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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的冷,长歌双臂抱肩,蜷缩在床榻上。
屋子里一下子寂静无声,百里流浩暗沉的眸中有一抹愧疚,想开口向流疏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却有那风铃郡主的声音响起:“大皇兄,你太过分了,怎么能和二皇兄的心上人搞到一起去呢,这让二皇兄怎么想?”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盯在百里流疏的脸上,那张脸青了紫,紫了白了,望向百里流浩,闪着暴风雨前的血腥,勾起唇角,是一抹鄙夷,不屑,就在众人还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的时候,百里流疏飞快的扬起手一记耳光朝自己的大皇兄脸上抽去,随后紧跟着的是暴风雨般的击打,百里流浩自认理亏,愣是一下没还手,站着让百里流疏出气,百里流冰忙抱住二皇兄的身子,连声的哀求着:“二皇兄,你饶过大皇兄吧,他不是有意的,你快住手吧。”
百里流疏喘息了一口气,像一头受伤了狮子般狂吼:“你们这些混蛋,她究竟怎么了你们这般的伤害她,她做了什么让你们不舒服的事了?”眼神紧盯着百里流浩,百里流浩难堪的垂下眼眸,都是母后的注意,说什么这个女人水性杨花,勾引她好让二皇弟清醒过来,现在人家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不知母后的那些消息从哪里得来的,现在二皇弟一定恨死他了,只怕老死也不和他们往来了。
“滚,立刻给我滚出襄亲王府去,从此以后,襄亲王府不欢迎你们这两个混蛋,”百里流疏大手一挥,冷冷的命令两个兄弟滚出襄亲王府去,百里流浩和百里流冰看着盛怒中的兄弟,哪里还敢多说一个字,赶紧互相拉着落荒而逃,他们要进宫找母后算账,从此以后不准再让他们做这种不入流的事情。
风铃郡主本来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心里正等着看这女人的洋相,谁知百里流疏不但不怪罪这女人,竟然还相信她,看来这男人真是疯了,风铃一甩手领着手下的两个婢女离开蓝蕊院,其他人亦小心的退了出去,屋子里一下子只剩下长歌和流疏两个人。
流疏走过去,伸出手搂着长歌轻颤的身子,痛楚的安慰着:“好了,没事了,蓝儿别担心,以后襄亲王府再也不准他们进来了,你别担心了。”
长歌想到自己到云霓来,好像就是受不到别人的欢迎,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自己来错了,细声的抽咽,轻轻的啜泣,不解的开口:“他们为什么讨厌我呢,我做了什么事情让他们那么讨厌我,甚至于想毁掉我的名节?”
百里流疏知道大皇兄和三皇弟一定是受了母后的旨意来王府捣乱,意在把他们两个人拆散,可惜两个兄长竟然如此糊涂,还真的来做出这种令人憎恶的事情来。
百里流疏脸色阴骜眸光中闪着萧杀的凌厉,看来他必须进宫去见母后了,她最好收敛起不该有的心思,否则别怪他做儿子的不留情面,伸出手扳正长歌的脸颊,给她揩干眼泪,柔声的劝慰,正在这时,小凤飞快的奔进来,惊慌的大叫。
“姐姐,你怎么了?”
百里流疏挑高眉,冷厉的扫了小风一眼,清冷的开口:“你一大早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小凤吸了口气,恭敬的开口:“早上我见姐姐还没醒,就去厨房里吩咐他们给姐姐做些清淡的玉米粥?可是刚才回来的路上,她们都说姐姐出事了?怎么了?”小凤疑惑的望着眼前的两个人。
长歌摇摇头,幸好流疏相信她,这已经足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她只是懊恼自己为什么不能让别人喜欢呢,百里家的人为什么都这么讨厌她呢,她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让他们恨她了。
“小凤,你来照顾蓝儿,本王要出去一趟,很快就会回来的。”
百里流疏放开长歌的身子,示意小凤好好照顾长歌,自个儿站起身子走出去,迎面正好看到红袖走进来,那脸色比一张纸还白,一言不发的跟着百里流疏的身后走进听雨轩,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听候爷的处置。
百里流疏身形一闪,一拳击了过去,端正的打在红袖的胸口,哇的一声唇角染红了鲜血,百里流疏冷沉着问:“昨儿个我和你叮咛的话,你都忘了,怎么会让大皇子进了蓝蕊院的?你去哪里了?”
