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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特别是当安宏寒看着自己的时候,心脏老是狂跳得厉害。
如今徐老头也不在了,否则它肯定化成为小貂,让徐老头帮忙检查检查,是不是她的身体出毛病了。
瞧着席惜之紧张无错的模样,安宏寒心里柔陷了一方。
维富钱庄乃是皇都最大的一家钱庄,把银子存放在这里,绝对可靠。
席惜之刚踏进门,就看见钱庄里的伙计正在忙。
柜台那边一个管事的人正在打算盘,看见有人来了,立刻露出一抹市侩的笑容,“几位客官想要取银子,还是存银子?选我们维富钱庄准没有错。”
“我们就是冲着你们钱庄的名誉来的,我想用银子换点银票。”席惜之的个头比柜台矮了一截,得抬头瞧那个伙计。
每家钱庄换取银票的时候,都会收取部分手续费。所以听见有人要换银票,钱庄绝对会拍手欢迎。
伙计瞧着这个姑娘样貌非凡,特别是那身衣服,一看就知道乃是上等的绸缎,笑得更加卖力,“小姑娘想换多少?”
席惜之疑惑的眨眼,“我也不清楚是多少,总之我有一车银子。”
“一车……?”伙计睁大眼,不敢相信,“真有一车?”
这是多大笔买卖啊?
伙计迅速就从柜台后面走出来,笑容满面的看着席惜之,“小姑娘的银子放哪儿了?这笔生意,我们肯定做。”
伙计的话,越听越像是哄骗小孩子钱财的贩子。席惜之疑惑的眨眨眼,若不是这里真是维富钱庄的门,她还以为自己走进了黑店。
“就在门外,你们派人去清点,数数到底有多少。”席惜之指向大门处,那里停靠着一辆马车。
伙计赶紧招呼人过去帮忙,掀开车帘一看,里面全是碎银子。少说也有几百万两……
他们纵使在钱庄干活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拿这么多的银子换取。
伙计结结巴巴问道:“姑娘知道这里总共有多少两银子吗?”
安宏寒就站着席惜之旁边,一脸冰寒的气势,让人看了就生畏惧。
“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让你们清点,动作快些,我们一会还有事情去办。”席惜之学着安宏寒尽量板起脸,朝着伙计说道。
伙计哪儿敢怠慢这两位金主,点头哈腰应声,立刻吩咐人把银子抬进去。
由于银子的数量太多,他们分别搬了好几次,才全部搬进了钱庄,出动五六个伙计分别数银子。
钱庄的伙计好茶端上来,让安宏寒和席惜之几人坐到一边等他们数出结果。
“你就不怕他们阴你,少算了银子的数量?”安宏寒正襟坐在椅子上,没有动那盏茶一丝一毫。凡是出宫,安宏寒对外界送来茶水糕点都极有警戒心,从来不会碰这些东西。
看见席惜之想端起茶喝一口,他也立即阻止了,却没有解释原因。
席惜之愣愣的看着他,“阴我?”她刚才一直没有想到这方面,当安宏寒一提出来,立即就发觉自己不能松懈。那些全都是她辛辛苦苦赢回来的银子,怎么能够让别人阴了去?
