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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那个恶狠狠道:“到底谁是刮风寨的寨主?要再不说,就把你们三个都抓回去!”
侍书闻言白了脸,一双腿止不住地发颤,双手扒着隔断才勉强站稳。即便害怕,却颇有义气地紧抿着唇不说话,但到底是小孩子,不自觉瞟向柳青青的目光,轻易就让人知道了答案。
为首的一双精明的眼跟着瞟向了柳青青,“你就是刮风寨,姓柳的新寨主?”
“我姓杨,不姓柳,不是官爷口中的什么风……什么寨的寨主!”柳青青玩笑着应答。不是她自大,这些个平日里酒肉堆里养出来的酒囊饭袋,就再来几十个,也根本动不了她一根手指头。
为首的冷哼一声:“少来这套!举报的人可说了,刮风寨的寨主是个小白脸,身量不高不矮!这屋里不高不矮的就只有你了吧!”
翠烟!是她!看来昨夜的威胁真是起了效!居然让她忌惮到连夜找了相好,痛下杀手!
柳青青的双眼掠过眼前男人腰间的翠色荷包,昨夜她可在翠烟的腰间看到过一个一模一样的。
“官爷,我……”柳青青张口想要再辩解,话却被凤十七截了过去。
“官爷……”凤十七掀开锦被下了床,穿了鞋缓缓几步走到她身边,“这位是我的恩客,姓杨,不是您要找的,刮风寨的柳寨主。”
“是不是,可不是由你说了算!得带回去问问才知道!”为首的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手指略抬了抬,身后站着的两人就不由分说地冲上来拿人。
凤十七这次动作倒是快,脚步一移挡在柳青青的身前,不算高大的身躯,倒也把她护了个严实。
第一次……
柳青青产生了被人保护的错觉,就是这种错觉让她神思一滞,回神时,双手已被人制住。提气欲挣脱,却半分真气也提不上来!这才明白,昨夜对战黑衣人,为何顷刻落败。原来早就中了让人失去功力的药!
“绑上!”为首的从腰间扯下绳子往身旁一丢。
一个瘦高个衙差熟练地接了绳子,过来绑她双手。
她挣了挣,奈何失了功力,此刻便和一般姑娘家无异。一般姑娘家的力气连一个男人都抵不过,何况是三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她只有任人鱼肉的份。
“你们不能随便抓人!”凤十七想扑过来救她,立即被人架开了。
“放开我!你们不能随便抓人!”凤十七挣扎大喊,一双担忧的眼眸一直沉沉落在她的身上。
视线不时被两人之间晃动的人影切断,凤十七因为愤怒而微微发红的脸,时隐时现。
她对着他笑。
凤十七,我记住你了!
“撤!”为首的一声令下,一屋子的官兵迅速分作两队,撤出了屋子。
她双手被绑,功力全失,倒一点儿也不担忧。反正被官兵带走,又不可能立即就处决她这刮风寨的匪首,总是要关到牢房,慢慢审问之后,才定下罪名。等药效失了,她恢复功力,皇宫里的天牢尚且困不住她,逃离这小衙门的牢房,岂不跟玩一样!
只可惜,心里的算盘拨得再精细,也有出错的时候!
半个时辰之后,她被松了绑,扔进了牢房,却遇上了要立即处决她的‘侩子手’。
“你们是何人?”
她平静的目光扫过这三个假借送饭之名,迷晕看守,拿了钥匙,混入牢房来的‘官兵’。
三人中个子略高的男人冷笑一声,答得应景:“送你上黄泉的人!”
“死也要死得明白!我想知道是谁派你们来的?”虽然此刻有很多事情她还没想明白,但直觉觉得不可能是翠烟!
高个子再次阴冷一笑:“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们从不问买家的身份!”
