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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手里的茶杯,花纤月看得心惊胆颤,花祁寒心里隐隐的疼着,原来那个小丫头说的话是真的,这妹夫确实对她太残忍了,只不过到街上走一遭,就要罚她跪一整夜,她是他的女人,不是他的囚犯,但是他眼里错乱愤怒又是为了什么,花祁寒冷哼一声:“你总有一天会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甩袖走了出去,独狐桀听了花祁寒的嘲讽,哈哈一笑:“可笑至极,那样一个女人会让我后悔,可能吗?”
独狐桀站起身走出凤阁,直奔自已的明月居。
兰香院门前,蓝长歌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夜晚地上的凉气太重,从膝盖直透入心脾,寒气顿生,可是远远消不了她心头的怒火,她自从来到古代就没有过过多长好日子,这一切都是拜那个男人所赐,她蓝长歌宣誓,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
夜晚风太大了,蓝长歌吩咐奶娘。
“把小王爷带下去睡觉,别让他受凉了,”
奶娘忙接过长歌手里的小王爷,可是轻尘哪里愿意走,娘亲跪在这里,他也要陪着呆在这里,奶娘的手一碰到他,轻尘便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大声哭着,抗议着,他不要走啊。
蓝长歌知道儿子的意思,沉下脸,狠声说:“轻尘,如果你再不听为娘的话,娘从此以后再不会理你了。”
哭声嘎然而至,独狐轻尘只吸了一下鼻子,他的娘他是了解的,别看她平时什么事都好商量,可是一旦惹恼了她,真的会说到做到的。
奶娘看小王爷止了哭声,忙抱着轻尘去睡觉。
墨玉一脸的惊奇,这小王爷好聪明啊,如果王妃能把他夺过来,说不定将来会亨尽荣华富贵的。
小凤看夫人跪着,自个儿也陪着她跪着,蓝长歌出声阻止她:“小凤,你还是回去休息一会儿吧,”
小凤哪里肯依,任凭长歌怎么说,就是不理,径自跪在地上。
墨玉守着两个人一会儿,见没人理她,便觉心里没意思,更深露重,早已困了,便斜靠在一边的躺椅上睡了,小凤眼看着墨玉睡了,只悄悄的扯扯长歌的衣袖:“夫人,墨玉睡了,你还是去睡会儿吧,”
长歌摇摇笨重的头,既然那个男人让她跪,她就跪着,当初连死都不怕了,何况这跪呢,就算脱了一层皮又如何。
“小凤,你累了就去休息吧,我还坚持得住,”
小凤无话可说,她是了解夫人的,一旦她认定的事是八头牛也拉不回来的。
两个瘦弱的小女子跪在黑沉沉的夜幕下,远处有一双喷火的眼眸瞪着这一切,独狐桀气得快疯了,这死女人,就不知道偷偷去休息一下吗?他又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可惜那个坚挺的背影硬是一动不动的跪着,头快垂到胸前了,身子愣是纹丝不动,独狐桀气恼的一甩手,她爱跪就让她跪好了,一跃身往明月居而去。
第二日,天际露出青牙白,墨玉从躺椅上起身去复命了,也不看长歌和小凤一眼,小凤看墨玉已经回去复命了,忙起身去搀扶长歌,自已的腿脚都麻了,身子一个支撑不住摔到地上,再起身活动了下手脚,才好一点,去扶长歌的身子,却只见长歌双目紧闭,呼吸微弱,竟然直直的跪着昏了过去,只吓得小凤哇一声哭出了声,哭声惊动了梨香院里早起的小丫头,忙过来手忙脚乱的和小凤一起把长歌搬到床上去,拿出长长的毛毯捂住她。
小凤吩咐了小丫头照顾长歌,自个儿飞奔到前面去找夏管家,夏管家知道夫人昏了过去,立刻吩咐人去叫了太医,另派人去明月居通知王爷。
很快梨香院里围满了人,独狐桀一脸阴沉的瞪着床上的人儿,心内懊恼不已,明知道她的身子骨不好,还要惩罚她,害得自已心里也不好受,这感觉即便是花纤月也不能让他产生过,却是从这个小女子身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感受到了,难道他喜欢上这个总和他叫嚣的小丫头了。
一会儿功夫,管家领了太医走进兰香院里。
独狐桀狰狞的面孔吓得那太医胆胆颤颤的走过去,晃动了半天手才搭上长歌的手臂,号了脉,脸色不太好,独狐桀沉声问:“她怎么样了?”
