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不是三年五载的就搁在脑后了,娶的时候哪一对儿不是浓情蜜意,海誓山盟,可等新鲜劲儿过了,哪一个儿也没少往家里娶。别的不说,就说白玉熙,公仪蕊之前家里便有了好几个侍妾,她之后,还不是常常流连花街。信不的!也不必当真,更不必觉得利用了他,而心存愧疚,就当做替将来那些会被他伤心伤情的女子,讨回些情债回来!
“我信你的话,但……”顿了顿,她垂眸,自责又担忧:“我不想让王爷因我,惹怒了你陛下!”
“我心甘情愿!”公仪亨情绪有些激动。
“可……”她抬眸,眼里的自责更深:“可……玉妃娘娘会伤心的吧!娘娘对王爷一直期望颇高,一直盼着王爷能有一番作为!”
“母妃……”公仪亨似是被一盆凉水浇了头,神色一黯,皱着眉想了想,又心存侥幸地开了口:“也许,事情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父皇是个懂情之人,也许我去求他,他不会震怒,也许会成全我们!”
她抓住了公仪亨的顾忌,继续下了狠手:“可那只是也许啊!万一陛下震怒,被牵累的还有玉妃娘娘啊!若是因陛下因我们的事迁怒娘娘,那娘娘在宫中的日子岂不是……”
话音一顿,见到公仪亨的眼里微弱的希望之光,彻底灭了,她便灵巧地转了话锋,“对我来说,能伴在王爷身旁,已经是莫大的幸福,是正妃也好,是侍妾也罢,只要王爷的心里有我,那便够了!”
“可……那样就太委屈你了!”公仪亨年轻的脸上是纠结的神色,有着不甘,有着不忍,更多的,却是无奈。
她轻轻提起唇角,十分善解人意:“怎么会委屈呢!有王爷的宠爱,是不是正妃又有什么关系呢,除非……连王爷自己都觉得,对我情爱不能长久,若是有了新欢便会忘了我这个旧人……”
公仪亨急切地截断了她的话,“不!不会有新欢!我这一生,心里只会有你!”
一生?!男人的承诺总是给的轻易,这话里的一生,能有多长?十天半月?还是半载一年?!
她心里充满了嘲讽,面上却端得甚好:“我知道你不会!所以,就让我去御前献舞吧!这样,我至少能名正言顺的和王爷在一起了!”
公仪亨的眉头,拧得如同一道深沟,在她期盼的眸光下,终于把头点了下去:“好……我去安排!”
她颔首道谢:“谢王爷!”
语毕,一抬头,对上了公仪亨的眸光。便提了提唇角,让自己的面容看起来更赏心悦目。
公仪亨的眸色立即有些灼灼:“我……我可以抱抱你吗?”
“啊?”她没反应过来。
公仪亨立即涨红了脸:“是我唐突了!毕竟我们还没有拜过堂!”
华裳师傅说过,这男人和鸟儿,猫儿,狗儿,这些宠物有些脾性是相同的,要让他们安安稳稳地办事,必要的甜头,还是要给一些的!
柳青青张开手,环住了他的腰,顺势把脸贴在了他心口。
扑通——扑通——
公仪亨的心又快速跃动起来,像是着急要从胸膛里奔出来一般。
她抬眸看了上去,公仪亨双颊上的红晕便更深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明月!”这是她此番这个身份的名字!这是少数,她用到了,从唇齿间喊出来带着风流味的名字,她倒是不讨厌!
“明月……明月……”公仪亨重复念着这个名字,神色有些悠远:“难怪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身上仿佛有种异样的光华,原来是这皓月之光!”
说她身上的肃杀之气,有血腥之气,她信!这什么皓月之光,还是公仪璟这样的比较合适吧!明白着就是捧人的话!不过听着也很让人舒心的!
她脸上的笑容更加娇俏。看得公仪亨眼睛发直,却还是没能影响他那颗算得上聪慧的脑袋。
“那次在宫里,你为何装做不会说话?”
