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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还有什么用哟,连收个银子,都能收到假银子!我看,我们这个小本生意也甭做了,迟早被你败光!”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老妇人,指着对面的老头喋喋不休骂道。一边骂,还一边跺脚。
那个老头一张的委屈,不顾老伴怎么骂,自己拿着抹布在擦桌子,“不做生意,喝西北风去?!我当时明明就看清楚了是金子,我才收的。谁知道过了一个下午,金子就变成石头了!我还找了好多碎银子给那人呢,你说金子怎么就会变得石头啊!”
他当时还为了确认金子是不是假的,特意在上面咬了一口,然后给放进了衣兜里。谁知道要把钱交给媳妇儿的时候,拿出来的竟然是石头!
“我……我看你是老眼昏花了,要不然怎么会把石头当银子!这下可好,连买盐的钱都没了。”那老妇人扭住老头儿的耳朵,嗓子震得三里外都能听见了。
安宏寒皱了皱眉头,伸手想堵住席惜之的耳朵。
哪料手还没有伸出去,原本焉儿吧唧的小貂,竟然激动的一溜烟窜出了马车。
“胡屈,停车。”安宏寒一声吩咐,车轮子渐渐停止转动。
当安宏寒跨出马车的时候,就看见那只貂儿趾高气扬的站在别人摆摊的桌子上。
老妇人和老头儿都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白净净的小貂,以至于第一眼看见的时候,都忘记了争吵。然后往貂儿的身后看去,更加呼吸一滞,好个帅气的青年。
安宏寒身穿着一袭深蓝锦袍,整个人气势冷冽,生人勿进。
傻愣愣看了半响,那个老头儿才反应过来,问道:“客……客官,想要吃点什么?”
林恩拍了拍满是灰尘的衣服,缓缓道:“来碟红烧肉,青椒肉丝,如果你这里还有鸡鸭鱼肉的话,也统统端上来。”
“没有鸡,不过有鸡蛋,要不给您们做个苦瓜煎蛋?”掌勺的都是老妇人,一听这是笔大买卖,立刻正视起来,一脸的笑容。
林恩从衣服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老妇人,“这样子也行,你俩去做菜吧。”
席惜之冲着安宏寒胡乱挥爪,唧唧的乱叫不停。刚才她听那两个老人争吵的时候,就觉得这件事有点像某个糟老头的作风。虽然明明知道这个猜测,有点不太可能,但是席惜之仍是不想放过千万分之一的希望。
看着小貂反常的手舞足蹈,安宏寒又再次皱眉,却顺着小貂的意思,叫住了两人。
“你们先等等,我有点话要问你们。”出门在外,安宏寒改掉了自己的自称。
席惜之听到的时候,竟然还有点不自在。
老妇人和老头儿都收住了脚步,转过身来,“这位爷,您有什么话想问?只要我们俩知道,肯定全都告诉您。”
这时候,刘傅清和司徒飞瑜的马车,也赶到了酒肆。他们下了马车,正往这边走过来。
安宏寒看向席惜之,他只知道貂儿的意思是不让这两人走,至于用意,他暂时还没有猜透。
席惜之明白过来,走到桌子边沿,扯了扯安宏寒的衣服。
安宏寒顺势就把它抱起来。
然后,席惜之的小爪子又开始在安宏寒的手背上,一笔一划写出自己的用意。
‘继续问他们关于金子变石头的事情’
莫非这里面还有文章?安宏寒知道席惜之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刚才你们说金子变成石头?真有此事吗?正好我有点感兴趣,能不能详细说说。”安宏寒拉开一张凳子,坐下,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老头儿一愣,“可……可以。”
第六章
害怕让这群贵客等久了,老妇人留下老头儿给他们讲那件事儿,自己跑去煮饭做菜了。
