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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时杀意满布,迅然在空中闪过寒冷的微光。
长剑的声音破空而来,凌司炀抬眸,静静的看着苏瞳飞身向所藏之人的方向行去的模样,赞赏般笑了笑,悠然的倒了杯酒,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静静啜饮,轻风吹过,拂动身后静静垂落的黑发轻舞。
冷风赫然旋至周身,苏瞳凝眸冷眼看向黑暗的方向,心里知晓会是什么人,眼下更是参杂了几丝复杂,赫然一跃踩上一棵梨花树便要直刺下去。
倏然,一阵蛇吐信子的嘶嘶声悄然响起,苏瞳虽敏感,却从未对这种声音如此敏感过,刚一听见蛇信吐来吐去的声音便浑身一僵,莫名奇妙的眼前如血泼墨般红了一片,刚刚又踩到一棵树上却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重心的忒然向下跌落。
不远处正静坐在梨花树下之人缓缓抬眸凝望,一看见忽然软软向下坠落的苏瞳不由视线一冷,同时只听得远处破空而来的暗器之声。
一块赤红如血的暗器从暗处疾速而来,只差一点便打处苏瞳腹部,空中骤然划过一道檀香之风,还带着半杯酒的玉杯倏然飞来,与暗器在空中相撞,酒杯碎裂伴随着暗器失手缓缓坠落。
同时远处银光微闪,白衣之人赫然飞身而起抬臂将即将落地的苏瞳接住,转而缓缓落于地面,俯身看向怀中脸色惨白却圆睁着眼,双眼通红不知在发什么呆的女人。
“瞳儿!”凌司炀眉心隐隐一皱,一边轻拥住苏瞳酥软的失去重心的身子,一边抬起她那只被蛇咬过的手,一看见那块受伤的地方忽然间血红了一整块,眼底滑过一道隐约的担忧,在苏瞳仿佛失了魂一般的却忽然间傻傻的咧开嘴对他一笑嫣然时,凌司炀却根本笑不出来,看了她一会儿,直到感觉有人正从暗中一步一步走了出来,同时看怀中的苏瞳因为听到蛇信之声而仿佛有感应一般笑空加大甚至挣扎着就要自己站起来。
“瞳儿!不要听!”忘魂赤蛇轻吐蛇信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如魔咒一般在空中盘旋。凌司炀凝视进苏瞳因为听见蛇信的声音而越来越空洞的眼底,抬手轻抚她有些冰凉的脸颊:“瞳儿!清醒过来!不能听!快醒醒!瞳儿——”
“她听不见你说话,不必白费心思了!”黑暗中缓缓步出一袭火红,随着红衣之人走进月光之下,白晰的脸上,一块刺目的血蝶在眼尾随着邪气的笑容溢了开来。
凌司炀瞬时转首看向花迟,向来温润的眼里终于闪过一道微冷的杀意,同时忽然抬手在苏瞳肩上重重一拍。
苏瞳顿时双眼一闭,软软的倒进凌司炀怀里陷入昏迷。
凌司炀俯身一把将苏瞳打横抱起,看向她歪着头靠在他怀里双眼紧闭失去意识的模样,又看了一眼她手上渐渐退去的红色,眸光瞬间极度冰寒,赫然转眸看向笑的一脸似笑似邪的红衣之人:“解药。”
第344章︰條件
“解药?”红衣花迟将剑轻刺入地面,转而斜依长剑,邪气一笑,挑眉笑看向凌司炀的方向:“你以为自己有什么资格向花某索要解药?哈哈——”话落时,诡异的大笑出声,满眼凉薄之恨。
“瞳儿置身事外,不该被你牵扯进这些执着的恨念里,快将解药拿来。”凌司炀蹙起眉宇,垂眸又看了一眼昏迷的苏瞳,眼底终于还是没有藏住深深的担忧。
“牵扯?”花迟冷笑,倏然将地上的剑拔起,一步一步走近:“做为你凌司炀的女人,她就注定无法置身事外。何况,你凌司炀的死穴不正是她么?嗯?哈哈哈哈!”