“有人花钱买我的命?”她故意发问拖延,背在伸手的手,捏紧了方才从地上的枯草间拣出来的一根两指宽的树枝。
旁边一个略胖的男人显得有些不耐烦,从腰间摸出一根绳子,两手各拽住一边的绳头,抖了抖:“行了!该上路了!是谁买你的命,到了下面,问了阎王不就知道了!”
“见不见得了阎王还要看你们的本事!”
话音未落,她手中的枯枝便直刺了过去。
此时功力全无,剑招虽利却少了内劲。就算伤了人,也要不了他们性命。她当然也没想要他们的性命,今日能从他们手中逃出命去,就算她运气!
可惜,她今儿的运气着实背!这三人虽不是顶尖高手,但身手着实不差,不到几招,她就被人制住,胖男人手中的绳子依旧勒上了她的脖子。
她用手死命地抓着脖颈上的绳子,却不能拖慢延续生命的气息消失的速度,视线开始模糊,意识跟着涣散……
019 岂能心甘?
身体轻飘欲飞,死过一次,她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是太子府的一等暗人,懂得六十四种毒药,可以让人有六十四中死法。她可以用长剑杀人,也可以用短剑杀人,她的手,她的脚,甚至她的头发,随时都可以变成杀人的利器。虽然她不愿再做暗人,不愿再染血腥,但重活了这一次,如若死在这三人手中,她又岂能心甘?
思及此,她松了的右手,极速拔下发髻上的木簪子,毫不犹豫地插入胖男人的颈侧。
勒住脖颈的绳子立时一松,延续生命的气息涌入喉间,她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来不及吐出,就再次拔出男人颈间的木簪子,划向了两外两人。
不需要思考!更不能有犹豫!地宫里多年的训练,早就让杀人成为一种本能,她此刻要做的,就是放任这种本能,在今日把自己这条命救上一救。
‘啊——啊——’
昏暗的牢房里,响起了高个儿男人凄厉的叫声。他一手捂着流血的双眼,一手摸索着另外两个同伴。
手往左边一扫,没有人!
往右边一扫,还是没有人!
恐惧让双眼的疼痛更为剧烈,刺激着他敏感的神经。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蹲了下来,在地上略摸了摸,就双腿一软,瘫坐在地。
死了!都死了!他甚至都没看清楚对方手中的武器!那人不是说她中了毒,武功全失了吗?怎么还这么厉害?!明知牢房里晦气的很,就不该接下这单要命的生意!
高个儿正懊悔间,柳青青冰冷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到底是什么人,花钱买我的命?”
“饶命!女侠饶命!”高个儿循着声音的方向,拼命磕头。
“你知道我是女的?”这倒让她有些意外。
高个儿抬头,摸了一把了脸上的血水,据实而答:“买主十日前给了一张你的画像,说了你是女扮男装,身手了得!”
“十日前?”果真不是翠烟!看来的她的直觉没有错!
“是!”高个儿连连点头,不等她细问,便把事情原委和盘托出:“买主给了定钱,就让我们在穗城里候着,我们三个今早才得到他的信儿,让我们假扮成狱卒混进牢房,还不许我们用刀剑,非得让我们用绳子把你勒死,好做成你畏罪自杀的样子!”话音一顿,又开始磕头求饶:“女侠饶命啊!女侠饶命!我和女侠无冤无仇,也是一时贪心收了人家的钱才……”
“滚!”她沉声一喝打断了高个儿的话,得亏今儿出了手,真死在这几个脓包手里,还不得憋屈死!
“谢女侠!谢女侠!”高个儿连滚带爬地摸到牢门,正要跨出,只觉脑侧一疼,怒而转身想指责她出尔反尔,可惜直着脖子只喊出了个‘你’字,就往后一倒,断了气。
她的视线从牢房上头那狭窄的铁窗上收回,觉得方才从窗外一闪而过的人影有些眼熟,便走到高个儿的尸体旁,捡起那颗要了高个儿命的小石子,细细端详了好一会儿,终于把事情的原委想了个通透。
扔了石子起身,正想走出牢房,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牢门口传了过来。
“你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老子的人你也敢抓?”
