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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翻脸怎么比翻书还要快?好歹他和和寨子里兄弟们相处过一段日子,跟着一起躲过官府的追捕,虽然谈不上共过生死,但好歹也算是一起患过难,怎能这么无情?!
她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耐着性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山庄里的兄弟是和你没有关系,那凤十七总是你所关心的吧!你先前不是一直想让凤十七去云国,在你荫庇下生活。我这就可以答应你,他日我事成之后,便会带着凤十七去云国生活!”
公仪璟听了脸上的寒意更甚:“你凭什么可以替凤十七答应我?又凭什么以为我希望你和凤十七一起去云国生活?”
“你不愿意我和凤十七一起去云国生活?!”她纳闷,想了想,便立即豁然了,是啊!谁会乐意看着情敌和自己所爱的人,一起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果真逍遥日子。
“如若你是不愿意见到我和凤十七在一起。那抱歉了!我实在不能让你满意了!因为凤十七,我不会放弃!这一生都不会!”为了自保,而舍弃爱人,这怕是这个男人此刻心中想让她做的,她怎么能让这个男人如愿呢?
“一生?好一句一生!”公仪璟冷冷一笑:“你以为你的一生有多长?现下你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还妄谈什么一生!”
是啊!公仪璟说的没错,她此刻是连自己的命也保不住!要是计划不成,没了命,又何来一生!那她该怎么劝呢?还能捏住什么把柄,让这个公仪璟认下和她私会的名儿,又心甘情愿的为她和凤十七,做好挡箭牌?
正纠结为难间,公仪璟的话音骤然拔高,那声嘶力竭地嘶吼,震得她耳朵嗡嗡作响。
“为何要如此对我?”
她愣愣地看向了公仪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唇便贴上她的,冰冷的,带着隐隐的香气。
‘啪——’这一次,她没有犹豫,一把推开了他,抬手毫不留情地甩上了公仪璟的脸。
一条极细的血痕顺着公仪璟的嘴角留了下来。
公仪璟在笑!他居然对着她笑!做过这样的事,挨了耳光子,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砰——’门就在她因公仪璟这怪异的反应而讶然间,被猛地撞开了……
124 加倍偿还
是白玉熙!
柳青青心思一转,很快就明白了公仪璟方才的举动是为了帮她。腰上跟着一紧,她看了疾步走到她身旁,以宣示占有的完全姿态,把她牢牢箍入怀中的男人。
耳边是这个男人强势的话语:“璟王爷要赏月,怕是走错门了吧!”
“本王眼力甚好,这轮明月看得甚是分明!”公仪璟以同样强势的姿态相回。
日月两位公子,同时在她房里,若是一般的女子,见到这个状况,该会激动不已,觉得自己艳福及眼福无边吧?哪会如她这般,心头愁思百结!
她有些愧疚地看着公仪璟那半边红肿的脸颊,感受到了白玉熙环在她腰间的手又紧了紧,她便把头靠向了白玉熙。
害怕畏缩的模样让白玉熙的心头一紧,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对着公仪璟的话语更加冰冷:“既分明了,那就请回吧!时辰已经不早了!”
话音刚落,不得不让柳青青更加佩服公仪璟。那厮的表情扭转几乎是在一瞬间,把接到逐客令必须离去的无奈,和被情人抛弃背叛的男子的愤恨,不甘,表现得淋漓尽致。
公仪璟的眸光从白玉熙脸上滑落,在她身上定了定,说得咬牙切齿:“媚诛,你欠本王的,本王迟早会讨回来!”
那副那像要吃人的模样,顺利的骗过白玉熙,白玉熙把她护得牢牢的:“璟王要债怕是找错人了吧?她是本王的爱妾媚瑶,而非璟王要找的媚诛!”
公仪璟似乎要把这场戏演到底,冷哼一声:“白玉熙!你别以为给她改了个名儿,便能混过去!她和本王在外私会了多次,本王怎会认错人?!”
还真是承下了和她在云起山庄私会的名儿!公仪璟,今日这份情,我柳青青记下了!改日一定加倍偿还!
