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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自然是少不了的,那时候你们便会有新的身份,新的名字,开始新的人生。但,若是事败没死……”管事话音一顿,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盒子,打开,把里面三颗黄豆大的小药丸呈在三人跟前:“便用这个送自己上路吧!你们今日见过的紧要的人,会替你们享了在人间的富贵!”
原来白玉睿的好意是这样的意思!今日心思杂乱,去云起山庄的一路,没细细留意,但愿,没有被白玉睿派出的暗探跟上!姜果真还是老的辣!难怪这十几年,白玉睿日日把酒纵歌,还能把皇位坐得如此安稳,单凭这前瞻后顾的心思,运筹国家大事,便和玩儿似的!
管事见柳青青有些走神,便接着分药,立在她面前沉着声提醒道:“媚瑶,听清楚了吗?”
柳青青伸手接下了药,清晰答道:“听清楚了!”
深秋万物萧条,一路的景致已呈衰败之象。三人骑着脚力最快的马匹,终于在公仪灏生辰的前二十日,到达了夕国都城,入住了都城内最大的青楼——飘香院。
先前管事说的没有名姓,没有过去,自然是做不到的,出来办事,特别是这样潜伏的任务,怎能没个立于隐藏的好身份。白玉睿派去的人,前期的准备显然做得不错,弄出了三个合适的身份便于他们行事。一个被人呼来喝去的龟公,一个流连花楼的风流公子,一个舞技超群的艳丽舞姬。
她因着性别上的先天优势,当了那妖媚的舞姬,剩下那一个享尽艳福,一个受尽辛苦的身份,便自由他们两个男人去争抢了。她小包袱一扛,往那飘香院里上好的厢房里入住,正式的身份,是那都城临近的凤城绮云阁里头牌舞姬。反正此时从夕国各地选上来的舞姬,都陆陆续续往都城各大花馆里借住栖身,等待着五日后的宫里的遴选,所以,她借住在这飘香院里是毫无压力,半分也没引起旁人的怀疑。
住得舒服,吃得顺心,但这心情却一直忧忧愁愁,看这安排着的三个身份,十分明显就是把刺杀的重头压在她身上,另外两人只是个辅助。但万事俱备,她这重头,却有些不堪重任!
原因无他!因为她这舞技,着实称不上顶尖,虽说有些个底子,又因着平日里练剑,腰软筋开的,平日里扮个伴舞,甩甩袖子,扭扭腰,糊弄糊弄人还成,但这可是为公仪灏祝寿选送的舞姬啊!不说万里挑一,也得是千里挑一,此刻有自信又有勇气上这都城参加遴选的,就算不是个个顶尖,但至少都是从小练就的童子功,哪里会如她这般的半吊子,和她们那些人竞技,哪里还能有她的胜算!所以她和另外两个,商量来商量去,便一致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按着正常的程序来,她肯定九成九是没了戏!所以,这正门进不去,她就只能走后门。
这后门的关键,便落在一个姓魏的官员身上。此人顶着国舅的名头,是这次遴选的主考官,若是把此人拿下,这次入宫献舞的事儿,便是十成十没了难度。但在如何做这一点上,他们三人就产生严重的分歧。因着这姓魏的官员有些好色,他们便想着用上三十六计中屡战屡胜的美人计,把她洗洗,直接送到那姓魏的床上,自此顺利开了后门。但,她能答应吗?!当场否决拍桌走人。
岂料到,这两人是个执着的人,出了主意便要排除万难的给执行!也怪她自己个儿每个防备,让这阳奉阴违的两人,偷偷在她喝的茶水里下了药,这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如同掉入了架着大火的油锅里,连骨头带皮被炸得劈啪作响。让这两人,把意识模糊且没有反抗能力的她,送到了那姓魏的床上。