“你无非就是想控制她来杀我。”凌司炀横抱着苏瞳,转过身淡淡看向花迟的方向:“你即便不知发生了何事,但你也应是早已看得出来我命不久矣,这条命你想要便要,先将忘魂赤蛇的解药交出来,两个月后,凌司炀这条命随你处置。”
花迟冷然嗤笑:“太乖顺的狗玩起来也便没有什么意思了,要找些有意思的还要很有趣的方式让那只狗一天一点饱受痛苦的消瘦而死,那才精彩,不是么?”
凌司炀瞬时凝眸淡漠的看向花迟,倏然抽出一手,掌风倾刻骤然袭向花迟红袍前的领口,花迟灵巧的躲开,转而跃向身旁的梨花树顶,挑眉一笑:“单凭你现在无法擅自运动内力而摆出的花架子,想夺解药恐怕还难了些!”
说时,他募地邪冷一笑:“啧啧,花某真是越来越期待你在面对一个将要完全被我控制的苏瞳时,她若是听我的话举剑去杀你,你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嗯?”
凌司炀勾唇,翩然一笑:“瞳儿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无法完全控制她,即便忘魂赤蛇这种摄心毒术,在她身上,也不一定真的有效果。”
“那你就试一试?”花迟抱着剑邪邪笑着:“不如赌上一赌,就赌你这江山如何?”
凌司炀不语,倾目淡淡的看向花迟分明目的并不在于索要这江山之上,他的目的,就是折磨所有人,看着所有人都比他花迟更痛苦,他才能找得到灵魂的归属一样。
“怎么?怕了?不敢赌?”
凌司炀沉默许久,转身走回到之前煮酒的梨花树下,轻轻的将苏瞳放至地上,让她坐靠在树下,凝眸看向她昏睡时沉静的脸,抬起手,修长的手指缓缓的在她与他手指同样有些冰凉的脸上温柔的勾勒,手指渐渐下滑,轻轻握住她的指尖,眼底,是苏瞳从未见过的凌司炀第一次那般放纵的爱和所有所有对这个昏睡的女子的感情。
他凌司炀确实爱这个女人,却不敢让她感觉到他倾注的太多。
注定是一生背负了太多的人,永远无法将所有的所有全部放在一个人的身上,即便分明已经这样做了,却又无法让她知晓。
许久,缓缓起身,转过身淡淡的看向花迟。
花迟挑眉笑的愈加张狂:“自古帝王最是无奈是多情,却没想到你凌司炀竟然真的坠了这情网,倒还真是让花某大开眼界。”
凌司炀淡淡的笑了笑,缓步走了过去:“司烨,将解药给我。”
花迟嗤笑着转开头:“游戏还没真正开始,你以为放低了姿态花某便会心软?嗯?”
凌司炀叹息,漠然的淡看着那个与自己模一样的红衣之人:“你究竟想要如何?江山,性命,过往,放不下还是不肯放下?而瞳儿根本与这些没有一点关系,她太无辜。”
“你这是在求我么?”花迟冷笑着:“你凌司炀求人的方式就是这样?”
“你凌司炀现在步子虚渺根本无法以内力动武,便是打不过花某,既然打不过,你又非想和花某纠缠下去,不如你想个其他的方式,让花某开心开心,说不定花某一个乐呵,真将那女人给放了。”
说时,抱着剑笑着看着那个从容的淡看着他的凌司炀,笑了一会儿,花迟脸色渐渐发寒。
他讨厌极了那个凌司炀胜败皆从容的模样,讨厌极了那个淡定无波的微笑的脸。
“不如这样。”花迟忽然从树上跳了下来,站在距离凌司炀眼前五米之外的地方一脸奚落的冷笑:“不如你学狗叫两声,让花某听听?”
凌司炀唇边悄然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微微歪着头一派无邪的看着花迟眼中的逼人之色。
“怎么?不肯叫?”花迟讥讽的轻笑:“啧啧,看来皇帝陛下你的感情也不过如此,说什么二十几年来都是在保护着所有人,说什么玲珑剔透之心,不过果真是个晃子!连这点小牺牲都做不出来的伪善之人,有什么资格叫我花迟原谅?!”
