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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一个月苦熬下来,不但人瘦了一圈,还落下个闻到药味就头晕的毛病。
这都不算什么!这一日,孙老头撤了白玉熙包伤口的布,宣布其伤愈,不用再进食汤药,才算是彻底放了柳青青自由。她回到房里,爬进浴桶,痛痛快快地泡了个热水澡之后,就爬上了床,准备睡个天昏地暗,把这一个月未睡饱的觉都补回来。哪知道,前脚刚踏入梦乡,后脚就被白玉熙传话的人给拉了回来。
她迷迷瞪瞪起身,又接下了一桩苦差事,陪白玉熙一路远行去往夕国,去迎娶那夕国的公主——公仪蕊。
说起公仪蕊,那可是决定了安国被灭国的命运的关键人物。话说,凤氏一族做了安国和云国两国大战的引头,不但让安云两国打得如火如荼,还引得夕国加入战事。以当时的局势来说,云安两实力均当,几场仗打下来,都是有胜有负,所以这时候,如何拉拢夕国便成了关键。后来她分析,安国之所以会败,就败在安国的皇帝少了一个能出嫁的公主。
让云国占了先机,各自献出一位皇子,一位公主,都是一娶一嫁,双份的姻亲关系把两国的关系愣是联系得稳当牢靠。
夕国前来迎娶的皇子还未定,远嫁的公主倒是的早早定了美貌端庄的公仪蕊。,云国这边的出嫁人选,没的说了,只能落在唯一的公主白玉熏头上。迎娶人选,倒是破费了周章。娶了夕国的公主,便是那夕国皇帝公仪灏的乘龙快婿,公主又是正妃,将来生的孩子便是嫡子,试问,白玉睿会把江山的交到公仪灏的乘龙快婿手上,再让他把王位传给那有着一半夕国皇室血统的嫡子?!所以,这位如花似玉的白玉睿公主便成了烫手的山芋,让那些个有着野心的皇子,唯恐避之不及。最后,一番大臣权衡商议,自然便把这烫手山芋丢到了出生卑微,最不得宠的逍遥王身上。
而这个倒霉催的逍遥王,便让这门亲事,也变成了她的噩梦!
因为突然,连每夜里都在她房里转悠的酥饼都来不及说上一声,就匆匆收拾了几件衣裳上了路。慢悠悠地随着白玉熙的车马行了足足一月,才出了云国边境穗城的城门,远远就看见迎接队伍里,特别英姿勃发的那个人。
下了马,做谦恭状扶着白玉熙下了马车,两方各自的大臣,点头哈腰地介绍了自个儿的主子,白玉熙便首先开腔说了话:“璟王殿下,看着甚为眼熟,是否在哪见过?”
她心里咯噔一下,那璟王说的正是公仪璟,也怨不得白玉熙记得,公仪璟这般的人物,本就让人印象深刻,更何况这里还是穗城,故地相遇,可不是眼熟么!
公仪璟轻易地就给敷衍了过去:“本王也觉得逍遥王殿下甚为眼熟,许是前世里有过一番牵扯,也未可知!”
话音刚落,便有官员上一番官腔夸赞后,引领白玉熙往驿馆而去。柳青青跟着一群人的最后,一双眼不时的往公仪璟身上飘去,心中略略有些发虚,那是做了不可告人的事后,最直接的表现。
他应该已经忘了吧?但……万一记得呢?不!不会记得!你看他连一眼都往我这儿瞟!不瞟才说明有问题啊!不然干嘛连看都不看?分明是心里藏着事!她脑中像是住了两个小人,互相辩驳,争得她脑袋疼,甚至于忽略过了越过公仪璟时,他那神色复杂的一眼。
到了驿站,白玉熙发了慈悲,说是体谅大伙儿舟车劳顿,今日便不用众人在面前伺候。
她颔首道谢,回到分给自己的那间厢房,终于绷不住,兴奋地往床上一扑,却‘啊——’的一声又跳了起来。
“淡定!小白!”酥饼忙捂住了她的嘴。
“你怎么在这儿?”这位酥饼大爷真是神奇的人物,居然能掐着点算到她到达驿站的日子,还能掐准她住哪间房。
“老子憋了一个月没见你,就是为了在今天给你个意外惊喜!”
