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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岂不是对不住娘亲。”
阮筠岚闻言收起玉佩,笑道:“我知道姐姐不会那样了。你如今可不似从前那般了。”
“就你知道。”
阮筠婷拉着阮筠岚的袖子,两人一边说笑着一边走向松龄堂,红豆和阮筠岚的常随梅宝在后头跟着,相视一笑,很少见到有如此关系亲密的姐弟,许是双生子的缘故罢,两人不但样貌相似,心意也相通。
到了松龄堂,才刚进门,画眉就迎上前来,恭恭敬敬的行礼道:“恭祝阮姑娘和岚爷生辰大喜。”
“多谢画眉姐姐。老祖宗今日身子可好?”将斗篷递给画眉。
画眉替阮筠婷收好斗篷,又接过阮筠岚的,笑道:“姑娘安心,老太太身子渐渐好了,八姑娘衣不解带的伺候着,自然好的迅速。”
又是八姑娘。
阮筠婷与阮筠岚对视一眼,笑着与画眉颔首,撩帘子进了里屋。扑面而来的是甜腻的合欢香气,老太太穿了身对襟圆领的袄子半躺在暖炕上,半眯着眼,八姑娘正规坐在她脚边,仔细为她捶腿。动作称不上熟练,可也认真。
“老祖宗,您感觉如何?”
“尚可。”
就只是尚可吗?徐凝霞暗自撇了撇嘴,眼角余光看到阮筠婷姐弟来了,险些不屑的哼出声音,想起邓妈妈说过的,她只得堆着笑意,道:“阮妹妹和岚哥儿来了啊,听说今日是你们生辰。”
“八姑娘。”阮筠婷微笑颔首,然后给已经张开眼,面带笑意的老太太跪下磕头:“老祖宗万安。”
“给老祖宗请安。”
“免了免了。你们两个今日是寿星,不用拘礼,快起来。”
“谢老祖宗。”阮筠婷站起身,从红豆手中接过事先带来的精致盒子,打开来看看,然后将其中一个双手呈给老太太,道:“老祖宗,今日是婷儿与岚哥儿的生辰,人都说,儿的生日,母的难日,这‘金玉满堂’的络子,我是给娘亲打的,感谢她的辛苦生养之恩。如今娘亲不在了,老祖宗是娘亲的母亲,理应收下这个礼,也算全了婷儿的孝道。”
老太太看着红绳打的精致的八条金鱼,还有下头坠着青玉珠子的双流苏,眸中隐隐含了热泪,脸上的笑容却越加开怀,“好,好。婷儿有孝心。”
见阮筠婷如此,不光是老太太,就连一旁伺候的画眉和红豆都跟着动容了。红豆原本还不知道姑娘前几日为何夜里不睡忙着打了络子,原来却是有这一说。
阮筠婷又笑着,接过红豆手中另外一个盒子,递给阮筠岚,笑道:“岚哥儿,这是给你的。”
“我也有份?”
“是啊。”打开盒子,将里头的青色金鸡报晓络子为他挂在腰间,一面打绳结一面道:“姐姐从前鲁钝,不但没有照顾过你,还尽是拖你的后腿。你不会怪我吧?”
