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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倾歌见到两人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只是看到诸葛琛和诸葛云深昏倒在那里的样子,心里又不禁有些焦急。
易采薇从怀里掏也银针,极快的封住诸葛云深身上的各处穴道,再从怀里掏出一枚药丸喂进他的嘴里,再用小刀割破了他的十指,黑血一滴一滴渗了出来。她的心里升起了一抹淡淡的负罪感,她曾给他吃过两次欢乐散,那药吃过后是有副作用的。她原以为他身体健康能挡得住,却没料到他的身体根本就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好。
方才她替他把脉的时候,才发现他的体内有一股剧毒,只是以前的被压在里面,一直没有发作,由于大婚之夜,他意图欺负她,她给他下过药,居然将他体内的剧毒引发了。
这种毒她见过,也能解得了,只是需要花费一些时间,而且在解毒的过程中他不能动怒,否则便会危及生命,而她和兰无痕都在这里,他一醒来见到两人,又岂会不动怒?一时间她心里有些无可奈何,却又突然想起另一个法子,她看着沐倾歌道:“娘娘,太子殿下的毒我是能解,可是解开之后只怕会有一些副作用,不知道娘娘会不会允许。”
“什么副作用?”沐倾歌忙问道。
易采薇看着她道:“他的毒只有一味药材能彻底根除,可是那味药材却会让太子殿下将最过几年的事情尽皆忘记。”
沐倾歌何曾精明,一听到易采薇这样说便知道她心里所想,她的眸子微微一眯道:“他这些年来吃了不少的苦,既然要忘记,那就把最近十年的事情一并忘记了吧!”
易采薇微愣,沐倾歌又道:“我不知你说的这个副作用是真还是假,只是我却觉得他将你忘记是一件极好的事情,若是没有爱上,便没有曾经的伤。而他在十年前还有一段极为不堪的记忆,索性便将那一段记忆也一并给他拔除吧!”
易采薇有些心虚的道:“娘娘,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没有多想。”沐倾歌低叹道:“这些年来深儿一直都活的不开心,你们也不是外人,我也不妨对你们直说,十年前他出宫寻查的时候,被人掳走过一次,我不知道那一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自那一次之后他便再不愿和女子来往,甚至看到自己那张如同女子一般的脸都极为讨厌,所以有一段时间他天天都戴着的面具生活。皇上送给他的那些女子,也被他百般虐待……”
“sm!”易采薇忍不住脱口而出,说出来之后又愣了一下,这两个字母只怕他们都听不懂,当下讪讪一笑。
沐倾歌听到她的话后眼睛微微的亮了些,淡淡的道:“的确是sm,只是你曾经生活的那个年代离这个朝代太遥远了,到现在你都放下来了吗?”
易采薇听到她的话大惊道:“你真的也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吗?”
沐倾歌淡笑道:“这里没有二十一世纪,只有大楚王朝,易姑娘,你已经知道深儿的往事了,现在可以替深儿施针了吗?”
“可以了!”易采薇难掩心里的兴奋,一双眼睛亮如天边的星星。
兰无痕听两人说的话觉得有些古怪,忍不住问道:“什么是sm?”
易采薇愣了一下,旋即脸红道:“医学上的名词,跟你解释你也不懂,我要施针了,不要打扰我。”
兰无痕伸手摸了摸鼻子,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一切都极为顺利,易采薇施完针后行云也将龙舌草取了过来,她将龙舌草放了一根在诸葛云深的嘴里,再将其余的几根磨成粉末洒在他的被割开的地十指上。一切弄好之后,易采薇又取了笔墨纸砚,开了一张药方,让行云和诸葛云楚去药房里抓药。
沐倾歌见易采薇和兰无痕也有些倦了,便让两人带着果果去偏殿里休息,两人才一离开,只听得诸葛琛轻哼了一声,沐倾歌忙走到他的身侧道:“琛,你醒了,可觉得哪里不舒服?”
