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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疑惑。“吉祥布庄?他去那儿干嘛?”
有财拍了拍脑门,“刚刚一直说兄弟们的事,忘了说小凤的事儿,小凤现在可是我们山庄的钱库!”
她更为迷茫:“钱库?”
有财很有耐心地、从头讲明:“二当家说,小凤是你的压寨相公,你不在,这家当然就得相公当,就把寨子里的家底全都给了小凤!”
那还真是货真价实地钱库!她点了点头,‘哦’了一声。
有财见她点头,以为她二当家如此安排很是满意,便顺杆上,夸奖起了她名义上的‘压寨相公’:“嘿嘿……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有经商的头脑,不过个把个月,已经把家底儿翻了个儿!”
“这么厉害?”她讶异,酥饼不是说他整日里在王府门口转悠,巴巴地等着见她吗?怎么还有时间捣鼓生意?能做到两样不耽误,这凤十七也不是一般的人物啊!
有财一双眼在她脸上转了转,心中窃喜马屁拍到了点子上,便继续夸奖道:“小凤是厉害!但这也得归功于寨主您的眼光好,随手挑个相公,就挖到了小凤那样的宝!”
饶了一圈又绕回去了,再说下去,只怕又要扯什么成亲不成亲的事了!
她当机立断刹住了话头,“行了行了!你先回去吧,我去那林子转转!”
“行!”有财一口应下,抬眼望了望天:“这都快近晌午了,我去厨房看看,饭菜做怎么样了!寨主您也别转太久,大伙儿都还等着和您好好喝上一杯呢!”、
一人一杯,今天只怕要醉倒在这儿了!
她仿佛看到了一堆人拿着酒杯对她灌酒的情景,眉心微微一蹙,“知道了,你去吧!”
有财应声离开了。
她进入了林子,脚踏在满地泛黄的花瓣上,以前粉嫩的花瓣踩来,心中会莫名涌动着负疚感,就像踏在鲜活的生命上,所以每一步她都小心、谨慎,怕是一个不小心,就抹杀了这花瓣上残存的生气。但,此刻这些花瓣抽去了象征生命的艳色,她便可以让脚肆意在这枯败之间。
忽然,她想起了那日剑招,技痒那样的飞舞旋转,便随手捡起了一根枯枝,凌空舞剑。
舞得正在兴头,远处却传来的踩踏落花枯叶的轻响,她立即收了剑招,翩然落在地上……
074 放肆
她整了整衣衫,扔了手中的枯枝,立在一棵粗壮的桃树下,静静地等待着。
脚步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急,轻易显露着来人的心情。她以为是急着来寻她去吃饭的有财。
却不料,是那本该在和吉祥布庄的秦老板谈生意的凤十七。
疾风般的脚步在约莫离她百米的一棵桃树旁骤止,呼吸紊乱,鬓角旁黏着几缕被汗水浸透的发丝,肩上落着几片枯黄的花瓣,一袭深蓝色的云锦袍因为方才的跑动而略显凌乱,却丝毫没有减弱他惊世的姿容。
她唇边的笑容越漾越深,柔和专注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他身上。
“青青!”他远远地唤了一声,又迈开了脚下的步子,这一次倒是走得沉稳,一步一步,不急不缓,不失大家公子的风范。
待到近了,她笑着询问:“有财说,你出去和人谈生意了,怎地这时候回来?是生意没谈成?”
他在她身边站定,眸中的焦急于不安才散去,声音跟着平稳:“谈成了。秦老板本邀我去凤来酒楼吃酒,那里靠近王府,我便推了!”顿了顿,似是极轻极浅地呼出一口气:“还好推了,不然说不定就错过你了!”
“错过了就错过了,我又不是什么了要紧的人物!生意要紧!”她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如同沾满了蜜糖般,甜丝丝的。
他的眸色深深的,“生意才不要紧,在我心里,什么都事都及不上你!”
如此直白的话语,到让她不知该如何回答了,便灵巧地转了话头:“你怎么想起做生意了?”
