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液药水,而江衔在床边守着,不时用药用酒精擦拭她的掌心和额头,物理降温。
侍从小心翼翼地走到门边,轻叩了一下没关的房门:“少爷,鸢少爷来了。”江衔眼皮子略抬一抬,把一直握着的池小浅的手放进被窝,又帮她掖好被角,才起身走出来。
偏厅里,那个美若妖孽的男模背着身站在那里,听到江衔的脚步声才转过身来,眸子里是焦灼的神色:“阿衔……武燕她……”
江衔伸手挡住了他要说的话:“我自有分寸。”
“还什么分寸,她现在那只手已经废了,你好歹给她点儿止疼药……”
“鸢,你管得太宽了。”他只扫了一眼,鸢跟了他几年了,在那么多弟兄里,如今他最器重的莫过于他,可以说他是他现在唯一称得上朋友的人,但这不代表他能对自己的私事发表这么多意见。鸢闻言忿忿地在沙发上坐下,径自拿起茶几上已经泡好的功夫茶,倒了一杯热的喝下去,然后才扫了他一眼,“喝不喝?才泡的。”
江衔没多少特别的嗜好,唯爱好茶,特别爱冻顶乌龙,住所里随处都有及精致的茶具备着,鸢在这里蹭茶喝也是常事。连日操心,加上刚才为池小浅心疼了半天,此刻真需要喝一杯,清清神智。于是他端起鸢才倒的那一杯,送到嘴边。他是品茶的高手,一口茶入嘴,月份、产地、价格都能估个八*九不离十,所以这堪堪一口下去,他立刻转头吐到一边。可是鸢下的这种神经性迷毒能透皮吸收,走得很快,顿时他舌头已经麻了半截,脑子也涨闷起来。鸢必然不会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拔出枪来指向他,可是江衔真的不同于常人,即使在这样中了毒的情况下,也瞬间一个避身也拔出了枪。电光火石之间,已经几枪朝着鸢开过去。门外也传来了枪响,江衔又连发几枪,趁着鸢碧弹的一刹,自己夺门而出。
他几乎是没有犹豫地,第一时间冲进池小浅睡觉的房间,可是床上哪儿还有人。背后是追过来的脚步声,他拉开床头抽屉摁下机关,房门上的防爆破锁立刻锁死,床下也现出一个暗道,他纵身调入暗道,遁逃而去。
也许真的是相爱之人的奇妙感应,之前池小浅看到的七彩云朵并不是做梦,此时她的英雄荷枪实,弹踏血而来。按照部署,江城带着一路人从正面攻进来,而陆少勋和肖牧之一路从背后潜进去,主要任务就是和ICPO相互配合救人。早在鸢假意为了武燕来找江衔求情的时候,医生等江衔前脚刚走,就拉起池小浅往外突围。侍从刚被江衔毙掉了几个,新过来替岗的几个瞌睡都还没醒。
医生带着池小浅一边开枪一边撤。池小浅听着流弹飞过的啸叫,好像惊惧太过,反而出奇地镇定了下来。只是接连受伤的体力真的不行,跑动的速度极慢,又被火力压制住,一直被困在在二楼下不来,医生因为掩护她,手臂被一枚来不及躲的子弹擦过,献血滴答。此时,鸢过来接应她们,往池小浅的手里塞了一把手枪。还没来得及消化漫画美男瞬间变正义之神的落差,池小浅就连滚带爬地在枪林弹雨中,被拽下了二楼。一楼院子外的守卫更是多了一倍,他们逃到了大门外,就被火力困在了花墙脚下,爱去无法撤出。原来,这座宅子就隐在这片原始丛林的深处,外观修得极其普通,就跟前方不远处那个小村落里的民居没太大不同,只是内有乾坤,而一些精妙的机关,连卧底多年的鸢也并不知晓,只有江衔本人清楚。
此时江衔已经顺着地下通道跑进他关人的地下室,一枪打开锁头,塞给武燕一把M36,“你快先撤,想办法去找我爸,再也别回来。”其实,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武燕枪法最好的是左手,刚才右手拿枪指着自己,不过是爱之深,恨之切。他因为池小浅而发狂打她的一枪,也是打在右手上的。