阮筠岚眼睛发热,连忙将泪意眨了回去,咧开嘴笑道:“姐姐说的哪里话,嫡嫡亲的姐弟,做什么这样生分。”
“金鸡报晓,一鸣惊人,姐姐祝你功成名就,他日一招扬眉。”阮筠婷退后一步,笑着说。
阮筠岚行了揖礼:“多谢姐姐,我定不辜负老祖宗和姐姐的厚望。”
“好,好,都坐,画眉,看茶。”老太太此即只觉得神清气爽,最喜欢看到的便是孩子们相互友爱。
红豆跟着画眉下去预备茶点,才出了门,画眉就亲热的拉着红豆的手,赞道:“你家姑娘当真是识大体的,我几日都没见过老祖宗如此开怀了。跟了她,将来在跟着去个好人家,若是收了房,想必姑娘也会厚待你。”
红豆被说的俏脸通红,嗔道:“画眉姐姐惯会取笑我,姐姐跟着老祖宗,才是前途无量呢。”
画眉摇了摇头:“你不懂,我跟着老太太,将来最好的也就是往外聘,嫁个贩夫走卒。你却是不同的,将来跟着姑娘去夫家,凭你的样貌,收了房,跟着姑爷伺候,若是能生的一男半女的,抬了姨娘也是有的,到时候一辈子穿金戴银,跟着姑娘一起荣华富贵。”
红豆脸上更热了,却没有否认,因为做将来做媵侍的,十有八九会被收房。她和婵娟跟了姑娘,自是有后福享的。
屋里头,老太太温和的拉着阮筠婷闲话,阮筠岚则适时的插言两句,妙语连珠,逗得老太太喜笑颜开。
徐凝霞见状,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她才刚又是给老太太喂药又是捏肩捶腿的,累出满身的汗,都不如阮筠婷的一个破络子和几句酸话管用,想想都觉得憋闷。但她不能功亏一篑,母亲的事情还要靠着她。
寻了个空挡,徐凝霞笑着凑到老太太身旁,道:“老祖宗,我母亲也回娘家住了两日了。您看……”
“今日我高兴,你别又提起她来,惹我气闷。”老太太不等徐凝霞,一句话便将她堵了回去。
徐凝霞脸上的笑容凝结,僵硬的笑脸有些挂不住了。感情她无论如何尽孝道,老太太都笑纳,但是一开口请求,老太太就一准儿驳回?那她还委屈自己做什么?
想到此处,徐凝霞气冲冲的下了炕,草草行礼:“老太太与阮姑娘还有话说,霞儿先告退。”说罢转身就走。
阮筠婷皱眉。徐凝霞未免太没长性。
老太太则是闭上眼,没人知道她心中想的是什么。
徐凝霞这厢披了斗篷出了门,踩着木屐怒气冲冲快步离开松龄堂,心里将偏心的老太婆诅咒了一万句,谁知走的太急,脚下竟然打滑。
“啊!”徐凝霞大惊失色,双手乱舞。眼看着要摔倒,却被一人扶住。
低沉的男声就在耳畔:“姑娘留神。”她刚站稳,那人就松开了手退后三步。
第166章 “好玩”不是用来看的,是用来试的
徐凝霞竟会未定,一手抓着襟口,掌下的心跳如擂鼓一般,抬眸望去,那人背对阳光,身上宝蓝色的长袍被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硬挺的五官掺杂了柔和之色,让他礼貌的笑容变的悦目赏心起来。
徐凝霞的脸腾的红了。
“萧,萧先生,多谢。”
“八姑娘不必客气。”萧北舒微笑,随即越过徐凝霞迈进松龄堂大门。
看着那挺拔潇洒的背影,徐凝霞禁不住追了两步,脱口叫道:“萧先生……”
萧北舒停下脚步,回头,询问的看着她。
双颊烧红,徐凝霞垂眸,娇羞的道:“多谢萧先生。”
“不必。”萧北舒摆手,转身离开。
徐凝霞驻足在门前,目不转睛的望着萧北舒的背影,直到画眉进屋里去禀报之后,将人请了进去,她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她不自觉的摸着刚刚被扶过的手臂,原来男子的力量,却是与女子极不相同的……
“北哥儿,你今儿个怎么得闲?一整个新年都没见你。”老太太笑着吩咐人给萧北舒搬椅子。
阮筠婷和阮筠岚则是站在一旁。
萧北舒笑道:“老祖宗,我特地前来给您问安的。瞧着您气色稍差,可是身子不爽利?”
“我上了年岁,这天儿冷,屋里热,来回走几趟就惹了风寒,倒是不打紧,你父亲母亲可还好?”
“父亲母亲都好。也让我给老祖宗带个好。”
阮筠婷知道,萧北舒的父亲如今挂了个四品的闲职,悠哉的很,但是早年与老太太和先皇似乎都交好。因着他父亲的关系,萧北舒与老太太才这般亲厚。
闲话了一会子,红豆便进屋来吩咐:“老太太,韩妈妈才刚命小厨房的人来报,说是午膳预备得了,有‘花菇鸭掌’、‘绣球乾贝’、‘莲蓬豆腐’
……都是阮姑娘喜爱的菜色,让您看看还需要再添些什么。”
“嗯,婷儿喜欢吃蜜汁山药,再拌个银耳。”
“是。”
红豆应声下去,老太太冲着阮筠婷招招手,道:“知道你晚上还要去审奏院当差,咱们就把团圆宴放在中午,就你、我、岚哥儿、还有北哥儿一同用饭,不请那些人来,乱哄哄的不舒坦,你说呢?”
