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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大臣全都摄于安宏寒浑身的气势,全体跪地,低着头呼道:“臣等明白。”
明白?估计过不了多久,仍是会忘记。
安宏寒对此并不想多说,手掌一挥,“都起来吧,朕今日乏了,这次的夜宴到此结束。”
本来对所谓的夜宴,没有什么期待。留在流云殿和这群大臣纠缠,还不如抱着自家孩子回盘龙殿睡觉。
比起年轻力壮的安宏寒,席惜之才是真的累了。刚才坐在安宏寒怀中,就止不住的打哈欠。
看着席惜之怀中的小貂,安宏寒总觉得有些刺眼。某些东西,有一个就足够了。
“林恩,把这只貂儿拿去扔了。”
冷冷的话语,传进席惜之耳朵里,使得她更加紧紧搂住鳯云貂。别人不清楚当宠物的悲凉,难道席惜之会不知道吗?一看这只貂儿就没有神识,只是普通的动物。若是扔了,恐怕活不了几日。
“我想养。”既然大家都是同类,席惜之当然不可能放任不管。
林恩也觉得席姑娘这个决定挺好,附和说道:“陛下,相信鳯云貂也希望有个朋友,两只貂儿正好有伴了。”
林恩不说这句话,安宏寒说不定还能留下这只貂儿。可是林恩一说出这句,安宏寒的神色更加阴沉了。侧身看了看旁边的席惜之,他的东西当然由他自己养着。至于伴儿?那就不用挑明了。
“朕说拿去扔,别让朕说第二遍。”
陛下莫名的怒火,让林恩手脚无措,赶紧低头应声:“奴才遵命,这就去。”
林恩顶着安宏寒发出来的威压,伸手夺过席惜之怀中的小貂。而那只貂儿根本不知道它以后的命运,仍是胆小的抖着身体。
席惜之想要挡住林恩的去路,被安宏寒拉住的手。
“我想养它。”席惜之再次声明。
“朕不需要两只同样的宠物。”言下之意,他只需要一只鳯云貂。
席惜之气得咬牙,心叹,不就是一只貂儿吗?又吃不了多少东西,用不了多少银子,为什么不能养着呢?
眼看着林恩要抱走鳯云貂,席惜之心急的想甩掉安宏寒挟制她的大手。
两人的动作,引起下面那些大臣的瞩目。
那只鳯云貂虽说不是陛下的爱宠,可是却也极为珍贵。毕竟鳯云貂在这个世界上,几乎绝迹了。同时出现两只鳯云貂,这种事情,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了。
听见陛下想要扔掉那只貂儿,所有人都感到可惜。
比起这只鳯云貂,东方尤煜当然喜欢以前那一只。不过看见席惜之极力想保住那只貂儿,忍不住伸出援助之手,“陛下,本殿有一事相求。”
东方尤煜瞬间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安宏寒紧紧抓住席惜之挣扎的小手,把她禁锢在自己怀中,“律云国太子请说。”
东方尤煜清了清嗓子,咳嗽两声,“本殿也对鳯云貂极为钟爱,既然陛下不想要这只鳯云貂,不如把它让给本殿?本殿一定会好好对待它。”
安宏寒先是皱了皱眉头,因为不想和席惜之闹僵,所以转而看向席惜之,示意她做决定。
有人收养鳯云貂,那是最好不过。席惜之打量了几眼东方尤煜,尽管这个人有着笑面虎的称号,不过心地应该还不错,鳯云貂到了他心里,还不至于被虐待。
“给他。”两个字,告诉了安宏寒决定。
安宏寒朝着林恩招手,说道:“既然太子殿下开口要了,朕岂有不给之理?林恩,把鳯云貂递给太子殿下。”
东方尤煜对此也是无可奈何,虽说他是比较喜欢鳯云貂,不过喜欢,和养,是两回事。真不知道为什么仅凭那孩子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令他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东方尤煜伸手接过小貂,抱在怀中。鳯云貂的毛发,极为柔顺,摸着非常有触感。难怪以前安宏寒总是抱着那只貂儿,原来是有原因的。
“今晚的夜宴,就散了吧,各位大臣都早些回去休息。”安宏寒拂了拂袖袍,站起身,拉着席惜之的小手,从九阶高台的侧面离去。
