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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兰舟闻言面上一喜,一扫往日的沉稳内敛,急切的道:“上一次与师傅提起,师傅说我火候未到。”
“现在学起来可以了。”言下之意,就是君兰舟的医术已经到了一定程度,可以继续学习了。
“多谢师父!”君兰舟扫地一揖。
水秋心面无表情,可眼中满是笑意。从怀中掏出一个蓝色封面的本子递给君兰舟:“这是输血之法研究时记录下来的,你回去研读一下。”
“是。”君兰舟双手接过,只觉手中的册子重于千金,这些数据师傅和师叔师伯们还不知做了多少功夫才得来的。
水秋心满意的站起身,道:“我累了。”
君兰舟忙上前引路:“早已经为师傅预备了屋子,请跟徒儿来。”
听着两人离开,阮筠婷和徐向晚都禁不住往窗外看去,许久,徐向晚才幽幽的收回视线,垂眸不语。
阮筠婷原本计划着去平安寺上香,无非是图个清静罢了,君兰舟邀请韩肃一同来,阮筠婷本也没有意见,反正韩肃这些日“身子大好”,快要赶赴南疆了,他们相聚的日子越来越少。可是韩肃竟然邀请了伏鄂一同来,她便有些觉得乌云罩顶。即便戴了帷帽,那层白纱都挡不住伏鄂炙热幽怨的眼神。
阮筠婷和徐向晚乘坐着两人抬的凉轿,一路上到了山顶,君兰舟、水秋心、韩肃和伏鄂以及几人的随从下人则是一路步行。
“婷儿,你若是累了咱们便在梧桐树下歇一歇,待会儿再逛也不迟。”下了凉轿,徐向晚扶着阮筠婷。
阮筠婷摇摇头,“一路都没用我动弹,那里就累了。”
韩肃则是笑着道:“伏将军,本王让随从带了上好的茶叶,这平安寺后院有一株老梧桐,树下有石桌石凳,不如咱们一同去吃杯茶如何?”
伏鄂闻言,收回了看着阮筠婷的眼神,因为对韩肃这样征战于沙场的汉子颇为敬佩,言语中便多了几分欣然:“如此别有一番风味。”
韩肃便笑看着君兰舟和水秋心:“兰舟,你也请水先生同行吧?不少字”他毕竟与水秋心不熟悉,又知道他性格古怪,不会因为他是王爷就给他面子。
伏鄂眉峰蹙了蹙,本就瞧不上君兰舟,现在又多了一个老花瓶,他最看不上的就是这种长的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还算不算男人!思及此,不自觉的哼了一声:“王爷,咱们还带着他们?”
水秋心性情孤傲,何曾受人闲气过?虽然背对着伏鄂,也听得出他口中的不懈,继续缓步向前,不等君兰舟开口便道:“我不去,兰舟你也不用去。”
裕王爷的话,他敢不听从?!
伏鄂禁不住叱了一声,翻了个白眼大步流星向前,几步就超过了闲庭漫步的水秋心和君兰舟。
韩肃颇觉得尴尬,刚预备拱手给水秋心告罪,谁知水秋心身着碧色纱衣的身影已经如鬼魅一般闪到了伏鄂身前——没见他迈多大的步子,也没见他疾走,就仿佛缩地成寸了一般。、
伏鄂惊讶的看着水秋心的背影,这一次运气了轻功,起步就要跃上台阶。水秋心不屑一小,随手弹了一颗小石子,正打在伏鄂腿部麻穴上。伏鄂哎呦一声,落了下来,险些摔倒在地,扶着麻木的左腿回头怒瞪这水秋心:“你到底是什么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02章 拉拢
水秋心行走江湖多年,自带着一身医术出道以来,就没有遇上这样的人,世上的人,管你是达官贵人也好,江湖名士也罢,谁能保证自己不生病?水秋心是医术上拔尖儿的人,他肯不肯点头帮忙且不论,首先自个儿不能开罪了他,见面三分笑,往后才好说话。
所以遇上伏鄂这样的人,他一时间才管不住自己。可看伏鄂单膝跪地揉着大腿的模样,水秋心颇觉得好笑,更笑自己竟然和一个孩子一般见识。
“罢了。兰舟。”
“师父?”
