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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全都是客套话。
席惜之坐在桌案上,尽量耐着性子瞅他们的动静。一双闪亮的眼眸,一会看看安弘寒,一会又看看笑面虎。
两人的言语都非常客气,然而这份客气之中,带着一点疏离。他们说话的时候,就像眼中没有对方,只是纯粹背出这番话而已。
席惜之无聊的坐着,心里猜测着东方尤煜会提出怎么样的刁难……
紧紧盯着那位英俊无双的太子殿下,席惜之十分纳闷的想,莫非心里越加阴险黑暗,外貌就越发帅气?为了寻找答案,席惜之又转头看向安弘寒,同样是仪表堂堂……
这两个男人都是披着羊皮的狼,不……安弘寒是一只货真价实的狼,至少没有像东方尤煜那般藏藏躲躲,把自己真实的一面展露于人前。
就在席惜之无聊得快要犯困的时候,东方尤煜终于切入了正题,“本殿听闻六公主的才艺精绝,本来这番前来风泽国,还想一睹为快,没想到仅仅几日,六公主就不幸去世。不过本殿早就听说风泽国的才女颇多,特想见识一番他们的舞艺。为了这件事情,本殿特意还带了几个舞姬,想让他们比试比试。”
东方尤煜说得十分谦虚,至少让人看不出他半分自大狂傲。然而就是这般,却简单明了的提出他的目的。
跳舞么?这个她倒是蛮喜欢。比起推拉弹唱,跳舞显得有意思多了。席惜之迫不及待的端正坐好,一双闪亮如明珠的眼睛,期待的望着下面。
安弘寒伸手就拍了它一下,以示警告,“怎么别人找朕的麻烦,你反倒兴高采烈的?还是说,你想胳膊肘往外拐?”
席惜之被问得哑口无言,貌似它的身份是安弘寒的宠物,那么也算他的‘人’。既然是他的‘人’,那么必须帮亲不帮理。苦恼的啃着爪子,席惜之犯难了。
“朕不是要你当一个旁观者,懂吗?”安弘寒轻轻抚摸小貂的毛发,避免触碰到它背后的灼伤,“你是朕所养的,那么就必须站在朕这一边。”
霸道的话语,从安弘寒嘴里吐出。
席惜之说不出反驳的话,总不能吃他的粮,睡他的床,还帮着别人打击他吧?
唧唧……席惜之抬起右前肢,犹如发誓般唧唧歪歪说了一大通。
反正那个意思,跟‘咱绝对挺你’相差不多!
安弘寒嘴角一挑,欣慰道:“很好,总算对得起朕养了你几个月。”
席惜之虚心受教,收起那副看热闹的神态,正儿八经犹如一只看门狗似的,两只前肢触地,屁股墩蹲坐在桌案上。它这个动作,引起旁边两名宫女不断抽笑。
安弘寒冷着脸,转过去看了宫女一眼。两名宫女顿时笑不出来了,笑容僵在脸上,最终化为害怕的神情,缩了缩脖子。
“既然太子殿下都已经准备妥当,那么朕也不能扫了众人的雅兴。我风泽国舞姬多得是,相信必定会让太子殿下满意。”看不出喜怒,安弘寒的话传进众人耳朵。
东方尤煜露出一笑,“陛下那边应该需要准备一段时间,不如由我律云国的舞姬先出场?”