阮筠婷感动的点头:“老祖宗说的是,只不过今日的菜太奢华了,婷儿和岚哥儿担不起。”
“担得起。我说担得起还有谁会背后嚼舌根?”老祖宗拍拍她的手:“外奶奶要给你庆生,他们谁也不敢说个不字。”
萧北舒闻言,诧异的道:“怎么,今日是阮姑娘的生辰?那我来的不巧了。”
阮筠婷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俊脸上那无辜的表情,心下好笑。
老太太亦然,心道还装个什么劲儿,一大早的,也不知是谁去西墙跟给阮筠婷吹了庆生曲子。
不多时,外头画眉和红豆便带着人进屋来将席面摆下,阮筠婷与阮筠岚一左一右扶着老太太下了暖炕,服侍她穿上棉比甲,祖孙三人连同萧北舒分别落座。
与去年那一碗借了罗诗敏的光才去小厨房做的寿面相比,今日的宴席当真是丰盛极致了。阮筠婷和阮筠岚心中都略有所感,但不表露出来,陪着老太太用了饭,四人又一块摸牌,直到老太太乏累午歇了,阮筠婷姐弟以及萧北舒才告辞离开松龄堂。
“萧先生,今日多谢你来给我庆生。”
“朋友之间,何须言谢。”萧北舒笑着摆摆手,“我愿也预备了礼物的,不过怕老祖宗翘楚我是刻意来的,叫有心人瞧见了惹是非,就没有带来,回头会遣人给你和岚哥儿送来。”
“你能来已经足够,还何须破费。”
“不算破费。”萧北舒笑着道:“原本也是不值银子的东西,等你与岚哥儿见了就知道了。”
“是。”阮筠婷笑着颔首。
走了一段路,便到了正院,过了正对的穿堂,径直能到东花园。萧北舒笑道:“时辰尚早,不如咱们去东花园走走?”
东花园是徐府中惯出污秽事件的地方,大约因为地方偏僻,假山嶙峋,树丛葱郁,便于藏身,可如今冰天雪地的,要做坏事也不会露天的做,阮筠婷倒也不担心,遂点头,与阮筠岚一同和萧北舒说笑着,一路到了东花园。
才刚到东花园的月亮门前,便听见里头传来一群孩子清脆悦耳的愉悦笑声。
“快点快点,这边。”
“快抽,使劲儿啊!”
“哎呀,小黑你真笨!”
……
阮筠婷闻声,好奇的进去,就见三个还没梳头的小丫头以及两个穿着布衣的小子,正在花园当间儿的冰雪上玩冰猴。
冰猴是北方冬日特有的一种游戏,为木质,中间圆两头尖,故而也称为“冰尜”,尖尖的底嵌有圆铁珠,中间有一圈凹刻。玩时,把缨鞭绕在凹刻处,放在冰上一甩,并不时抽打,冰猴便会飞转起来。
阮筠婷在现代的时候虽也是北方人,可她懒,很少玩这种“费体力”的游戏。前世是大家闺秀,自然不会混不吝的与家生子一同抽冰猴玩。今生更是碰也没碰过,见了那些孩子玩的高兴,阮筠婷脸上的笑容也真切起来。
“喜欢吗?”萧北舒声音温和。
“嗯,看起来很好玩。”
萧北舒闻言,笑着上前去,到了几个孩子身后客气的说:“你们等下玩的累了,能不能把冰猴借我也玩玩。”
萧北舒锦衣华服,阮筠婷与阮筠岚又是徐家的主子,这些家生子哪里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闻言忙行礼,将仍旧在旋转的冰猴收起来,连同缨鞭一同捧给萧北舒。
“公子请。”孩子们说罢,对视一眼,就有退下之意。
萧北舒忙摆手。和善的笑着,“你们别走啊。原就是我跟你们借了冰猴来玩,还未曾跟你们道谢呢,再说你们走了,我如何将冰猴还给你们。”
五个孩子中,最大的那个女孩,约莫七八岁左右的,忙给萧北舒行礼,稚嫩的声音惶恐的道:“这位公子是阮姑娘与岚爷的朋友,就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