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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分,君兰舟呼吸有些急促,将阮筠婷紧紧抱在怀里,如发誓赌咒一般道:“你放心,我定找到线索查出当年之事,将证据放在义父面前,让他承认你我的感情,我绝不会辜负你的。”
“我一直都很放心。”阮筠婷娇笑着回抱着他。
两人安静的相拥,过了半晌君兰舟才道:“伏将军对你”
“没事,我会修书一封给父王的。”
“你又要以死来威胁?”
“有何不可?伏将军住的够久,也该回去了。父王请他来,是因为前一段时间我身上有蝠纹玉佩,担心皇上和萧北舒对我不利,边境封锁了,他自个儿进不来没办法才求了绣剑山庄的人。如今我已经安全了,做什么还要继续麻烦人家?”
“也是。”君兰舟笑着点头,“不过有一点你说的不完全对,其实你没有完全安全,或许伏鄂留在此处对你也会有所帮助。”
“你的意思是”阮筠婷眼珠一转,立即明白了君兰舟的意思:“你是说皇上在怀疑我的事?”
“正是如此。”
最近一段时间,皇帝对养心小筑多有赏赐,不论是上好绸缎还是珍奇玩物,都会命人往养心小筑送,不知情的人当真以为大梁国有意与西武联姻,误会皇上许是看上端阳郡主了。可阮筠婷心里明镜似的,皇帝这是在讨好,也是在安抚她,皇帝在乎的,是曾经老太太说过的那件事。
她母亲拥有“千里眼”,皇帝或许还不死心,想从她身上得到线索。
不过皇帝送了什么她都笑纳了,真的要让她做那等事,她是绝对不会答应的,一来,她动手能力差的很,二来,她不能给自己惹祸上身。一口咬定不明白,不知道,也就是了。
但君兰舟说的也有道理。
伏鄂虽然在西武国当职,可到底是绣剑山庄的人,皇帝就尊重绣剑山庄的身份,也不会伤害她。
“可他实在是太”阮筠婷无奈的抱怨,到最后找不到恰当的形容词。
君兰舟看着一片狼藉的画案,眼神冰冷,有锐光闪过:“放心,我往后会保护你,必要之时,我会”
“别。”阮筠婷捂他的嘴,“再也不要有吕文山那样的事了。”
君兰舟惊讶的低下头看她:“你怎么知道?”
“我早说过的。”阮筠婷靠着他肩头道:“伏鄂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只不过是生活环境太优越,养成了他自以为是的性子,想来也并非恶意。他不是十恶不赦,我不愿意你手上沾染血腥。”
君兰舟揉了揉她长发,笑着道:“我知道了。那么我不在时,你躲着他也就是了。”
“我晓得。”
阮筠婷是这样应下的,也真的是这样做的,接下来一连两个月的时间,若没有君兰舟陪同,她绝不会单独和伏鄂相处,她的书房也再不允许伏鄂进入。
伏鄂先是生气,后是无奈。暗暗后悔自己冲动之下做了强迫之事,冒犯了阮筠婷,可现在后悔也已经无用了,只能想办法补救。
“郡主,您慢着些,皇上说了, 不急。”德泰跟在阮筠婷身后,殷勤谄媚的道。
阮筠婷笑道:“既然是皇上的旨意,我怎敢怠慢?对了,德公公,最近婉妃娘娘可好?”
