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那时候多希望你能睁开眼睛,能听得到我对你说的话,我那时候好后悔自己总是对你不够温柔,你是银风的时候我欺负你,你是凌司炀的时候我骂你打你不理解你,我竟然对你这么狠,我自以为是的以为所有人都伤害我,却从没想过你会不会也有委屈。”
“凌司炀,我好想你。”苏瞳俯下头,将眼泪埋在他手心,小心的在他手心里轻吻,哽咽着抬眼看向他正凝视着自己的双眼:“你是不是很怨恨我?”
“其实我那天说的都是气话,我才不会杀人呢,但是你不认我,我只好用那种方式大喊着,不然我怕我会难过的要死。凌司炀,你知不知道你不认我的时候,我心里边好疼,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真的爱惨了你这个腹黑极了的男人。”说着,苏瞳忽然勉强的笑了一笑,抬手擦了一下眼泪:“好了,我不说了!就是因为你,你不认我,才让我忽然哭哭啼啼的像个小孩子一样似的!我去叫人给你弄吃的东西,这样你才会有力气。”
说着,苏瞳连忙又用衣袖擦了一下眼泪,见他微微合上沾满了她泪水的手,不由抬眼看向他的眼睛。
那双眼里仿佛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却终也是被他从小就学会的强大的控制力压制下去,可是苏瞳却看见了,不由得紧紧盯着他淡然的双眼。
缓缓抬起手,轻轻握住他的手:“其实,司炀……我很想知道,你的身体里为什么会有那么重的罂粟毒……”
顿时,被自己握住的手轻轻抽离出去,绝决又冷漠,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忽然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很浅很淡,没有任何含义。
苏瞳没再多问,她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想让他清楚,她已经知道他身体虚弱的原因了,她也需要时间去研究,更也需要他告诉她,这三年里发生了什么事,还有这罂粟毒为什么会蔓延他全身,完全混入血中,根本就没有可能解得了。
转身出门叫人去准备些清粥和清淡些的参鸡汤,交代完后苏瞳转身回房,却见凌司炀已经揭开了被子,坐在床边正要站起来。
苏瞳顿时一惊,快步走上前在他勉强站起身的那一刻及时扶住他,一手搀住他的手臂,一手轻轻环在他腰间,抬眼瞪向他苍白的脸色:“你想去哪里?”
“去哪里都好。”他忽然叹笑着开口,淡淡看了她一眼:“谢谢救命之恩,苏……姑娘……”
有那么一瞬间终于有一个东西在脑中在心头爆开。
“苏姑娘?!!!”苏瞳倏然拧眉,这几天憋的所有火气和委屈顿时蹭蹭上涨,旋身双手将“手无缚鸡之力”的凌司炀一把推了下去让他坐回床边,明亮的双目圆睁着看向他平静的却终是微微染上一丝诧异的双眼。
“凌司炀!!!你又被银风附身了是不是?你究竟还想跟我玩什么把戏?”
“你这样折磨我,很有意思吗?啊?凌司炀!你看着我现在像个傻子一样的苦苦的守着你,你很有报复的快感是不是?!你想看见我难过,你想看见我哭,还是你想看见我自责的也被万箭穿心一次是不是?”
“你何苦这么折磨我?如果你不记得我!如果你什么都不记得!如果你是真的忘记了这个叫苏瞳的傻瓜,你为什么要出现在东安城,你为什么又要开始跟我玩这样一场棋局!!!你究竟怎么了?你在想什么?你究竟想要我怎么做……”
-
---纳兰静语---
这几天系统抽风,抱抱亲们。
第296章:放爱一条生路
“你在恨我是不是?可是这样的报复方式并不是你的做风,你究竟在想什么?”
