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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兰舟说到这里有一些伤感:“我不希望这件事是文渊做的,他毕竟是我的兄长,我希望你我之间得到他的祝福,而不是破坏。婷儿,你知道吗?这次议亲的事情之所以能成功,都是因为你父王豁出去与西武皇帝大吵一架,硬办下来的。西武皇帝原本就不同意咱们的婚事,不想趟大梁的浑水。西武皇帝好不容易才松了口,咱们好不容易才有了机会,为何还没成功,就夭折了!这要是让西武皇帝和你父王知道了,定会以为咱们大梁不重视这门婚事,到时候岌岌可危的不是什么江山,也不是文渊,而是咱们的婚事。”
阮筠婷安静的听着君兰舟方才的喋喋不休,原来,他的大部分烦躁是来源于她。
阮筠婷便伸出手去,握住了君兰舟的大手,道:“兰舟,你不要把事情想的太悲观,我是父王的亲生女儿,我会找时间去信,让父王帮忙我们的。只是我还是相信文渊没有做这件事。他非常重视你这个兄弟,明知道我跟你的感情,哪里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就算西武与大梁皇帝保持距离,也还是无法增加咱们的胜算啊。那样都不如直接绑架了我,然后嫁祸给皇帝,威胁我父王出兵干脆。”
君兰舟沉默的低垂着头。他想不到阮筠婷对韩肃会如此的信任。
他本就为了婚事着急,又担心韩肃真的会背叛。他刚才跟她说的那些,也不过是自己的分析罢了。
他想不到,阮筠婷会为韩肃说这么多。
心里就好像压着一块巨石,呼吸沉重的很。
君兰舟站起身,道:“我先回去了。”
话还没说完,他怎么要走?阮筠婷也起身,拉着他的袖子,道:“你怎么了?不舒服?”
面前的女子穿着淡蓝色对襟圆领杭绸褙子,下面是雪白的绫裙,神采奕奕的丝毫没有因为这件事儿多想。
是,他考虑她的身体,不希望她多想多思浪费精力。
可这件事关系到他们两人的姻缘。她竟然还那要为他的情敌韩肃说好话。君兰舟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的妒火,此刻更加妒火中烧了。他怕继续留下,会说出什么伤害阮筠婷的话来,便到:“我累了,去休息了。”
他明摆着是在生气!
阮筠婷抿着红唇,“兰舟,你到底在气什么?你当局者迷,我旁观者清,我所说的也都是客观的分析,并不是要偏袒文渊,你不要因为这个而生气好不好。”
“你当局,我旁观?”说的好像这场恋爱只有他一个人在谈一样。
君兰舟再成熟,也只不过是个刚刚二十虚岁的青年。他又深爱着阮筠婷,关心情切,醋意大发,此刻的他是极为敏感的。
阮筠婷从没见过君兰舟当着自己如此的时空,她气他为何要如此,却也心疼他的情绪,叹息道:“兰舟,你理智一些,现在是咱们三个需要团结的时候,你不能怀疑文渊。就算有怀疑,也要问明白了再做定论。文渊是你的兄长,是我的朋友,这么多年来,他的为人咱们都已经有所了解。他不会做那种事的。”
“如果是偷儿偷东西,你问他他就会承认?”
“你的比喻太过了。文渊并不是偷儿。”阮筠婷眉头紧紧皱着,她知道现在君兰舟在气头上,说什么都没有用,便道:“我会去信问他,你也不要多想,先去休息吧。”
君兰舟觉得自己的血管里流的已经不是血液,而是醋。从内到外都是酸的。
阮筠婷如此信任韩肃,如果让韩肃知道,他会笑癫了吧?她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韩肃对她的感情从来都没有少过,只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才将那份感情搁置了,换了个兄弟齐心。
君兰舟始终都担心,将来有一天会有他们兄弟二人因为阮筠婷反目的时候。偏偏她自己行得正,究不担心影子不正,不去考虑外界条件。
君兰舟甩袖子就走。
阮筠婷看着他的背影,本能的想追上去,可刚刚下了台阶,就觉得胸口又开始憋闷,就如同是在徐家的时候一样。
第527528章合集
阮筠婷一手抓着衣襟,一手握着庑廊下的柱子,指尖渐渐发白。看着君兰舟孤单又寂寞的背影,心疼早已替代了无奈的情绪。她方才说的话太不经过思考,或许让他心里不好过吧?他失去了父亲,失去了师父,现在连师门都被灭了,生命中重要的人都好似过客,总是刚刚让他看到美好就无可奈何的消失,他太害怕失去她,所以才会防备,这也有情可裕她要做什么,做就是了,何必与他争论?