他一听这个,面上的柔色褪了几分,语音中有了几分认真:“山庄里人多,花销大,没有进项早晚要坐吃山空,做些小生意,赚些散碎银子也好贴补!”
她笑,立即搬出了他的丰功伟绩:“你赚得哪里是散碎银子,明明就是大手笔,听有财说,原先刮风寨的家底,已经在你手里翻了一倍。”
她的夸奖却让他的眉头微蹙,脸色跟着凝重,幽幽地吐出了一口气:“一倍而已,和我心中想的,还差得很远。”
“差得很远?”她疑惑:“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问完,他看着她的双眸中似乎跃动起了异样的光,她不知道那样的光亮代表了什么,却直觉觉得和她有关,而此刻这样的有关,她只能选择逃避。
“我饿了,我们吃饭去吧!”她错了开了和他对视的目光,迈开步子,朝山庄的方向走去。
一顿饭果真被寨子里兄弟们轮流灌酒,凤十七不胜酒力,却还执意帮她挡酒,结果就是两人挡不住寨中兄弟们的热情,双双醉倒,被一群知情识趣的人,双双抬进了房,扔在了那睡上四个人还富余的雕花木床上。
酒是她醒地早了些,见身旁躺着的醉美男没醒,便侧过了身,一只小手支额,一只小手游走他精雕细琢的脸上。抚过他光洁的额头,浓厚而卷翘的睫毛,挺直的鼻,停留在他的嘴边。
被酒气熏染过的双唇如染了最艳的胭脂,滴血般的红,像是多汁成熟的果子,皮却极薄,用手一碰,就会滴出果汁。
会破吗?
唾手可得的答案,她怎会不揭晓?
轻轻地在他饱满的下唇上按了一下,引得他睫毛一颤。
这是某人将要醒来的征兆,她立即收回了,直挺挺地躺好,闭上眼装睡。
这种状况,两人眼对眼是最为尴尬。方才她率先醒来,却没起床离去,所以此时这事,只能由他来做。
沉稳的呼吸,制造着自己熟睡的假象,那想象之中的起床时带起的衣物簌簌的轻响,却一直未到来,某人的修长的手指却在她脸上放肆了起来。
先是额头,接着是睫毛,然后是鼻子,如果不是接下来的那个动作,她几乎会以为,他方才一直醒着,却闭着眼隐忍着不吭声,就是为了此刻用相同的方式,来‘报仇’。
但,他却做了她方才根本没有做,也不敢做的事,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如果她的感觉没有出错,那他用来贴上她唇的、应该是他脸上的某个部位。
那质感柔软,丰盈饱满的双唇!
他——居然吻她?!
他居然在她酒醉的时候偷吻她?!
当她反应过来这个事实的时候,便对下一步该如何做,很是纠结。
睁开眼,一把推开他,然后甩上他一个耳光,夺门而去。这是好人家的姑娘家,被人轻薄之后,最正常的反应!但,好人家的姑娘不会和一帮山贼匪类一起饮酒,更不会喝醉,被这群匪类抬到床上,和另一个醉得烂醉如泥的男人共枕。所以她应该把自己归类到不是好人家的姑娘这一类。
但,不是好人家的姑娘,该如何做呢?根据这个定位,她重新思索,第一个想到的列子居然是那烟花柳巷中的花魁翘楚——翠烟。按照翠烟昨日里的表现,见到凤十七这样的绝色公子,而且还是吻着自己的绝色公子,定然会顺势吻回去。
这……她好像也是做不出来的吧?虽说前次里和公仪璟真真切切,深深入入地吻了一回,积累了些经验,在这事上算不得生手。但那是不过是仗着公仪璟中了药,事后会忘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才会一时冲动所做出如此的疯狂之举。
所谓疯狂,便是平日里自己想做而不敢做,今生里也不会做几次的举动。此刻她心跳正常,脑子清楚,激不起一点疯狂,所以显然这么做也是不成的。好或不好,两条路都被堵死,真真是让她纠结又惆怅。
幸好,凤十七没让她惆怅纠结太久,便结束了这个吻。起身下床,出了厢房。
她的眼睛在厢房门闭上的那一刻睁开,麻溜地翻身下床,绕过寨子一群人,摸到马厩牵出了马,骑上一路飞奔回了王府。推开厢房的门,往床上一趟,一颗小心脏却开始欢腾的跃动起来。
羞涩的感觉姗姗来迟,她闭上眼,满脑子竟然是凤十七那张含笑的脸。像是去顶尖的酒楼,囫囵吃了名厨做的一道名菜,当时觉不出好吃,带回到家里,却对那味道甚是想念,这才惊觉,这味道已经被刻入了生命的最深处。
耳根不由得烫了,跟着脸颊也开始烧了起来,她伸手捂住了脸,也降不下那灼热地温暖,便郁闷地睁开了眼,猛地跳入视野那张近在咫尺的脸,让她吓了一挑。
惊得坐了起来,和这张脸拉开了些距离,这才发现,这张白净的脸,是属于酥饼大爷的。
“小白,你睡觉怎地睡得脸都红了?”酥饼大爷的头又凑近了,疑惑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转了转,顿时悟了:“哈……不会是梦里梦到了什么不该梦到的!”
