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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没有那种让宇文极刚刚激荡的温柔。
淡然的眼神,冷冰冰的语气,从姜皇后叫人把宇文极抱走之后,他们母子之间注定无法改变的情形。
魔7
淡然的眼神,冷冰冰的语气,从姜皇后叫人把宇文极抱走之后,他们母子之间注定无法改变的情形。
在此时,不带任何感情波动的姜皇后,却更让宇文极明白她心里的打算。
这样的神情,就像是姜皇后刚才说的,不管是什么情,她无所谓了,不管是谁,只要对她没有利,那就是无关紧要的人。
哪怕,那个人是她的亲生儿子。
杀死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对姜皇后来说,岂不是最正常的事情。
”看来,真的如皇后娘娘所说,娘娘已经练就了魔的最后一层,将所有的都放下了。“
说不出是惆怅还是失望,宇文极无音轻叹,抬眼看着嘴角噙着轻笑的姜皇后,刚刚消失在嘴角的嘲弄笑意,再次浮现。
嘲弄的是谁,他不知道。
只知道,很多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只是一个梦想,若是真的去求那种虚无的梦,唯一的结果,就是伤了自己的心。
就像他刚刚希望那双手给他拥抱一样,到最后,给他的只能是致命一击。
将他的心底深处,狠狠地撕裂。
“既然你早就知道我想找你,为何不走?”
姜皇后低垂眼睑,似乎不敢看宇文极脸上那种淡淡的嘲弄,将视线从宇文极脸上移到自己的手指上,轻叹一声:“你又何苦一定要死在母后的手里?”
再次抬起眼看着宇文极的时候,姜皇后眼里突然充满了愤怒,冷声说道:”你是故意的,故意让我亲手杀了你,故意让想让我难受!“
这样的话,让宇文极先是一怔,随即哑然失笑。
轻轻的摇了摇头,抿着嘴不再言语。
好半响才扭头往寝宫外看了一眼,看着已经西沉的月色从窗户外斜斜的射进房间,不由得勾唇一笑:“天马上就要亮了。”
稍顿片刻之后,将视线挪回姜皇后脸上,轻声说道:“若是娘娘想动手杀死儿臣,现在就是最后的时机。”
魔8
稍顿片刻之后,将视线挪回姜皇后脸上,轻声说道:“若是娘娘想动手杀死儿臣,现在就是最后的时机。”
姜皇后嫣然一笑。
移开和宇文极对视着的眼睛,越过他的肩膀,往外面的窗户看去。
看着那幽幽的月色,轻叹一声:“的确没错,现在是最后的机会,若是天亮了,那些侍女太监都起来了,母后就不好动手了。”
话一说完,缓缓地抬起右臂,纤细的手指掠过额边的鬓发:“还是极儿体谅母后!”
对着宇文极盈盈一笑之间,那本来轻抚在发间的手指,已经配合着诡异的身形,到了宇文极肩膀处。
宇文极脸色一冷,手臂往下一沉。
腰间长剑在姜皇后贴近身子之时,发出一声轻吟,由下而上划出一道寒光,往姜皇后攻去,将她的身形逼退。
“好!”
姜皇后嘴里轻笑出声,身形犹如随风柳絮,随着剑芒闪烁凌空移动。
剑光停止的时候,姜皇后已然俏生生的站在原地。
那巧笑嫣然的模样,就仿佛刚才那凌厉的攻击根本就不曾发生过一样。
就是脚下站立的地方,也和方才分毫不差。
“的确不愧是我的儿子,就是这一份绝世武功,也值得母后为你高兴。”
姜皇后含笑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手指。
看到五个长长的指甲尖上凝聚着血珠时,眼里顿时出现了笑意,抬手轻弹,将血珠弹落于地。
姜皇后抬手轻扶了一下簪在发间那摇摇欲坠的绿玉簪,挑眉看着一脸凝重的宇文极,眉间更是微微蹙起,幽幽的说道;”按说,我这个做母后的,应该让你几招,但极儿你实在是太让母后伤心了。“
宇文极低垂眼睑,随意的瞥了一眼肩膀上被撕裂的衣服慢慢渗透出来的血迹,怒极一笑。
虽然没有仔细查看,但宇文极也知道,自己左肩上的肌肉已经被姜皇后那看上去柔若无骨的指尖撕裂。
魔9
虽然没有仔细查看,但宇文极也知道,自己左肩上的肌肉已经被姜皇后那看上去柔若无骨的指尖撕裂。
抬眼看向姜皇后的时候,眼里,是满满的讥讽。
心里更是怒意凛然,不由得讥讽的笑笑:“其实皇后娘娘不用偷袭,今夜也能将儿臣击毙,又何必做得如此难看!”