想到他年幼行乞挣扎求活,后来进入君家,一步步艰辛的努力,智慧的攀爬,才一点点得到今日的成就,阮筠婷当真为他心痛。
他们是要相处一辈子的,哪里能任由误会侵蚀掉他们之间的信任?
阮筠婷快步上前就要追上,哪知刚走了几步,心口越发的憋闷,后脑冰凉剧痛,胃里一阵翻滚,抑制不住的附身吐了出来。
“郡主,您怎么了?!”
红豆等仆婢其实一直都在院中,刚才二人的对话都听的清楚,他们不欢而散,谁也不敢上前来劝。
红豆吓得脸都白了,扶着阮筠婷拍着她的后背,高声喊着:“君大人,快来啊,大人!”
君兰舟原本满肚子的气,才刚离开没几步,就听到院子里一片混乱,红豆惊慌呼救,心下突的一跳,忙撒腿奔了回去,见阮筠婷吐的昏天黑地,连胆汁都吐出来了,忙去搀扶,慌乱的颤声道:“婷儿,我错了,你别气,我错了。”
阮筠婷摇头,刚想说不怪他。就觉得眼前景物飘摇起来,呼吸也越发窒闷,身体渐渐失去力气。要不是君兰舟眼疾手快的抱起她,她就要跌到刚才吐出的秽物上。
君兰舟抱着她进了屋,吩咐道:“去取我的药箱来,红豆伺候郡主漱口。”
“是。”
众人应是退下。
阮筠婷躺在床上,又开始难受喘息,头疼欲裂,后脑和手心冰凉,满身的冷汗几乎沁透内衣。
君兰舟握着她冰冷的手为她取暖。连连道歉:“是我的不是,不该同你生气,不该对你态度不好。你不要动气,伤了身子不值当,你要是气,等会打我骂我都使得,别跟自己身子过不去。我错了,真的知错了。”
他如今早已后悔不已,阮筠婷对他的一片心哪里需要怀疑?为他殚精竭虑,还被他的复仇卷入风波,未成婚,连身子都给了他。她跟韩肃也从来坦坦荡荡,韩肃喜欢她,又不是她的错。他跟她使的什么性子。
阮筠婷缓了缓,气弱的道:“不怪你,是我自己,又好似回徐家那天那么难受。”
“还是上次的症状?”