柳青青抬眸看着公仪璟,用眼神和他说着这句话,也不知道他明没明白,冷飕飕的眸光从她脸上淡淡划过,又往上和白玉熙的目光对峙着。
白玉熙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毫不避讳的亲昵:“她是本王的爱妾媚瑶,并不是和王爷私会的女子媚诛!王爷不要再认错了!”
“白玉熙!”公仪璟指着白玉熙的手,颤了颤,又猛地收了回来,“好!你说她是媚瑶便是媚瑶!只是今日本王那好皇妹,就是你的那位王妃,已经把媚瑶给了本王。本王此番来,是来带走皇妹的谢礼的!”
话音刚落,便伸手来抓柳青青的手腕,被白玉熙一把挡开,护着她往后退了一步,拉开和公仪璟的距离。
白玉熙的眸光冷如寒冰:“妇人之言岂能作数!谢礼本王已让管事送到王爷房中,难道王爷没收到?”
其实身在帝王之家,很多时候,还不如平常百姓来的爽利。就好比这说话,都要瞻前顾后,权衡这厉害关系,说话永远都要留有几分余地,不会真正撕破脸皮!柳青青再次看向了公仪璟,不禁好奇同样是身处帝王家,他这个皇子是否也会如白玉熙般斟酌着言辞。
哪料到,公仪璟今夜十分够意思,打算帮她帮到底!手一挥,丝毫不领白玉熙息事宁人的情:“那些死物本王不稀罕!倒是更中意你怀中的这件活物!还请逍遥王割爱!”
如此咄咄逼人,终于逼出了白玉熙言辞犀利:“璟王既知她是本王心中所爱,那岂能强人所难!王爷即将成为本王的妹婿,还望王爷注重自己的身份。父皇中年才得皇妹一个女儿,极为宠爱,要是风流之名落入父皇耳中,这门婚事只怕父皇还再重新考虑。若是因此影响两国邦交,让两国再起争端,只怕王爷也难以和你的父皇交代吧?”
“算你狠!”公仪璟见好就收,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屋里随着公仪璟的离去霎时安静。
柳青青没有动,头依旧贴在白玉熙的胸前,听着他如鼓声般擂动的心跳。这样的心跳出卖了他,这让她清楚的知道,他方才和公仪璟理论对峙时的平静全是伪装!这个男人一直在生气!不但生气,还十分激动!
“媚瑶!”
听得白玉熙一声轻唤,柳青青抬起了头,对于他刚刚为她起的这个新名字,她还没完全适应。
两人的目光胶凝,她的眸光是惊魂未定的迷茫,而白玉熙的则是蕴含怒气的质问。这她倒是早有准备。白玉熙能问什么呢?无非就是问她为何会和公仪璟私会。她可以说是等了太久,等得累了,等得死心了,便想远离这伤心地,替自己的后半生找个妥善安稳的依靠。毕竟公仪璟远在夕国当王爷,要模样有模样,要家世有家世,要背景更有背景,当她一个依靠绰绰有余!她有信心,只要说的时候,把那泪转眼眶而不落的‘杀手锏’同时亮出,除了能让白玉熙深信不疑之外,还能博起他的心疼怜惜。
但,白玉熙什么都没有问。只是用他那略微寒凉的指,轻轻的、来回抚着她的唇,像是小心地擦拭着一件易碎的瓷器。
她忽然明白了,白玉熙这是做什么!原来,他是在意公仪璟方才的那一吻!
她垂眸低头,那是一个女子被人轻薄了之后,面对自己情郎,该有的羞愧委屈。
接着,下巴被白玉熙轻轻捏住,往上一抬,那是不容她回避意思。
她顺着他的意思,抬眸再次和他的目光交汇,擦出点点火花之后,他的头便凑了过来。
一点一点拉近距离。
她知道他的目标,不是她的额头,也不是她的脸颊,而是她的双唇。
那应该是个真真实实的吻!