“头有些晕,我这里怎么呢?”诸葛琛问道。
沐倾歌轻叹一口气,便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却并没有提及兰无痕,诸葛琛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咬着牙道:“沐桓那厮,当真是可恶至极,早知那厮如此可恶,我当年绝不会因为他是你的三哥而对他手下留情了!”
沐倾歌淡笑道:“你也不用生气了,事情都过去了,我方才已让羽林军进皇宫将这一众人等全部清查了。而三哥也有了他的报应,他死后只怕不会有全尸。”
诸葛琛的怒气这才消了一些,沐倾歌又道:“琛,我们的大儿子找到了“他在哪里?”诸葛琛腾的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看着沐倾歌道。
沐倾歌幽幽的道:“他此时就睡在偏殿里,原来当年是三哥将他掳走的,这些年来,三哥对他甚是不好,曾经想利用他杀了深儿,他从小吃尽了苦头,今日里见到我这个亲娘竟也是十分的陌生,性子冷的紧,所幸的是他和易采薇甚是相爱,我相信再假以时日,易采薇定能抚平他心中的伤。”
“你怎么知道他就是我们的儿子,而不是你三哥使的诡计?”诸葛琛眼里满是欣赏,却依旧有一抹担心的道。
“他叫兰无痕,也是大楚最年青的状元,只是他当年及第的时候并没有上殿听封便离开了。你觉得这世间除了你我的儿子之外谁还能生出那么的聪慧的儿子?”沐倾歌淡笑道。
诸葛琛微微一笑,满眼都是宠溺道:“我还是第一次发现你如此自满!只是这些都不足以证明他就是我们的儿子……”
沐倾歌打断他的话道:“你若是见到他你就会知道为什么了,他的样子和你年青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只是你当时身上多了一分戾气,而他的身上却是一片冰冷。”
诸葛琛站起来道:“走,陪我去看看他!”
沐倾歌一把拉住他的手道:“他们刚睡下了,明日再去见吧!易采薇答应替深儿解毒,你想见他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
“我只是在想,他若真的是我的儿子的话,将是大楚之幸啊!”诸葛琛满脸欢喜道。
沐倾歌冲他淡淡一笑,心里却升起了一抹苦意,这个儿子会不会认他们还是未知数,皇位只怕是捆不住这个儿子的。
接下来的几日,易采薇天天帮诸葛云深换药,因为删除记忆的事情做握极起来甚难,所以她对诸葛云深下了一道的迷魂药。而荣燕这些天也天天衣不解带的伺候在诸葛云深的身边,而那一道药下煎好之时荣燕不小心打翻了,只得命人再煎了一剂,不想那宫女偷懒直接用剩下的药渣煎好送来,却没有被人发现,荣燕眼见得他脸上的气色一日好过一日,心念却一日乱过一日而这一次的宫乱在沐倾歌和诸葛琛的处理下安然度过,三天后朝中已经一片秩序井然。
第二天诸葛琛见到兰无痕时当时惊的眼睛都瞪的滚圆,心里终是有些不放心,命人去寻了寻亲草来,让易采薇的趁他熟睡的时候割破他的手指,易采薇当时只叹了一口气,却没有趁他熟睡的时候割破他的手指,而是直接将这件事情说给兰无痕听,让他自己来选择。
兰无痕淡然一笑道:“以前我一直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现在有机会知道又为什么要拒绝?”当下取过小刀将手指头割了一道口子,鲜血滴在寻亲草上,早有宫女将那寻亲草及那滴鲜血取了出去。
易采薇冲他微微一笑,在他的身边坐下来后问道:“你如果真的是他们的儿子,你打算怎么办?”