姜皇后幽怨的叹息一声;“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怨恨母后居然会偷袭你,但你也应该知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母后这样也是逼不得已。”
“疯子!“
宇文极怒极反笑,笑看着姜皇后那张在他眼里显得有些疯狂的眼眸,戏谑的笑道:“都说权势会让男人疯狂,看来女人要是疯起来,比男人更可怕,却不知道你得到了那个位子之后,又交给谁来坐。“
笑骂之时,心里却是也是暗自凛然。
刚才若不是他及时拔剑将姜皇后逼退,她那指尖撕裂的,绝对不是左肩上的肌肉,而是他的颈部。
一直以来,根据以往对姜皇后的功力和自己本身的武功判断,宇文极最起码有十成的把握和姜皇后平手,更有八成致胜的把握。
但如今,却情况突变。
姜皇后已经将魔最后一层练成,宇文极自身的武功根本就不是姜皇后的对手。
更要命的是,宇文极发现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杀死姜皇后的心,来这里,只是想将她擒下,赌上一赌,看看这样是否能在所有事情发生之前将一切都结束掉。
决定胜负的两个条件,在这一战里,宇文极全部都没有。
而姜皇后却将一切优势都占了,就像她自己说的,在她心里,就算是对自己的儿子,也不会再有任何情分。
但是一击得手的姜皇后,却迟迟未做出第二次攻击。
而是盯着宇文极横握在身前的长剑,良久之后,才抬眼直视着宇文极:“极儿,你应该知道,你根本就不是母后的对手,又何苦定要母后亲自动手?”
魔眼1
而是盯着宇文极横握在身前的长剑,良久之后,才抬眼直视着宇文极:“极儿,你应该知道,你根本就不是母后的对手,又何苦定要母后亲自动手?”
宇文极先是诧异的挑了一下眉毛,随即冷笑出声;“那按照皇后娘娘的意思,儿臣应该如何做?”
“若我是你,就会自己动手将那柄剑刺入心脏里。”
神色之间有些仲怔的姜皇后侧脸看着宇文极手里的长剑,这样略显得天真的神态,让她看上去更不像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
“反正你都是死定了,何不死在自己手里。”
轻松随意的口吻,更让人产生一种天真无邪的感觉,似乎她真的是在为宇文极考虑一样。
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对宇文极嫣然一笑:“毕竟,被自己母后杀死的滋味,真的一点都不好受。”
宇文极眼眸一冷,垂眼瞥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剑。
“娘娘还是死了这条心的好。”
想都不想,宇文极喟然哂笑出声;“我答应过一个人,怎么样都会陪在她身边,所以只要有一点机会,我都会拼着活下去。”
说话时看着姜皇后虽然依旧平静无波,却始终没有再次出手,心里,突然想到姜皇后之前对芊芊说的话。
也骤然想到了姜皇后唯一的一个破绽。
想到这里,宇文极不由得挑眉一笑:“倒是皇后娘娘好好想想,杀了我之后,怎么化解那每天夜里都缠绕着你的噩梦。”
满意的看着姜皇后的脸,在他话音才落到那瞬间变得有些苍白,宇文极嘴角的弯弧更是明显。
若是他没有猜错,现在他说的这个,正是姜皇后魔功中的魔眼。
对任何人都没有了感情的姜皇后,却有着自身的恐惧和惊惶,只有击中了她内心深处的魔眼,使她下杀手的时候有一丝犹豫,也许,他就有机会活下去了。