“嗯。”阮筠婷闭上眼,缓缓道:“胸闷。头疼,浑身发冷。恶心想吐,呼吸苦难。”
“婷儿,没事的,我和师尊都在,定会医好你。”君兰舟抓着她的手凑到唇边轻吻。心里却是茫然。那日的脉象,明明就是中暑。今日天都黑了,也并不热,怎么还会中暑?他便静下心来,搭上她的寸关尺。
红豆这时候捧着君兰舟的药箱到门前,道:“大人,姬老神医到了。”随即姬澄碧先行入内,红豆跟在后头。
君兰舟恰好也问好了脉,起身恭敬的给姬澄碧行礼,焦急的道,“师尊,您来的正好,求您给婷儿看看。”
姬澄碧颔首,道:“我就是知道郡主丫头不舒坦了特地来的。”
“多谢师尊。”
“多谢姬老神医。”
君兰舟和红豆一同道谢。
阮筠婷这时虽然神志清楚,知道姬澄碧来了,可她所有的精力都用来喘息,早已经自顾不暇,问候的话一句也说不出。
姬澄碧捋顺着胡胡须,将她两只手轮流探视了两遍才道:“拿针来。”
“是。”君兰舟听命,忙去取针。
姬澄碧先是将针用烛火烤过,随后找准穴位下针。
奇迹般的,阮筠婷的症状竟立即得到了缓解。呼吸不那么急促了,头也没有那样疼痛难忍,缓缓张开眼,眼神清明,没有了方才那副马上就要昏过去的朦胧模样。
君兰舟扑通一声坐在床边的玫瑰椅上,抹了把脑门上的冷汗:“可真的是吓死我了。”
姬澄碧起身,结果红豆送上的帕子擦手,道:“兰舟,你随我出来。”
君兰舟面色一整,立即跟了出来。
两人沿着抄手回廊走了片刻,直到远离了阮筠婷的卧房,君兰舟才问:“师尊,婷儿如此,可是有事?上一次咱们都诊出事中暑,可今日天气凉爽,她也没出去晒太阳,怎么可能是中暑了?师尊,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咱们弄错了。”
君兰舟问话时,目光一直放在姬澄碧的脸上,不放过他丝毫的表情变化。
“我觉得郡主丫头许是有什么沉疴暗疾是咱们不知道的。具体是什么病症,还要细细的来看。”
“师尊也不知到底是什么病症吗?”君兰舟心如火烧,阮筠婷从前一直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得了姬澄碧口中的“暗疾”了?是她自身体制问题,还是从前中毒后受损?这根本没有道理啊,师父生前曾经说过,阮筠婷的身体只要好好调养一年两年就可以完全恢复,生养都没有问题。
这一切转变,似乎都是从最近一阵子开始的。最近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了吗?
君兰舟蹙眉沉思,嘴唇紧抿着来在回廊中来回踱步。他敏锐的感觉到,姬澄碧一直在带着某种情绪看着他。可当他回过头来,看到的姬澄碧却是如往常那般沉静淡然,冲淡平和。
对了!这转变,是从师尊到来之后才开始的。
君兰舟眼光闪了闪,立即暗暗骂自己多心,他怎么怀疑起师尊了。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师尊平日对婷儿又多有照顾,怎么可能害婷儿?他竟然如此不孝。怀疑起师尊来了!
君兰舟暗暗鄙视了自己一番,担忧的垂下头。若真如师尊所说,婷儿得的是某种暗疾,该怎么办?天下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比姬澄碧医术还要高明的大夫了,如果师尊都不知道是什么病,婷儿还哪里有救。
他觉得嗓子眼立刻干哑了,连着咳嗽了好几声。
“你先去把药熬了吧。按着我上次说过的方子,可还记得?”
“记得。”
得到肯定的回答,姬澄碧满意的点头,既如此。快去吧。
“是。”
阮筠婷用过了药,沉沉的睡了一夜好觉,到次日清晨又恢复了神清气爽。她现在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只可惜在现代的时候没怎么注意这些,也不知道现在自己这个症状是什么病,语气担心害怕吓唬自己,不如好好享受生命,索性就不担心了。
过了约莫七日。阮筠婷身体都一直没什么问题,这症状再也没出现过,一直紧绷着情绪的君兰舟也终于松了口气。才刚和阮筠婷一起用过午饭,安国突然到了庑廊下,恭敬地道:“大人,裕王爷命人送来的八百里加急。”
君兰舟拿了帕子擦嘴。“拿来我看。”
“是”
安国将粘着三根鸡毛的信封双手呈给君兰舟,随后站在一旁垂手而立。
阮筠婷则是漱了口,让红豆带人将桌上的饭菜撤了。眼角余光发现君兰舟脸色越来越难看,担忧的问:“怎么了?可是发生什么事?”
君兰舟将信纸折好放入怀中,看向阮筠婷时又恢复了平日的模样,温柔的笑着,道:“没什么事。”
“胡说。”阮筠婷冷了脸:“你以为你骗得了我?你心里想的什么我猜不到。可你高兴不高兴我一眼就看得出来。快说,是不是又有什么棘手的大事?”
君兰舟担心阮筠婷动怒之后再如那天一般发作。又心疼她敬重她,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