苏瞳难过的看着他,眼里是满满的忍不住的泪,终于掉落,一滴一滴落在他垂放在腿上的手背上,看见微有些逃避的目光,苏瞳咬牙,骤然抬手捧住他的脸,俯下头靠近,双眼直直的盯进他有些朦胧的让人看不懂得眼里。
三年的时光,把她苏瞳满身的刺都已经磨平了。
她此生唯一的愿望只是找到他,看到他活着就好,如果他曾经真的失望过,真的气她,真的怨她,她宁可他杀了她还是怎样。
可是现在,这个终于重新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这个依然如初的男子,他却这般古怪又漠然,明明他是凌司炀,明明他记得她是苏瞳,明明他什么都知道,可是为什么他要在三年后才出现,为什么他看见自己的孩子和曾经熟悉的一切人都没有感觉。
“凌司炀,你痛吗?”定定的看着他许久,双眼牢牢的盯着眼前进在咫尺的双眼。
他不语,微微偏过头,笑的温柔,温柔的有些诡异,却又那么那么的熟悉。
“不许不看我!”苏瞳顿时气愤的用力扭过他的头,让他看着她:“我又不是魔鬼,我又不是满脸麻子,你干吗不看我?你是不敢,还是不愿意看?就算你现在是在折磨我,我请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只是在折磨我!我求你告诉我,你究竟怎么了?司炀……”
温暖的手指,缓缓的在他干净又略显苍白的脸上轻抚,仿佛这是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小心的生怕轻轻一碰就会消失了。
苏瞳曾经想过,如果有一天她能再遇见凌司炀,她一定不会再凶他,不会再伤害他,不会再去一而再再而三的自以为是的不去理解他,她会小心翼翼的看清楚他的心,只要他肯,只要他原谅,只要他能温柔的再唤她一声瞳儿,她苏瞳宁可背弃两生两世所有的怨言所有的执着,她宁愿只为了这个男人而去学着温柔,她宁愿只守着这个她太爱的男人一生一世,她不再强求其他,她只想看到他开心,看到他好,看到他真心的笑,看到他未来的一切一切都是幸福的,而不是像曾经他过去的二十九年,整整二十九年的孤寂悲凉,连个像样的童年都没有。
她宁可放下属于苏瞳的所有执着,只想用未来的余生,所有所有的时间去陪着他,爱着他。
食指微有些颤抖的轻轻划过他俊挺的眉宇,轻轻划过他的眼角,轻轻划过他的鼻梁,仿佛俏皮的用指尖在他好看的鼻尖上轻点,再轻轻划过他微微泛白的嘴,无比珍惜无比留恋的细细的深深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不是梦,这是真实的。
真实的凌司炀。
她用了三天的时间看清楚现在真的不是梦,可是这个终于在现实中重新回到她身边的男人,却仿佛心底多了一道异常坚韧的屏障,将所有的一切都隔绝,特别是,隔绝了她这个叫做苏瞳的女人。
食指轻轻回到他的鼻梁,温柔的轻抚,明明眼里闪着泪光,却偏偏硬是笑着,满眼的爱,勾着嘴角,笑的好暖好暖。
“凌司炀,你怎么可以这么不乖……”
倏然,正在他脸上轻抚的手被他轻轻握住,又轻轻的扯开,微有些强硬的却又不失温柔的将她的手拉到了下边,缓缓转开有些避不开的眼神,缓缓闭上眼,无奈的轻叹:“于礼不合,烦请放开。”
苏瞳温柔的目光瞬间僵滞,随即便被一片狂怒的火光蔓延侵蚀,双眼通红的盯着眼前不看她的男人,几乎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低问:“你……说什么?”