席惜之回头看了东方尤煜那边一眼,瞧见他正在抚摸小貂的毛发,这才放心。
盘龙殿处处点着灯火,当安宏寒踏进盘龙殿,所有宫女太监皆弯腰行礼。
席惜之因为鳯云貂那件事情,还在和安宏寒闹别扭,所以一直没有理人。洗完澡后,倒进被窝里,就开始睡觉。
☆、第二十五章
两名宫女正拿着帕子,为安宏寒拭擦湿漉漉的发丝。
安宏寒抬眼看向金色暖帐中躺着的孩子,语气虽然冰冷,却透着一丝宠溺,“先把头发擦干了再去睡,否则得了风寒,朕可不会帮你宣太医。”
蒙着棉被的席惜之耳朵一抖,一双湛蓝色的眼眸,似乎在幽黑的环境中,泛着点点光芒。
伸手摸了摸自己湿淋淋的银发,席惜之决定还是出去擦干了,再钻进被窝。正如安宏寒所说,不擦干头发就睡觉,万一得了伤风感冒,苦的累的还是自己。
棉被发出窸窸窣窣的一阵响声,席惜之扯过黑布巾,套在头上,把尾巴严严实实的捂住,掀开棉被,就要出去。
正当这时,门外传来一道太监的喊声:“陛下,华妃娘娘求见。”
剑眉一瞬间皱起,安宏寒目光不善,还没等他吩咐太监打发走华妃,殿门口已经出现那个女人的身影。
席惜之半坐在床上,惊讶的望向大门。华妃这时候来,到底有什么用意?目光和她相对上,席惜之清楚的感受到那女人眼神中的恶毒。
恐怕上次自己没有听从她的话,让她极为恼怒。以后自己在皇宫中的日子,肯定会有不少麻烦。
华妃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之上,搁放着一碗汤。汤水散发着缕缕的热气,她刚端进殿内,所有人都闻到一股沁人的浓郁香气。
席惜之精神一震,这股香气她非常熟悉,不就是那次在宫外闻到的气味吗?
满心警戒的望着那碗汤,席惜之顾不得其他,快速从床上站起来,往安宏寒那边跑去。两只小脚丫子没有穿鞋,就这么直接跑了过去。冰凉的大理石地板,让席惜之感觉有点冷,可是不没有阻止住她的脚步。
安宏寒出言就叱喝一句:“不知道冷吗?为什么不穿鞋?”
伸出手,抱起小孩,让她双脚离地,搂进自己怀中。
“那碗汤有问题,就是那种香味。”席惜之也说不清楚缘由,可是她却知道,那碗汤水,肯定添加了一些东西。
顾忌华妃,所以席惜之故意压低声音,凑近安宏寒耳朵说的话。这么一个亲密的动作,顿时引来华妃的不满。
本来陛下就好几个月没有踏进后宫,如今不来就罢了,偏偏对一个小女孩宠爱得紧,怎么能够不惹人嫉妒?
比起华妃这只阴险狡诈的狐狸精,安宏寒当然相信自家单纯可爱的席惜之。微微点头,示意席惜之,他已经明白了。
今晚才上演了范宜那件事情,如今又来一个华妃添麻烦。他们两家也真是不让人消停,一刻闲散的时间,都不给别人留下。
“夜深了,华妃还是早点回去。”安宏寒仿佛没有看见她手里的汤,开口就是赶人的话。
华妃脸色僵硬,佯装出一副受伤的神情,“陛下,臣妾今日熬了一碗汤,特意给您送过来。就算您想要赶臣妾走,也请让臣妾先看着您喝完这碗汤。这碗汤是臣妾亲自熬的,花费了不少心血。”
她说得娓娓动听,一副可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心软。
然而如果对方是冷酷无情的安宏寒,那就另当别论了。
安宏寒并没有闻到那碗汤所散发出来的香气,但是听完席惜之这般介绍,当然猜到华妃来者不善。目光在华妃姣好的脸容停留了几秒,随后转开头,安宏寒冷冷道:“朕若是想喝汤,自会吩咐御厨做。华妃还是端回去,自己喝吧。”
处处遭拒,让华妃嘴角的笑容,解决崩落。可是一想到这碗汤得来不易,华妃又再次扬起笑容。
“陛下,御厨煮的汤,哪儿及得上臣妾煮的汤,更加富有心意?”华妃混了许多年皇宫,心里清楚怎么勾起男人的怜惜之情,佯装出抽泣两声,“陛下,这是臣妾的一番心意啊……”
心意?安宏寒冷冷眯着眼,确实是心意,不过却是对朕不利的心意。
席惜之用手肘捅了捅安宏寒的胸膛,朝着他摇头。不管华妃怎么说,这碗汤坚决不能喝。先不说材料有问题,光是那股香味就令人觉得不正常,肯定有阴谋诡计。
不用席惜之提醒,安宏寒心里有自有定数。
“后宫佳丽三千,朕辜负的人,还少吗?”