席惜之趴在安宏寒的大腿上,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不断的转动,激动的看着老头儿,等着他开口。
被这么一只可爱到爆的宠物盯着,老头儿欢喜不得了,把抹布往肩头上一搭,坐到了安宏寒对面的椅子。
“说起来这件事情太玄乎了,我和老伴儿在这里开酒肆,开了几十年,还是第一遇见金子变成石头的事。不瞒你们说,我们做的是小本生意,每次收完钱后,都会严严实实的藏好,所以绝对不会有人能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调包。”老头儿唧唧歪歪说了一通,再三保证他绝对没有看花眼,收钱的时候,是金子没错,直到最后,那金子却变成了一块随处可见的烂石头。
其实,点石成金这种事情,并不难。只要你道行高深,又有能耐拿到【点石成金】的法术秘籍,稍微努力练习,就能够成功。
前一世,席惜之的师傅就不知道从哪儿,坑蒙拐骗拿到了这本秘籍。席惜之也有幸看见两次,不过那时候她的道行,还不足以修习这个法术。而她和师傅常年呆在深山老林中,身上没有凡尘所使用的银子,所以每次师傅外出的时候,经常使用这一招,从街市买东西回来。
可是……这个法术终究有缺陷,毕竟世间万物都有自己存在的意义,没有谁能够改变某种东西的本质。所以说,点石成金的法术并不是逆天的存在,用更加通俗的话来形容,这压根就是障眼法。
隔了一段时间,石头就会自动变回去。
当席惜之一听见老夫妇吵架,是因为这个事情,直觉就是师傅所为。
但是她又不敢抱有太大的希望,因为她知道,这个世界和以前的那个世界,根本不同。师傅怎么可能从一个界面,跳到这个界面?
‘问问老头儿使用银子的那个人,长相如何’
席惜之又在安宏寒的手心里,慢慢写道。
照着席惜之的要求,安宏寒再次询问老头儿。
老头儿非常健谈,凡是安宏寒问的事儿,都非常详细的说出来,“那个人啊……大概五六十岁,一头花白的头发,穿着一件灰白色的布衫,身材高高瘦瘦,给人印象最深刻的便是他眼睛下方,有一颗长了毛的大痣。看上去倒是像一个正经人,谁知道竟然用假金子坑人,下次看见他,我非给他好看。”
师傅?
席惜之的小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老头儿形容的外貌,不就是师傅吗?她以前小的时候,还经常拉扯师傅眼角那颗痣的毛,有一次不小心给扯断了一半,被师傅罚跪了一晚上。
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师傅教导自己的每一幕,都浮现在席惜之的脑海中。
席惜之眼眸湿润了,却没有落泪。
发现小貂的异样,安宏寒若有所思的抚摸着她,心中开始猜想那个人和席惜之到底什么关系?竟然能够让席惜之一听见他的休息,就眼泛泪光。
“客官,我知道的事情就这么多了。那个人是上午来吃的东西,已经离开好几个时辰了。要是没别的事儿,我就先去帮老伴儿生火做饭了,我怕她一个人忙不过来。”老头儿磨磨蹭蹭的站起身,在得到安宏寒点头首肯之后,慢慢离开了。
司徒飞瑜和刘傅清两个人都是文臣,身体经过几日的长途跋涉,已经没多少精神。只是碍于陛下的面儿,他们都不敢说一句苦,喊一句累。
“刘老爷,司徒老爷,这里坐。”林恩招呼着两人入座。
老妇人他们这里开的是酒肆,这些酒都是他们自己亲手酿制的,喝的时候别有一番滋味。最好的两坛子,全被林恩给弄来了,听说这酒放置了三十多年,是陈年老酿了。
席惜之也抱着酒杯,添了几口,确实非常香韵。
不过她现在满脑子都想着师傅的事儿,所以吃东西的时候,并没有以前那么兴奋,凡是安宏寒喂她什么,她就张开口含下。
她也想过去追师傅,但是这个想法,在她脑海中绕了一圈,就被她否定了。师傅在飞升之前,就能日行千里,更别提飞升之后,功力大增。
