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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是谁?”薄倾城记忆中没有这个人。
“白银战将,冷笑,你在‘战将对决’一关遇到的第一个对手,也是唯一的那一个。”这样的提醒,不知道够不够唤回四小姐抛诸脑后的记忆。
“哦。”薄倾城恍若,“有印象,不过不熟,我和他只对弈过一次。”
她至今还清楚的记得,天月界的棋盘游戏有多么的有趣。
只可惜棋盘法宝属于皇室,‘皇族考核’结束之后,便被薄家送回原处,她只能偶尔回味一下,那种指挥千军万马,统驭全局,心旷神怡的滋味。
“你真的赢了他?”弥情眼神蓦然转阴。
“嗯。”薄倾城大方承认,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在纠结她赢了一盘棋,好像那是一件非常非常伟大的事似的。
“我,天月界白银战将弥情,向你挑战。”一块银白色的战将牌,推到了薄倾城的面前,不容拒绝的架势。
薄四小姐眨了眨眼,好半天才明白过来,她,被挑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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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以薄倾城的脾气,从不会答应这种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蹦出来的人的挑战。
在她训练那般菜鸟的日子里,时常有许多成名已久,又不甘心被个年纪不大的女人操练的家伙们,寻找各种机会来挑衅。
他们无法反抗那个夺了自由,又把他们丢到她面前自生自灭的组织,
但他们可以尽情的蹂躏作为教官的她。
如果她接不了招,她也根本没资格成为‘教官’。
薄倾城本质上是个怕麻烦的人。
在她发觉无法避免此种状况的发生后,就立即想出了个最佳解决办法。
要挑战,OK,她一定会接受。
但同时,挑战者也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撂不倒她的话,那就准备承受她全力以赴的反击吧。
真没想到,在天月界她竟遇到了极为相似的情况,难道这就是独属于她的命运吗?
☆、你喜欢,就送给你吧
真没想到,在天月界她竟遇到了极为相似的情况,难道这就是独属于她的命运吗?
薄倾城想了想,“如何战?”
弥情理所当然的答,“战将之争,自然是在弈战棋上进行,毕竟我们没有条件各领一队人马,真刀真枪的战一场。”
薄倾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是,“哪里去找法宝棋盘?”
他们玩的又不是五子棋,随便找张纸画几条线就行。
弥情一副被异物噎住了的奇怪表情,“‘战将对决’所使用的法宝棋盘是皇族传承的重宝,除了在‘皇族考核’时能见到外,平素里自是不会给人使用,普通战将练习的时候,用的是弈战棋,也可以说是改良版的棋盘法宝,只不过它仅能用来对战,而无其他特殊的能力。”
他手一番,掌心之中出现了一个巴掌大小的棋盘,“喏,这就是了,身为战将,必备之物。”
薄倾城神采奕奕的紧盯着,“这是哪里买来的?我早就想要一个了,就不知道得用多少晶石。”
色鸟给了她好大一袋子晶石呢,到了锦王府,她连用的地方都没有,只能望‘石’兴叹。
好不容易找到了个花晶石的好机会,要买的还是她梦寐以求的东西,薄倾城兴奋极了。
纯真无邪的笑容,染亮了她的脸,一阵阵炫目的光彩。
弥情又一次呆住,痴痴看着,目不转睛。
他看见自己的手把弈战棋递了过去。
他听见自己的嘴说,“如果你喜欢,这个送给你就好了,不必用晶石买。”
他发现自己笑的合不拢嘴,尽管独孤格格已经面色转黑,两眼喷火,他还说没办法控制住自己。
“送?还是算了,我们又不熟,无功不受苦,哪里敢收你的礼物。”薄倾城微笑拒绝,她不想欠人人情。
只要知道有弈战棋这种东西的存在,还愁得不到吗?
弥情也说了,那东西可是战将人手一份的必需品,应该很容易就得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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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日有事,更新到此结束,不好意思
☆、再次被噎住
弥情也说了,那东西可是战将人手一份的必需品,应该很容易就得到吧。
“不不不,这个称不上是礼物,就是个小玩意而已,你喜欢就拿去,我还有好几个呢。。。哎呦。”一生痛呼,弥情未及防备,小腿和后腰同时受到重创。
独孤格格阴沉的瞪视着两人,收回逞凶的手和脚,一字一顿的往出挤了几个字,“怎么还不开始。”
弥情神色突变,又在须臾间平息下来,恢复到初见时,唯唯诺诺的小男人形象。
“说的没错,四小姐,时日不早,我们开始吧。”
早有丫鬟们抬了一张桌子过来,对面放了两把椅子。
小小的弈战棋摆放在桌子的正中央,薄倾城与弥情分居两座,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凝聚于一处。
薄倾城慢条斯理的清了清嗓子,“请问——”
弥情抬眸,“四小姐有何疑问,尽管说。”
“请问,这玩意该怎么用?”面无愧色,薄倾城问出最最白痴的问题。
“你不会用?”弥情再次被噎住。
薄倾城坦然摇头,“没见过的东西,自然不会用。”
这很奇怪吗?
为何弥情和各家小姐都露出了那种极度震惊的表情,一脸的怀疑。
薄七小姐和薄九小姐从来没亲眼见到过薄四儿张口说话,因此,从薄倾城进门开始,她们便保持着被雷劈中的僵硬姿态,一动不动,安静沉默的仿佛是两具尸体。
“没用过弈战棋,你怎么能参加‘战将对决’?”想了想,弥情觉得自己表达的不够全面,于是补充道,“我是说,难道你平时都没有练习过吗?”