见凌司炀忽然上前了半步,花迟一看,倏然开口:“等等!花某忽然不想听狗叫了!”他邪肆的瞟了一眼那边因为空气中吹过的冷风而微微转醒正试图睁开眼睛的苏瞳,旁若无人的继续看向凌司炀:“那女人的性命可在花迟手里,别忘了她已经被我控制,若你现在想用你那些惯有的诡异招数将我惹怒了,可别怪花某不留情面!”
说时,募地微侧过头以眼角的余光冷然的看向梨花林外四周百米之内缓缓靠近的大批侍卫。
第345章︰徘徊邊緣
红衣在冷风中轻轻舞动,如残阳火红,看向凌司炀平静如玉的面色,花迟邪冷的魅笑着缓缓开口:“跪下来,跪在我面前求我!”
同时,随着凌司炀眼色微冷的淡看向花迟得意的邪笑时,四周正悄然的试图靠近的侍卫感觉到周身冷风的频率有些变化,知道事情有变,瞬时停了下来,不敢再擅自前进。
四周的一切归于静止,花迟意有所指的又瞟了一眼凌司炀身后正坐卧的靠在梨花树下,微睁着眼一脸迷茫的看向这边的女人,冷声缓缓:“怎么,她不值得你付出尊严?在你凌司炀的心里,女人也一样不过是个身外之物,是吧?”
凌司炀静默不语,只是静静的伫立在铺满了梨花的地面之上,淡淡的看着眼前所谓的孪生,所谓的骨肉血亲。
眼底的笑意愈加的温柔,满满的微笑,满满的无奈。
“如此,便放了她?”缓缓的,他终于淡笑着轻问。
花迟不削的嗤笑:“当然。”
“不过……”花迟忽然间斜看了过去:“堂堂耀都皇朝景帝要给别人下跪,当然要有观众,你说是不是?”
说时,花迟一笑,倏然转过眼淡淡的看向四周:“四大暗卫,在暗中已经守了半天了,再怎么会闭气,也别忘了花某是谁,别躲了,都出来吧!”
话落,目光又冷然的看向面色未变的凌司炀:“那个女人也在看着,你确定要跪?”
“她现在还没被我控制,她清醒着正在看着你凌司炀,看着你跪在我花迟眼前,还要磕三个响头,叫花某三声祖爷爷!怎么样,还跪么?嗯?”
莫氏兄妹果然没多久便从林中缓步走了出来,面色沉冷的看向花迟的方向。
花迟唇边笑意扩大,挑起剑眉:“花某可没那么多时间,堂堂大丈夫是跪还是不跪痛快一点,你可以等,解药可是不等人的,嗯?”
“陛下!不能跪!”倏然,莫无画快步上前:“花迟是有意要侮辱您!您不能跪!!!”
“无画!站住!”莫痕知道凌司炀心里有一个度,他们无法太过干涉,取舍都是凌司炀自己的事情,毕竟苏瞳是凌司炀的,而不是他们的,大丈夫能屈能伸,若只是跪一下或许并不如同想像中的那么难,但是,最难的是,是因为凌司炀现在面对的是花迟。
是他凌司炀的孪生兄弟,是和他凌司炀一模一样连命格都相同的人。
这一跪,确实很重。
可是他们根本没法子去干涉。
“无画回来!”莫痕拧眉上前一把拉住莫无画的胳膊:“别去!”
“放开我!陛下他不能跪!花迟有什么资格叫陛下跪他?陛下这么多年隐忍都是成全了谁的安生,可结果现在这些人反过来一个逼宫,一个叫威胁,陛下他做错了什么这些人要这样对他?放开我!哥!你快放开我!”
“这是陛下自己的选择,他什么都明白,他若想跪,你拦不住,他若不想跪,花迟奈何用再多的招数陛下的腿也不会弯下一分!”莫痕无奈:“去把皇后扶起来。”
莫无画红着眼睛,狠狠的瞪了自己的大哥半天,又看了一眼不为所动的莫霖莫均,陡然转眼看向那边微睁着眼有些神智不清,却一直在看着凌司炀的苏瞳。
“即便不因为皇后,花迟也总会找到机会用其他人去威胁陛下,他要的是去掉陛下的尊严和所有光辉,他要的是让陛下痛苦,而这样的局面,早晚有一天都会到来,我们阻止不了!无画,先去将皇后扶起来,她被忘魂赤蛇咬伤,若不是体内有她长期服过的抗毒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