哪里有这么多如何?说谎就是麻烦,带足一个个漏洞,让她不断往里填!
她神色一哀:“那日里,我初见王爷,是被吓到了,后来是王爷你觉得我不会说话,我便不好反驳了,后来玉妃娘娘来了,还惹得玉妃娘娘动了怒,就更不敢说话辩解了!”
公仪亨显然信了,接着追问:“你被逐出宫去以后,是怎么又成了舞姬,如何又会在这飘香院栖身的?”
就知道你会问!得了,接着编吧!
她收回了环在公仪亨腰间的手,从衣袖里摸出帕子,轻轻按了按鼻头:“当日里,我是因为父母双亡,各家亲戚又觉得养我是个累赘,才送我入了宫的,此番被赶出宫,自是无依无靠,便只能寻个生计养活自己,因小时候家里请过个师傅教我练过半年的舞,便上了这飘香院里,当个伴舞,充充场子,也算有个栖身之地。”
公仪亨叹了口气:“难怪我找不到你,怎会想到你会是在飘香院里栖身!”
“王爷,找过我!”她抬了眼眸,眼眶里的水雾,让公仪亨看着揪心,抬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她一眨眼,泪珠儿便温热地溅落在他手背上。
公仪亨的手明显的一颤,话音里漾出心疼:“你被刚出去那日,我便悄悄的派了好些人去寻你,前些日子有的传书来,都快寻到了穗城了!我也是个笨的,派人在全国各地的找寻你,就不知道在最近的都城里再好好找一找!若是早些想到了,咱们就能早些见面了!你也不用住在飘香院这种地方!”
都说女人小心眼!要她说,这男人才爱计较才对!什么难忘,什么深爱的,却对一个住的地方这么耿耿于怀!难怪前世里,梅妆要冒充那侍郎小姐的身份,这男人啊,骨子里都是有些洁癖的,都巴不得自己的女人如那朵朵白梅般,纤尘不染。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哽咽:“若不是栖身在这儿,只怕,还不能遇到王爷呢!”
公仪亨闻言,脸色便是一僵:“昨晚……昨晚是是母妃非要我跟着舅舅去上一趟,我原本是不知道飘香院是这样的地方的,若是知晓,是万万不能进来,的!你不会生气吧!我可不是那花心风流的纨绔公子,我可是和二皇兄一样,一直都是守身如玉的!”
“你二皇兄守身如玉?”她有没有听错?守身如玉?就那日日流连花街,连洗澡擦身都要找没人伺候的公仪璟,算得上守身如玉?那可真是天下奇闻了!
“你不信?”公仪亨有些急了。
柳青青这才觉出自己语气中的不妥,便又柔了声调道:“你我信,可是你二皇兄……”
她这声信,让公仪亨放了心,松了眉头:“你是不是听了坊间那些传闻?你莫要信那些,那些都是胡乱说的!”
她可是亲眼看到的!就连她都吃了公仪璟好几次亏,想起那几个吻,和那满是花瓣的浴桶,就忍不住地窝火。
“空穴来风必然有因,听说璟王爷面如皓月,招姑娘喜欢,也是寻常的!”
公仪亨一脸的不以为意:“她们喜欢可没有用!二皇兄的母妃,就是怕二皇兄日后会因为那副面容惹出什么风流债来,就在他身上施加了独门的秘术,让二皇兄不敢胡来!”
还有这事儿?怎么坊间一点风声都没有?
她追问:“什么秘术?”
“这个说来话就长了!”公仪亨垂眸陷入回忆里:“那年我还不记事,是宫人们说的,说是皇兄七岁那年,有两个宫女为了争着给皇兄更衣的差事,而打了起来,让宸妃……也睡二皇兄的母妃,意识到了二皇兄那张脸日后会惹事,于是用娘家传下的特制香料……具体怎么做呃,那些个宫人也没说清楚,好像是宸妃把二皇兄关在屋子三个月,之后,二皇兄的身上便有了香味!”
“香味?”难怪公仪璟每次出门都要带香包,原来是为了掩饰他身上的味道!
