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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瓣几乎是一掠而过。
但是这样子主动的亲吻,却是在安宏寒的记忆中,非常少见的。
特别是当着席惜之的师傅的面儿,这个吻无疑表明席惜之已经属于他,而且是她心甘情愿。
果不其然,尽管距离隔得远,席真的目光却紧紧看着他们这边。
“我只是想出一份力。”席惜之再次开口劝说安宏寒,她不愿意一辈子只能藏在别人身后。
别人尚且真心对待她,她又怎么可能在有祸事发生的时候,袖手旁观?
安宏寒许久没有说话,眼神变得愈加幽深。最终无奈的看了席惜之一眼,然后对远处的冯真人说道:“好好照顾她,若是她少了一根汗毛,朕唯你是问。”
安宏寒的话语冰冷,目光更是冰寒得容不下一物。
在说完这句话后,安宏寒转身快速离去,仿佛害怕自己反悔似的。
冯真人这时候才走过来,站在席惜之的身边,“陛下对这段感情是认真的。”
他和安宏寒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但是这不妨碍他了解他这个人。关于陛下的为人如何,恐怕风泽国没有哪一个人不知道。能让安宏寒放下身段,精心呵护的人,大概世间只有席惜之一人了。
席惜之平日里确实呆呆傻傻的,可是这不代表她没有感觉出安宏寒那份感情,她只是特意不去想。她从穿越到这个世界那一天开始,便明白迟早有一日,她会离开。所以在这段日子里,她总是没心没肺的活着,不想将感情留给这个世界的人。但是她越是想逃避,安宏寒越不给她机会。
最后,在半推半就的情况,被安宏寒拆之入腹了。
既然她已经踏出第一步,便不会再退缩。
“我也是认真的。”半响之后,席惜之坚定的对冯真人说道。
冯真人微微叹息,再没有说任何话。他虽然是修道的人,但是脑子还不至于顽固不化,不会因为‘人妖殊途’,而故意去棒打鸳鸯。况且就算他想棒打鸳鸯,也没那个本事。你当他们风泽国的陛下是吃素的?发飙起来,必定血流成河。
“等两个时辰后,你去跟席前辈换班。”难得有苦力自动送上门,岂有不用之理?冯真人就地打坐,合上眼睛,仿佛进入休息了。
周围充斥着蛟龙暴怒的狂吼,席惜之的听力比普通人强,被翻得受不了,撕下裙摆的布条,塞进耳朵里堵着,那声音才减小了一些。
安宏寒趁着夜色漆黑,悄无声息的回到那座山头,没有惊动任何人。
习惯了那只貂儿一直伴随自己,当她一离开,怀里少了一个东西,安宏寒总觉得很不自在。每当想起席惜之那可爱的笑靥,心里就像被某只貂儿的爪子不断挠着,不疼,却非常痒。
就这么想了一夜,安宏寒始终没办法入睡。
和他情况差不多人,当然是席惜之了!