太医忙恭敬的回话:“夫人的身子骨本就不好,再加上寒气浸入体内,恐怕要休养些日子,只是以后一定要少受些凉气,她这身子骨是受不得凉的,”
独狐桀一听,没什么大碍,便吩咐了管家带太医出去开了药方,立刻把药煎好送过来。
奶娘抱着轻尘站在一边,独狐轻尘一双漂亮的眼眸狠狠的望着坐在娘亲边上的男人,他恨不得杀了他,如果他不是个小婴儿的话,他一定不会让娘受他一点气。
独狐桀掉头命令屋子里的人都出去,独狐轻尘哇的一声大哭,不依着,其实他是想骂他来着,可是自已不能开口,这个死男人又想猫哭老鼠假慈悲了,娘亲会这样不都是他的功劳。
可是奶娘哪里管轻尘的哭声,早抱着轻尘走了出去,小凤领着几个小丫头也退了下去,一时间整个屋子里只有独狐桀一个人,他伸出大手扶摸长歌的脸颊,心里的不舍油然而生。
“长歌,你为什么总是违抗本王的话呢,如果你不违抗本王,本王一定会宠爱你的。”
睡梦中的蓝长歌好像不满意他的话语,蹙起眉。
独狐桀伸出手抚平她的眉尖:“难道你连做梦都和本王在抗争吗?”
夺子大战卷 023小妾发怒
蓝长歌在睡梦中,感觉有一个人在对着她说话,那语气好温柔,是谁呢?她费力的想睁开眼,可惜只是白费力气,她真的好困喔,这个男人究竟是谁?意识陷入飘渺中。
太医开了药,有小丫头煎好送上来,独狐桀亲手喂了下去,看她把药吃了,他心里才稍稍的放下心,不免怀疑起自已的好心,他对她究竟是怎么样一种怜惜的心情,也许他是认定了她是他的女人,才会对她这么好吧。
起身吩咐了小凤好好照顾夫人,自个儿回明月居。
独狐桀一走,奶娘便抱了小轻尘走进来,轻尘明亮的大眼睛望着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她又受伤了,这让他的心里很疼,一直希望她是幸福的,可是幸福为什么离她那么远呢?但愿她们娘俩能离开这个王府。
小凤跪在床的一侧,哭哭啼啼的,轻尘恼怒的瞪了那丫头一眼,娘亲又没事,你哭什么?
小凤接受到小王爷锐利的眸光,忙止住哭声,别人不知道,她可知道小王爷根本就是个妖孽?
蓝长歌昏迷了大半日,总算在日落之前醒了过来,抬眼望见寝室内小凤坐在床边,儿子轻尘被奶娘抱着也守在身边,心里便满足的笑。
“小凤,给我倒杯水,”刚醒来的长歌喉咙干涩,叫了一声垂着头快睡着的丫头,也难怪她了,陪着她跪了一夜,又守着她这大半日。
小凤被长歌的声音惊醒,忙不迭的起身去倒了茶端过来,侍候她喝了半杯。
“小凤,你去睡会儿吧,”
长歌怜惜的望着小丫头的黑眼圈,小凤忙摇头,依旧固执的守在长歌的身边,长歌无奈也只好由着她。
轻尘看到娘醒了,笑着望向娘亲。
长歌让奶娘把儿子抱了过来,吩咐奶娘先下去吧,自个儿想和儿子呆会儿,奶娘应了声把轻尘放在长歌的身边走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小凤和她们俩娘,而那丫头早累得趴在床上睡着了,长歌好笑的摇头,让她去睡不去,这会儿累得支撑不住了。
因为没有人在,轻尘忙开口:“娘亲,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长歌安慰性的扯了一抹笑:“没事,都怪我没眼光,错把花纤月的哥哥当成了大侠,还请他来救我们娘俩出去,现在看来都是妄想了,”
轻尘伸出手来把玩着娘亲的秀发,魔魅的声音响起:“娘亲,我发现一个好玩的事情?”
