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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麽样,孩子都还是自己的,有时候只要健健康康的就已经够了,人哪,还是不要奢求的太多,知足就够了。
『活著』这件事,本身就是最大的福了。
和儿子把话谈开之後,傅翔云也问起一些关於傅语邦在演艺圈时的生活情况,算是藉此了解儿子这些年来过的怎麽样。
「看来你这些年。。。。。。过的还算不错。」傅翔云一方面庆幸儿子坚强,一方面也自责自己这些年来对儿子的伤害。
「还好啦,啊。。。。。。不过,演艺圈里的黑暗面也不少喔!」傅语邦一想起来就特别的有感触。
「什麽黑暗面?」傅翔云疑惑的挑眉看著儿子。
「其实有不少表面上正气凛然的有钱人和一堆有钱老头,私底下都还跑到我们公司找我们总裁,认为我既然是同性恋,就想要我卖身陪睡。」一群假道学的伪君子,想了就觉得恶心。
「啥?你没答应吧?」要是真的答应,傅翔云会觉得这比他的『同志』身份更让他觉得不可原谅。
「怎麽可能,我还没有为钱而做贱自己的想法,再说。。。。。。刚刚都说过我还没。。。。。。反正,我们总裁刚好是个很讨厌这种事情的女性,况且我们也算是公司里的摇钱树,任何会成为负面新闻的可能都是不被允许的。」他该庆幸自己找了间有个好老板的公司。
「不过对方也有开出价码吧?目前最高多少?」傅翔云好奇心旺盛的问,就被儿子送了一个白眼。
「爸。。。。。。你会不会转变的太快了?」这是转性转过头的结果吗?虽然说这样子也没什麽不好,但是会让他有点不习惯。
「会吗?还好吧?」傅翔云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你还没说那些人大概最高出到多少的价码哩!」
对於这样子的父亲,傅语邦除了无言还是无言。
「五百万啦!一睌五百万。」不过他宁愿忙到死也不要为了五百万而去承受有可能是极为非人的结果和下场,而他一点也不怀疑,如果自己卸去浓妆,价码会不会向上抬升到一晚一千万。
和自己所爱的人Zuo爱,那会是一种幸福,足以忘记那些疼痛,但是和自己不爱的人,那会变成一道烙印在自己心底的伤痕,看似忘记,实际上却是一直残存在自己心中。
「身价不低耶,儿子,一般女明星的价码也没有你多。」一堆挂羊头卖狗肉的公司把旗下的女星推下水也不过几万到几十万,而身为男性的傅语邦却是百万喊价,傅翔云只能替那些女孩叹息。
尤其是年轻貌美的明星,不管男或女,身上压的若是同样年轻帅气的俊男或是漂亮的美女,那心情可能也会好过一点,但若是不小心被年纪足以当爷爷的老不休压上,那感觉肯定除了欲哭无泪之外,还有恶心吧。
「呿,就算演艺圈待不下去,我也还有别的工作可以找,何必做贱我自己?」他又不是除了唱歌什麽也不会。
好歹他也是第一学府的国企系第一名毕业,虽然只有大学毕业的学历,但还怕找不到工作吗?要是演艺圈混不下去,而学历也被认为不够,那这些年赚的钱他存起来利滚利的,也够他出国去研究所进修拿学位的一切所需费用,回来还怕没工作?