席惜之一直漂浮在水面上,连睡的地方都没有。想想以前,她直接倒进某个男人的怀里,什么事情都不用顾,只顾着呼呼大睡就可以了。而现在,身边没有人,没有暖呼呼的肉垫子,各种不习惯。
第二日一早,林恩就发现那位少女不见了,就连鳯云貂也没有踪迹。
鉴于鳯云貂私自逃走过许多次,所以林恩一点都不担心。反正在许久之后,这只貂儿总会认门跑回来。
天刚亮没多久,一辆马车碾过枯枝落叶,渐渐往他们这边行驶而来。
☆、第十七章
车轮轱辘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晨,非常响亮。
许许多多苏醒的难民,目光都移向那辆马车。也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他们沣州这里明明在发洪水,别人躲都还来不及,偏偏这些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往这里驶来。
一名身穿白色锦服的公子,慢慢从车厢走出来。他浑身散发着一股尊贵气质,光是看一眼,便能看出他是长期养尊处优的人。
林恩最眼尖,瞧见那人之后,挥手打招呼,“太子殿下。”
来人正是东方尤煜,律云国的太子。
安宏寒冷着眼,看了一眼,对他颔首,并没去搭话。他向来不喜欢打听别人的私事,对于东方尤煜为什么会晚到一日,也没有半点好奇之意。
“参见陛下。”东方尤煜很注重礼节,虽然知晓陛下不一定愿意搭理他,但是他仍旧不能把礼数给丢掉。
他嘴角永远带着一丝淡笑,整个人看上去非常温煦,然而认识他的人,却知道东方尤煜笑里藏刀的性子。
“太子殿下舟车劳顿,先去休息一会吧,待有徐国师的下落,朕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安宏寒几句话就把对方打发掉。
东方尤煜也确实有点累,为了尽快追上安宏寒他们,他们一路驱驾马车,从来没有休息过。说完几句客套话,东方尤煜便找个地方小憩去了。
时间飞逝,一朝一夕便过三日。
波涛骇浪四处翻涌,白白的浪花一簇接着一簇。
四周全是冷冰的水,唯有一座露出水面的桥,在水里极为显眼。水浪越来越汹涌,水面也随之越来越高。原本被淹没一半的桥梁,如今只留有三分之一在外面。
席惜之盘膝而坐,两只手臂往上竖立,源源不断的灵力从手掌泻出,不断支撑着覆盖桥梁的结界。
席惜之的修为比冯真人和师傅低许多,又是刚结丹不久,所以控制灵力的程度,并不如他们。为了支撑桥梁,席惜之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有一丝懈怠。嘴唇咬得死紧,即便双手举得发麻,也没说过一声苦累。
“哈哈哈……”一串笑声徘徊在水面之上,那道声音悠长浑厚,“看你们三个如何挡吾……天劫将至,你们能一个都逃不掉!”
簇簇海浪袭向桥梁,剧烈的冲击,不断砸向那层淡淡的光芒结界。
越靠近天劫的日子,蛟龙的力量就越大。
他得意的笑声,不断传进他们三人的耳朵中。
席真和冯真人两人脸色难看,看见那层结界的光芒,在波浪的撞击之下,越发暗淡。
冯真人惊恐的摇头,激动的指着桥梁,“不行了……快支撑不住了,你看……桥梁已经出现裂痕了!”
冯真人一边喊道,一边冲着那座桥飞奔而去。刚一靠近桥梁,冯真人便挨着席惜之坐下,双手结印,调动自己的修为,帮助席惜之和蛟龙对峙。
席真遥遥望着堤坝的方向,悲凉的叹息一口气,“难道天意如此?”
一旦桥梁失守,堤坝便会被大水所冲塌,到时候,正是灾难的开端。
哪怕只能争取一丝一毫的时间,席真也会赴汤跳火!飞身一跃,他转眼移动到桥梁之上,“该死的蛟龙,老子拼了这条老命,都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
刺眼的光芒乍现,一束束的光芒从席真体内射出,注入到结界里面。
但是即便他们三人合力,也没有办法阻止桥梁的裂口越来越大,咔嚓咔嚓的声音,犹如死亡的序曲,令席惜之心头一紧。输出灵力的速度,越来越快。
她相信安宏寒不会令自己失望!只要自己坚持下去,她一定可以等到他来。
“席前辈,现在怎么办!”再这么下去,桥梁不稍片刻,就会被冲毁。
席真也是面带难色,咬牙说道:“冯真人你在这里撑着,徒弟,你回去告诉安宏寒,让他将修补堤坝的人,全部撤回去。要不然堤坝一旦倒塌,那些士兵一个都活不成。”
为了减少伤亡,只能如此。
至于他……席真眼中一闪而逝的狠光,“老子还不信这条蛟龙能翻天了!老子下去和它打!”
没给席惜之反驳的机会,席真一说完,便抽身投进水中。溅起一朵巨大的浪花,浇洒在席惜之的脸上,冷得席惜之打了个哆嗦。
席惜之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眼眸中泛着一层淡淡水光。她和师傅一起生活了十多年,想要看穿对方的心思,一点都不难。师傅的水性还不如自己,进水里和蛟龙打斗,无疑是孤注一掷!