安宏寒说话向来不留情面,每一句话都直中对方的心。
华妃神色一凝,哭声渐渐变小。陛下这话暗藏的意思,不就是告诉她,她不过是妃子中的一员?对于他,没有丝毫的区别。
若说什么对华妃打击最大,非这个莫属。
席惜之一直注意着华妃的动静,看见她突然变得沉默,有点不明所以。
“陛下,臣妾进宫为妃已有三年,对陛下的心意,更是从来没有变过。尽管臣妾知晓陛下的心,从来没有放在臣妾的身上,但是臣妾依旧对陛下痴心一片。难道臣妾为陛下熬一晚汤,也不行吗?”说完的那一刻,华妃的眼泪珠子迅速落下。
她人长得本来就漂亮,如今黯然落泪的模样,更是让人也跟着揪心。
这招对其他男人,也许还有用。可是到了安宏寒这里,这招却行不通。他最讨厌的就是那些软弱无能的女人,一遇见困难,就只会掉眼泪。
眼中的冷意更胜,安宏寒一拍桌子,“再哭,朕立刻削去你的妃子之位。”
安宏寒的语气冰冷非凡,话音一落,吓得华妃停住哭泣。安宏寒的话向来最有威信,因为他所说出去的每句话,都一定会兑现。既然安宏寒已经这么说了,如果华妃再敢哭,恐怕不止这碗汤安宏寒不喝,就连她自己也会跟着受罚。
席惜之微微叹口气,这个女人也真是不知好歹。明明安宏寒都说不喝了,非要死皮赖脸想尽各种办法迫使安宏寒喝下去。
“真以为朕不知道你和刘尚书耍的坏心眼?”安宏寒仿若一早就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冷眼瞧着华妃猛然巨变的脸色,又继续抛出话,“这碗汤如果真是普通的汤,你会冒着惹怒朕的危险,迫使朕喝下?华妃,你当朕的眼睛是瞎了吗?”
字字戳在华妃心头,别人不知道,难道她自己会不知道吗?从踏进盘龙殿的门后,自己的心一直忐忑不安。听见安宏寒挑明出来,更是吓得冷汗连连。
“陛……陛下说什么,臣妾不懂。”华妃端着汤的手,有点发抖。
纵使她不肯承认,可是她的神情与动作,早就出卖了她。
席惜之从安宏寒怀中跳出来,走到华妃面前,“这碗汤……你怎么煮的?”
别告诉席惜之,这是用细火慢慢熬制出来的汤。席惜之可不信那一套,这浓郁诱人的香味,充满着蛊惑。凡人当然闻不到,不过对于席惜之这个修仙者,那股味道就非常突出了。
“当然是本宫亲自下厨,为陛下熬的汤。”被一个小孩子质疑,让华妃脸面过不去。
席惜之凑近那碗汤,细细一闻,立刻捏住了鼻子,受不了那股太过浓郁的香味。
“既然你这么想朕喝下,不如先喝一口试试?”安宏寒漫不经心的说道,和平时那样子并没有两样。
可是单单这一句话,成功让华妃面无血色。
华妃盯着手里的汤碗,不知该如何回答。就在她被安宏寒盯得透不过气的时候,她终于开口说道:“陛下,这乃是强身健体的汤药,女子喝不得。”
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