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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气味,要许久才能散去。而大人布阵之时,恐怕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所以没有特意掩藏。方才我走过您的身旁,就闻到淡淡的花香,走了几步却又不怎麽明显了,所以才会猜测是青鳞大人您在一旁。”
“共工的七皇子……居然这麽仔细,这麽聪明。”青鳞想了一想,点头笑道:“真是有意思!”
“其实我回头来找大人,是想向大人赔罪。”太渊说著,就要向青鳞行礼。
“慢著!”青鳞似乎猜到了他的动作,抬手制止他:“你再聪明也不关我事,何罪之有啊!”
“大人,我是为了……”
“如果是为了奇练,那就更不用了。”青鳞打断了他。
“大皇兄?”太渊先是怔了一怔,转瞬就用惊讶异常的口气问道:“不知大人又是怎麽知道,方才和我一同走过的,是我皇兄……奇练呢?”
“纯血的皇子,除了苍王……孤虹……另一个,不就是奇练了吗?”青鳞冷哼了一声:“没有想到,堂堂的白王,居然也不过就是背後说人长短的小人。”
太渊注意到他提到孤虹的时候,语调有些奇怪,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柔和了许多,不由得沈思起来。
这事真是蹊跷,青鳞像是认识六皇兄,却又……
该怎麽说?
要不要赌?
“若不是因为纯血,那种人也配和孤虹同称为王?”青鳞一甩衣袖。
还是试试……
“我皇兄自幼才华出众,难免心高气傲了一些,但为人还是不错的。”太渊轻叹了一声:“虽然比起另外那位来说……或者是有些差别……”
“差别?若说和孤虹相比,恐怕是天差地远吧!”
赌了!
“您这样的人物,自然不会和我们这些後辈计较的。”太渊陪笑著说。
“怎麽,这是在拿话套我?”青鳞笑了笑:“我只是一个下臣,又怎麽敢拿‘皇子’怎麽样呢?”
“青鳞大人真是传说中一样,是非一般的人物呢!”太渊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太渊怎麽会看轻您呢?”
“好说。”青鳞勾著嘴角:“七皇子你才是完全令我意外的聪明人,方才奇练所说那几句评价,也未必是毫无道理。”
太渊闻言,倒也不急著辩解,只是笑而不答。
青鳞这个人,果然像所探听到的那样,也许够狡猾够狠毒,但是自视太高……
他深明利害,要借他之力应该不难。但是他为人狠绝,如果日後和他合作,一定要小心留意被他反伤。
两人微笑相对,离得不远,但靠得也是不近。
就像他们日後所要建立的关系,相互合作,却又互相提防。
“青鳞大人,日後可能还要借重您。”太渊没头没脑地说:“太渊年轻浮躁,还请您多加提携。”
“那就要看看,你能做到什麽程度了。”青鳞转身离开,留下这样一句:“我今日就要离开千水,若是七皇子有什麽需要我为你效力,尽管来北海找我。”
“多谢青鳞大人,太渊近日就会登门请教!”太渊在青鳞背後一揖及地:“望青鳞大人一路顺风。”
青鳞没有停下,只是嘴角一勾,但心里却在盘算。
这太渊是个人物,若他真如表现出来的这麽厉害,那水火两族恐怕永无宁日了。
不过,就算再厉害,也不过是道行浅薄的半龙,要论心狠手辣,怎麽可能会是自己的对手?
只要结盟不成,谁管水火两族会不会大乱。
九鳍青鳞一族差点尽灭赤皇之手,这个仇,可是非报不可的。
得偿夙愿之日,不再是遥不可及……
南天!栖梧城
“赤皇大人,您看……”
炽翼支著下颚,目光定定地望著窗台。
“赤皇大人!”
他微皱了一下眉头,目光却没有移动半寸。
“大人!”化雷抬高了声音。
“下去吧!”炽翼抬眼看了过来:“我没心思理这些小事。”
“大人,你……”化雷大著胆子问道:“可是有什麽无法排解的心事?”