惊喜个头,惊吓还差不多!
“你一直跟着我?”难怪在荒山野岭里露宿的时候,总觉得那不远处有一双冒着精光的眼。
“那倒没有,老子的马比你的快,七日前就到了这儿?”
她淡淡地“哦!”了一声,拿过刚才甩在床上的包袱,在床沿做好,打开包袱,从里面挑选一会儿沐浴之后替换的衣裳。
酥饼见她忙着自己的事,觉得备受冷落,便撇了撇嘴:“你就不问问老子,这几日干嘛了?”
她放下了一套青色的,拿起一套湖蓝色的,漫不尽心地顺着他问:“那你这几日干嘛了?”
酥饼挑眉,声音高了一高,似乎想用声音要吸引她的注意力,“老子方才说不是要给你意外的惊喜么!”
她的注意里孩子挑选衣服上:“你方才不是给了吗?”
“嘿嘿……”酥饼难得不好意地摸了摸鼻子:“老子自己算一个,本来还有一个,但打听来打听去,那惊喜现在却在公仪璟那小子的手上!”
她一听‘公仪璟’这个名字,就来了兴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过头看向了酥饼,“什么公仪璟的手上?”
酥饼见她看着自己,一高兴,就挑起了话头:“你还记不记得,你养的那个小狗崽!”
她一怔,脑子里顿时都是小狗崽依偎在她怀里的样子,心里便直冒酸。那时候她走的急,什么事情都拜托给你了公仪璟,唯独把这个小东西给忘了,也不知道这小东西现在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吃饱,是不是有地方容身!
酥饼自然是无法知道她此时心中所想,见她呆愣地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说得更加起劲:“那时候,你不辞而别,头几日大伙儿的心思全在寻你,还有照顾吐血的小凤身上,谁也没顾得上那个狗崽。最后还是小凤,想起那个狗崽,说是你留下的,他要尽心照顾,找到了你房里,却哪里还有狗崽的影子,他和大伙儿找遍了客栈前后,也没找到,那时候又急着寻你上路,不得已便搁下了。一个月前,你随着这王爷出来,我一打听是要去瑞城,便动了这个心思,寻了一匹快马,死赶活敢,赶在你前头到了这儿,昨日里倒是寻到了狗崽的下落,便找了那公仪璟,想要回狗崽,谁知道那小子不肯给,还说,要是想要,非得你亲自去要!”
077 风月圣地
“公仪璟要我亲自去?”难道是有什么私下里的话,要和她说?
酥饼见她垂眸一脸沉思样,以为她还不知道公仪璟的身份,便提醒道:“忘了告诉你了!那个公仪璟就是原先跟着咱们的王璟!”顿了顿,又絮叨:“改名换姓的跟着咱们这么久,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想头,据老子分析,一定是对咱们中的某一个人有所企图!”
酥饼大爷真是目光锐利,分析透彻!公仪璟藏得这么深,连当事人凤十七都没瞧出什么端倪,倒被你看出来了!
她投给酥饼赞许的目光。
酥饼大受鼓舞,托了腮作认真分析状:“嗯……老子把人挨个想了遍,觉得那小子八成是瞧上你了!”
她翻了个白眼,最后还是决定穿那身月牙白的素衣,宽袍流袖,不新不旧,穿着舒服。从个包袱里捞出来,拿着走到屏风后,把衣服搭在了衣架上。
酥饼追了过来,“你别不信啊!那狗崽是你的狗崽吧?他一个王爷要什么样的狗没有,那么多好狗不养,偏生就养你养过的小野狗!再说,老子去要,论情咱们这一路来也算是患过难,情不浅,论理,这狗崽老子是要来给你的,你是这狗崽原来的主人,这算是物归原主啊!可是小子,不论情,也不讲理,死活不给,还非得让你亲自去要,这意图可是相当明显啊!”