什么时候她变成酥饼的人了?!
柳青青额角的青筋猛地一跳,往牢门口探了探,远远地看着酥饼揪着一个留着山羊胡子、师爷模样的人边走边数落。
“这都是误会!误会!”师爷陪着笑脸,“捕头是新来的,不懂咱们这儿的规矩!不过柳寨主也是,出来走动,特别是去怡红楼那样的是非之地,也该换个名姓,隐个身份……”
没等说完,酥饼揪住师爷衣领的手紧了紧:“你的意思,这次小白脸被抓,还是他的不是?”
“不是!当然不是!”师爷连忙解释:“前阵子,上头来了公文,说是边境匪类猖獗,要官府剿匪。当然,咱们也不过是走走过场,不过这段日子,能不能就请寨子里各位,少走动些,少做几笔生意?”
酥饼呸了一声:“不做生意,银子从哪里来?分银子的时候,也没见你们少分呐?脚长在老子身上,老子想怎么走动就怎么走动!老子还告诉你,这生意一单都不能少做!”
师爷一脸为难:“酥饼兄,你这是顶风作案!我们很难做的!”
“什么难做?你别以为老子不懂,那些明面上鸡鸡狗狗的事情,你们自个儿抹平了,生意好,又不是没你们的好处!”
师爷眼珠子一转,笑着点了点头,转了话锋:“快到了,就在前面,一会儿见了柳寨主,还得劳烦酥饼兄替我美言几句!”
“美你个头!一会儿小白脸要是少了个根头发丝儿,看老子不剥了你的皮!”酥饼伸了伸脖子,往前看了看,加快了步子往柳青青这间牢房赶,到了门口却傻了眼,拽着师爷衣领的手一松。
“小白脸!这都是你干的?”酥饼不可置信地蹲下来,又是探这三人鼻息,又是验看着三人的伤口,忙活半天起身,对着柳青青抱拳拱手:“老子一直不太服你,觉得你瘦不拉几的没几两肉。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手功夫!真是让老子佩服!佩服!”
她嘿嘿一笑,冲着酥饼招了招手:“酥饼大爷,你先别佩服了!我中了毒,刚打斗了一场,体力透支得厉害,脚软,你先把我扶出牢房先!”
酥饼闻言脸色一变,一只大手撑在了她的腋下,把她往怀里一带,另一只还不忘去揪师爷的衣领子,一张清秀的小白脸,愣是挤出狰狞的气势:“你大爷的!你们派人暗害不算,还敢下毒!”
师爷满脸惊恐,连连摆手:“不!不是!不是我们干的!”
柳青青用手肘碰了碰酥饼的腰:“不关他们的事,是别人!”
酥饼闻言这才松了手,师爷抹了把虚汗,感激地冲柳青青一笑。
“小白脸,你看没了老子这个贴身随从,又中毒又被暗算,小命差点就不保了!看你以后还敢甩了老子,学人家闹什么离家出走!你呀就是心眼小,不就是寨子里的人说了你几句不中听的么?二当家都快剥了他们一层皮,还不能消你的气?依老子说……”
酥饼扶着柳青青,一路念念叨叨地没个完,出了牢房终于停止呱燥,给了个正经的选择题:“小白脸,你还挺不挺得住?挺不住的话,咱们就去找郎中,先抓副药给你解解毒。要是挺得住的话,就先回寨子。二当家找不到你,脸都急绿了!你回去,让他见见,也好让他宽宽心!”
她身上的毒,可不是郎中能解的!
柳青青拍了拍他的肩膀,给出第三个答案:“去怡红楼!”
020 赴约
因扶着人慢慢走路,不是急性子的酥饼大爷的强项,所以走了不到百米,酥饼大爷就停了脚步,提议另寻它法。又因他一个大男人抱着另外一个大男人在街上行走,委实引人侧目和非议。扛着她走,她又委实不舒服,最后两人同时拍板,定下个折中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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