“我有什麽心事?”炽翼笑了一声:“只是这日子实在无聊,我过得没劲罢了!”
“大人许久未去狩猎,不如趁著今日,和属下一起去往山中尽兴吧!”
“我没这个心情,要去的话,你自己去吧!”炽翼懒洋洋地拒绝了化雷的提议。
“或者,我去找些……”
“下去。”炽翼低声说道。
“是。”化雷不敢多说,慌忙告退。
他边往外退,边狐疑地看著窗台上摆的那盆花。
什麽时候开始,赤皇大人居然也会养花了?
“等一下。”炽翼突然喊住了他。
“大人有什麽吩咐?”化雷停了下来。
“千水的情况如何?”
“回禀大人,到目前为止,千水城中的情况依旧极为平静。红绡公主她……”
“我不是问她!”炽翼有些粗暴地打断了他。
化雷被他吓了一跳。
赤皇大人自从在千水参加完封後大典归来,整个人似乎陷入了某种烦躁之中,不是大发雷霆,就是闷闷不乐。非但对向来热衷的狩猎都提不起兴趣,甚至连处理事务的时候都心不在焉。
“还有一事。”化雷突然想到:“听说七皇子近日已被水神遣往北方边野,离开了千水之城。”
“他……去了边野?”炽翼抓住了扶手,整个人往前倾著:“这是谁的主意?”
“听说是七皇子自己要求的。”化雷边说,边偷偷瞄了一眼炽翼变得铁青的脸色。
“他自己要求去那种地方?”炽翼的脸色更加难看,整个人站了起来:“他居然为了意气,去那麽危险的地方……”
化雷猛然一震,目光转往窗台上那盆白色的花。
他记起来了,多年前他跟随大人去往千水之时,半途离队,最後是带著七皇子一同回到千水的。当时七皇子的手里,就是拿著一朵这种颜色,这种样子的兰花。
他印象相当地深刻,因为当时自己还在暗地里摇头,水族怎麽会有这麽一位内向怯懦的皇子。
大人他……他不会是……
“太渊!”炽翼狠狠一拳砸向桌面,但是快要碰到桌面时拳头变得软弱无力,最後只是轻轻抵在桌面之上,眉头也皱了起来,嘴里喃喃地说:“你这个傻瓜……”
“赤皇大人。”
听到化雷的声音,炽翼才意识到自己有多麽失态。
“大人。”化雷语气虽然平静,但是目光却分外犀利:“大人是我火族栋梁,而太渊不过是一个备受冷落的水族皇子,两者之别,何止天壤?”
炽翼一言不发地坐回了椅子里。
“何况,大人你身负延续火族命脉的重责……”
“够了!”炽翼抬起低垂的双目。
“大人,上位者须舍弃。”化雷心中叹了一声,嘴里却说:“您不只是炽翼,更是火族的赤皇。”
“赤皇……哈哈哈哈哈!”炽翼笑了,大笑出声:“化雷,你觉得我真的以此为荣吗?我告诉你,若可以选择,我宁愿是一花一木,树精山魈,也不要做这火族的栋梁!”
“大人,有些事就算是您也无法选择。”化雷终於把那口气叹了出来:“只要您愿意,怎样美丽的情人寻找不到。再说那太渊到底是哪里好了?在水族皇子之中,他不论相貌才华都毫无出众之处,再怎样也匹配不上大人的。更何况不说他的身份和大人如何不配,只这同为男性一条,也是绝无、绝无……”
“绝无将来可言。”炽翼接著说了下去:“就算回舞已经死了,只要我还活著,就必须要为火族留下带有红莲血脉的後代。”
“大人!”化雷重重地跪在了地上:“就算除却这些,红莲烈焰最忌情动,您要三思而行。”
“化雷,你下去吧!”炽翼闭上了眼睛,用手撑住额头:“我有点累了……”
“大人。”化雷在退下前轻声地说:“情字伤神,不若淡忘。”
不若淡忘……
炽翼放下了手,盯著那盆雪白兰花。
是哪里好呢?