“好着呢。”德泰笑道:“皇上宠爱婉妃娘娘,当真疼的什么似的,要奴才说,这后宫里头,当真除了太后她老人家,就是婉妃娘娘最大了,连柔恭皇贵妃都”后面的话没有明说,但是那又摇头又撇嘴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阮筠婷笑着点头,与德泰一同穿过月亮门,来到御书房所在的院落,三月初春,指头树梢已经隐隐有嫩绿冒着喊冷钻了出来,带着一片生机盎然。
“郡主,您稍后,容奴才去通传一声。”德泰恭恭敬敬的行礼。
阮筠婷欠身还礼:“有劳德公公。”
眼看着德泰进了御书房的偏门。阮筠婷这才收起脸上一直绷着的笑容,揣摩起来。
皇帝突然传旨来让她入宫,不知所为何事?想来想去,左不过是与宝藏有关的。
正沉思着,屋门一开,德泰笑着走出来,“郡主,皇上有请。”
阮筠婷颔首,跟在德泰身后进了御书房。
此处她来过几次,熟悉的很,到了桐木黑漆的桌案前,阮筠婷并不抬头,端庄的行礼:“参见大梁国陛下。”
眼角余光看到右侧有两个穿了黑色长袍的人一前一后站在一旁。
“郡主请起,德泰,赐坐。”
“遵旨。”
两名小太监抬着紫檀木雕牡丹花的太师椅过来,阮筠婷侧身坐下,抬起头正看到对面那两个穿黑袍的人,正是许久不见的乔舒亚和雅格。
“原来是两位。”阮筠婷颔首。
乔舒亚和雅格则以手抚胸行礼,以并不标准的官话问候道:“郡主殿下,近来好吗?”
“托二位的福,我很好,不知道安吉拉可还好?”
“安吉拉回国之后在教会生活,过的很好。”
阮筠婷与两位神父说话时,皇帝一直在看手中的一张图纸。丝毫不介意洋人与阮筠婷闲谈,“端阳郡主,今日请你前来,是让你看看这个。”随手将图纸递给德泰。
德泰小心翼翼的捧着走到阮筠婷跟前,一张一张的展示给她看。
阮筠婷看了那纸上的图,心下很是惊讶,这是望远镜的图纸!原来她果真没有猜错。好在阮筠婷早有准备,此刻就算再惊讶也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好奇的眨巴着眼,站起身恭敬的问:“皇上,这是?”
皇帝一直留心打量阮筠婷的神色,见她并无异样,心中便有一些失望,不过他也是掩饰情绪的好手,自然不会叫人看出他的喜怒,笑道:“这是洋人神父从大伊国带回来的,说是他们国家的大船出海时,船长就会用到。
“正是如此。”乔舒亚点头,道:“我这次前来,特地奉我国女皇之命,把图纸送给大梁国的皇帝陛下。”
皇帝笑道:“还请大和尚转告贵国的女皇陛下,朕深表感谢。”转而又对阮筠婷道:“端阳郡主,你可能看得懂这图纸?”
阮筠婷就算看得懂也不会承认,笑道:“皇上可真是说笑了,那种东西我怎么会看得懂,说真的,连是什么意思都不懂。”
“是么。”皇帝显然不信。
正当这时,外头突然有个小太监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在德泰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德泰也是脸色一变,看了看阮筠婷才迟疑的对皇帝眨眨眼。
皇帝一摆手,“什么事?”
“皇上,才刚冷宫穿来消息,徐氏投缳自尽了。”
“她不是经常这样么。这一次又闹什么。”皇帝很不耐烦。
德泰战战兢兢道:“这一次人是真的殁了。”
第486章 商议
阮筠婷闻言,心中有一种又咸又涩的感觉扩散开来,并非没见过生死之事,真正面对,哪里不会怅然。徐凝梦纵然有错,可她也只不过是宫廷斗争之中的牺牲品罢了。设身处地的想,若她处在徐凝梦的那个位置,或许会比徐凝梦更毒辣,也没准会比徐凝梦死的更惨?
人死如灯灭,有仇有怨也可以一笔勾销了,只不过这消息传到徐家,怕又要引起一场轩然大*。
皇帝也有片刻的怔楞,徐凝梦的性子不像是会果断求死之人,他一直以为,徐凝梦会一直在冷宫终老,他也会着人关照,好歹留她一条性命。在有错,她毕竟也为他诞下了儿子和女儿,且尽心尽力服侍了他这么些年。徐凝梦最终走进了冷宫,其中也有他推波助澜,着实是因为一些政治上的原因害苦了她,他本存着一些补偿的心思。
可是,她死了。
皇帝抿着嘴唇,沉默良久方叹息一声。
这一声叹息,包含了太复杂的心情,让御书房中之人心情都沉重起来。
阮筠婷明白,若徐凝梦活着,她只是一个皇帝想起来会气恨的罪人,就算没有人陷害,她只能在冷宫之中苟延残喘,每日过着圈禁的生活,一生享受从高高的妃位落到罪人的落差,说不定皇帝还会觉得留她一命是对她的眷顾,殊不知那是对她最残忍的折磨。她如此决绝的结束了性命,将皇帝平静的心湖搅乱了,或许,早些年他们之间那些美好的回忆,会重回到皇帝的脑海,皇帝的心理,可会有一点怅然和留恋?