“你去哪儿!要走一起走!”武燕声嘶力竭。
他只是往她身上又塞了一颗手雷,“不用管我,我随后就来。”然后把武燕往前面一推,自己沿着地下通道的另一个岔口跑出去,而那明明是一条返回去的路。他要去夺回池小浅,即便要逃,也要带着她一起逃,即便要死,也抱着她一起死。
这时陆少勋和肖牧之已经攻进了院子后门,肖牧之作战经验不足,几次流弹过来,都是陆少勋拽着他躲过的,陆少勋倒是枪法奇准,可是这些亡命之徒已经陷入了疯狂,上的都是轻型机枪,子弹接连而来的速度密不透风,他们每要再攻进一步都困难。此时陆少勋竖起久经锤炼的耳上功夫,清楚地听出了院门那边分明有三方枪声,他按战术估计,应该一方是强攻的江城他们,一方是带着池小浅要突围的ICPO;另一放则是罪犯,看样子罪犯现在腹背受敌。此时只要自己攻进去,罪犯的火力很快就会顶不住的。
“你掩护我,我冲过去。”他对肖牧之说道。
“我冲,你掩护我。”枪弹密集,肖牧之不愿他这样冒险。说着他拍了陆少勋的肩一下,就想冲出火力圈。“小心!”陆少勋一个跃身扑倒他,看看躲过一枪。此时突然他们的身边枪声密集得骇人,然后陆少勋就看到了江衔似笑非笑的那张脸。他端着一挺小冲锋,是德国机枪的频率,声响快得成了死亡的声音。江衔一边开着枪,一边逼近过来。
“陆少勋,你出来,是男人的话,我们单独较量。”他阴冷的声调在刚刚密集的枪声之后,显得那么诡异和无所畏惧。他想,今天他就搏命试一试,自己和陆少勋谁才配拥有池小浅。
肖牧之闻言气得发抖,探出头去抬起胳膊就要开枪。可是,肖牧之枪法虽准,实战经验为零,这样探头出去就是吃子弹去的。一颗子弹呼啸而来,陆少勋一跃而起,撞开他把他压在身下,肖牧之感觉到他全身猛地一颤,然后自己胸膛上一片温热,低头就看到一朵血花快速地绽放开来,而那滴滴答答的鲜血,来自陆少勋手臂上的伤口。
“四哥!”肖牧之抖着唇喊出声来,伸手查看了他的伤情,好在不是致命伤。“四哥我们撤,你还行吗,我背你。”
江衔一步步逼近过来,陆少勋扯住肖牧之吼,“老五别跟他纠缠,我拖住他,你去救小浅!快去!”说着将他往反方向一推,自己打算重新应战。“快去!我们火力牵制住他,你进去找!”陆少勋眼睛血红,只差拿枪逼着他去。他开始密集地朝江衔的位置释放火力,肖牧之看了一下旁边江城配给他们的特警们,心下安心不少,于是牙一咬,按陆少勋说的先去救池小浅。
这时池小浅在连天的枪声中,已经体力不支了,紧靠着意念维持住没有晕倒。鸢带着她一点一点往外撤,已经出到了院坝外。可有一只鬼魅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武燕,抱着一颗手雷站在他们面前,眼神里全是不惧死亡的亡命之色。
“武燕你冷静点!”鸢急吼出生。
“叛徒!你没资格跟我说话!”她一只手勾着手雷拉簧,脸上竟然是带着笑的。
————————————————————————————————————————————
看看发布时间,心疼一下我吧,求虎摸呜呜呜。
正文 第五十九章 你可以放开我老公的手了吗
〃叛徒!你没资格跟我说话!〃武燕一只手抠住手雷拉簧,指尖已经曲起,脸上竟然是带着笑的。在刚才那样的生死关头,江衔第一时间去救她出来,对她来说,这已足够。此时她要杀的已经不是池小浅,是鸢。鸢知道江衔所有的出逃计划的细节,有他在,江衔想逃出去就比登天还难。相交多年,她太清楚鸢的实力,要杀了他以后再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只要她的江衔能活着出去,鱼死网破,她此生无憾。这一切没有给鸢思考的时间,武燕是没有一丝犹豫地拉动了手雷。