“什么?”长歌侧过身望向儿子,这小子又有什么主意不成。
“那个男人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在意你,所以你不用每次做得那么绝决,只要吓吓他就好了?例如装死,装哭,装昏迷,什么都可以装,就是不要把自已搞得这么狼狈好吗?儿子的心疼死了,”小轻尘说着说着,一副痛心疾非的表情,小手儿怕怕的拍着心口。
长歌却不敢肯定那男人还顾人死活,真像儿子说的,他有那么一点点,一眯眯的在乎她吗?不太像啊,如果他在乎她怎么还罚她跪来着,一定是儿子眼花了,长歌肯定的想着。
“娘亲让轻尘担心了,真是对不住我的宝贝了,以后娘亲一定会小心小心的,”蓝长歌向儿子保证,至于她的保证期是多久,作为她年幼的儿子,轻尘一肚子数。
娘俩正小声说着话,却听到珠莲轻响,轻尘忙住了口,响声惊得睡得正香的小凤,一个激烈的跳起身,大叫:“谁?”
独狐桀冷硬的声音:“我?”
蓝长歌顿时一脸气愤,这男人还有脸来,是想看她死了没有吗?眸光射向进屋来的独狐桀。
“想来看看我死了没有吗?可惜不能如相公的意了,““别随便说死,”沉声的命令,他已经习惯了用命令的方式来对一个人讲话,有时候他也想对身边的人和颜悦色一点,可就是从不到大的性格,让他不知道怎么用另一种语气讲话。
蓝长歌嘲讽的掀唇,他三番五次的想逼死她,现在竟然让她不要说死,这不是太好笑了吗?
“请问罚我跪了一夜的夫君有何指教?”长歌无法阻止自已的尖牙利齿,她和这个男人无法和平共处,每说两名话,必有一句是尖酸刻薄的。
“我来看看你,是否好多了?”独狐桀踱步走到床前,从上方俯视着床上的女子,她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好像从她生过孩子以后,一直在受伤,痊愈,再受伤,再痊愈,是他过份了吗?可是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她一样违抗他,这让他不习惯,甚至排斥这种感觉,也许他应该尝试了解她,必竟她以后是他的女人,一辈子都是,两个人总不能像刺猬似的相处着,而且他绝不会放开她,人生有了她,也许会很有趣。
“不劳挂心,有那闲心,当初就不该让我跪,既跪了就用不着假好心,我断不会承你的情,我会记得你加诸在我身上所有的伤痛,”蓝长歌明眸如水的眼睛里布着阴骛,带着浅浅的旋涡,她是那种一旦伤害了就不轻易妥协的女人。
一句话让独狐桀陷入迷茫,她越来越恨他了,他要这样的她吗?他希望的是她全心的爱恋,可是事情却越搞越糟了,但他不会放弃,以后他会让她改观的。
“好了,今晚你好好休息吧,不要多想了,”独狐桀吩咐了一声,退出了寝室,小凤愣愣的望着王爷的背影,夫人如此反抗他,爷好像也不在生气了,是因为什么吗?一头雾水,只有小轻尘一脸鬼笑,独狐桀你醒悟的太晚了,伤害已经造成,是无力挽救的那一种,如果说你还抱着希望,只能说你不了解娘亲,如果你现在放了她,也许有一日她终回回到你的身边,可惜你不明白这个道理。
夺子大战卷 024再纳一妾
凤阁里,花纤月披散着一头如丝的秀发,身上罩着一件柔软的薄衫,隐约可见玲珑丰满的娇躯,娇俏的小脸上布着魅惑人心的嫣红,整个人温柔似水的伏在一个高大俊美的男人胸前,伸出手一下一下的在男人胸前画着圈儿,极尽挑逗之本领,酥软无骨的嗓音。
“王爷,妾身想和你商量个事?”小巧的手儿停了下来。
独狐桀脸色一暗,他讨厌在做这种事时讨论问题,但想到自已最近对花纤月的冷落,终忍住没发作,只挑眉望着怀里似蛇一样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