乔舒亚和雅阁二人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都表示了一番哀悼,阮筠婷也觉得自己留下没有用处,便要请辞。
谁知这时,外头又有人快步来传报:
“皇上,南疆八百里急奏!”
皇帝精神一震,很快从方才的情绪中走出来,坐直了身子。
德泰将奏折专程给皇帝。
皇帝展开奏折,低头看了许久,表情仿佛不可置信,到最后笑容渐渐浮现在脸上,哈哈大笑起来:“好!好!”
才刚还在为了徐凝梦之死沉默,现在却如此开怀?前后太过强烈的反差,让阮筠婷才刚有的那一点点感慨都消除了,帝王无情,不是说假的。
皇帝站起身,将奏折仍在桌上,情难自禁的笑道:“南楚余孽上了降书顺表,愿俯首称臣,年年纳贡,岁岁称臣!”
德泰见状,喜上眉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圣明,皇上圣明啊!那南朝余孽也敢蚂蚁撼大树?当真不自量力!”
“恭喜皇上。”乔舒亚和雅阁也都行礼。
“这一次多亏了裕王爷骁勇善战,首次出征,竟然能逐敌千里,当真是朕的好侄儿!”
“皇上知人善任,福泽恩厚,是天下百姓之福啊。”德泰再次叩头。
德泰跟在皇帝身边最长,也是最能领会皇帝心思的人。阮筠婷听德泰说皇帝“知人善任”,等同于将韩肃的功劳归于皇帝头上,心里就是一跳。
是了,他们都疏忽了。韩肃如今名扬天下,岂不是会遭皇帝忌惮?
阮筠婷正如此想着,皇帝却笑着看向她,道:“端阳郡主,你觉得呢?”
阮筠婷笑着行礼道:“皇上雄才伟略,就算没有裕王,南楚小国也不是大梁国铁骑的对手。”
这话说的皇帝心里无比舒坦,笑着道:“谁问你这个了。朕问的是你对这件事的看法。”
阮筠婷惊愕的张大眼,忙福身道:“皇上说笑了,小女子如何能识国家大事?再说我如今是西武国的郡主,今日无意中听闻皇上谈起此事,已经是不胜惶恐,再不敢妄加议论了。”
“朕恕你无罪,今日就当是闲聊。”皇帝冲着德泰使了个眼色,德泰立即会意,客气的引着乔舒亚和雅阁退了下去,御书房里就只剩下皇帝和阮筠婷。
阮筠婷越发的谨慎起来,充分的调动了神经以应对皇帝的问题,想了想道:“南楚国既然已经上表臣服,皇上何不放他们一马?”
阮筠婷这话说的口是心非,其实若搁在她,既然事已至此,一举收复南楚纳入大梁国疆土之内也就罢了,不但名垂青史,以后南边也可以少了一个隐患。
可上头这位对她已经多有忌惮,她表现太多,会给自己惹祸上身。
皇帝看着阮筠婷,便有些失望,难道他真是太高看她了?
“你说的也对。”皇帝却顺着她的话来说:“如今已经是马困人乏,再打下去也是劳民伤财。”
“正是如此。”阮筠婷笑眯着眼,明知皇帝说的言不由衷的话,仍旧耐性十足的陪着演戏。
…
阮筠婷回到养心小筑时候已经天色昏暗,眼瞧着黑云压城,像是要下雨了。快步走进外院,往西边跨院走去,才刚进了门,安国便笑吟吟迎了上来:“给郡主请安。”
“嗯。君大人呢?”
“君大人在里头陪伏将军下棋呢。”安国撅着嘴:“也不知道大人是怎么了,棋艺退步了许多,总是输。”
除非君兰舟发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