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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中叹了一声,闭上眼畜养睡意,全然没有发觉公仪璟袖管掩盖下,那紧攥的手。
第二日,因睡得迟,醒得也就迟了些,睁眼往窗外一瞧,日影西斜,一日美好的时光,就这么让她睡了过去。本想本着节约的态度,继续睡过去省了今日的餐食,无奈肚子唱起来空城计,逼得她起身洗了把脸,醒了醒神。
“哟……小白脸,你可算是醒了!老子以前说过你是猪,结果还真小看你了,你的睡功,比猪不知高了几个档次!”
酥饼调侃着迈进了屋,虚瞟了她一眼,目光立即荡了回来,如磁铁般吸附在她脸上。
“哎……怎么觉得你今儿有点不太一样?”酥饼边说边伸手往她眉心一摸,“呀……你脑门上长出一颗红痣呀!”
糟了!这几日没有抹遮颜的药膏,眉心的朱砂痣一定是露出来了。
她低头对水照看,酥饼继续絮絮叨叨:“老子就觉得这客栈邪门,开在这么一个犄角旮旯。住一个晚上,就能让你长了红痣。这是不是传说中的撞邪呀?小白脸,要不要去找找郎中,看能不能把你这红痣去了。”
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撞邪应该找道士吧!”
算了!既然让他看到了,不如就这样吧,反正几日抹一次遮颜药膏,也怪麻烦的!总是要做回柳青青的,这个才是完完全全,原原本本的柳青青!
“对对对!是该找道士!”酥饼说着便来拉她的手。
她手往后一移,连忙避开:“不去!长就长了!不是挺好看的!”
“一个大老爷们,要好看干啥!”酥饼很是不以为意,不屑的目光在她脸上细细转了一圈,嗤了一声:“小白脸,老子严重警告你,你本来长得就够像娘们了,这在脑门上再弄上一颗红痣,就更……”
更后面的形容词,好像难住了酥饼,抓耳挠腮了半天,一张正经的小白脸憋了个通红。
“更什么?”她憋住笑,继续补刀。
“更……”酥饼狠狠地一抓头,求助似地看向了门口,“王景,你说更什么?”
“更美了!”
‘王景’的声音伴着他闲适地步调,徐徐而来。
“王景?”她咽了口口水,把吃惊咽下了肚,看着公仪璟在她面前立定。
他唇角抿着那抹坏笑:“为何如此看着我,难道昨夜还没看够?”
混蛋!居然装睡!她面色一红,心虚地垂下了眸。
酥饼见此情形,顿时义愤填膺:“姓王的!老子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抬手想一把揪住公仪璟的衣领,却却被他轻易地避过。
酥饼不甘心,又去拽公仪璟的衣领。公仪璟不留痕迹地往旁一移,再次落了空的酥饼被激起了怒火,重拳挥了过去。
柳青青立即眼明手快地拦下,冷着脸喝了一声:“酥饼!”
“你大爷的!”酥饼脖颈血管因为愤怒而凸显,“小白脸,老子告没告诉你,让你不要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老子昨夜为何让小凤去你房里挤,还不是怕你犯错误!没想到这也没拦住你们两个,当着小凤的面,你们也敢……”
说到这里,酥饼脸微微一红,快速越过了过去:“你把事儿也做得忒绝了!难怪今儿一早,小凤铁了心要走!”
她听出了重点,诧异:“凤十七走了?”
酥饼哼了一声:“你是不是巴不得小凤走了?早知道老子就不费那个事,把人打晕了,给你留下了人!”
一听这个,她就有些担忧,酥饼下手没轻没重,这一打晕,不知道凤十七伤没伤到,忙问:“人呐?在哪?”
酥饼见她面露关切,面色微微缓和:“在老子屋里,如若你还有些良心,就不要再辜负小凤……哎……小白脸,老子还没说完,你跑什么跑!”