兰无痕见她的眼里满是担忧,轻轻将她拥在身侧道:“我只是想知道我是谁而已,荣华富贵我从未放在心上。纵然以前想过要夺得这一片江山,可是对现在的我而言,没有任何事情比陪在你的身边更加重要。”
易采薇淡笑道:“你不用迁就我而做出让你违心的事情,你若真的想呆在这个皇宫里,我也愿意陪你,只是这宫里有我和果果在,只怕会鸡飞狗跳“哈哈!”兰无痕笑的欢快道:“我们习惯了自由的空气,若总是缚在这片深宫之中也不会开心,所以不管我是不是皇子,我都会和你们一起离开这里,去过我们想过的日子。”
易采薇将头轻轻埋进他的怀里,心里满是幸福。
两人的话被站在屏风后的沐倾歌和诸葛琛全听了过去,两人对视了一眼,看了看碗里的溶在一起的几滴血,心里一时满是感慨。
两人走到外殿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却都没有再说话。
而兰无痕和易采薇两人都没有问寻亲草测试后的结果,沐倾歌和诸葛琛对两人的态度一直如旧,没有半分改变。只是诸葛琛闲下来的时候就会去找兰无痕下棋,一边下棋一边问着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有关于兰无痕以前生活,也有关于苍生大计。
兰无痕对于他的问题能回答的就回答,不能回答的就用沉默来回答,两人相处的既客气又有些疏离。
到得第七日,诸葛云楚拉着行云来看诸葛云深,诸葛云楚见荣燕看起来有些疲惫,便对她道:“荣燕,你已守在他身边七日了,这些天你一直都不眠不休,衣不解带,现在由我这个做姐姐的来照顾他,你先回去休息吧!”
荣燕看了一眼诸葛云深道:“易姑娘说殿下今日会醒来,他醒来一定不待见我,我先避避他也好!”说罢,便起身回房。
诸葛云楚见荣燕离开之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其实荣燕心里并不喜欢弟弟,可是这些天却如此尽心的照顾他,可当真是难得。”
行云不语,诸葛云楚又道:“易姑娘说要给弟弟下一味忘记这十年记忆的药,也不知有没有效。我总觉得兰无痕和易姑娘挺佩的,而易姑娘心里也没有弟弟,如果易姑娘真的能用药让弟弟将这些年的记忆忘记,忘记当年被掳之事,忘记爱上易姑娘的事情,我想他一定会快乐很多,荣燕也不会那么辛苦了。”
“情爱之事,又哪里是说忘就能忘的,只是过于执着的爱情注意了是得不到幸福的。”行云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心里一些片感伤。
诸葛云楚看着行云道:“我怎么觉得你这些话是有感而发的?”
行云懒得理她,抬脚就往门外走去,诸葛云楚一把拉住他道:“喂,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一直缠着你让你很烦?”
“真难得,你会承认是你缠着我而不是我缠着你了。”行云淡淡的道,看了一眼被她拉着的手,也不挣脱。
诸葛云楚扁着嘴道:“我知道在你的心里我又能野蛮又不讲道理,就算当年的事情是个误会又怎么样?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你又摸又抱,便宜都被你占光了,你难道不该负责吗?”
“娶你算不算负责?”行云不紧不慢的问道。
诸葛云楚的眼里满是欣喜,却在见到他眼里的嘲弄后怒道:“你是不是觉得本公主嫁不出去,非要嫁给你不可吗?”
“我没有这样说,这可是公主自己说的。”行云不冷不热的道:“整个大楚都知道公主是乃堂堂的镇国将军,英武非凡,武艺高强,巾帼不让须眉,且有超出须眉之势,能令男子汗颜,是真正的大英雄大豪杰。可是公主今年已经二十有五,却依旧待字闺女中,公主的身上却没有半点女儿家该有的娇柔,说句话也是动手动脚,完全就没有公主应该有的修养和温柔。你这般年纪若是话普通人家只怕是嫁不出去的,可是你是堂堂的公主,只要一句话,自有人娶你。只是放眼天下,除了那些贪慕公主的权势以及被公主强逼的男子,只怕没有人敢娶公主。”
诸葛云楚一把抓住行云的领口道:“你说什么!”
行云也不恼,看了一眼诸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