对姜皇后身后的壁柜扬了扬下巴,轻笑出声:”到时候,皇后娘娘是不是更加不敢看那曾经包过自己两个儿子的包被?“
魔眼2
对姜皇后身后的壁柜扬了扬下巴,轻笑出声:”到时候,皇后娘娘是不是更加不敢看那两个曾经包过自己两个儿子的包被?“
宇文极说话之时,盯着姜皇后的眼睛更是犀利如刀。
看到姜皇后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恐,宇文极手里的长剑在半空中划出深深寒气,护住自己的要害,脚下用力,往离自己最近的窗户越去。
他赌的,就是姜皇后在心思突然被别人点破那一霎那的犹豫和她心里的恐惧。
被自己母亲杀死的滋味的确不好。
但亲手杀死自己唯一剩下的儿子,那滋味只怕同样的难受。
只要姜皇后有一丝犹豫,他就能越出这个窗户。
到了外面空旷的地方,他手里的长剑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将在狭小空间中利用鬼魅身形占尽天时地利姜皇后格挡在长剑范围之外,伺机离去。
宇文极心里异常清楚,在他还没有确定自己可以狠心杀死姜皇后之前,他输定了。
他的举动,让姜皇后有些仲怔的眼眸顿时眯成一条缝。
所有的犹豫,在瞬间立即变成懔然杀意。
目光锁定宇文极的身形,在他即将碰到窗台前的那瞬间,身形突然往前横移,冲到被窗台挡住的宇文极身前。
她根本就不曾有半点犹豫。
嘴里轻叹出声:”极儿,你也说了,那些恐惧和难受,都是杀死你之后的事情。”
说话之时,手中攻击却是丝毫不停。
轻扬飞舞的手臂,在如鬼魅般的身形配合下,就仿若一条可以随意改变自己形态的毒蛇,在宇文极的剑芒中寻找着可以钻进去的空隙。
在宇文极一剑出尽,挥臂回剑之时,手臂快速的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越过长剑的防圈,准确无误的往宇文极的太阳穴抓去。
指尖上,犹自隐隐留有上一次攻击留下来的血迹。
攻击却没有留下任何余地,不死不休!
只要是妨碍了她的人,都要死。
哪怕,这个是她现在唯一的儿子。
魔眼3
宇文极看着姜皇后近在眼前的手指,情知死亡已经不能避免,心里苦笑一声。
所有的思绪都变成了空白,脑海里唯一出现的就是夜月的脸和她说出来的话:“爱,其实就是在一起。“
所有的承诺言犹在耳,但是,他却违背了这个诺言。
这些念头仿若闪电,在宇文极的脑海里一一浮现。
眼眸一冷,拿着剑的手臂快速的往上一抬。
不管能不能避免,他都要尽全力一搏。
最起码,他尽力了。
尽力去实现自己的承诺。
意志下,手遂心愿,剑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寒光,以超乎宇文极自己想象的速度往姜皇后的手指迎去。
但是,一切都已经太晚。
姜皇后的手指,已经越过了宇文极长剑的封锁范围。
在她的眼里,也出现了悲哀。
她已经感觉到了自己心里的痛苦,那种曾经在她误以为将唯一剩下的亲生儿子杀死之后,夜夜纠缠着她的痛苦。
一滴泪,已经凝聚在她的眼角。
无意义的勾唇一笑,攻往宇文极的手指,却依旧按照原来既定的路线往宇文极的太阳穴抓去。
姜皇后的手指离宇文极的太阳穴只有一寸。
一支箭,从寝宫外疾射进来。
准确无误的射中宇文极的胸膛里,在宇文极手中剑失力跌落的同时,姜皇后的手指也僵硬在了半空中。
指尖,轻轻的碰着宇文极的头皮,却怎么样都无法往下按。
静静的看着凭空出现的这一支箭。
就仿佛箭上带着一种让她不能动弹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