酥饼冲柳青青奔跑的背影喊,却没有追的意思,而是对着站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公仪璟,举了举拳头:“姓王的,昨晚的事,水过无痕,以后你和小白脸桥归桥,路归路!要是让老子知道你再纠缠小白脸,老子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昨晚的事,当真如水过无痕便好了!”公仪璟淡然的眼神划过酥饼举在眼前的拳手,幽幽地往门外看去。
033 坏消息
柳青青赶往酥饼的上等单间,情况果真如她预料的那样,酥饼的下手颇重。见凤十七直挺挺地躺在床榻上,便不由之主地伸手去探凤十七的鼻息。
还好……气息还在!
她贴着床沿坐下,替他掖了掖被角,神思恍惚,脑中幽幽冥冥地掠过些许多往事,半晌回神,不禁轻叹了一声。
“他没事,就是酥饼下手有些重,约莫得还得再昏睡一日才能醒来。”
公仪璟突兀地声音响在身畔,她没有防备,真受了些惊吓,不禁皱着眉抱怨:“公仪璟,你走路都没声的么!”
“我敲门了!你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难得摒弃了慵懒的语调,伴着他那略带磁性的嗓音,竟然有了几分关切的味道,让她方才的不悦顿时烟消云散。
松了眉头,正想再问问凤十七的情况,酥饼如幽魂般飘进了屋,身后还带着平日里总是惜字如金地账房先生。一股不祥之感,跟着两人的步伐,徐徐朝她飘过来。
她站起身,坦然面对。
酥饼和账房先生先后在距她五六步之处站定,账房先生捋了捋山羊胡须,紧抿着唇,一脸沉重地看着她,她就知道下面酥饼会说些什么。
果真,下一秒,酥饼就开了口:“小白脸,有两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坏消息吧!”她习惯性的挑选。
“第一个坏消息就是,咱们寨子里的兄弟,都被画成了画像,上了官府通缉的榜文!”顿了顿,酥饼又疑惑的嘟囔:“真是纳了闷了,小凤没被画上倒是不奇怪,他本来就不是我们寨子里的人!可小白脸作为寨主为何没被画上?寨子里的其它兄弟有一个算一个,都没被拉下,脸上长了颗痦子都给画得清清楚楚,怎么能把小白脸这么一个大活人给忘了呢!”
是啊!怎么会没有她呢?!
脑中灵光一闪,她想起了那晚上鸾镜问公仪璟的话,便看向了公仪璟。
公仪璟接收到了她的注视,回以淡淡一笑。
酥饼看不惯两人眉来眼去,重重地咳了一声,换回了柳青青的注意力:“第二个坏消息就是,边境来了大人物,搞了个大阵仗的戒严,边关只能进不能出了!”
大人物?是白玉熙来了?怎会如此之快?!
她心下一沉,松了眉头,努力保持着面上的镇定。
酥饼见到她眉毛略略一动后,就再无表情,更无言语,便忍不住道:“你咋不问有啥好消息?”
白玉熙来了边境,对她来说无疑是重大的威胁,再加上不能出关更是雪上加霜,还能有什么好消息?!
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为了不辜负酥饼一脸期盼的表情,配合地问了一声:“什么好消息!”
酥饼对着她轻佻的挑了挑眉,伸出三根手指,“好消息就是,仍有三类不再此限制之内,仍可出行!”
“哪三类?”
酥饼数数般,一字一顿地把伸出的三根手指,往手心贴合:“生、死、嫁娶!”
装接生的稳婆,对她来说是毫无难度。易个容,分分钟的事!装成直挺挺地死尸嘛……倒也不费事,到时候给个几两银子,找辆小板车,雇个人拉出关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她正在心里盘算,酥饼脖子一伸,把头又凑了过来。
“小白脸,这三样,你选哪样出城?”
是啊!她怎么忘了,还有寨子里的兄弟呢!一起逃的话,都装稳婆肯定是不成了,只能装成出殡的送葬队伍,还比较靠谱。
她想了想,做出了明智的选择:“死!”