她撑着床板欲起,奈何身子酥软同一滩烂泥,最后只能仰躺在床上,盯着床顶,呼哧呼哧地喘气。喘了一会儿,头往旁边一偏,去推躺在身旁的人。推了推,那人纹丝不动,再推了推,连手带关节嘎吱嘎吱的响,痛得她差点抽过去。
住了手,往那人脸上一瞧,模模糊糊,依稀现出的居然是熟悉的眉眼,想公仪璟又似凤十七,她甩了甩头,再睁眼细看,那眉眼更加清晰起来,心头一颤,手就不由得抚了上去,拂过那剑眉,高鼻,一路往他脖颈处那一处莹白上探,指尖划过那凸起的喉结,伸入那衣领。
眼看着就要解开他的衣带时,她的手终于被那残存的一丝理智拉住,五指往手心一手拢,期盼用指甲尖锐的刺痛换回自己全部的清明。
效果显然不太好,只是一刻,让她看清了枕边人是个眉眼清俊的陌生公子,接着,周身的炙热,便如海水般席卷了她的所有神智。
她脑中唯一残存的念头,便是抵抗,抵抗这周身串流的欲望,抵抗着不自觉像向触摸身旁温暖的手,抵抗着这要压上他腰身的腿。她觉得自己正起伏在滚烫的热潮中,她拼命的划水,用尽全力,在力竭之际,终于爬到了岸上,她双眼一闭,满足的睡去。
再睁眼,已是第二日日上三竿,额角的青筋跳得欢畅,她微张口,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的情景。
昨夜里那位公子正缩在床角,两只手死死地抓着被角护在胸前,双颊上两朵红云,一双含羞带臊的眸,直勾勾地注视着她。活脱脱指责她这‘轻薄’了良家公子的登徒女。
到底是理亏,到底是心虚!
她略略扫了一眼,连此人的样貌都没看清,便不敢再视,捞起昨晚不知何时被她脱下的外衫,正准备爬下床,衣袖却被一只手急急拽住。
虽说什么都没做,但到底是轻薄了人家良家男子!提了嘴角,笑着回头,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却因为余光不经意地往床上一扫,而让小心脏差点麻痹过去。
那……那……那床褥子上,居然有一抹殷红,那古怪的形状,有着说不出的暧昧。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敢置信的盯着那抹殷红,头皮跟着一阵阵发麻,整个人如同被冻住了一般,从里到外,都是冰凉冰凉的。
137 又生一计
遇到无法面对的事情之时,逃避是人的本能,她连滚带爬地的下了床,撒开退正欲逃遁,却被那位从床上下来的公子,拦腰抱住:“姑娘莫走!”
她此刻想杀了那两人的心都有了!真怀疑这两人是如何突破重重考验,当上白玉睿的贴身侍卫的,连人上床这样的事儿,也能办砸了!不消细看,光瞧抱着她的这双手,细皮嫩肉,怎么可能是孩儿已过及冠的魏国舅?!
圈在她腰上的手松了,她转身,目光不由得又向床上那处殷红看去,本就乱的脑子,此刻更是搅成一团浆糊,豆大的冷汗从她额角滑了下来,她扶额垂眸,半晌,颤抖而问:“公子,贞操可在?”难道她真的做了那等禽兽事?!
许久没有等他回答,她便仰起头看向了他,只见得他神色哀婉,心便跟着一沉。
“公子!”她催了一声。
他错开了和她对视的眸光,面色微微发红:“昨夜之前,仍是完璧。”
‘轰隆——’脑袋里似乎有道响雷炸开,炸得她眼里的天地摇摇晃晃,她冲出了屋子,拼命的跑,拼命的跑,直到被什么东西绊倒,倒在了地上。身上一痛,神思也跟着清明了不少,前前后后想了想,便觉出了不对,忙撩起右臂的袖子,臂上那一朵艳艳的桃花,光亮了她的眼目。
她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做出那等禽兽事!前世的经历不会有假,孙老头亲自点上守宫印记更是做不了假!那假的只能是那位公子和那床上的红痕,难道……难道是那两个蠢货故意作弄她?!
想到这里她就燃了,虽说她这人平日里没给他们好脸色,但这事,特别关乎一个姑娘家清白的事儿,能拿来作弄吗?!