红袖挺直腰杆,依旧恭敬的回话:“是奴婢的错,大皇子让奴婢去南安王府给他取一方形吊坠,说是送给蓝姑娘的礼物,奴婢一时不觉,上了大皇子的当,请爷责罚吧。”
百里流疏狠狠的一捶桌子,发出巨大的声响,红袖的内心轻颤了一下,强忍住骚乱的经脉,低垂着头,等候主子的发落,百里流疏扫了红袖一眼,好歹跟了自己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况是大皇兄那等狡诈之人,就是自己也未必躲得过他的暗招,轻手示意红袖:“你先下去处理一下伤口,等会儿依旧去蓝蕊院守着吧,另外寸步不离的守在蓝姑娘身边。”
“谢爷,”红袖一个福身,起身跄踉了一下,旋即走出听雨轩。
百里流疏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越来越恼火,立刻奋车前往皇宫而去,看来他是要和母后好好谈谈了,要不然还不知道她整出什么乱子来呢。
皇后娘娘正气恼的在凤栖宫里生闷气呢,刚才两个儿子进来,没脸没色的先给了她一顿气受,这会儿又听到太监来报说襄亲王来见,皇后娘娘一听,越发的生气起来,不用问也知道这小子大概也是为了那个女人的事来找她的,立刻命令守门的太监:“就说本宫身体不舒服了?”
话音一落,只听见门前传来清冷的声音:“母后是怎么不舒服了?竟然连儿子都不见了?”
皇后娘娘一听这话,不是襄亲王是谁,这死小子和她说话,永远是这个调调,多少年来就没好过,也从来不向自个撒娇,她真怀疑这小子是不是自己抱得人家的孩子,否则为什么就是和自个不亲呢。
“母后最近身体不舒服,疏儿有什么事还是改日再谈吧?”皇后娘娘捂住脑门眉心轻锁,似乎真的很伤神,百里流疏根本不相信她会有什么病,只不过想躲开今日的话题罢了,恭敬的给母后行了个礼,皇后娘娘一看他的样子,知道他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只得点头示意赐坐。
百里流疏坐下来,眼波幽幽的望着上面的母后,风光正茂,雍容华贵,天下女子的楷模,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冠宠六宫,这一切都是父皇给她的,可是她是怎么回报父王的呢,眼神陡地的变冷,不屑充斥在眼底。
皇后娘娘一见百里流疏的眼光,就如坐在针刺上,不知为何,自己这个二儿子总是这么望着她,好似对她多么不屑鄙夷似的,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让他如此不屑呢?皇后娘娘多少年来一直想问清这件事情,立刻挥手示意大殿内的太监宫女都退下去。
空旷寂静的大厅里,只有皇后母子二人,皇后娘娘温柔的望着百里流疏,要说这三个孩子,她最喜欢的就是疏儿,因为他身上有太多那个人的影子,可是他却是最不屑她的,这使得她常常伤心,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疏儿,母后能问你一件事情吗?”皇后娘娘走下凤椅,缓缓的走到百里流疏的身边,静静的望着眼前的儿子,那么俊逸,那么轻润如玉,每一样的一样,都有他的影子。
“母后请讲?”百里流疏有一刹那的恍惚,母后又回到七岁之前的那个母后了,如果没有那个阴冷的下午,他永远是快乐的,可自从那个下午出现后,他和母后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心总是隔得那么远。
“为什么总是不愿意亲近我呢?母后一直很喜欢你啊,为什么你就是不像浩和冰呢?”皇后娘娘的手轻抚上儿子的脸颊,她生了三个儿子,生流疏时差点要了她的命,从那时开始就落下了病根,可是她不后悔,因为他是她的孩子,她爱他们每一个,可是为什么流疏不愿意靠近自己呢。
