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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隐真人闻言微微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初儿那边我自会处理,你不用担心。”
我却对着那张俊美潇洒的笑脸不禁感到有点反感,冷嘲热讽道,“你还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啊,对自己的徒弟也能如此无情!”
有这种师父还真是悲哀,我突然有点可怜雪初仙人了。
“那是因为对象是你,为了得到你,我不惜一切代价!”
喂!这话是不是说得过了点!
我正想反驳,一个高傲又带有几丝不满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在干什么!”
川隐真人闻言微微皱眉。
来者白衣胜雪,盛气凌人,正是雪初仙人。
他大步走了过来,还未站定,凤眼便睁得顶亮,直直地瞪着我,一顿怒骂从那朱唇里滑出,“白洛仙!又是你!我警告你,不准再来骚扰我师父!”
我怒。
你哪只眼看到我在骚扰他了,明明是他在骚扰我好不好!!!
罢了,我白洛仙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一般见识,再说在某些观点上,我和他的立场是一致的,比如说现在,“那你还是好好看住你师父吧,免得我又忍不住要骚扰他!我还有事,告辞了!”说罢,我便挥袖急步离开。
而川隐真人当然不悦我就这么从他眼皮底下溜走了,正欲提步来追,却被自己的徒弟绊住了手脚,而我见状更是加快步伐,足下生风,不久便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唉……这对师徒啊……
被他们这么一搅和,游山玩水的兴致顿时全无,而我又怕惹上什么麻烦,便径直回了房间。
房间中,茶香袅袅,清淡若莲,师兄正坐着等我。
“师弟,你刚刚……”师兄见我神色匆匆,不禁担心地问道,双眉似柳微蹙,星眸优柔。
“遇到那个变态真人了!”我抓起桌上的茶胡灌了一通,急促的气息才得以微微缓和过来。
师兄闻言顿时明朗起来,无奈地笑了笑,一边轻柔地拍着我的肩,帮我理顺气息,一边问道,“他还是老样子么?”
“是啊!”一提起那个变态真人,我便烦躁,但又不能把他怎么样,一口气堵在胸口实在发慌,“还说什么我去昆仑山的话他就让我做大之类的,真是越老脑子越有问题!”
师兄闻言身子突然一僵,手也停了下来,秀眉紧锁,低喃道,“那,你会去?”
“当然不会去,先别说天山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单是昆仑山那个雪初仙人就把我头都搞大了,师兄你知道,我跟他简直就是命里犯冲,八字不合!”
师兄看着我,笑了笑,如暖日明霞般灿烂,伸手轻轻抚了抚我的发丝,道,“要是你真的答应的话,我怕雪初仙人会不顾一切地冲到神殿把你的名字从仙籍册上删去呢!”
“为什么?”我满是诧异地望着他,虽然我和他天生不合,但他也不至于要害我性命啊!但是听师兄的语气又不像是在开玩笑。
师兄却笑得更欢了,一双星眸柔如秋水,温如春风,玉珠明眸,很是好看,“你难道不觉得昆仑山的雪初仙人对他的师父有着极强的占有欲?”
“呃?”这下我更迷糊了。
师兄耐心得解释道,“你都跟他抢师父了,他自然每次都要和你作对了。”
“就为了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原因他就跟我斗了几千年?”
“什么微不足道的原因?谁让你肖想他师父了!”师兄顺手又拧了拧我的脸,我吃痛地拉下他的手。
“我哪里肖想了!要肖想也是他肖想我才对!”
见我一副气乎乎的样子,师兄又摸了摸我微红的脸,“好了,跟你说笑的,不要生气了。”说完,嘴角上扬,又笑了起来,梨涡清浅,龙章凤姿。
“师兄好像心情很好。”
见我这么问,师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笑了起来,干净明朗,“没什么,只是以往召开仙术大会,我都是在天山等师弟回来,而这次,我却能陪在师弟身边……”
“停!停!打住!我已经了解,师兄你不必再讲下去了!”我已经预感师兄娇情的毛病又开始犯了!
而师兄被我打断不仅没有变得凤眼优柔,薄脆如雪,反而又是轻轻一笑,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看得我心里直发毛,赶紧转移话题,“对了,师兄,你跟那几个老古董谈得怎么样了?”
师兄的神色渐渐转为严肃,语气也凝重起来,“他们决定给你一个小小的警告,毕竟,通知不及时他们也有一定的责任,不过他们说如果下场再迟到的话就对你不客气了。”
“呼……还好还好。”我闻言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偶尔那群老古董也会通一下情理的嘛!
“所以明天的法术研讨会不要忘了。”师兄继续叮咛,有时我真的有一种错觉,师父不是我师父,师兄才是我师父。毕竟师父长年离家出走,师叔的眼里又只有师父,从来不买我的帐,很多东西都是师兄教我的,连从小到大的日常饮居也都是师兄在照料。
“是是……”我连忙点头。
“还有过几天的祭祀也别……”
“祭祀?什么祭祀?”以前仙术大会和没这项内容。
“听说这次大会来了个比较特殊的人物,为表敬意,特地增设了祭坛。”
“哦?”哪个人的面子这么大?
“到时候别忘了天山令。”
“这个我怎么会忘呢!我可是一直都……”说着,我伸手去,摸别在腰间的乾坤袋,一种不好的预感却从指尖涌上心头。
天山令不见了!!!