仅零点几秒的时间,池小浅听见了导火线滋滋的声响,再也见不到陆少勋了吗?这是她那一瞬的唯一念头。可她整个人被鸢拉了起来,〃跳!〃鸢的声音响在耳畔,她下意识地跟着他一起,纵身跳下屋后几米高的露台。轰地一声巨响,宅子的一角被炸开,震裂了多少人的心肝。
飞溅的尘土和砖屑中,池小浅和鸢重重落在高台下的空地上。
〃小浅!〃和肖牧之的嘶吼同时响起的,还有身下骨头着地的脆裂声,在落地的时候,鸢生生将她托住了。刚刚赶到的肖牧之和特警们一拥而上。随岩躲过了手雷的致命火力,可是一些飞射的弹片还是伤到了他们俩,而且因为护着池小浅,鸢的的摔伤比较重,同行的医生迅速地将他抬上武警部队同来的野外手术车,而池小浅后背也有弹片打进去,加上她连日受的折磨太过,此时气若游丝地躺在肖牧之的怀里。透过强撑的眼缝,她看到他痛心疾首的表情,他的后面是高远明镜的天空。在昏死过去之前,她紧紧拽住肖牧之的衣襟,对着天空问:〃陆少勋呢?〃
她不知道,陆少勋和她一样,才和死神堪堪擦身而过槎。
剧痛侵袭,池小浅以为自己身在炼狱,身上一会儿滚烫得如下油锅,一会儿冷得像被无数把冰刀割着。弥漫全身的痛楚渐渐变得清晰而集中,集中到了背部。
〃怎么还不退烧?!〃
〃头部伤口已经感染,现在已经用了最好的药,24小时之内退烧应该没问题。〃耳畔的对话声音拉回她飘散的思维,她转了一下头,嘴角溢出一丝痛吟,努力挣开眼皮荣。
〃小浅!你醒了?〃肖牧之箭一样的速度冲过来。
池小浅眨了眨眼,此时,距离她昏过去,已经整整五个多小时,她终于逃出了那个活棺材,看着病房的白色天花板,再回想被幽闭的这一段日子,天上地下的感觉,仿佛隔了一个异世。
〃陆少勋呢?〃最期盼看到的人,此刻却不在眼前,她更诧异地是,只有肖牧之一个人守在身边。
肖牧之别开脸去,伸手去拿水杯,一边回答她的问话:〃四哥过两天就来,现在他有点急事。〃他倒水的手微微有点儿抖,他不敢直接告诉她,陆少勋伤重,才做了手术,现在还在隔壁的监护室里。而池小浅才从昏迷醒来,背上的伤也不轻,他不想刺激她情绪,想缓两天再说。
〃这是哪儿?江衔和那些人呢?〃
〃江衔跑了,其他的全抓了。这是F城的中心医院。〃他往水杯里插了一直吸管,凑到她的嘴边,〃来,喝点水。〃
她转过脸去准备喝水,可动作扯到了背上伤口,顿时疼得猛吸气,痛得一张脸都皱成一团。眼眶一热,刚刚憋着的眼泪终于有了倾泻的理由。
〃很疼吗?肖牧之手忙脚乱地去放水杯,却又打翻了,水撒了一桌子,一塌糊涂,就像他的心情。在池小浅昏迷的这几个小时里,陆少勋在急救室,江城在继续追捕江衔,就他一个人守在这里。8池小浅伤口感染发了高烧,浑身烧得滚烫,不时说着胡话,他看着她小脸烧得通红的样子,心里像被压了个大沙袋一样难受。
他控制不住脑海中回放的画面,挥不去那一声爆炸后,看到池小浅重重摔落在地上时,那种心肝脾肺都裂掉的感觉。而谁也没有发现,当浑身是伤的池小浅躺在他的臂弯里,紧紧拽着他的衣襟的时候,一滴泪从他眼眶中涌出,没入了她披散的长发里。他不愿意去深想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是一动不动看着沉睡中的女孩,盼她醒来。此时见她痛得直哭,他早没了主意,慌忙按铃喊了医生。
其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