再不然,就算不进修,他还可以靠打人赚钱。。。咳,别想歪,他是指他的武术,毕竟他当年还拿过柔道的世界杯青少年组中量级冠军,用这唬人骗钱也是很方便。
「说的也是,你在演艺圈混不下去还可以回道馆当教练。」绝对是专业级的,一点都不用怀疑。
闻言,傅语邦眯了眯眼,他就知道他老爸会打这种主意,要他继承家业。
「爸,我现在还没有失业,不用想拐我回道场。」他现在只是在放假中而已。
听完他的话,傅翔云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麽,对儿子露出久违的慈父笑容,不过这笑容却让傅语邦看得头皮发麻,脑中警铃大作。
「小邦。」
「啥?老爸你在打什麽歪主意?」傅语邦戒备的看著他父亲。
「说什麽歪主意,真难听,只不过是想叫你在这段放假的期间,来道馆帮忙指导一下而已。」
傅语邦瞪大了眼,立刻反对。
「我才不要去教那些没礼貌又嚣张的小鬼!」
「没礼貌又嚣张?你说的是谁?」傅翔云挑眉问,让傅语邦闭上嘴。
「没,我什麽都没说,我要去载娃娃和宝宝下课了。」知道再说下去父亲肯定会有藉口说让他去教训那群小鬼,来把他拖去当教练。
这种傻事他才不做。
「等等──傅语邦,你给我站住!」看见儿子落跑,来不及从座位上起来抓人的傅翔云只有放声吼著。
只是傅语邦人早跑的不见踪影,原本想追出去的傅翔云一想到自己还有一堆事情还未处里完,下午和人开会讨论必须要用,只好放弃的坐回原位上。
算了,今天就放过他吧!傅翔云心情很好的想著。
也许是八年来的心结终於解开,也或许是八年来难得可以和儿子这样说话谈天,让他心情变得很好。
※ ※ ※
莫尔森集团的高阶主管们都发现,他们公司四个领导人近一个礼拜来,每天中午一到,一定会回家去,也不管有多忙、或是延长的会议结果出来没,他们在中午的时候一定会走人,然後下午再回公司。
但是今天却很难得,只有他们总裁一个人回去,副总裁、总经理和执行长都没有回去,乖乖的留在公司继续工作,只是脸上还带著满脸的哀怨,这让一班接近上层的人员都充满著疑惑,但却没人问出口。
其实也不是他们不想回去,而是被他们没良心的大哥用冷眼给下了禁止令,谁敢在中午的时候跟著他跑回他家,一律调到偏远国家去当分部总裁。
虽然三人不明白原因,也觉得很不公平,但是为了不被调职,他们也只能忍著一餐没有好料的可吃,谁叫唐律是老大?
一回到家,娃娃和宝宝就往唐律的腿上扑去,已经习惯他们这种欢迎方式的唐律早有心理准备,要不然肯定会重心不稳的跌倒。
他摸摸他们的脑袋,一边脱下鞋子放置好後,抱著他们走进屋内,似乎一点都不觉得一手抱著一个五岁小孩会很重。。
「爹地爹地。」娃娃看来很兴奋又很秘密似的叫著他。
「怎麽了?你们看起来很高兴。」唐律各亲了亲女儿和儿子粉嫩的脸颊,温柔的微笑,看见这对宝贝儿女活蹦乱跳的健康模样,他就有一种打从骨子里的幸福感。
即使妻子的过世仍带给他无比的伤痛,但是她还有留给他这麽一对的宝贝。
「爹地,舅舅今天心情很好喔!一直都在笑著,好像很开心。」娃娃小小声的说著,像是在说什麽天大的秘密一般,还时不时的偷偷看向厨房,表情模样逗趣的很。
「哦?真的?」唐律挑了挑眉头。
「对啊!我们第一次看到舅舅那麽开心的样子。」宝宝附和著姊姊的话,替娃娃加重他所说的可信度。
开心吗?唐律若有所思的看向厨房的方向,这个举动让娃娃还有宝宝奸笑的偷偷对看。
脚步迈开要往厨房的方向走去,却突然的被两个小孩给阻止了。
「咳。。。。。。嗯。。。。。。爹地,你如果要去找舅舅,就放我们下来吧!」
唐律停下来,挑眉的看著他们两个无辜的表情。
「为什麽?」唐律这麽问著,但还是把他们两个放下。
一被放下,两个小孩子就快速的溜到楼梯口,然後回过头吐了吐舌。
「我们不当电灯泡。。。。。。嘻嘻。。。。。。」宝宝一说完,留下楞住的唐律,和姊姊两人一溜烟的跑上二楼。
电灯泡。。。。。。这两个人小鬼大的小鬼头。。。。。。看来他们还比他想像中的敏锐,竟然被他们发觉了,是他们太聪明,还是他表现的太明显?