席惜之朝着大总管勾勾手指,让林恩弯腰,然后俯在林恩耳边,小声对他说道:“林恩,你去盯着他们。”
林恩擦擦额头边的汗水,心说,他怎么就天生的劳碌命呢?刚休息一会,又被派出去当苦力了?不过瞧陛下如此重视这个小孩,林恩当然不敢反驳她的意思。恭敬的回应了一声‘是’,便去那边守着了。
席惜之这次彻底放心了,懒散的靠坐在椅子上。一双湛蓝色如瑰宝的眼眸四处打转,似乎对什么东西都充满了新奇感。
足足等了一个时辰,那群伙计才清清楚楚把银两的数目给道出来了。
伙计打着算盘,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响,“刚才我们已经清点过了,总共四百五十两。”
席惜之听着这个数字,十分满意。本来凤仙居那边给银子的时候,早就算好了。让维富钱庄清点银子,无非是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看看他们为人的诚信度。
见他们不多不少的清点出来,席惜之从椅子上站起来,“那么就换吧。”
“是,是。”伙计赶紧点头,吩咐管账的伙计进去拿银票,还好他们钱庄平时存放着的银票多,否则今天这块肥肉铁定吃不下。
管账的伙计拿着一叠的银票走出来,“每张银票都是一万两的面额,各个地方都有我们维富钱庄的字号,所以姑娘可以随意换取。换取银票的手续费乃是百分之一,所以这里的银票总额是四百四十五万五千两。请姑娘接住。”
伙计恭恭敬敬把银票递给席惜之,席惜之伸手接过,只觉得突然之间的富有,让她恍若不真实。
“时间不早了,我们得回去了。”安宏寒缓缓站起身,皇宫中还有许多政务等着他批阅,如果再不回去,估计今晚就得熬夜审理奏章了。
出来半日多,席惜之今日也玩够了。再说今日赚足银子,所以席惜之没有丝毫反抗,非常听话的跟着安宏寒一起回去。
半日不在皇宫之中,奏章累积得比较多了。安宏寒踏进皇宫,就直接去了御书房,席惜之这个‘贴身宫女’当然也被拉着一起去了。怀中揣着几百万两银票,席惜之走路的时候,都觉得飘飘然。
安宏寒坐在书案后面,手里执笔书写。而席惜之则是吃着一碟糕点,一边数着自己的银票,脑海中想着等会该藏在什么地方。
最终,席惜之还是决定藏在琉玉凤鸣盆中。一回到盘龙殿,席惜之立刻就想钻进床底藏东西。
可是现在个头大了,钻床底有点不方便。探头查看四周,见盘龙殿此时此刻没有宫女太监在,席惜之催动灵力,再一次幻化为小貂。顿时身上的衣服,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瞬间落到地上。
凌乱的衣襟中,钻出一团小小的肥球。
银白色的小貂,比前几个月肥了一圈,身体也有略微的长大。推着那叠银票,席惜之一张张的藏进了琉玉凤鸣盆中,
抖了抖毛发,席惜之这几日当人类习惯了,突然之间又变回四条腿动物,有点不习惯,走路的时候,东摇西歪。
正打算变身回去,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席惜之立刻就不动了,扒着床头柱往外看,只见林恩和吴建锋等奴才全都进来了。
安宏寒走在最前面,一身金黄色的龙袍,格外耀眼。
刚进来不久,安宏寒看见了地上散乱的衣服。脸色微变,安宏寒皱了皱,心想,小貂该不会又突然之间变回去了吧?想到那个可爱的小人儿,安宏寒仍是万分舍不得。
不过就算变回去,兽态的席惜之也十分惹人怜爱。
林恩第一个看见床底的小貂,惊讶的大呼小叫:“陛下……鳯……鳯云貂回来了!您瞧,床底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床底,只看见一只比巴掌大一点的白团,紧紧搂住床头柱,一双湛蓝色的眼珠子正朝这边看。
一副可爱的神态,萌翻了众人。
林恩表现出来的高兴最为真切,嘴角的笑容没有断过。而他们的目光瞅见地上那一堆衣服,就有点纳闷了,这衣服明显是那个孩子的,怎么突然脱了衣服扔这里?
不过没有人关心这问题,因为以前陛下最宠爱的鳯云貂回来了!
原本林恩还在想,如果鳯云貂再不回来,是否该喊人去搜索。而如今,鳯云貂平安的回到盘龙殿,他们也就安心了。
席惜之迈着小步子,从床底走出来。
安宏寒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只抱起小貂,捧进怀中,宠溺的揉了揉它的额头。
“朕等会再问你原因,如今还是先吃晚膳。”
安宏寒冷酷的声音飘荡,所有人都自觉低下头。
席惜之趴在安宏寒怀中,思考着,为什么当自己是人形的时候,安宏寒只要做出一点点亲昵的动作,自己都会脸红发烫,心脏扑通跳?而当是兽态的时候,他一切亲昵的动作,却显得如此自然?
