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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谈笑间尽显风华、气度,她却恼怒的恨不得一脚踹过去,等到旗俊找了理由离开后,她立马挣脱开他的桎梏。
“孟孑然,你这样有意思吗?”
“清宁,别跟我大呼小叫,我们很久没见面了,跟我好好说说话。”身旁包间的门再次打开,出来西装笔挺的男人看见他们,迅速低下头又关上门进去了,如果没看错,那个人是卫东,他的得力助手。
谢清宁不怒反而笑了起来,语气轻飘飘:“孟孑然,说话就算了,我看你也忙得很,还是回去继续毒品交易。”
最后几个字,她用的是口型,隔墙有耳这句话她还是知道的,到现在她仍旧是不愿意看见他锒铛入狱,只是念着昔日还剩下的一丝感情。
孟孑然也笑了,伸手撑在墙壁上,将她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微微地低下头,与她的目光相对,她不愿意抬头,他就伸手强制的抬起她下巴,清爽而又霸道的男性气息喷薄在脸上,“清宁,我的底牌你都知道了,是不是该回到我身边。”孟孑然将她急剧收缩的瞳孔收进眼底,食指搭在她殷红的唇上,轻轻地捻着,动作亲密的似是情人间的调情。
她只觉得毛骨悚然,每一根毛孔都叫嚣着推开他,周身的气息都是冰冷的,黑色的,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泫然欲泣的楚楚可怜模样,她堵得就是他舍不得,会心疼。
孟孑然果然伸手覆上她的眸子,语气轻了许多,也温柔了些,身上冰冷的气息也收敛起来,欲言又止的碰碰她冰凉的唇,她侧头,吻擦着脸颊而过,他笑了。
她听见自己低低的声音:“孟孑然,爱情和正义,我选择的永远是正义。”
说完后,她敛下眸子,耳边是他长长的不甘的叹息,身子得到自由后,向后退了一步,没在看他的神色,向着出口跑去。
直到进了电梯里,还粗喘着气,按下一楼,她望着不断跳动的红色数字,手里触感还不曾离去,他腰间的枪她摸得清清楚楚,因为穆梁和的枪她摸过,也玩过。
不清楚他会对她用什么手段,她越是反抗激烈,他的手段越是凌厉,所以只有示弱,他对她的感情是她唯一制胜的法宝,虽然不耻了些。
坐上出租车后,她给公司同事打了电话,编了个早退的原因,不确定老板是否会生气的炒她鱿鱼,若是炒的话,回去就让穆梁和养着。
她晚上回去的并不迟,所以首长还没回来,她放下包换了衣服下来帮吴嫂一起准备晚餐,想着穆梁和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打个电话让他早点回来,刚拿到手机,孟孑然的电话进来。
她思索了一下,拿着手机去了外面。
“喂。”
“清宁,是我。”她当然知道是他,光听声音就知道,有一度想掐断的想法。
“什么事情?”
“黄兴达你想他怎么个死法。”这头的孟孑然不屑的望着跪在地上吓得尿裤子的男人,烟头扔在他面前,打了个手势,男人痛苦的哀嚎了一声,在地上抽搐不已。
她心一惊,不由得提高了音量,“我并没什么损失,你别乱来。”
“这个城市太拥挤,少一两个也无所谓。”
他说话的语气太过不屑,视人命如草芥,“孟孑然,你疯了。”
“呵呵~~不过是玩个的游戏而已,听听这声音多美妙。”
话筒里男人痛苦的嘶嚎,她觉得自己的陷入了一个很大的困境,整个人掉进了冰窖里,那边紧接着挂断了电话,剩下一段机械的女声,她僵硬的转身,穆梁和一身军装立在灯光下,手里拿着军帽。
“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哪里不舒服?”
“没事。”
“去洗手,吴嫂说马上吃饭。”
穆梁和半信半疑,伸手将军帽挂在衣架上,脱去的军装也挂在了衣架上,她反手关上卫生间的门,掬了捧水扑在脸上,身体抖的厉害,镜子里的女人,嘴唇没有血色,眼眶红红的,几乎是要哭出来,如此反常,他肯定是看出来了,却什么都没问。
孟孑然动姓黄的不过是在做给她看,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让一个人消失,也就可以让穆梁和消失。
“清宁,好了没?”
“嗯,我马上出来。”
出来穆梁和已经坐在了桌前,正在给她盛饭,她抽了张纸巾擦干手上的水,也坐了过去。
“今天提早下班?”
“嗯,没事情就提早下班了,忘记给你打电话了。”
谢清宁说谎的时候会不敢看人说话,低着头脸颊也微微的红,这个习惯随着年龄的增长一直没改掉,她恨透了这个习惯。
穆梁和没在多问,给她夹了她爱吃的菜。
晚上穆梁和照旧在书房里处理事务,她搬了张沙发进去,就坐在他对面,膝盖上放了一个笔记本,插着耳机看动漫,浏览网页,看见他茶杯里没水了,便放下笔记本去给他装满,到10点多钟的时候,她下楼做了夜宵端上来。
“清宁,我马上要去别的军区演练,你在家好好地,有什么事情让陈铭找我,估计到了那里电话不怎么能用。”穆梁和放下卷宗开口。
“哦,去多久啊?”
