁。
埃德略偏了偏头,看清楚来人,没有出声。他认识来者,骑士团的爱德华。小肯特并不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贵族少爷,早在东征之际,他也曾两次跟随国王奔驰在泰坦大陆的战场上,跟骑士团的主力们打过交道。如果是在别的地方,如果是在肯特家族的城堡或者任何体面的场所,埃德很愿意亲切的向骑士打声招呼,然后热情的邀请他与自己同行,他们可以谈谈当初在泰坦大陆的往事,谈谈近些年的见闻,甚至是来一场比武、来一场赛马也行。而不是现在,不像是现在这种状况,自己身为阶下囚,对方却是主人家的座上宾。
“没想到,我们是在诺丁堡再次见面,”爱德华自然而然的坐到长椅的另一头,态度就像是真的遇见了一位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听出对方话里没有讽刺意味,埃德终于把目光再次投注在骑士英俊的面庞上。“你是来做说客的?”他问的很直白,略去了所有虚伪的寒暄。早上,久未露面的诺丁汉伯爵夫人踏足这所院落,他已经很清楚对方的目的,并且断然拒绝。所以,“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不,”爱德华不但没走,反而将背脊倚靠在长椅的椅背上,就像这里不是座变相的牢笼,而他现在是坐在舒坦的客厅里一样。他说:“我来这儿,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埃德不由道。
“如果你的忠诚跟你的忠诚本身就存在矛盾,你会选择效忠于谁?”
“你是在拿我寻开心吗?”说这种叫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金发骑士摇了摇头,“好吧,换种直白的说法,你的父亲是乌拉诺斯的封臣,而你也曾经在国王的剑背下宣誓成为一名骑士,所以你认为,你的家族,肯特家族,应该忠贞不渝的向乌拉诺斯国王效忠对吗?可是国王已经死了。”确切地说,将他的父亲封为肯特郡领主,令他受封成为骑士的那位老国王已经死了。
“但他的儿子还活着。”他的儿子也继承了王位,只要王室还有一个成员,这种誓言就不会终止。
“说得对极了,他有儿子,他的儿子也有儿子,你瞧,你宣誓效忠的不是某个人,而是这个家族,这个家族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是你奉献忠诚的对象。可当这个家族中的成员之间出现矛盾甚至战争的时候,你到底应该效忠谁?”
“这是什么意思?”埃德皱了眉。
“意思是,奥丁的家庭闹剧,在乌拉诺斯也同样上演了,甚至亚美这片大陆的每个国家都不曾避免过,王位那个宝座,对有些人来说真的是有致命的吸引力。没错,马尔科姆刚满周岁的儿子在母亲的支持下,对他父亲的王权发起了进攻。两个都来自你宣誓效忠的家族,你会选择支持谁?”
埃德对听到内战的消息既感到吃惊却也并不觉得太意外,就像爱德华所说,父子之争、兄弟之争,这在亚美大陆上真的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而对于封臣来说,不论支持哪一个都有道理、都能找到说得过去的借口。“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骑士团成员,你是守戒的修士,你是已经抛却了国籍把生命奉献给信仰的人,你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尽管金发骑士出口否认,但他明明白白就是一个说客。
为什么?“因为我在做我该做的事情,因为我该做我认为正确的事。我的信仰不是一本经书,也不是几个穿主教袍子的男人张张嘴就能说了算的,它一直在我的心里,我的心指引着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也一样。背叛与忠诚本来就是共生的,它有时候就是同一行为的不同面,单看你从什么角度来评价它。你对于国王负有义务,但你对于肯特郡的领民同样负有责任。你难道以为,向一个荒唐无道的君主效忠,或者支持某个蹒跚学步的傀儡,就是尽到领主的责任了?!你曾经在国王的长剑下宣誓,至死都将遵循着骑士精神,善待弱者、对抗强|暴、抗击错误、为手无寸铁的人战斗,等等等等……这里面有哪一条告诉你,即便你的领主是个蠢蛋,注定将带领你的领民、你的兄弟朋友甚至你的挚爱一同走向灭亡,你也要傻傻的继续跟随下去?!但骑士宣言却曾明白无误的阐述,我们要用于正视错误,纠正错误。马尔科姆或者他的儿子小腓力,都不会是你甘心跪倒在他的长剑下、发誓永生不叛的那种人,他们的统治对于乌拉诺斯人来说就是一个错误,一个即将致所有人都没命的错误。如果你真的还坚守骑士精神,就请正确的履行它。”
“你说的倒好听,”埃德嘴角露出冷笑,“奥丁国王不也只是个刚会走路的傀儡?他的父亲难道就没有腓力那样的野心?”
“确实没有什么不同,至少表面看起来是这样,”金发骑士直言不讳:“实情如何,却需要你亲自去考证,去确定。我如果说,亚历山大会成长为一个伟大的国王,一个亚美大陆上几乎从未出现过的伟大国王,你一定会表示怀疑,你肯定不会相信。但你有机会去证实或者反驳我的说法,你有机会去坐实你的质疑,或者,同意我的说法。这个机会,从你走出这座院子开始。”
埃德不可置信,“他们,同意让我离开这儿?”
“事实上,一直以来都是你拒绝离开,而不是任何人限制你的离开。要知道,诺丁城的大门永远都为一种人敞开。”
“什么人?”
“自己人。”
爱德华再次回到二楼书房的时候,为房间里的诸人带来了一个不错的消息。诺丁汉确实需要埃德,尽管不是不可或缺,但却也是现在他所能找到的最佳人选。
伯爵大人并不相信所谓的盟约,凯瑟琳也是一样,仅仅是一个盟友,还不足以让她去反抗她的父亲。而不管是从乌拉诺斯的角度,还是从斯卡提的角度考虑,贝里郡跟肯特郡,依旧是继续呆在原来的君主手里最好。凯瑟琳绝不会痛快的履行约定,这点诺丁汉坚信。所以他才会需要一个人,一个表面上看起来是对方的,内里其实是自己人的人。
肯特伯爵已经不太合适了,马尔科姆率领的人马在他的领地内全军覆没,他本人的部队却没损失多少,瞎子都能看出来,国王对他的封臣已多少起了疑心,尽管没有证据,但是毫无疑问,肯特伯爵已经被排除出了国家的权力中心。而且对于这场内斗,诺丁汉敢压全部筹码赌凯瑟琳和她儿子会赢,肯特伯爵从来没有、未来也不太可能获得王后和新国王的青睐。但他儿子就不同了,年轻、强壮、英俊,并且还有些阅历跟见识的伯爵继承人,将非常有可能引起王后的注意,而他被关押了近两年半最终成功从诺丁堡脱逃的经历,也一定能够引起王后的兴趣。
两块领地并不能够满足诺丁汉的胃口,这只是他用来塞牙缝的开胃菜,如果凯瑟琳给的够痛快,伯爵大人不介意手下留些分寸,但王后自找麻烦似乎已成为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