席惜之又添了一口酒水,心中惆怅万分。明明就近在咫尺,却偏偏擦身而过。
吃饱喝足之后,安宏寒等人又回到马车中,继续赶路。
刚踏进马车,安宏寒就拍了拍席惜之的背脊,道:“变回人形,朕有话问你。”
由于外面有林恩和胡屈在,安宏寒故意压低了声音,在席惜之的耳边说道。
席惜之晃了下小脑袋,点头回应。
一阵银白色光芒闪过,席惜之赤(和谐)裸的躺在安宏寒的身旁,一双眼眸有神的望着对方。
安宏寒随手扯过一张披风,盖在了席惜之的身上,“之前你问的那个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那是我师傅。”席惜之低着头,小声诉说。
安宏寒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不是说他飞升了吗?怎么还会留在凡尘之中。”
其实不止安宏寒惊讶,连席惜之都不敢相信。师傅到底怎么来到这里的?是为了找她吗?一想到后者,席惜之的眼眸又湿润了。
“我也不知道,但是点石成金这招,确确实实是他惯用的伎俩。”席惜之蜷缩成一团。
安宏寒把席惜之所说的话,组织了一下,很快就明白其中缘由了。难怪一听那对老夫妇吵架的时候,席惜之急急匆匆的冲了出去。原来她是发现自家师尊的消息了……
凑近了席惜之,安宏寒的嘴唇在她额头落下轻轻的一吻,“放心,只要他在风泽国境内,朕一定会为你找到他。”
听着安宏寒的承诺,席惜之的心情又逐渐好转。
“况且你师傅走在我们前面,也许我们以后还能遇见他。”安宏寒轻轻拍打席惜之的后背,让席惜之整个人躺进自己的怀中。
“沣州……”席惜之像是想到什么,一抬头,说道:“师傅他是去沣州。”
这条路乃是去沣州的必经之路。
如果席惜之没有猜错,师傅肯定是赶去沣州。只是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非让师傅前去一趟?
席惜之越发觉得沣州的洪灾,定有蹊跷。
安宏寒的脸色也有些沉重,能让一个飞升的修仙者前去,那么沣州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不过,他倒是想要见一见席惜之的那位师尊。
马车的空间并不是很大,而车厢之外,只是隔了一块木板。担心被人发现,在跟安宏寒解释清楚之后,席惜之又选择变回了貂儿。
席惜之软绵绵的趴着,闭着眼,顺着筋脉查看自己体内的灵气。
本来因为和吴建锋打斗,损害了不少灵气。但是席惜之发现,在同安宏寒去清沅池走到一遭后,自己灵气已经恢复到原有状态,而且还倾向于饱和。
灵气一旦溢满,之后只需要一个机缘,便能够结出内丹。
席惜之这几日一直想要突破瓶颈,成功结出内丹。可是任她怎么修行,灵气始终没有任何转变。今日得知了师傅的消息后,更加坚定她结出内丹的心。
一场洪灾,害得百姓们流离失所。
马车又晃晃悠悠行驶了四日,所过之处,偶尔能够看见几个衣着破烂的难民。
席惜之两只后腿蹬着安宏寒的大腿,前爪扒在车窗上,一路看着几个难民远去。
凡是席惜之瞧见,都会朝着他们掷出去几锭碎银。
对于某只貂儿抓住银子,往外扔的举动,安宏寒最开始没有反对。只是到了后面,有几个难民为了争夺银子,而大打出手拳脚相交的时候,安宏寒给了席惜之的小屁屁一巴掌。
“沣州难民有千千万万,难道你以为我们的银子,足够接济他们?”人类在面临穷途末路的时候,只要看见一丁点生存的希望,都会奋力去争去抢。
现在距离沣州,还有三分之一的距离。好在难民的数量并不多,否则那群人就不单单只是抢地上的银子,而是直接选择打劫他们。
“关于难民的事情,朝廷自有安排,不用你去操心。”安宏寒将紧紧趴在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