和酥饼认识的日子也不算短了,她在这不算短的日子里,发现了一个事实,在嘴皮子上她从来不曾赢过酥饼,每次斗嘴的最好成绩也就是打平。
所以,她做了最明智的举动,岔开话题:“酥饼,上次来瑞城的时候,好像在城西吃过一种荷叶包的甜糕,那家叫什么名字来着?”
酥饼挠了挠头,在脑中搜索了一番,答:“昌荣记?”
“嗯嗯!”她装作很感兴趣地点头:“好像是昌荣记!”
果然得到了酥饼的回应:“你想吃?”
“嗯!”她双眼放出光亮,做垂涎欲滴状:“上次吃了,味道一直记着呢!”都说是舌尖的味道最难忘记,说着说着,馋虫又被那软糯的甜糕混着荷叶香勾勒出来,肚子咕咕的叫起来。
酥饼扫了一眼她的肚子,又看着她门咽口水的样子,许是动了恻隐之心,丢下了句“你等着,老子给你去买!”便一溜烟出了门。
她叫来了驿馆的侍从,往房里的浴桶注满热水,细细地洗去了一路的风尘,换上宽松的月牙白衣裳,顿觉神清气爽,心中算计着酥饼这一来一回间,还需费些时候,趁这个空档正好把小狗崽要回,反正这公仪璟也下榻在驿馆里,悄悄去,悄悄回,在把交给酥饼,正好可以一路带回云国。便出了厢房,反手带上房门,趁着夜色,提气运功,往屋顶上一跃。
她对自己的隐匿功夫还是颇有信心的,这整间驿馆内,除了白玉熙和公仪两个,其它人是根本不可能察觉她的行迹。这公仪璟,是她正要去找的人,自然不怕被其发现!这白玉熙需避上一避,便刻意绕了个圈子,打算越过后花园,往公仪璟所住的那间厢房而去。
却不料,这后花园,果真是话本子上最容易发生才子佳人约会谈情的风月圣地,她脚刚踏上后花园的凉亭顶子,便遇到了一对才子佳人。
才子一身紫色的袍子。佳人一袭碧水蓝的衣裳,虽是男装,但胸部凹凸有致,忒有起伏,根本掩不住原本的女儿身。只见那才子的一只手抓住了佳人的手腕,另一只手抓在佳人的肩上,做难舍难分状。而佳人一只手被制,另一只手按在才子的胸口,做半推半就状。两人挨得很近,虽然身子未相碰相依,影子却已融到一处。
佳人轻摇着头:“我不回去!你可以来,为何我不能来!”
“你还未出阁,被人知道了你来了此处,对你的名节有损!”才子声音沉稳,颇有耐心。
佳人似乎铁了心,跟随情郎:“我换了男装,又易了容,混在随行的队伍中,只要你不说,有谁会知晓!”
“胡闹!随行的队伍里全是男子,你一个女儿家,怎能混在其中!”才子一声轻责,却听不出一丝一毫的不耐烦。
“我不管!反正我要跟着你,你要是觉得我混在那些男人堆里不合适,就帮我安排个合适的!”
佳人似乎是吃定了才子,嘟起了嘴,粉嫩嫩的脸,娇俏万分。
才子板着脸,挨了片刻,就缴械投降,松开了手:“从明日起,你就跟在我身边,一时一刻也不许离开我的视线!”
佳人拍手称好,露出笑颜,拉起了才子的手往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走……
接下来的目的地,不言而喻,不是才子的厢房,便是佳人的厢房,之后一夜春风几度,一室旖旎温柔香。
真是不凑巧,公仪璟当话本子里的才子正当得兴头,和小狗崽的久别重逢只能再推迟一日了。兴冲冲而来,被败了兴致,身子也跟着软了下来,往后一仰,她把一只手垫在了脑后。
夜色如墨,一轮圆月高悬,不时有几时浮云掠过,却掠不走夜空中流散地孤寂,更引出了她的一声轻叹。
夜风习习,不过一会儿,身子便被吹得寒凉,她坐了起来,准备运功原路返回,身旁却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方才在想什么?”
白玉熙?!
她立即偏过头看过去。
月色下,白玉熙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