“你快去……”冯真人强撑住结界,催促席惜之,“别辜负了你师傅一番心意,他是为了给你和安宏寒争取时间。”
席惜之收回手掌,站起身,“我会快去快回。”
席惜之用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心里不断告诫自己,无论如何,都要阻止蛟龙的行动。
“哈哈哈……你们没有办法的……等吾出去,你们就会坠入死亡的深渊。”一波一波的浪花冲击着桥梁,一条巨大的黑色尾巴钻出水面,掀起海浪。
一瞬之间,一簇簇波浪连绵不绝的掀起,水面如同沸腾的锅,水浪不断扑打冲击。
似乎发现有人想走,水底之下,一双红得发亮的眼睛死死盯着席惜之离去的方向。那双眼睛犹如灯笼般大小,里面闪耀着恶毒之意。
“想去通风报信?没那么容易!”随着蛟龙疯狂的怒吼,一道几十米高的水浪,冲着席惜之扑打过去。
席惜之之前支撑结界,已经耗费不少灵力。一味的往前赶路,忽略了身后的危险。当发觉身后一股气压有变动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波浪翻涌而至,朝着席惜之的背后撞去,把席惜之淹没进了水中。
水浪集中攻击某个地方的时候,撞击力非比寻常。刚撞上席惜之的后背,就使得她吐出一口鲜血。
四处都是冰冷的水,不断顺着席惜之的口鼻钻进去,呛得席惜之不停地咳嗽。
手握成拳,席惜之抬手擦掉嘴边的血迹。她不能这么没出息,大难当头,她不可以退缩。强忍住背后传来的疼痛,席惜之双手划动,在水里往堤坝的方向游去。
最近两日,安宏寒白天都在堤坝监工。堤坝的裂口越来越多,士兵们修补的速度,远远及不上水浪冲击出裂口的速度。在这样的情形下,越来越多的水流从缝隙流出来。
堤坝已经到了崩溃的地步……
东方尤煜自从到达沣州后,便一直跟随着安宏寒。见安宏寒每日都去堤坝,他和两个丞相当然也跟着去了。
安宏寒眺望着远方,心中极为不甘。他想尽一切办法,想要突破那道坎,将体内的龙珠融为一体,但是那个速度却丝毫实际的进展。
席真给他的丹药,确实能够催动龙珠融合的速度,但是却只能催动一小部分。
眉头越皱越深,安宏寒越发担心那边的情况。
“今日怎么了?这波浪怎么越来越大了!”谭海每日都观察着波浪的趋势,一眼就看出波浪有异样。
自从知道洪灾是蛟龙作怪后,刘傅清和司徒飞瑜都没有睡过一次好觉。听谭海这么一说,立刻也发现其中的蹊跷。
很多士兵来不及搬抬石头泥袋,抱着必死的决心,直接用身体去挡住堤坝的裂口。
看着这一幕,谁敢说不动容?
这些士兵都是谭海旗下的人,他更加心痛。
“陛下,堤坝快……”塌了,这两字谭海说不出口。
安宏寒神色严峻,阴沉的望着堤坝。
就在这时,一道波浪里突然冲出一抹灰白色的影子。
安宏寒心头一惊,身体已经往那边移动。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楚,他伸手一捞,总算在那抹灰白色影子落地前,接住了。
刘傅清和司徒飞瑜立刻围上去,当看见陛下怀里抱着的竟然是个人时,都露出惊讶的神情。
席惜之咳嗽几声,吐出几口水,一看见安宏寒,手指就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快……快撤退人马,桥坚持不住了。”
安宏寒抱进她,转身往远处走,厉声下令:“谭海,让他们都退回去,快些……趁着堤坝没倒塌前,能退多远,退多远。”
在水里面泡了很久,席惜之的小脸被泡得发白。如果忽略后背的伤,她的精神倒是不错。
安宏寒抱着席惜之上马,手臂难免会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