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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无痕却任由她摇晃,却没有一点要苏醒的样子,她不由得大急,忙替他把脉,却发现他的脉像虚浮,若有若无,已经是极险之兆,她忙从怀里掏出金针替他施针。
施完针之后,她陡然想起一件事,当下大惊,忙大声唤道:“果果!果果!”四周一片狼籍,身后满是烧焦的房梁,瓦烁碎石撒的到处都是。
她四处翻腾,却没有见到果果的踪影,刹那间,她只觉得心乱如麻,难道果果她……不会的!她忙在心时安慰自己,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她深深入的吸了几口气,心痕终于平复下来了一些,她努力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她记得昨天晚上大炮袭来的时候,她是和白水离倒在一起的,可是现在却没有看到白水离,也没有看到淳于飞,果果也不见了。所以事情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的白水离醒了,将果果和淳于飞一并带走了;另一个种可能是白水离的属下赶来将他救走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白水离、淳于飞和果果都出事了。
只是最后一种可能性极小,若是出事了,那么这里应该能看得到三人的尸体,大火再厉害,大炮的威力再大,就算能烧焦,就算能把人炸成碎片,可是还应该有残肢和衣服的碎片留下,不可能现场没有一丝他们的痕迹!
这般一想,易采薇的心又安定了些,如果是白水离将果果带走,果果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毕竟他不是兰忘愁,对她没有恨,无论如何也不会去伤害一个可爱而又天真的孩子。
易采薇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一点,看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的兰无痕,她咬了咬牙,将兰无痕扶了起来,现在她也没有办法想太多,先救他要紧。两人好不容易重逢,好不容易将心里的那些的枷锁抛下,敝开心扉面对彼此,若是他出了什么事情,她一定会痛苦一生。
只是她身上也受了伤,鲜血自她的腿上缓缓的流了下来,再缓缓的渗入大地,一条不算太长的路,她走的艰辛无比。
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忽听得有人大声道:“老大,你没事吧!
易采薇睁开迷蒙的眼睛,却见烈风满脸喜意的走了过来,她心里一宽,身体再也支撑不住,重重的朝地上倒去。
烈风忙一把将她和兰无痕扶住,忙将两人带回了金钱帮。
府尹府被炸之事,在整个密城闹的沸沸扬扬,也掀起了滔天大波,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做的,那天晚上,新任府尹林其中被炸死,他的夫人以及一众官差丫环家丁,几乎没有一个人幸免。有人说林其中为官腐败无能,经常贪脏王法,一定是被人寻仇了。
也有人传言金钱帮的帮主也死在炮火中,一时间,整人密城乱成了一团,无论是官府还是工商,都陷空前的恐慌。
易采薇再次醒来时,身上的衣裳已经换下,她躺要松松软软的锦被之中,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心中余悸尤存。
她正欲起来,腿上传来剧痛,耳畔传来行云关心的声音道:“老大,你被大炮震伤了内脏,腿上有一个两寸多长的伤口,你还是好生在床上歇着,不要乱动的好。”
易采薇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一见到行云便大喜道:“你回来了就好,我爹在哪里?”
“老大想问的是兰无痕现在怎么样了吧?”行云轻叹一口气,在旁边低低的道。
易采薇的脸上微微一红,行云却浅笑道:“老大不用担心,有你爹在,兰无痕是死不了的。只是他对兰无痕似有极大的偏见,不愿替他用药,这些天是惊雷在照顾他,不过我想,只要你醒了,你就一定有办法能说服得了你爹。”
易采薇轻叹一口气,行云却又皱起眉头道:“老大,以后你好的时候千万不要说你自己有病的事情,我离开的时候,你原本一点事情都没有,我开始还在想,这样将你爹骗了回来,他会不会砍了我。谁知道回来的时候,你真的受了重伤,真是乌鸦嘴!”
易采薇微微一笑,似想起了什么后问道:“你说这些天都是惊雷在照顾兰无痕,我睡了很多天了吗?”
“也不算太久,不过也有三天三夜了。如果不是你爹说你没事,我只怕是要吓死了。”行云的脸上满是关心。
易采薇大惊,兰无痕的身体早已满是伤痕,身上又是毒以是内伤,再加上那天晚上剧烈的震动,实在是危险的紧,惊雷只怕是应付不过来。她挣扎的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行云也不拦她,只淡淡的道:“真没想到你对他用情如此之深,为了他的病,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若是让你爹知道,他只怕会极为生气。”
易采薇满眼哀求道:“行云,求求你,现在带我去见他,我不看到他,我不会放心。”
行云轻轻的摇了摇头,再长长的叹了口气,眸子里满是淡淡的伤,他低叹道:“我从来都没有办法拒绝你的任何请求,哪怕是不合理的要求!”
易采薇的嘴角微微上扬,行云便一把将她扫横抱起抱到了兰无痕的房间,惊雷正在给兰无痕喂药,见她进来,只叹了一口气。
易采薇兰无痕满脸苍白的躺在床上,整个人看起来气息奄奄,双唇微微发紫,眼窝深陷,还透着丝丝黑意,这副样子,摆明了已经是大限将至。她不由得大惊,扭头看了一眼行云,行云会意,将她放在床边的大椅上。
惊雷在旁道:“他的心脉受损,五脏六腑都被毒侵蚀,原本就极为危险。这一次又受了这样的伤,有是没有办法了。”
易采薇咬了咬唇,泪水险些就要溢了出来。她扭头看着惊雷道:“我爹在哪里?”