“不成!”酥饼和账房先生异口同声地反对。
“寨主,这不成啊,忒不吉利!”账房先生往前凑了几步,也挨到了她身边,头摇得如波浪:“寨主,要出城,咱要么就热热闹闹地出去,扮个迎亲嫁娶地还成,这死人送葬出殡,忒不吉利,说什么都不成!”
她摊了摊手,妥协:“那好吧!你们拿主意吧,只要能顺利出关就成!”
酥饼马上接下了话茬:“那就扮成迎亲队伍吧,又吉利,又稳当安全!”
账房先生配合地点了点头。
你们都商量好的吧?还在这里一唱一和地给她演戏!
她不动声色地看着两人,只见酥饼紧紧皱着眉,像是颇为困扰。
“呀……”酥饼挠了挠头:“新郎谁给扮上?”
账房先生配合地抬手一指:“酥饼你来?”
“不成啊”酥饼更为配合地摇了摇头:“新郎是头面人物,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就我们寨子里这几张上了官府告示的脸,能招那风头?不是上赶着往刀口上撞么!”
“那怎么办?”账房先生唉声叹气:“明日一早就要出关,上哪里找个新郎!”
酥饼的眼溜溜假模假式地在屋子里的人里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公仪璟的身上:“王景,要不你扮上呗,官府布告里又没你的脸!”
账房先生很是入戏,神色更加忧愁:“他扮上也不成,没了新娘,这戏还是唱不成!”
“怎么没有!寨子里那么多兄弟,随便找个人做花轿里还能没有?反正到时候红头巾一蒙,也看不到脸!”酥饼边说着,便用眼神撩柳青青,“小白脸,你身板小,为了寨子里的兄弟,委屈一下扮个新娘!”
柳青青本想果断地拒绝,但又觉得在如此情况下,直白拒绝有些不妥,便想来个婉拒:“我是没问题,盖头一盖,又外面的人也不知道我是谁!但这毕竟是迎娶,但他日传出去,对王公子的名声也有损!我看扮成迎娶队伍这事,我们还是再斟酌一下,我看要不我们就……”
话未说完,就被公仪璟清晰地嗓音给截断。
该死的,她居然听到公仪璟说:“在下愿意效劳!”
034 因祸得福
柳青青合上了胭脂盒,抬眸细细看着梳妆匣的铜镜里,那个穿着喜服的女子,很是陌生。
身上这套喜服是酥饼亮出了大刀,才在最近的一家成衣店里,半买半抢地买来的镇店之宝。本是一套,属于新郎的那件,她没来得及细看,就被急性子的酥饼拿着送往公仪璟处。
说起公仪璟,她昨晚倒是托了他的福,自从他应下当假新郎这事,二当家便冠冕堂皇地徇了回私,为了他们两个主角能有精神演出好戏,辟出二间厢房给她和公仪璟。
可怜了酥饼无端被赶出了房,和她交换了房间,睡到了小小柴房的通铺上,可见人不能说违心的话,前一夜酥饼刚夸过通铺好,后一夜,老天爷就投其所好,让他睡上了通铺。而她就‘因祸得福’,住进了酥饼的那间上好单间,
屋内摆设虽然算不上豪华,但胜在整洁干净、物什齐全,不单有个大浴桶让她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还有一面半人高的铜镜,让她能把假新娘柳青青看个仔细。
不是没有幻想过,有朝一日穿上喜娘的喜服,站立镜前,对镜照看,该是如何的脸红娇羞,充满了盈盈期盼。却没想到今日这样的喜服真的上了身,却是这样的情景。本该艳艳的红色喜服,被岁月侵蚀德有些陈旧,而穿喜服的新娘面上却了无羞涩。
“小白脸,看看老子给你弄来了什么?”酥饼抱着东西进了屋。
一堆东西叠得比他人头还要高,看着危危险险,她便起身迎了过去。
她垫了垫脚,还是够不着最上面的那个锦盒,就拍了拍酥饼的肩膀,示意让他蹲一蹲,边拿边问:“你又买了些什么?又不是真成亲,你买那么多东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