说不出来……只是这几百年以来,有个名字从不曾忘记,偶尔念及,总要会心一笑。
该忘记的……就像化雷说的那样,火族的赤皇和水族的皇子,除了仇视,不需要有其他的情感。
自己喜欢太渊,愿意为救他付出万年的修行。但是就算这样,自己也不能为他赌上整个火族的未来。
哪怕摒除了赤皇的身份,自己的身体里始终还是流淌著火族的血脉。
何况危险的红莲之火,本就被情绪支配,过多的情感无异於自寻死路。
所以说,恋恋不舍一点益处也没有。
所以……该结束了!
他走到窗边看了许久,然後用手指碰了碰那翠绿的叶面,轻抚过那雪白的花朵。
他浅浅地一笑,低声地说:“再见,太渊!”
“来人啊!”炽翼推开了大门。
“大人。”并未走远的化雷连忙折返回来。
“去,帮我把那盆花搬出去扔掉。”炽翼挑起眉毛:“越远越好。”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大人。”化雷望见他潇洒离去,有些怔住了:“您这是要去哪里?”
“晴空万里,自然要去狩猎了。”炽翼一扬衣袖:“你磨磨蹭蹭的做什麽,快些办完事来栖凤台找我,我可没空等你。”
“是!”化雷欣然领命。
一时的迷茫过後,炽翼依旧是世间最璀璨夺目的赤皇,没有什麽能够改变……
但是,真的什麽都没有改变吗?
这个问题,只怕连炽翼自己也答不出来。
原本就是这样,永是难以两全。
只希望那份沈沈压在心口的遗憾,会由时光慢慢侵蚀。
到了那个时候,也许能够一如之前坦然地面对……
第七章
十年後──
南天!栖梧城
“你输了。”他懒洋洋地拈起一枚黑子放下,堵死了白子最後一线生机。
“大人高明。”坐在对面的人望著他:“我输了。”
他倚在暗红的软塌边,一手抚过鬓边那缕红发丝,半敞的衣领里面,鲜红的印记缠绕在雪白颈项上,狭长的眼睛里带著一丝慵懒的水光。
纵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景,但对面那人还是看得痴了。
这样的华美之姿,也只有这个人才配拥有。
“凌霄,今天怎麽傻愣愣的?”他勾起嘴角:“输太多次,在生闷气吗?”
“怎麽会呢!”凌霄温和一笑:“只是炽翼大人风姿卓然,总是让我神不守舍。”
“喔?你这是在找输棋的理由,或者……”炽翼伸手勾过他的下巴,饶有兴味地靠近他清秀温文的脸庞:“在勾引我吗?”
炽翼身上带著一股有如火焰的香气,随著距离的拉近,炙热的感觉让凌霄一时有著窒息的错觉。
“怎麽每次明明是你先勾引我,可到後来都变得像是我在欺负你一样?”炽翼看到他面红耳赤的样子,笑容里多了几分暧昧:“你北貊族里的男子,都是这麽容易脸红的吗?”
“炽翼大人……”凌霄往後仰靠在椅背上,不知所措地说著:“凌霄不过是一介罪臣,大人就不要取笑我了。”
“有什麽罪啊!是你父亲反出火族,和你又没有什麽关系。”炽翼笑著:“凌霄,你父亲总是为我火族所杀,现在你又服侍在我身边,心里对我可有怨恨?”
“父亲他……不过是权势熏心,落得如此下场也是与人无忧。”凌霄无意识地握住炽翼放在他脸畔的手掌:“若非大人赦免了我的死罪,我怎麽还能活在世上?”
炽翼慵懒地嗯了一声。
凌霄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