既然东方尤煜敢这么说,那么铁定有着十足的把握。
谁都听得出他话中带有挑衅的味道,但是风泽国乃是泱泱大国,断然不能拒绝他们的要求,否则传出去,还以为他们风泽国怕了律云国。
这种事情,并不是第一次遇见了。安弘寒淡定自若,给林恩使眼色,示意他赶紧去安排几名像样的舞姬上场。对方来风泽国的地盘挑衅,他们只能赢,不能输。
席惜之的脑袋中,想的事情没有那么多。它纯粹是‘靠着关系’力挺安弘寒,希望他得到最后的胜利。爪子重重往他的手背一拍,为他加油打击,唧唧的叫了两声。
东方尤煜啪啪拍掌,外殿立刻进来一批清一色美人,他们浓妆艳抹,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身穿着纱衣,酥胸半裸,性感的曲线,完美展现于众人面前。
她们刚出场,许多男人的目光全被吸引了过去。
转过头瞅了瞅安弘寒,见他仍是面不改色,席惜之的心情总算好了一点。纵使他是狼,还不至于是色狼。至少没见到他像其他男人那般,紧紧盯着舞姬的酥胸不放。
“给本殿努力跳,跳得好,本殿重重有赏!”东方尤煜缓缓起身,折扇一摇一摇,说着激励的话。
所有舞姬一乐呵,半俯身道:“谢太子殿下。”
丝竹之声缓缓响起,悠扬的琴声叮叮咚咚如滴水,众人的目光转而集中到了那十位舞姬身上。他们的动作极为有致,摇摆着蛮腰,开始起舞。
席惜之睁大眼睛瞅着,偶尔眼皮子眨两下。
安弘寒一眼认出她们所跳之舞,脸色迅速阴沉,说道:“是‘凤凰于飞’。”
他这一说,下面的大臣皆是哗然。吃惊得望着那十名舞姬,简直不敢置信。流云殿顿时掀起一片高潮,所有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真是凤凰于飞啊,你们看……她们的动作多么流畅,而且服饰也和传闻中的一模一样。”
“真是一气呵成,动作连贯,带着凤凰的雍容之气。”
“老夫好久没有看见过这么优美的舞蹈了……”
席惜之纵使没听过这支舞,但是看见安弘寒和大臣们的反应,也猜得到这支舞肯定来历不小。
“十多年没有人敢跳这支舞了,东方尤煜对这次的夜宴下足了功夫。”安弘寒端起酒,面无表情的饮尽。
席惜之猜度着他的心思,那么安弘寒到底是有把握呢?还是没把握?席惜之从他的脸色,看不出来。
林恩突然从台阶的另外一边绕出来,神色惊慌的凑近安弘寒,小声禀告道:“陛下,大事不好了。”
席惜之的耳朵一竖,有情况!
安弘寒早就料到不简单,沉声道:“说。”
这个字,说得坚锵有力。同时,告诉席惜之,安弘寒的心情不好。
“陛下,奴才刚去了教坊,近些日子那群舞姬要么上吐下泻,要么就是扭伤了脚,几乎所有舞姬都带着小伤,不得上场。”
这事说出去也怪了,整个教坊一两百号人,怎么说受伤,全部都受伤了呢?
安弘寒冷冷笑道:“东方尤煜真是心思缜密,竟然做到了这一步。”
席惜之扭过身体,转而看向下面,那群舞姬跳跃飞舞,拖着长长的红火色裙摆,每当她们跃起之时,裙摆飘起,象征着凤凰的尾毛。
只不过进了席惜之的眼,总觉得这些动作,全是四不像。
她们跳得时候,过于太柔,反而突出不了属于凤凰的尊贵之气。
目光移到东方尤煜那边,席惜之神色凝重,暗想,真是一个会挑事的主儿。正面提出要两国比试,说得极为光鲜,而背后,却搞些小动作。
安弘寒眉头紧紧皱起,“还找得到人吗?”
皇宫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从民间征召一批舞姬。而舞姬的舞艺,必定是才艺顶尖。
“回陛下,这一时半会,估计找不到。”倘若是以前,还能让六公主去顶一阵子。毕竟安若嫣的才艺,在整个皇都里,都是出类拔萃的。可是现在,放眼整个皇都,出色的才女能够几个?
安弘寒再强大,也没有逆天的本事,能够扭转局面。
看着自家主人整脸愁思,某只良心发现的小貂,毛遂自荐的往前一站,原地蹦跳了两下,唧唧……
安弘寒挑起一丝别具深意的笑,“莫非你能跳?”