薄倾城羞涩一笑,“我没玩过那么高级的玩意,‘战将对决’的时候,还是首次接触,蛮好玩。”
首次。。。
没有任何练习。。。
她打败了白银战将冷笑。。。
三个信息交汇到一起,轰的弥情大脑嗡嗡作响,他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脱口而出,“不,那不可能。”
怎么可能会存在这样的人,不用准备,不必磨砺,省去了十数载的苦功,轻而易举的得到了别人费尽心思也无法企及的胜利。
☆、真正的白银战将,傲然于世
怎么可能会存在这样的人,不用准备,不必磨砺,省去了十数载的苦功,轻而易举的得到了别人费尽心思也无法企及的胜利。
她是天才吗?
不!
他见过的天才不计其数。
能够成为战将,哪一个不算是天才之中的天才。
单单只是天才,也没有可能首战就击败一位白银战将。
骗人的,对,一定是骗人的。
那仅仅是她所施展的不入流诡计,想要分散他的集中力,还未进入棋局,他的心便乱了。
弥情的耳朵,一阵撕扯剧痛。
原来是独孤格格发现他又开始朝着薄倾城发起了呆,心生不快,忍不住出手教训。
“你还在等什么?弥情!”女人的咆哮,震的耳根生疼。
薄倾城黛眉微簇,不喜欢有人在耳边‘敲锣打鼓’。
下次得和赫连玄奕抗议下,既然他非要她来王府住,那必须得吩咐人把好门,千万不能什么人都往里边,扰人安静。
弥情从沉思之中惊醒。
不悦的冷下脸来,冷冷望过去,“格格,闭嘴,你打扰到我了。”
平素里,他是不会这样子对独孤家的大小姐凶的。
因为只要他一凶,独孤格格肯定比他更凶,他让她不爽半分,她就会让他不爽三年,千倍百倍的报复回来。
唯有在一种情况下,独孤格格会容忍他的反感。
当弥情拿出了弈战棋的时候,他的一切,都不容许独孤格格插嘴指挥。
这个时候的他,是真正的白银战将,傲然于世。
独孤格格狠狠的咬住了唇瓣,一对几乎寻不到瞳仁的眸子,分外的渗人。
她终究是没有再说话。
一吵一嚷之间,弥情心中的震撼被平复下来。
无论如何,就算薄家四小姐所说的全部属实,他与她的一战,亦是在所难免。
独孤家也好,他也好,目标一致,都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新一代的白银战将出现,而仅仅保持沉默而已。
“弈战棋的使用方法与棋盘法宝基本一样,都是进入棋战的世界,以灵力操控棋兵。”
“法宝棋盘设有禁制,只接纳对弈者进入比试,再公正的做出评判;而弈战棋却可以同时允许熟人观战。”
☆、对待一位白银战将该有的尊重
“法宝棋盘设有禁制,只接纳对弈者进入比试,再公正的做出评判;而弈战棋却可以同时允许熟人观战。”
“这样的解释,四小姐可明白?”
弥情快速简洁的解答完毕。
薄倾城点了点头,“那就开始吧?”
她耳朵上佩戴的火焰耳坠诡异的闪烁了几下。
薄倾城一无所绝。
她小心翼翼的控制着比发丝还要细的灵力,试探着缠上奕战棋。
有过一次经验,薄倾城未被突然转换的场景惊住,依照不久前的记忆,她浏览地势,选择兵种。
至于对手是谁,身上背负多少盛名,则完全不计入考虑。
玩过了修者,她对冷笑上次使用过的妖族颇为感兴趣。
可选择的五大兵种,她一个都不熟悉。
反正都是试验着来,只需要挑她感兴趣的兵种就好。
而另一边,不想纠结却偏偏纠结个不停的弥情正试着猜测薄倾城的思路。
他当然不相信薄倾城真是个新手。
他与冷笑,曾有过数面之缘,自然免不得切磋数局。
冷笑的本事,他是了解的,能得到白银战将的战将牌,全凭真材实料。
这样一位高手中的高手,弥情想打败他,亦需要百分之百投入,稍有不甚,便要被他逮到机会,全局皆输。
而薄家四小姐竟然战胜过他。
仅凭此一点,就足够弥情给予足够的重视了。
弥情每一步,都走的分外小心。
他选择的是最最擅长的修者,威力大的剑修组成了一组小分队,扇形布置,牢牢的据守在一处天险,不断派出斥候探听对面的动静。
在未搞清楚状况之前,他不打算贸然出击。
对于薄家四小姐,他给予十足重视,完全是对待一位白银战将该有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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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玄奕迈步走进大风堂内,他的身后跟着面色铁青,刚刚被狠狠削了一顿的胖管家。
十几位大家小姐全都释放灵力,进入奕战棋内观战。
因此,除了青月之外,竟没有一个人发现锦王回府,就站在她们的面前,脸色不善的想要寻人晦气。
☆、从今往后,锦王府不接待女眷
因此,除了青月之外,竟没有一个人发现锦王回府,就站在她们的面前,脸色不善的想要寻人晦气。
“王爷。”小包子脊背上汗毛倒数,怯懦的垂下了头,下意识还往后退了三步,直到站在了薄倾城身旁,她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发生了什么事?”火光在他脸上跳跃,那张令人惊叹的俊美面颊,阴鸷森冷,异常可怕。
厉芒闪烁的瞳眸中央,充斥着炙人的怒气,随时都有可能不受控制的喷发而出,将距离最近的人吞噬殆尽。
青月吞咽了一大口唾沫。
手和脚很没骨气的颤抖着,抖啊抖啊,她仿佛都要散架了。
王爷在生气。
王爷很生气,很生气。
如果让王爷知道,是她最先鼓动四小姐走出内院,那么她的下场。。。
青月眼前闪过了一片血光,多年前的记忆与眼前的困境合二为一,泪水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