“咱们走。”
“是。”
清风吹拂水秋心碧色的纱袍,垂落在肩头和鬓边的长发掺杂着银丝,他虽已近四十岁,可绝色容颜丝毫不减当年,浑身上下沉淀着经过岁月淬炼的从容。与之相比,他身后同样拥有绝世容颜的君兰舟,就稍显得年少锐气了。
一青一白两人先行进了平安寺。徐向晚和阮筠婷也举步向前追随而去。韩肃单手扶着伏鄂起身,关心的问:“伏将军,你没事吧?网不少字”
伏鄂脸上通红,他从未吃过这种亏,身上倒是不疼,就是脸面挂不住,还要佯作镇定:
“裕王爷,那人是?”
“伏将军有所不知,那位就是神医‘见死不救’水秋心水先生啊。”韩肃表情惊讶,好像才知道伏鄂不知道水秋心是谁,心里却已经笑开了。倒不是说伏鄂有多坏,他不过是寻常自视甚高的世家子弟罢了,他气的,是他看阮筠婷时候那种要将人骨头都化成灰的炙热。
伏鄂闻言,惊愕的张大嘴,在他印象里,如“见死不救”那样传奇的人,应当是鹤发童颜的老人才是,他或许不丑,可也不会长成水秋心这样吧?网不少字他不免有些紧张的手心冒汗,出门前,父亲与他说起第一个不能得罪的就是“见死不救”。
震惊之中,他又突然想起一件事:“刚才,君大人叫水先生师父?”
韩肃笑着点头,揽了伏鄂的肩一同进了平安寺:“是啊,兰舟是水先生的唯一弟子。或许就是下一任的神医‘见死不救’。”
伏鄂如遭雷击,一直到了后院还有些愣愣的。
阮筠婷这厢与徐向晚先去大殿上香,徐向晚着实恭恭敬敬诚恳的磕了好几个响头,祈求佛爷保佑阮筠婷身子大好。拜过了菩萨,两人又去求签,掷筊数次才得了准签,徐向晚所求的是中签,她低头看着解签上的文字许久不言语。
阮筠婷凑过去看,就见上头写着:“昔日行船失了针,今朝依旧海中寻,若然寻得原针在,也费工夫也劳神。”
“晚姐姐……”
“是不是菩萨都在告诉我,和他是不可能的?”徐向晚看向阮筠婷,凤眼里隐约有了泪光。
阮筠婷连连摇头,可在菩萨的面前,她说不出签上有假的话。所说不信怪力乱神,她不就是那个特殊的存在?
徐向晚吸了吸鼻子转而问:“你抽的什么签?”
阮筠婷将手中解签的签文递给徐向晚看,徐向晚低声念了出来:“‘茂林松柏正兴旺,雨雪风霜总莫为,异日忽然成大用,功名成就栋梁材。’瞧你的签,若不去考状元都屈才了。”说罢咯咯的笑。
阮筠婷白了她一眼,若不是在菩萨跟前要尊重些,阮筠婷定要抓她的痒痒。
两人说话的时候,水秋心和君兰舟也去求了签,两人分别是下签和中签。水秋心原本不羁,看那签上写的他好似生命堪忧似的,当下将浅粉色的签纸团成一团扔了,负手道:“走吧。”
来到后院,远远的就看到梧桐树下的石桌旁,韩肃已经和伏鄂品茶,两人像是相谈甚欢的模样,伏鄂已经没有了刚才傲慢,只是见了水秋心和君兰舟时面上有一些拘禁。
两人站起身,笑着道:“去拜过菩萨了?”