“快则7天,慢则9天。”
“嗯,放心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好好的演练,我等你回来。”她其实还想说你腰上的伤还没好,不应该去的,但想到他是一个军人,宁愿死在战场上的军人,也不愿意做留下来的那个。
“趁热吃吧,我给你收拾衣服,那里天气比这里冷。”
“别忙和了,跟我一起吃。”穆梁和把她拉到身边,坐在怀里,两个人一口一个饺子。
“我要吃蘑菇馅儿的,这个给你。”她耍赖的把咬了一口的芹菜饺子塞进他嘴里,穆梁和不挑食,笑了笑咽下去。
“这个应该是蘑菇馅儿的。”穆梁和用筷子挑出来,她正准备去夹,被他忽然丢进嘴里。
“首长,你赔我饺子。”
穆梁和攥住她在胸口胡乱拍打的小手,吻了吻嘴角:“乖,有点组织和纪律。”
“我没组织没纪律怎么了,又不是你的兵。”
“夫人说得对,首长是夫人的兵。”
穆梁和是在第三天清晨去了外地,她并没有送他,那天早上外面下着雨,雨滴打在墙角的芭蕉树上,啪嗒啪嗒,她望着白色的天花板数着水滴,车子的引擎声渐渐消失在雨声中。
一室的凌乱,可见离别前的疯狂,是她最主动的一次,他的炽热穿透她的身体,火热的吻由下往上,揉捻着,啃咬着,被他吻过的地方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她羞涩的用被子盖住脑袋,脸深深地埋进被子里,被子里也有他的味道,很浓很浓,她伸出脑袋,卧室的空气里也是,赤脚下床拉开窗户,屋子外面的雨丝绵延不绝,染上秋季的味道,雨丝薄凉,空气里夹杂着泥土和花朵的气息。
军用飞机降落在异地,穆梁和拢紧身上的大军衣,撑着伞大步往前走,飞机的螺旋桨带起的风卷起衣角,刚到外地,谢清宁接到过穆梁和的电话,大概都是在晚上8点,两个人瞎拉扯着无聊的东西,却谁也不愿意挂电话。
“还有三天就回去。”
“嗯,首张夫人定列队欢迎。”
这头穆梁和低低的笑,“有纪律多了。”
她也抱着电话笑,“回来家法伺候,俯卧撑300。”
“好,算数。”
她意犹未尽的挂了电话,穆梁和磁性低沉的声音犹在耳畔,心里甜甜的痒痒的,期待他明天的电话,一定要告诉他,她喜欢听他说话低沉醇厚的声音。
只是第二天晚上穆梁和的电话一直没打来,她拨过去是关机,第三天依旧是关机,三天之后,他一直未归。
等到失去穆梁和联系的第四天晚上,她焦急难耐,给老首长打了电话。
“清宁,梁和去救灾了。”明天一更,估摸着也是这个时候,另外谢谢yaya扔的雷雷,破费了呦
☆、第三十三章
作者有话要说: 没经历过灾难的场面,但是也从电视上看见过那些震撼人心凄惨的画面,洪水淹没整个村庄,视线里白浪浪的全是洪水,淹毁了无数的村庄和农田,人们无家可归,甚至因为洪水丢失了生命。
这是她对洪灾的整体印象,因为没经历过所以不知道它的残酷,不过在电视上看见那些解放军救灾的场面,心里的感触还是挺大的。
公公穆宏军说他完成任务之后因为临市发生了特大洪水,所以带着他的部队去了那边救灾,这才联系不上。
谢清宁挂了电话之后特地去网上了解了相关信息,洪灾发生的地点和现状,她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要跳出来了,简短五分钟的视频看的她心惊肉跳,湍急的河水冲破堤坝,冲垮了大桥,还有塌陷的山体,这一切都跟幻灯片一样在脑子里旋转,又想到穆梁和的腰伤还没好,若是这个时候出个什么事情,简直不敢想象。
或许她不该往坏的方面想,但是脑子就像不是自己的,完全控制不住。
抖着手关了电脑,拿着手机再次拨通了他的号码,那头依旧是关机,机械的女声听的恼火,结束了本次通话。
这晚她在床上反反复复了许久也睡不着,半夜起床去了书房,他桌子上整理的整整齐齐,一张军用地图摊开在桌面上,左边还有一个相框,里面是他们俩的合影,是她在家里阳台上用手机拍的,他一身军装,硬挺帅气,她是一身小碎花裙子,卷发披在肩膀上,小鸟依人的挽着他的手,因为当时是用手机拍的,像素不高,洗出来的时候放大有点迷糊。
她的手指摩挲着相框,里面的男人,笑的很淡,嘴角只微微的翘起了一个弧度,眸子也只是弯了一点,一直都知道他是不苟言笑的,听婆婆梁柔华说他少年老成的很,小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玩,从来不跟同龄的小朋友玩,她听了后笑他怪癖。
受到气象的影响,外面还在下着小雨,滴滴答答几天了,也没个停下放晴的预兆,她放下相框靠在书房的窗子边,底下是一条水泥路,水泥路的两边种着几颗白杨树,因为季节的原因,树叶几乎都被秋风染黄了,也凋落了许多,白杨树显得有点斑驳。
一夜几乎未眠,早上吴嫂过来做早餐,她在楼上简单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把抽屉里的现金放进小皮箱子里,带了一个斜背样式的包包,环视一圈子之后确定没有什么东西落下来,拎着小皮箱子下楼。
“夫人,你要去哪啊?”吴嫂正在饭厅摆弄碗筷,看见她拎着个皮箱子从楼梯口下来,吃惊的问她。
“公司临时有点事情,要去出差一趟。”
“哦,外面还在下雨,你带把伞出门。”
“嗯,陈铭呢,让他送我去车站。”
“在外面,我去叫他。”
她拎着箱子站在门口望着外面绵延不绝的雨丝,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折伞,是她从住的地方带过来的,当时选黑色是因为觉得庄重,现在看来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吴嫂把早饭用保鲜袋装好给她在车上吃,陈铭已经发动车子,她弯腰坐进去,车子滑进雨帘里。
到了车站,陈铭拎着箱子非要送她进车站,她好不容易把他打发走,等他车子驶远之后,她拦了辆车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