第五十八章
我急忙解下乾坤袋,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一一寻找,却还是没有找到天山令,脸色不由得苍白起来。
“师弟怎么了?”师兄见我神色不对,急忙关切地问道。
“我……天山令不见了!”我看着地上一片狼藉,不由得恼怒地直抓头发。
师兄显然比我还吃惊,脸色白得近乎透明,苍白如纸,但他还是温柔地朝我挤出一个笑容,安慰道,“怎么会不见的,是不是忘在哪里了?”边说着边按下我猛抓头发的手,将我轻拥如怀,轻轻地抚着我的后背,如沐春风的感觉顿时消退了我的烦躁和恼意,整个人顿时冷静下来,脑中迅速回想着天山令可能遗落的地点。
等等,我最后一次见到天山令是……
小娘子!
对,小娘子!
他偷了我的天山令来证明我就是习洛,结果……结果之后他就没还给我!!!
“我知道天山令在哪里了。”我一面快步往外走,一面对师兄说道,“我这就回去拿,师兄你帮我挡一下晚上的接见,我很快就回来。”
师兄看着我,如星凤目中含着淡淡的忧愁,翠羽双眉微微拧起,但还是很温柔地朝我笑了笑,指尖轻柔地抚过我额前的碎发,“一切小心。”
我点点头,取出火凤翎,便飞快地朝人间奔去。
这个可恶的小娘子,偷人家的东西也不知道还!不过我自己也真是的,被唐玥那件事一搅和,竟然忘了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拿回来!!
我边飞边抱怨着,不多时,边到了湖城的西北角。
揉了揉原本已经瞪得很大的双眼,睁了又闭,闭了又睁,直到确定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觉,我还是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的风景。
没错,眼前风景如画,湖光山色,秀苑独立,花叶扶疏,春意盎然,而那块木匾上,更是舞着“锦香阁”三个金字!!
这里明明已经被我毁成废墟了,可短短几天,竟然完全复原了?!
倒不是世间没有瞬间恢复的青流之术,只是这锦香阁本是我用禁术施加的破坏,基本上是没有复原之法,正因为如此,一般仙人在打斗前会先用法术张开结界,以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而我却偏偏一时闹热兴起,忘了此事,所以才在每次打斗之后都懊悔不已。
眼前的一切都复原得极好,几乎没有什么瑕疵,光凭这一点,就可以断定此人的青流之术已经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我甚至可以说,这是连师父都无法企及的。
总之,那人绝对不一般!
不过也多亏了他,我才免受总仙会的责罚。
本想从中找出写蛛丝马迹,但突然响想起此行的目的,时间刻不容缓,所以也就不顾那位高人究竟是谁,我便马不停蹄地朝云雨山庄奔去。
结果,眼前的景象更是让我不能相信。
这……这是幻觉吧……
我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眼前的场景,依旧是碧空流染,依旧是柳絮翻飞,依旧是莺歌燕舞,可是……树柳之间竟然只剩一块空地!
原本云雨山庄所在的地方竟然只剩一块空地!
他在搞什么啊?全家迁徙?
那有必要连房子一块搬走么?
一阵轻风抚过,吹起空地上的尘粒,迷得人睁不开眼。
我的心里一阵悲凉,宛如残秋空守枝头的最后一片枯叶,近乎绝望。
小娘子不在这里的话,我根本不知道哪里能找到他。
我甚至连他的真名叫什么都不知道!
我该上哪去找天山令?
先不说过几天的祭祀大典会让天山颜面无存,尊严扫地,单是我弄丢了天山的镇山之宝,我就无颜面对天山父老,更何况师叔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肯定会乘机造谣生事,妖言惑众,让师父把我踢出天山!
神哪!你还不如让我直接死掉算了!
正想着,天空突然乌云合壁,雷电大作,一击响雷轰然而下,直劈天地。
我撇了撇嘴呻吟,“天都和我作对!”看了看阴晴不定的苍穹,只得无力地飞回西陵。
路上,我把小娘子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遍,信誓旦旦下次逮到他,一定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喝了他的血……
但骂完之后,我却更加无力了,前路一片渺茫啊……
风飘飘,易水寒,东风险恶人情薄,满城飞絮徒惹愁,落红无情,逝水难留,唯独对影空叹,恨难休。
易水东流,我无奈地蹲坐在易水河畔,空对这如画风景发愁,手慢慢伸入水中,生生搅翻了一河春水。
水中绝美的倒影也随之荡漾开去,泛起一层层涟漪,然后我慢慢据起一捧水站了起来,水滴从指间渗落,莹泽如晶,斑驳陆离,在湖面激起一串晶莹的水花。
我笑着,苦涩而无奈,但在目光触及远方河流尽头时顿时明朗起来,心中霎时有了注意。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任何叹息都是于事无补的。
所以过几天的祭祀大典只得用一个假的先唬弄过去,等仙术大会一结束,我就全力寻找小娘子的下落,要是再没有任何线索的话,就只能等师父回来,到时候把事情如实汇报一下,再来个负荆请罪,那师叔也就不能说什么,况且师父是小娘子的朋友,那师父肯定能找到小娘子的。
意识到事情还有转机,我的心情顿时舒畅了许多。
既然要造假,那就要趁早,这是我多年总结出来的铁律!
回去要和师兄好好商讨商讨,要怎么才能骗过其它人的眼……
正想着,远处一抹深紫如游丝般映入我的眼帘,泼墨黑发随风摇曳,柔顺如三江春水,我心中顿时大喜,慢慢飞过去,小心翼翼地确认……
果然是天狼!
第五十九章
“天狼!”我兴奋地喊他一声。
他回头看了看我,先是惊讶,然后泛起淡淡的喜悦,却又在瞬间转为防备的冷漠,原本白皙如玉的容颜顿时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