君兰舟点头,“是啊,婷儿还求了个考状元的签。”
“是吗。”韩肃笑吟吟的看着阮筠婷:“筠婷的确有状元之材,只可惜生为女儿身。”
“真是越说越离谱了。”阮筠婷吩咐安国去在石桌便添了两把交杌,和徐向晚在一旁坐下。
水秋心、韩肃、君兰舟和伏鄂也一同入坐。
韩肃察言观色,见伏鄂面上紧绷,笑道:“水先生,伏将军方才跟我说了,适才对先生不敬,觉得抱歉,小王以茶代酒,替伏将军敬水先生一杯,还望水先生高人海量,原谅则个。”
韩肃话音落下,伏鄂已经将茶杯端起,略带紧张的望着水秋心。韩肃则是缓缓端起青花茶盏,冲着水秋心微笑一敬。
水秋心狭长眼眯着,沉默片刻才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虽没说话,伏鄂俨然已经送了口气,感激的对韩肃一笑。韩肃则是另外谈起别的话题,言语中对伏鄂颇为恭维。伏鄂这人最爱听的便是赞颂之语,加之对韩肃也很是敬佩,说起话来也很是热络。
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相谈甚欢,阮筠婷了然的喝茶,看来韩肃是为了大事,在故意结交伏鄂,句句都投其所好。她的印象中,韩肃是刚正不阿带了些愤世嫉俗的少年。如今他已经成为一个官场中历练出来,城府颇深意气风发的青年。这么多年过去,每个人都有了变化。
抬眸,正撞上君兰舟的目光。见君兰舟的笑容就知道他所想的和她猜测的相同。两人默契的相视一笑。
阮筠婷刚刚放下青花茶杯,眼角余光却见到一抹高挑苗条的身影转过了月亮门,那是一位年过中旬的夫人,身材苗条,面容姣好,身上穿的是浅灰色的细布衣裙,长发挽了一个圆髻,用荆钗固定。她的容貌称不上绝顶漂亮,可气度从容娴雅,带着一些洞彻世事的从容和平静。
阮筠婷在看她的时候,她也正看过来,或许没想到会在平安寺的后院看到一群面貌出色锦衣华服的少年人,眼神极为深邃,却藏不住笑意。
阮筠婷便与她微笑颔首。那妇人也是颔首,转而回身离开了院落。
君兰舟问:“你认识那妇人?”
“不认识,但总觉得熟悉,好似似曾相识。”阮筠婷疑惑的蹙眉。
水秋心道:“那妇人步履轻盈,身上带着功夫。”
“想来学个功夫强身健体也是有的。”见水秋心和君兰舟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阮筠婷莞尔道:“再说咱们又不认识,连话也没说过,人家会功夫也不碍咱们什么事。”
阮筠婷说的虽然轻松,可是那妇人给她的感觉太过熟悉,让她回去的一路上都在绞尽脑汁,在记忆中翻找那些或许被她忽视掉的片段。
徐向晚和她一同坐车,见她蔫蔫的不说话,以为她是中了暑气身子不适。担忧的拉着她的手道:“怎么,不舒服了?”
阮筠婷摇摇头,“没有,就是觉得方才那人眼熟。”
“你还在想她啊。”徐向晚送了口气,白她一眼:“有那个功夫,不如好好想想回去咱们要吃什么才是正经的。”
“就知道吃。”阮筠婷取消的捏的胳膊。徐向晚生产之后比从前丰腴了许多,更加增添了成熟和妩媚的气韵。
徐向晚却很不满意自己身上多出来那点肉,嘟嘴道:“为了这个我愁的不行,你还来取笑我,对了,你和水神医那么熟,不如帮我问问,要吃些什么方子才能苗条下来。”
“你现在也不胖。乱吃什么药。”
“可是比以前胖了太多了。”
“皇上喜欢不就行了。”
“坏丫头,你打那里学来的油嘴滑舌。”
……
两人说笑着,清脆悦耳的笑声飘出马车,惹的跟在马车旁的君兰舟也一路挂着微笑。只要阮筠婷开心,他就比得到什么都开心。
不多时,马车就缓缓停在养心小筑的门前,君兰舟一面扶着阮筠婷下马车,一面留意着路对面挺着的一辆蓝色小马车。好端端的,谁会将马车停在郊区来,而且还是停放在养心小筑的门前,难道他们手下的人都没有问一问?
正想着,却见那蓝色的马车帘子一挑,一个深蓝色的身影如归巢的乳燕一般,几个起落就到了跟前。
水秋心、韩肃和君兰舟原本防备,但看清那人是谁,就都惊喜的笑了起来。伏鄂见状也十分惊愕。
君兰舟推了推阮筠婷:“婷儿,你看谁来了?”
阮筠婷理好裙摆,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