席惜之思考了很久,始终参不透其中的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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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都是下午五点更新,本殿不食言,今天一定更新八千字,后面的三千字当做二更,凌晨之前一定上上传。
☆、第十九章
鳯云貂失踪后又回来的消息,顿时传遍整个皇宫。所有人都非常好奇小貂这些日子跑哪儿去了,只可惜鳯云貂只是貂儿,就算他们再怎么好奇,也不可能知道这个事实。
长方形的餐桌上,满满的全是美味佳肴,席惜之抬起自己的爪子瞧了瞧,缓缓伸出一只,成功扯住一个鸡腿,然后往自己嘴里边送。
吧唧一口,撕咬掉一块肉,吃得津津有味。
安宏寒若有所思,每隔一会总是停住夹菜,看向小貂。
小貂滚圆的身体,又肥了一圈。捧在手心里,特别有感觉。无论看席惜之哪一个形态,安宏寒总觉得非常可爱,恨不得一直看着它。
等吃完饭,洗完澡后,安宏寒逮住小貂,让它躺在自己怀中,提出自己的疑问,“怎么又会变回去了?”
照常理来说隔了这么多天,也没有突然性的变身,席惜之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突然变了回去?
席惜之仰着小脑袋瞧他,支支吾吾没吼叫。
席惜之的沉默,惹起了安宏寒的注意,“说,是因为什么?”
席惜之为兽形态的时候,不能开口说人言,吐出来的话语,全是唧唧的吼声。看见安宏寒的脸色愈加冰寒,席惜之终究没那个胆子,跳出他的手掌心,落到地上。
一层淡淡的光晕瞬间包裹住小貂的身体,随着光芒的褪去,七八岁小女孩全身赤(和谐)裸的站在的安宏寒面前。
安宏寒好整以暇看着这一幕,来回扫了席惜之全身几眼。
“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变回去?”安宏寒双手环胸看着她。
席惜之伸手挡住重要部位,安宏寒的目光太过直接,吓得席惜之不好意思。
“我……我就是想去藏银子而已,谁知道刚想出来,你带着林恩就突然进来了。”席惜之双颊泛红,一双眼眸涟水,非常吸引人的目光。
安宏寒越看她这副模样,眼光越来越深沉。
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安宏寒手指敲了敲桌子,“虽说如今已到秋日,可是你这么光着身子,就不冷么?万一着凉了,是不是又想朕为你请御医?”
安宏寒一说完,席惜之就羞得没头没脑的冲到柜子边,翻找自己的衣服。
不顾安宏寒打量的目光,席惜之背对着他就开始穿衣,动作非常的迅速利落,就像有什么东西催促着她一样。
套上单衣,席惜之再披了一件外套就走过去。
安宏寒的目光总算压制正常了,淡淡的点头,“睡觉去,明日还是变回人样,瞧瞧你刚才吃饭的时候,满爪子全是油。”
安宏寒特别能够找理由,几乎脑子不用转,立刻就能扔出一条。
单纯可爱的席惜之哪儿是他的对手,稀里糊涂的就入了对方的圈套,而且还认为对方说得非常有道理。一双眼珠子转了又转,闪亮得比任何东西都更加璀璨。
安宏寒站起身,拉着小孩的手,往龙床走去。
睡那张龙床习惯了,席惜之无乱走到哪儿,都显得比较认床!同时也认人,假设现在喊她一个人单独睡,那么她肯定睡不着,非得要和安宏寒靠着肩,才能入眠。
在几个月的相处之中,这些举动早就潜移默化的变成了习惯。
漆黑的天际,一闪一闪的星辰,照耀着大地。
金暖纱帐中一大一小紧紧靠在一起入睡,微风吹起窗帘的一角,恰好能够看见两人的睡颜。
第二日一早,鳯云貂失踪的事情再次传遍皇宫。而这次依旧和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