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珞梅什么消息也没探出来,气的一口子憋着不上不下,面上还要淡淡笑着:“去吧,别让人等急了。”
等到再也瞧不见春莺的影子,珞梅脸上的表情才垮下来!
中午用饭的时候,唐玥收到回报,说是珞梅见了春莺,主仆二人相谈甚欢。唐玥混过职场,看人自有一套。这个珞梅,与莲夕虽则气质相像,却完全不是同一种人。
莲夕不管怎么在府里闹腾,终究是手段欠缺,也缺了几分心狠。这样的人,放在后宅是无所谓的,毕竟她再怎么想着争宠,也没那个狠心去害人性命。
珞梅虽然长的美极,但眼角眉梢总是透着一股子狠劲儿的。况且她尚在偎翠楼时,那几个调戏她的男子的下场也足够说明珞梅这人心狠。
这样的人放在后院,是足够叫人心惊胆颤的。
那日她惩罚珞梅,之后听小丫头回报说是手上都被烫的脱了一层皮,但之后她前来请安,面上也看不出任何怨恨之色,当时唐玥心里就颤了几颤。
上次她拿莲夕开刀,却是被邱慕白搅合了,到现在为止后院也没能让她全部拿下。还是有一小部分人阳奉阴违,摆明了去巴结着莲夕那头去了。
也因为这点,唐玥对邱慕白一直都带着疏离。每次见他时,心里总像是憋着一股气,不怎么舒服。
看唐玥又在发呆,紫苏和丁香相视看看,都各自低下头去,这个时候若是开口相劝,主子心情怕是更加不好了。
吃了几口,唐玥便问道:“对了,药的事你们可有收到什么消息?”
提起这个,丁香就憋了一肚子火:“小姐,那人真不知道是什么狗屁神医!我看,他就是钻到钱眼里去了,寻药的银子我们出了,制成的药丸还那么贵,明年的药丸已经拿到了,可是那边居然说现如今有好几味药材不好找,竟然还要提价钱。”
唐玥放下碗筷,唇边溢出苦笑。
还要提价钱,她想她就快要活不起了!
如今嫁妆银子已经搭进了一大半还多,明年若是提价,她还真是没活路了。就算她现在想出几个挣钱的点子,一年盈利几百万两这样的事儿,她自认还是做不到的。
丁香和紫苏都苦着一张脸,唐玥调整好表情,冲两人笑道:“好了,这么哭丧着脸做什么?玲玉和玲碧怎么还没过来?”
正说着,两人就到了。
“少奶奶,前头少爷和住进来的贵人正在商议着事情呢。让元宝过来问问主子您现在可有空,若是空了,还请一道去了书房。”
唐玥惊讶了:“叫我去书房?”
玲玉和玲碧齐齐点头。
“行,我知道了。”
回了里屋,她换了一件会客的衣裳,带着玲玉和紫苏去了前头邱慕白的书房。
书房的布置并不奢华,窗台处放着一盆兰花,后面一排书架,书架上摆满了书,左右两边各挂了一副水墨画,桌子上还放着一直笔筒,上面雕刻着青青翠竹,雕工还很稚嫩,但竹子却是惟妙惟肖,在笔筒底端隐约刻着一个“玥”字。
唐玥心里狠狠的颤了颤!