“你不信?我那时候刚听宫人说的时候,也是不信的,还特意和二皇兄一起沐浴,但无论怎么用湿帕子擦,无论二皇兄洗过少回,那身上的味道总也是散不掉的。”
“身上带香是好事啊!这和他胡来不胡来,又有什么关系?”
“这……”公仪亨似是有些为难。
她用更加期盼的眼神看过去,片刻,就让公仪亨投了降。
“我告诉你了,你可不许说出去啊!若是说出去,弄得街知巷闻,二皇兄非得找我算账不可!”
141 刺杀
那得要看,是什么秘密了!若是值得握在手里,那她可就不能保证,不让街知巷闻了!前世里见到梅妆,总觉得她满怀秘密,白玉熙受尽欺骗。原来,她骗起人来,比梅妆那是毫不逊色!也许,欺骗就是人与生俱来的东西,无论男女,像是一种本能,在需要的时候,便会爆发出来,不需学习,也不许提前演练!
眸子里点上诚信,她轻轻点了点头。
公仪亨的下意识地往屋内环视了下,唇凑到她耳边,只用她听得到的音量低低道:“二皇兄若是破了身,身上那味道便会完全消失的!”
味道消失?这不是和女子的守宫砂是一个道理!原以为凤十七身上的凤凰已经是十分奇异的了,没想到天底下居然有这种奇诡的香料!也是!也只有那样难觅的奇香,才能发出那样奇特的味道,即便混杂在其它厚重的香料中,也能轻易辨出。嗯……味道!公仪璟的味道……那……不就是说,公仪璟还是个……天呐!这是个多震撼的秘密啊!
她忍不住追问:“你二皇兄不是比你大些么?怎地还未……总不会是舍不得那个香味吧?”
公仪亨摇头:“二皇兄可不喜欢那个味道,整日里带着香囊就是为了掩盖那个味道!原先是因为宸妃管得严,后来宸妃得了急病去世了,父皇便像失了魂般,二皇兄也像变了个人,以前是最爱和我玩笑嬉闹的,可现在……不提这个了!这些事儿,我以后慢慢地再和你说……时辰不早了,我先回趟府。母妃每日里都会做些糕点补汤让人送来,若是人来时见到不在,保不齐会生出什么麻烦事儿,我先回去应应景,等人走了,我再过来!”
其实,你可以不用过来的!柳青青在心里嘀咕,面上却还要带着笑,假意逢迎的表面功夫,经过这些日子的修炼,可以算得上炉火纯青了。
“我等着王爷!”期盼里带着几分不舍话音拿捏得恰到好处,脉脉含情的眸光抛过去,差点拖住了公仪亨离去的脚步。
依依难舍,公仪亨终究是出了厢房,往府里去了。
公仪亨前脚刚一走,落羽后脚就摸进了门,往床边一立,把方才在角落里那竖起的大拇指的动作,又再做了一遍:“高啊!媚瑶,你真是深藏不露啊!怎地不告诉我和青痕,你和晋王早就认识,亏得我们俩还绞尽脑汁地为你想主意!”
若不是面貌不同,她还会产生眼前人酥饼的错觉,那说话语气,特别是那张难以闲下来的嘴,和酥饼几乎是如出一辙,方才她和公仪亨在屋里头说的话,不知道被他听去了多少,她也懒得解释了,便岔开了话:“落羽,若是这次计划顺利,你想向陛下要什么赏赐?”
这一问,像是一根绳子,牵引着落羽心里头,关于未来的设想:“我想求个自由身!打打杀杀,腥风血雨的日子我可是过得够够的!这几年我攒的钱也够做个小买卖度日子了,寻个小城镇安身,开个小客栈,或者小酒铺,等赚上几年钱,再娶个媳妇……”
柳青青的神思在落羽的絮叨中飘远……
日头刚落下的时候,去而复返的公仪亨进了门,她想了片刻,为了避免麻烦,让共处一室的公仪亨在这孤男寡女的时刻,起什么其它的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