他不再说话,只是勾了勾唇,转回眼淡然浅笑的看着她,眼底是熟悉的温柔,也是熟悉的满是迷惘的淡漠。
“烦请姑娘,放开手,还在下一条生路。”很浅的声音,他仿佛在笑,眼底柔柔的目光轻锁着她的脸。
“放我一条生路,好么?”他笑,搅动了一池的春水,迷惑人心,依然那么让人沉醉。
苏瞳呆愣住。
他浅笑着,轻轻推开她僵硬在他身上的手,挪过身子,缓缓站起身,却似乎是身体极不舒服却还勉强的背对着她,一步一步,有些无力的缓步走向房门,头也不回。
“生路……”苏瞳依然保持着站在床边的有些僵硬的姿势,直到听到门里边的木栓被轻轻拿开的声音时,才募然转首看向那个想要打开房门就要离开的男人。
“生路?”她微微尖锐了些声音,仿佛很是奇怪又很是惊愕,满满的不敢置信的转头狠狠的瞪着那道消瘦却依然飘逸如初的背影。
“凌司炀,你的生路是什么?得到了心又再失去了心,无痛无爱就是你的生路吗?”苏瞳忽然间就笑了,笑的满脸的泪,声音冷冷的,视线冰冰的,锁着那个缓缓打开房门的依然没有回头的男人。
“木阳城下,如果你迟了一刻,我若是一箭穿心,那便是你我都有了生路,九合山顶,如果你没有跳下去,我若是粉身碎骨,那便是你我都有了生路,三年前皇宫政变,你若是没有就那样倒下去,我若是真的选择,或许也便选择了一条适合你我的生路,可是没有,你没有放手过,你又凭什么要让我放手?凭什么现在让我给你一条生路?凌司炀……其实你也不过是一个自私的人,你自私的去承担,你自私的失踪又出现,现在自私的让我放开你……”
第297章:贪婪的吻
“嘎吱——”房门被轻轻打开。
苏瞳冷冷凝视着那道缓缓抬步就要离去的白影,骤然紧握双拳,深吸一口气,嘶哑的低问:“如果我死了,是不是才算真的给了你一条生路?”
顿时,门前的脚步微微停滞,门外长廊上轻风吹过,吹进了房里,门前的身影一袭白袍轻轻拂动,乌发盘旋婉转轻飘,孤寂又冰冷,悲伤又无助,或许那是洒脱,或许其实他们都一样是懦弱。
缓缓的,有匕首轻轻从刀鞘里拔出的声音,有些刺耳。
一道银光晃过门前人的侧脸。
苏瞳紧握着从腰间拔出的匕首,双眼静静的看着那个头也不回的背对着她的男人,忽然一笑,笑的极美,却是满眼锋芒:“凌司炀,你要生路是不是?”
“……”
“……好啊,我给你。”苏瞳笑弯了眉眼,眼泪倏然落在手中的匕首上,泛出淡淡的悦耳的声响。
赫然银光微闪,苏瞳决然的闭上眼抬手便将匕首向自己心口刺去,毫不犹豫。
速度之快,容不得任何人去思考,她仰起头闭着双眼轻笑,仿佛苦苦等候了三年早已经料到也许最差的便是这样的结果。
但至少有了结果也比没有结果要好的许多不是么?
生路?
谁不想要一条生路?
如果她够懦弱,也许三年前就已经这样做了,与他一起死,一起投胎,便也免去了许多执着和苦涩,也许来生来世便真的如他或者如她所说的再不相见。
那便就是互相的放生了。
檀香清风在鼻间轻轻吹过,匕首在心口瞬时停滞,苏瞳陡然睁开眼,红着眼看向眼前握住自己手的面色惨白的男人,她拿着匕首的手在抖,不知道是他在抖还是她在抖。
咣啷一声清脆的响声,匕首颓然落地,苏瞳红着眼抬眸死死的瞪着他:“凌司炀!你看清楚!我给你了生路,是你不要!!!!”
他淡淡看着她,隐约的仿佛蹙了一下眉,却终是被一团温浅一笑化解,缓缓转开头,轻轻的放开微凉的手,便要转身。
骤然间,苏瞳一狠心抬手一把反握住他手腕,整个人贴了上去踮起脚仰起头,另一手圈住他脖颈,将微咸的双唇用力贴上他冰凉的毫无温度的唇上,发狠似的张开嘴便用力咬住,双眼睁的大大的一边吻一边报复似的啃咬,一边圆睁着眼瞪着那温润的眼底闪过无措的男人。
感觉他回过神来后似是想要推开,苏瞳横着心用力抱着他,反正他现在是病号一个连武功也用不出来,她存心欺负他!就是要欺负他!
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骤然推着他靠在墙边,双腿野蛮的抬起环绕在他腰间发疯似的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