像是被什么一下子击中心底。
这是她小时候玩闹时雕刻的笔筒,拿来送给邱慕白当做生辰礼物的。都已经十多年过去,只没想到他居然还留着,就放在书桌最显眼的地方,一抬头就能看到。
045 道歉
她怔怔的看着桌子上摆放的笔筒,表情有些僵硬。
书房里有个隔间,隔间的摆放有点像茶楼的雅间,邱慕白本是和姬流祯坐在小圆桌上喝茶闲聊,听到外间的动静,他站起身往外头看了看。
恰好看到唐玥怔忪的样子,顺着她的目光,他也瞅着了那只笔筒,心下也有些不是滋味。
右手握拳低低咳嗽,唐玥转过头去看到他,不知怎的眼前的影子竟也跟小时候的重叠起来,眼前竟然有些湿润。
她微微转过头,抬手揩干净朦胧的眼泪。
再转过脸时,面上又是那一副淡定的笑容,“相公。”
“嗯,这事跟你也有些关系,姬大人要询问一下盐政相关事宜,需要唐家人在场。”
唐玥微微点头。
按照唐家现在的情况,当然跟盐政是打不上边了。叫自己过来,大概就是工作的交接工作。
她大大方方的坐下,看向这位姬大人。赫然发现,这正是那日举办赏荷宴时,看到的那位大人。
她冲着他清淡一笑:“姬大人。”
邱慕白也坐下,姬流祯这才开口:“既然唐家在苏城以及江南所有的势力都已经由你接收,想来你对盐业也有足够了解了。”
邱慕白点头:“如今已经进入七月,再过两个月便要往沿海城市运盐,所以这江南三省的盐商还是尽早确定为好。”
姬流祯拿了一张文件交给邱慕白,说道:“这事也不用考虑了,就交给你办就是。参与的盐商人选你也拟一个单子出来交给我。”
事情就在三言两语间,愉快的决定了,唐玥甚至不知道叫自己过来是干嘛的。难不成就是为了旁听?
三人散了之后,言跟着姬流祯回到他们居住的客房院落。一路上,言都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姬流祯好笑的问道:“你想说什么?”
“主子,邱家可信?”
姬流祯摇摇头,他明白言的意思。
珞梅大概是奉了他那好二哥的命令监视他的,如今珞梅又嫁给邱家,说不定邱家就已经跟他二哥勾搭上了,但是谁又能肯定一定是这样?说不定,他二哥也是看中邱家在江南的财势,使了人过来,想要拉拢呢!
人生嘛,不就是赌来赌去。
想到这里,他又正色吩咐言:“派点人暗中调查一下邱慕白。”
“是,主子。”
晚间时候,邱慕白去了扶摇居用晚饭。
看到唐玥时,两人都有些不自在,邱慕白自顾自坐在唐玥的对面,对着丁香和紫苏吩咐道:“你们都下去。”
丁香和紫苏看向唐玥,唐玥点点头。
屋内只剩下邱慕白与唐玥二人。
静默许久,邱慕白才开口道:“对不起。”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叫唐玥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愣愣的看着他,邱慕白便又轻声说道:“那日我当着下人的面维护莲夕,落了你的面子,这是我的错。”
唐玥惊讶极了。
她确然是因为这件事,心里才对邱慕白更加疏远,但是这么些天过去,她也早就不放在心上。闻言她说道:“反正也没出什么大岔子,你不用专门为了这事跟我道歉的。”
邱慕白心里很不舒服,他这样道歉未尝不是借着这个机会想要跟她敞开来好好聊聊,可是她却是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
那件事,管家后来知道后也说过他做的不对。连管家都在给她抱不平,她自己却一点也没放在心上。果然,是不在乎吗?
但是,既然打定主意要跟她好好谈一谈,他就不会轻易放弃。
抿了抿唇,他又说道:“珞梅的事,我也是逼不得已的。”
唐玥确实很好奇他是怎么将珞梅纳进来的,并且更想知道他对珞梅是个什么样的想法,珞梅这个人放在后院实在太过危险,他需要确定他的想法,才能好好想想该怎么对待珞梅这个人。
她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他,在等着他说。
“那日在偎翠楼是因为赏荷宴的事情,后来出了点意外,我才不得不纳了她进府。总之你是主母,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就行。”
唐玥的重点却放在“出了点意外”这几个字上面,男女之间的那点事,也可以成为意外。她已经在自动脑补:珞梅是偎翠楼卖艺不卖身的清倌,然后跟邱慕白喝了点酒,出了点狗血的意外,邱慕白不得不对她负责,将人纳进后院。
越是脑补,她心里就越是不痛快,连脸色也无法保持她修炼十几年的云淡风轻,而是染上一层怒意带着冰冷薄霜。
她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往内室走去,“我今日没有胃口,你自己用吧。”
邱慕白却是猛然起身紧跟在她的身后一把拉住她的手,将人拽进了自己怀里,这时候他脑子忽然转的快了些,意识到什么似的惊喜的说道:“你在吃醋?”