也罢,看他们这样子的态度,应该是不反对。
喜欢上小邦,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明知道这种感情很不应该,毕竟他们的关系是姐夫与小舅子,可是越是危险的关系,似乎就越会诱发那种悖德之情的滋长,越压抑就越浓烈。
不想去正视,他也以为自己可以忽视,可是那天在看见他和前任情人的唯一合照之後,浓烈的忌妒便无法压抑的泛滥而出。
慈才过世多久?肯定会恨他的薄情吧?
但是他对慈还是有感情,矛盾的情绪让唐律不解,他到底是爱慈多一些,或是小邦多一些,他能肯定的是,他并未将傅语邦当成替代品而已。
要怎麽厘清这种难以辨别的心情,他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他对傅语邦的感情是爱情而不是单纯的喜欢而已。
只是这种感情若是被他的岳父母知道,肯定会掀起一场大风波,毕竟他是慈的丈夫,而慈才过世没多久。
无奈的叹口气,唐律的脚步依然不由自主的往厨房走去,靠的越近,就越能听清楚在厨房的美丽人影正发出愉悦的轻哼歌声。
站在厨房入口,看著傅语邦的背影以及他的愉快歌声,唐律也被他感染了好心情,嘴角跟著扬起浅浅的温柔微笑,就连看著傅语邦的眼神也一样的温柔到可以掐出一滩水来。
即使知道他的心并不在自己身上,可是看著他在这个家,为了他们而在厨房忙碌的模样,就有种幸福的感觉不停泛滥。
隐约感觉到好像有人在看著自己,傅语邦手中的动作一顿,忍不住的往那视线的来源看去,然後意外的看见了用极其温柔眼神与表情的唐律正倚在门口看著他,让他愣了一下,接著是一股莫名的羞涩感浮上心头。
「呃。。。。。。姊夫你这麽快就回来啦,你先去休息一下,我午餐还没弄好。」唐律盯著他的表情和眼神,让他不由自主的红了耳根,热烫的有些不知所措。
很怪,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因为唐律的眼神而感觉到脸红不知所措,但是若要说他自己是全然的无知,似乎又不大贴切,他其实知道,却不愿去正视面对。
那是心动,他对自己的姊夫有了超乎一般亲情的感觉。
为了掩饰自己在唐律面前总是不自觉露出的害羞,傅语邦转过身,背对著他继续忙著煮午餐。
只是唐律似乎没有就此放过他的打算,他悄悄的走至傅语邦身後,然後才开口的问。
「娃娃他们说你今天心情很好?」预料之外的过近磁性嗓音,让傅语邦惊的直觉转身,就直接的撞进唐律怀中,迎面而来的是淡雅的男性淡香水,恰到好处的凸显了唐律个人感十足的味道。
心中的错愕尚未结束,傅语邦抬起头,却刚好的和低下头的唐律交错,唇上瞬间刷过的感觉让他们两个同时的一愣,然後对望进彼此一样愕然的眼瞳中。
刚刚那种温热绵软的感觉。。。。。。即使只有一瞬间,他们还是很清楚那是什麽。
他们竟然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不小心的亲吻到对方,即使那只是不到一秒的瞬间,但残存在彼此唇上的,却是无法抹灭的温度,不停的沁入心中。
霎时间,厨房中除了滚汤的声音之外,只剩下无限的安静。
第九章
两人沉默了好些时间,直到水滚开的气泡声与热气唤回了傅语邦的思绪,他恍然回神接著慌慌张张的回过身去关掉瓦斯炉,但就这样的不敢回过身看唐律。
「嗯。。。。。。呃。。。。。。姐。。。姐夫,刚刚那个。。。。。。只是意外,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尴尬颤抖的声音充满著无措的羞涩,唐律看见了在长发下赤红的耳根,还有他微微颤抖的手。
这样的傅语邦让他看了忍不住想笑,不是嘲讽,而是觉得这样的傅语邦清纯可爱极了,只不过是一个根本算不上吻的碰触而已,就能让他这样害羞,那如果更进一步,不是更有趣?
「我知道。」他不会放在心上,只会牢记在脑海中。
但现在的情况,并不适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