不中亦不远矣!
她皱了皱眉,立即撇清:“什么梦不梦的!我根本没睡着!”
“那你脸怎么红了?”酥饼大爷今日很有探知精神,准备打破沙锅问到底。
她寻了个很好的借口:“中午喝多了,酒劲上了头,脸就有点红!”
“喝多了?”酥饼似是信了,顿了顿,猛然想起了什么,面色一沉,哼了一声:“你不提我还差点忘了,昨夜你去了哪里?鬼混到这个时候才回来?”
她当然不会被他阴沉沉地面色吓到,揉了揉酸痛的肩膀:“鬼混倒好了!站在门口给白玉熙当护卫,一宿没睡,累得我腰酸背痛的!”
回山庄和大伙儿喝酒的事,要是酥饼不追问,她便不说。反正他一会儿回了山庄定然会有人告诉他,她何必此刻说出来,让他在她耳边呱燥。
“啊?一宿没睡?”酥饼的注意力显然被这个吸引了过去,伸手就来按她的肩:“那里酸,我给你揉揉!”
力道、手法都对,她便任由他捏了下去,“就这里……对对对!还有那边,那边也挺酸的……”
酥饼乖顺地捏了一会儿,见她舒服得闭上了眼,便在她耳边低低吹风:“小白,站了一夜,有没有站出什么感想来?”
“有!”她随口敷衍:“腰酸背痛腿抽筋!”
酥饼切了一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让她‘嘶’地抽了口凉气,睁开眼,扭头看他。
他的面色颇为深沉:“老子说的不是身体上的感受,是心里的感受?”
心里?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最讨厌婆婆妈妈、娘们兮兮的酥饼大爷,也会和人讨论心里的感受?
她直言:“没感受!”
“怎么能没感受呢?”酥饼大爷循循诱导:“你看啊……这白玉熙是不是小白脸?”
“是啊!”这点很明显吧?
酥饼继续诱导:“那这白玉熙是不是小白脸界的翘楚?”
她点头,“是啊!”
酥饼说得很是愤慨:“那这小白脸界的翘楚让你一个姑娘家在门口站了一夜,是不是很过分!”
“过分!”被酥饼这么一说,她心中也有些愤愤。
酥饼眉心紧拧,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是不是很没有人性?”
“嗯!没有人性!”她重重点头,很是赞叹。
酥饼的一手握成了拳,就差振臂一呼:“那这样过分又没有人性的小白脸界的翘楚,我们是不是应该敬而远之?”
差一点就被他的情绪带动,幸好关键时刻,她及时悬崖勒马,清醒了过来:“酥饼,你到底想说什么?”
075 你这是醋了?
让她离开王府,离开白玉熙?
她抿紧了嘴,怕说了什么,把这句话从酥饼的嘴里招出来。
但酥饼铺陈这许久,岂能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