声音中透露的是他许久都不曾有过的欢快。
只是怀里的人儿却是身躯一震,显得有些僵硬。
心里的一股股揪痛缠绕着她,大概是真的在吃醋?朝夕相对中,她还是对他产生了感觉?又或者,早在小时候见到第一面起,就已经将人印在心底了吧?
“我没有。”
她的语气极尽冷漠,声音毫无起伏。
邱慕白忽然低头吻在她薄软的唇上。
两人的心跳都仿佛静止一瞬,然后剧烈跳动。
不过片刻,邱慕白就将人放开,“听听自己的心跳声,你对我的感觉就如同我对你一样。”
刚刚涌上心头的嫉妒,心痛,再加之刚才一刹那的心跳悸动,使她的情绪极度不稳,胸口闷闷的越发的难受起来。
紧接着心口处涌起一股剧烈的疼痛,她也无力再推开邱慕白,只得将身子靠在他身上,“紫苏…紫苏……”
想唤自己的丫头过来给自己拿药,却已经痛的连呼喊出声的力气也没有。
终于发现怀里人的不对劲,邱慕白拦腰将她横抱起走进了内室,再将人放在床上躺好,“你怎么了?”
看着她这般痛苦的模样,心里涌上强烈的心疼。
终究恨不起来。
046 各方反应
屋里一时听不到动静,紫苏和丁香都着急的想要冲进去,看着暴躁的在原地转圈的两人,玲碧和玲玉有些无语,“少爷和少奶奶能出什么事?你们俩就别瞎操心了。”
“不是你主子,所以你才这么无所谓是吧?”
丁香心里本就憋了一肚子火,这种时候她是冲动大过理智的。想也不想的,就冲着玲碧玲玉甩出了这么一句话,说完之后她心里也立时就后悔起来,她将头撇到一边,不看两人。
玲碧与玲玉二人相视一眼,她们总觉得丁香和紫苏二人的紧张很不对劲。似乎每一次,只要少爷和少奶奶单独相处的时候,她们总会特别紧张。
她们和少奶奶之间,应该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们俩。
两人眼神达成一致,心里有些失望。
在唐玥身边伺候这么久,她们其实也是有些喜欢少奶奶的为人的,可是这种被排除在自己人范围之外的感觉,真心不怎么好受。
理智上能够理解,但是感情上却是接受不能。
“玥儿……”
屋内传来一声惊呼,丁香和紫苏听到没有一丝犹豫的往屋里跑去。
那反应速度,连练家子玲碧玲玉看到了都要赞一声好!
玲碧玲玉互相看了一眼,也跟在丁香与紫苏的身后进了屋内。
丁香脚下生风一般进了内室,扑在唐玥床前。就看到唐玥脸色惨白的躺在那儿,闭着眼睛,眉头皱的死紧,光从面容上就能看出她此刻有多么的痛苦。
紫苏也不顾上这会儿人多,赶紧拿了护心丸倒了水,挤开立在床边的邱慕白,很是熟练的给唐玥喂了药。
喂完药之后,丁香又跟紫苏配合着,按揉了几处穴位,差不多过了有一刻钟左右,唐玥的脸色才渐渐好起来。
邱慕白被挤开站在一边,一动未动,只静静地看着丁香紫苏二人忙活。
只手脚却在发冷,他感觉自己如今仿佛又像是置身在灭门的那一晚。他小小的身子只能躲在隐蔽的角落,听着外面至亲的惨叫,他却无能为力……
那种感觉,脆弱无力,深深的击中在他的心间,只恨不能逃离当场,双手暗暗攫紧,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床上,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动作神情。
他觉得自己没脸待在这里,双腿却又像灌了铅似的挪不动脚步。
整个屋子里都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