她知道她不该躲避,从心中有了这个计划开始,她便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刻,也许还会有比这更深的接触,但她……
她的头猛地一偏,白玉熙的唇从她唇上轻轻擦过,那和他的指尖一样略微的寒凉之感,让她的身子跟着轻轻一颤。
白玉熙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侧,撩得她的头皮一阵阵发麻,心也跟着快速跃动起来。
那是紧张的,略带不安的心跳。她几乎能预感白玉熙接下来要做什么。
她被打横抱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床榻,如同正要摆上祭台的祭品!
不!她不要!她不要用她的清白做代价!她身上所留下的美好的东西已然不多了!她不能让白玉熙这么轻易的夺走!怎么办?她要怎么做?华裳师傅怎么没有教给她,如何对面这样的时候?
焦躁不安,六神无措全然显在她脸上,被轻放在床榻上的那一刻,她的全身跟着轻颤了起来,呼吸也跟着急促。
这可吓到了白玉熙,俯下身,握住了她的手:“你在发抖?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我叫人去请孙神医!”
“不用了!”她慌忙拽住正要去叫人的白玉熙,虽然把那老头叫来,可以彻底打断了这出承宠的戏码。但那老头的耐心可不怎么好,这几日折腾了这老头好几次,再让他来给过她瞧病,万一让那老头生了气,暗中给她下了什么黑手,那可有她的苦头吃了!还不如她自个儿给掐断!
她提了提嘴角,朝着白玉熙浅浅一笑,因着她此刻脸上白如宣纸的面色,倒是更加惹人怜爱:“想是受了些风,我睡一觉,明儿醒了就没事了!不用再劳烦孙神医了!”
白玉熙微蹙眉头,却不忍驳她的意,便无奈呼出了一口气,“好吧!那你睡吧!我陪着你!”
天知道!她就是有多不需要他的陪伴啊!她在心里呐喊,却不得不把身子往床内侧挪了挪,腾出一个人的空位,让白玉熙躺下。
白玉熙拉过锦盖住她和自己,身子一侧,鼻端喷出的温热气息,弄得她脸颊酥痒:“若是半夜里有什么不适,要赶紧告诉我,我让人去传孙神医过来!”
她轻轻点了点头,生怕白玉熙又生出什么想头,面朝床顶躺得板板整整,闭上了眼,身子还在微微地发颤。
她越想抑制,却颤得更厉害,终于颤得白玉熙那颗心担忧万分,大手一伸,把她揽入怀中。
这害得她又是一阵紧张,抖了许久,白玉熙却只用手轻轻的拍着她,像是哄孩子安睡般,终于让她神经完全松懈了下来,倦意一沉,便进入了梦乡。
一夜梦境不断,好在也不是什么厮杀血腥的梦,全是些不紧要的细碎往事,梦着梦着,也算是沉稳地睡到了天明。
天刚擦亮,身旁睡着的白玉熙便起了床。外界都以为皇家子弟生活逍遥悠然,其实都是冷暖自知。如白玉熙这般各种名头加身,身兼数职的,天擦亮,便要起床,洗漱穿戴完毕,便要往皇宫赶,往往连早饭都是在车马轿子上匆匆用的。
她虽然不用像白玉熙这般赶着上早朝,但今日还必须起个大早,趁着白玉熙不在,去做一件事!一件顶重要的事!她的清白能不能留住,就全看今日这件事,办得顺不顺利了!
匆匆洗漱完,便走出了屋子,顺着那条鹅卵石铺就的小路走到底,穿过那花木繁盛的后花园,来到这王府最偏角的一处别院,朝那个提着剑赤着上半身,把剑招练得出神入化的男人唤了一声。
125 望尘莫及
“大师兄——”
话语一落,申屠的剑锋兀然一转,以凌厉之势向她刺来。
她不躲不避,只在剑尖将要点上她咽喉之时,足尖一点,身子便如腾空而起,以优美的姿态避过。
申屠这一剑落了空,仿佛不甘心似的,身子一转,顺手抄起旁边兵器架上的一把长剑,扔给了她。
她在虚空中接下长剑,脚刚落地,申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