热血顶上了脑门,她怒气冲冲回了飘香院,扮龟公的那位平时活动量太大,具体去向不好把握,扮风流公子的那个,倒是整日里在那间长包的客房里抱着美人喝酒作乐,好找得很!门都不用敲了,那是对君子才有的礼貌,对于这等耍弄人的人,用脚踹开比较适合。
‘砰——’门应声而开,里头两个正贴耳密议的两人一见是她,面色一僵,其中一个便捧着一杯酒迎了上,未等柳青青开口,便举杯请罪:“媚诛,昨夜的事儿,真真是对不住!谁能料想那姓魏昨夜订了房,叫了姑娘便回去了呢!”
“落羽,床上的落红是不是你和青痕搞的鬼?”她现在最关心的只有这个。
“啊!你果真是……”落羽一讶,一双别有深意的眼在柳青青脸上溜溜打转。
柳青青没打算解释,不紧要的人何必和他解释这些!但被落羽这样看着,实在是让人自在不起来,那双和他对视的眸子,便不由得越来越阴沉。
落羽显然没发觉出柳青青脸上的不悦,还半张着嘴,一副街头巷尾的八卦大婶,听到大八卦时的吃惊模样。亲手把二人之间的气氛推入僵局。
一直在椅子上坐着的青痕见状,轻咳一声起了身,来到两人身旁,开腔调转话题:“媚诛,今一早有人传了新的消息过来!”
果真引了柳青青看过去:“什么消息?”
青痕脸色一凝:“说是这次因为是公仪灏的四十整寿,所以特别重视,由公仪灏又亲派了一位遴选的主考官,那姓魏的将为副手。方才我和落羽正在商议让你接近这主考官的对策……”
柳青青兀然打算:“你们不是又想用那美人计吧?”
落羽一挥手,嗤了一声:“这回你那美人计是不好使了,听说新派下来的这位,平日里只好琴棋书画,从不打眼看女子!”
“他是断袖?”柳青青推测。
落羽摇头,“那到没听说!”
是断袖也没有关系!有华裳师傅媚术傍身,她也有信心给掰回来!重点只在于她如何做!
“那便交给我吧!你们只需打听出此人的行踪!”柳青青眸色一冷,警告两人:“别再想给我下什么奇奇怪怪的药,别怪我翻脸!”
“我们下药不是想帮你一把么,既然你自己有胜算,我们又何必劳心费神!”落羽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张对折的纸,递给柳青青:“此人每日里作息十分有规律,几点起的,几点用饭,几点出门,去了哪里,全写在这上头了!”
柳青青接过,冷着脸出了厢房。走了几步,寻了个亮处,打开纸从头到尾扫了一遍。还果真是如那落羽所说,是个作息十分有规律之人,每日里起床吃饭,练字看书,抚琴的时间几乎都分毫不差,除了每日午饭后会去都城外的林子里练上两个时辰剑之外,几乎都是呆在自己的家里,看来应该是个无心仕途的清雅之人。公仪灏怎会指派这样的人当那遴选的主考官?然,这些显然不是她要弄明白的,她此刻紧要的便是想个法子如何把这清雅的主考官拿下,把自己顺利的送入宫去,但那御前献舞的舞姬。作息规律是件好事,此时还将近午时,赶到都城的林子还来得及,今日里就先探探那人的虚实也好。
回了房换了身轻便的衣衫,又对着镜子精心梳妆了一番,便疾步往那林子去。现在是白日里,她一个姑娘家骑着马儿招摇过市,未免惹人注目,何况这人的气息步伐容易掩藏,但那马儿的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所以还是步行去比较稳妥。
但这路程着实不算近,她走的又急,到了林子,便已是一身香汗淋漓,脸上的胭脂水粉是最不禁汗水浸染的,现下她都不用看,便知道自己脸上一定如那掉入水中的画卷,晕染开画上的颜色,哪里还能有原本的赏心悦目。
虽说是来探虚实的,但这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