“你不用问我在哪里,总而言之,我是不会救他的!”易子龙一把将门掀开,大步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浓浓的寒气,整个看起来火气极大。
“爹!”易采薇撒娇道:“好久没看到你了,我好想你!”
“你是想我救他!”易子龙咬着牙道:“我易子龙这一生没恨过几个人,但是这个混蛋刚好属于这几个人中间的一个!”
易采薇低低的道:“我知道爹这生最是疼我,因为他曾伤害过我,险些要了我的命,所以爹才恨他入骨!更因为爹潜入万水山庄为我讨公道的时候,中了他们父子的暗算,他们差点毁了爹一生的武功,爹恨他再正常不过。
“你知道就好!”易子龙的脸色微微一缓,走到易采薇的身边道:“所以薇薇,你不用再替他求情了,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救。”
易采薇抬头看着易子龙道:“爹,他值不值得救,并不能用你的想法去判断,他必竟是我的相公!”
“我可不认他这个女婿!”易子龙气的胡子发抖道:“当初如果不是你的身体那么差,我一定不会让你生下他的孩子!”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易采薇也怒了:“果果那么可爱,和这件事情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你怎么能扯到果果的头上!”
易子龙知道理亏,轻哼一声不再说话,易采薇又道:“其实他也是一个可怜人,那一日他出手伤我我也要负上责任地,若不是我故意将他激怒,他也不会走火入魔,他不走火入魔,就一定不会伤害我!”
“放屁!”易子龙怒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蠢到极致的孩子,你居然替一个差点杀了你的人开脱,你怎么这么不懂得自爱!”
易采薇轻咬着唇道:“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原本就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他为了我也死了一次,欠我的命也还给我了,自五年前他坠崖之后,我对他的恨便散了。现在的他对我而言,只是我的相公,不再是我的仇人!
易子龙恨恨的看着易采薇道:“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把这些伤害全部忘掉!但是这是你的事情,你忘掉他给你的伤害,我可没忘掉他差点杀了我的女儿!”
易采薇低低的道:“我知道爹很疼我,由于娘生我的时候难产,生下我之后就不能再生,爹也爱极了娘,没有纳过妾。在我的心里,爹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真汗子,一直都让我敬佩不已,可是今天爹说出来的话,当真是让我失望至极!你哪里的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你根本就是一个只记得旧恨的小人“混帐!”易子龙大怒道:“你怎么跟你爹说话的!”他心里怒气难平,伸手一拍,便将旁边的小几拍成了碎片。
“凶什么凶!”易采薇冷冷的道:“你有本事别拍桌子,一掌把我拍死啊!”
“你!”易子龙气的胸口起伏。
行云和惊雷见到两人如此剑拔弩张的情景,心里却暗暗担心,只得在旁劝道:“老大,你爹也是为你好。”又扭过头对易子龙道:“老爷,老大才刚醒来,脑子只怕还不太清醒,你别和她一般计较。”
易采薇冷哼一声道:“谁脑子不清醒?我现在不知道有多清醒!我不是存心想要气你,其实对你而言,可以在八岁那年将我赶走,也可以在现在一掌把我拍死。只是有些话我如果不说出来,我会觉得太难受。你当年为了沐倾歌,犯了一个又一个的错,当初若不是因为你对她手软,吴国也不会灭亡。可是这些年来,你有后悔过你过她吗?这么多年来,你和娘恩爱无比,可是你的心里真的将她完全放下了吗?就算是放下了,只怕在你的内心深处,还为她留了一个角落。我说这些,不是为娘讨公道,只是想问问你,当一个人动情了之后,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吗?”
易子龙顿时愣在那里,行云的眸子里也满是深沉,他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老大能将她的爱说出口,而他的爱情只怕这一生都只能放在肚子里了。
易采薇的眸子微微一敛,扭过头看着床上只有一丝气息的兰无痕,她低低的道:“或许我对他的爱情没有爹对沐倾歌的爱情那样刻骨铭心,没有那样的惊天动地,不会引起整个国家的颠覆,可是那份情也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的。我以前以为他死了,也以为自己已将对他的情全埋了起来,可是这一次重逢后我才知道,原来一切都不是我想的那样。当我们那一日重逢的时候,我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心里的悸动。他也不再是当年那个狠厉而冷情的兰无痕,他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体会过一日的温情,却告诉我恨比爱痛苦,也告诉我无论我这个曾经的江湖巨骗对他说什么他都相信!”
她的眸子里闪起点点光华,如珍珠般的泪水自她的眼里滴了下来,她低低的道:“等到他将那些话说出来之后,我才知道我和他之间真正不懂爱的那个人是我!所以我相信,这个男人一定值得我去爱,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愿独活于世!”
易子龙的眸子里满是滔天大浪,多年前的往事涌上了他的心头,那些曾经有过的岁月,纵然已经过了三十几年,在他的脑中却依然清醒无比。当年的那些执着,现在想起来,心底还会有一丝隐隐的痛意,有些情纵然放下了,纵然断了,而午夜梦回时却总能让人唏嘘不已。
他咬着牙道:“你居然敢威胁你爹!”
易采薇低着头道:“我没有威肋爹,我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在这个事情,没有一个人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爱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而这个人原本是有救的,只因为自己的父亲不愿救他!”
易子龙冷哼一声,易采薇又将头抬了起来看着兰忘愁道:“爹,你是我最敬重的人,不要让我恨你!”
易子龙咬着牙道:“那你就恨我吧!”说罢,抬起一脚便将门踢飞,大步走了出去。
行云叹了口气道:“你是知道你爹的性格的,你这样激他如果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