手指戳戳某只小貂的肥肚子,脑海中想象一只肥团子跳舞的场景,安弘寒抛开此刻的一切烦忧,畅笑出声。
被某人调戏了的小貂,顿时炸毛拍开那只大手。以它笨拙的身体,能跳的出来吗?不过朋友多,好办事!她倒是有办法,能够赢过那群舞姬的‘凤凰于飞’。
此时此刻,舞蹈已经进入高潮期。东方尤煜那边笑声连连,而他们这边还琢磨着该如何应对。
凤凰于飞这支舞,需要的时候很长,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也才跳了一半。那么说,席惜之还有一盏茶的时间,可以准备。
席惜之仗义的拍打自己的小胸脯,叽歪两声,犹如在说‘一切事情,包在我身上’。
难得小貂愿意和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即便安弘寒不抱有太大希望,也顺着它说:“那么就全看你的了。”
林恩有一种想要晕阙的冲动,这乃是两国之间的较量,陛下犯什么糊涂了,要把这事交给一只小貂去办?况且鳯云貂只不过是宠物而已,能有多大本事?难道还能化身为人,跳出一支惊艳绝世的舞?
看出林恩眼中的轻视,安弘寒神色一凝,“怎么?大总管有意见?”
冷冷的声音徘徊于耳边,林恩卡着脖子,不敢出言反驳。
当奴才,就得遵守奴才的本分。
“奴才不敢。”林恩埋低头。
席惜之当然清楚林恩心中想的什么,但是它毫不生气,如果换成是它,也是不相信一只貂儿能够解决眼前的麻烦。但是……别忘记一个重点,席惜之不是普通的貂儿啊!
它蹭到桌案边缘,然后纵身一跳,稳稳落地。
安弘寒不知道小貂要去哪儿,心里有一点不放心,可是今夜乃是他主办的夜宴,他又不能够轻易抽身离开。而且直觉告诉他,小貂接下去要做的事情,绝对不能让人知道。
看见那两名宫女想要追上去,安弘寒立刻阻止道:“今夜不用跟着。”
两名宫女同时一愣,止住脚步。心中则纳闷,以前陛下吩咐她们俩跟着,是害怕小貂乱跑,或者受人欺负,怎么今日却反常,不让她们跟去了?
安弘寒不理会宫女怎么想,目光渐渐转到下面那群舞姬。
东方尤煜的目光这时转过来,朝着他举杯,眼神之中带着淡然,似乎这一切事情都与他无关。
能装到这个份上,那都是深藏不露的狐狸。
不过安弘寒和他并没有太多的交集,因为两人所处的国家不同,所以打交道的情况非常少。抬起酒杯,对着他举了举,安弘寒一饮而尽。
话说小貂那边,它一路小跑,熟车熟路的来到绿草坪。
这里就是上次和东方尤煜见面的那地方,只不过那日彩虹跨桥,而今夜只有瑟瑟的冷风。
背后有一块地方没毛,席惜之感觉有点冷,原地蹦跶了几下,暖暖身体。
唧唧……美人蝴蝶。
唧唧……
席惜之连着叫了几声,前几次通常它一声呼唤,那三只蝴蝶就会出现。
这一次也不例外,三只蝴蝶渐渐从远处飞过来,看见小貂这么晚还出来,全围着它打转,最后停落于小貂毛茸茸的脑袋上。三只蝴蝶和小貂多日未见,看见小貂背脊上的伤,翅膀扑打得厉害,似乎在询问它疼不疼。
他们虽然语言不通,但是同样具有灵性。
小貂之所以敢肯定这一点,是因为修仙之人周身带着灵气,所以只要相遇的第一眼,都能感知出一丁半点。
唧唧……请你们帮个忙。席惜之手舞足蹈的挥爪子,尽量解释给它们听。
语言乃是非常大的一门障碍,席惜之废了很久的口舌,才勉勉强强表述清楚自己的意思。竖立起身体,模仿着人类走两步,告诉它们,变成人形。
比起刚修炼才几个月的小貂,它们三只蝴蝶的修为高多了。至少她们周身的灵气浓郁程度,远远甩了席惜之一大截。
只不过它们都是无师自通,靠自己吸取天地灵气而提高修为。这个过程非常缓慢,加上又没人指导,所以她们修炼的时候,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这也是很多妖精修炼百年而不得道的原因。
席惜之以身示范,教它们调动自己体内的灵力,催使幻化成人形。席惜之使劲催动,无可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