百里流疏的脸颊滑过暖流,多少年了,他一直想像七岁之前那样偎在母后怀里,可惜什么都回不去了,百里流疏挑高眉直直的望进母后的眼眸中,那双闪亮的眼睛不知何时染上了霜花,闪着轻愁,令他动了恻隐之心,轻声的开口。
“如果没有七岁那天樱花树下所见的一切,也许我永远是母后眼中的乖儿子,”百里流疏的话使得皇后娘娘如遭雷击,原来他竟然见到了她和他,那个被他称为皇叔的男人纠缠在一起,所以母亲的形象等同与不洁了,所以他一直不屑这样的母后吧。
皇后娘娘不由得笑了起来,很凄美,唇角勾起一朵笑花,别样的娇艳,边笑边走到凤椅上,轻轻的稳住身子,那眸光中的苦楚却是无人能懂的,儿子,你究竟了解多少呢?如果说母后是不洁的,那么也是你父皇造成的吧,如果不是你父皇无能,皇室无后你母后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不洁之事呢,如若不是你母后深爱着你皇叔,我又怎么会同意和他孕育出你们三个孩子来呢,可这一切都是母后的罪过,就让我担着吧。
“也许那是母后的错吧,”皇后娘娘的声音一下子苍老了很多,脸色如纸般苍白,无力的挥手问百里流疏:“今天你找母后有什么事情吗?”
“儿臣希望母后以后不要再插手我和蓝儿的事情,我们的事情自己会处理好的,如果母后仍是执意妄为,别怪儿子不顾母子之情,”百里流疏冷冷的开口,皇后娘娘的脸色再次白了一下,儿子想干什么,难道要把当年自己的事情说出来吗?
娘落谁家卷 109 谁掳了她
“疏儿,如果说母后不同意,你会做什么?”皇后娘娘脸上寒气四射,她根本不用怕说出去,如果说自己让皇室无颜,那么有错的是那个皇帝,不是她一个弱女子。
百里流疏性感的薄唇微启:“我会带长歌离开云霓,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你应该知道我是说到做到的人?”
皇后娘娘没想到儿子会这么说,那个女人对他真的那么重要吗?比皇位还重要吗?她不信,男人没有一个逃脱得了权位的诱惑,难道疏儿会例外吗?皇后娘娘脸色缓和下来,胸有成竹的开口。
“疏儿,将来你会是云霓的皇帝,难道一个皇帝还抵不过一个女人吗?皇帝将来会有很多女人的。”
百里流疏好笑的看着母后,看来她根本不了解自个的儿子,自己从来不想做什么皇帝,最重要的是自己根本就受不得约束,怎么可能会对皇位有兴趣,而且父皇也是一个皇帝,为什么只娶了母后一个女人呢?
“我根本无意去继承皇位,母后还是把那个位子留给大皇兄或者三皇弟吧,而且谁说过皇帝一生要娶很多女人的,父皇不就娶了母后一个女人吗?而且这么多年情深意重,赢得了多少美名。”
皇后娘娘苦笑了一下,真的是这样吗?皇上只是不能罢了,即便不能,恐怕多少次还对着那些稍有姿色的宫女动过手脚呢,哪里就是因为深爱着自己了,可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她什么都不能说。
“好了,你回去吧,以后你的事我不会插手的,只是一样,你们不许为难风铃郡主,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情,母后绝不会袖手旁观的,”皇后娘娘挥手示意儿子回去,自己已经受不了他们兄弟三人的轮番轰炸了,看那个女人才来几天啊,就把自己的儿子一个一个收拾得
服服帖帖的,真不知她生了什么妖媚的本事。
“那儿臣告退了,”百里流疏起身告退,头也不回的离开凤栖宫,皇后娘娘望着他远去的身影,眼里染上雾珠,老天为什么要如此折磨我啊,让一个弱女子受这种罪啊,就连儿子的诬赖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