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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的眼,阴沉沉的,如同要洞穿她一般。屮垚巜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好几遍,才松了手,站起身来。
白玉睿见紫宸起身,忙追问:“她是不是?”
毕竟这是和她有关的事儿,她观察着这两人的神色,却一分端倪也瞧不出来,这是这一君一臣之间打的哑谜。
紫宸一脸凝重地点了点头,换得白玉睿的一声旨意。
“给她解药!”
白玉熙比柳青青更早的反应过来白玉睿说得是什么,露出惊喜:“父皇,您这是要饶了她!”
柳青青这才确信方才白玉睿说了什么,心中的欣喜还没漫开,便被白玉睿下面的话浇熄了。
“让朕再想想!紫宸,把她带去天牢!”
“父皇……”白玉熙想在替她求求情,白玉睿却没给他机会,转了身,疾步走出了药庐。
紫宸唤来守在药庐外的侍卫,一左一右立在柳青青身旁,伸手要把柳青青架出去,白玉熙没给,打横抱着柳青青,一路走向了天牢。
就算是有了白玉熙的打点,但这天牢里的日子,也不能太好过,木板拼成的床榻,床板上还留着木材本身凹凸不平的纹路。被子褥子是白玉熙让人送进来的,还算绵软,但被那牢里湿气一染,躺上面潮乎乎的十分不适。一日日地挨日子,那白玉睿似乎在美人妃子的温柔乡里流连忘返,把考虑如何处置她的事儿,抛到了九霄云外。
牢房里墙壁上的第十二个字正字已经落下了最后一笔,这也代表着,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月了。这两个月里,每日里日头一落,戮风便提着食盒过来,在她住的那的那间牢房里头,摆上一张小桌,把是食盒里的菜一一摆上,再备上一壶小酒,两个酒杯。多数的时候,是白玉熙一个人小酌,但当她好不容易把话题带到云起山庄,又具体到个人的时候,她便会执壶和白玉熙对饮。因为白玉熙嘴里打探出的每个人都很好,唯独那凤十七,每次白玉熙总是一脸深沉的模样,含下话不再说起。她也不好追问,但却也知道凤十七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她不敢往那坏处想,但却阻止不了事情往坏的地方发展,在心烦气躁了这么许久之后,她终于可以出得天牢。那是在大殿上,白玉睿对她此番事败做出的惩罚,贬她为下等宫女,去重华殿伺候。
她由管事领着去了重华殿,重华殿的主子正好疲累了歇着,便略过了她这个犯了错,被贬的下等宫女的见礼,重华殿的小管事,把她安排在了小厨房里,平日里干些劈柴洗衣之类的粗使活儿,活儿虽然有些重,但对于她这般练过武的人来说,也还能应付,只是心情烦躁,虽然没见过面,但从平日里因为这祖宗的怪癖而无端多出来的活儿,她便十分不待见这位主子。
饭呢是做了又凉,凉了又热,热到变了味,实在不能再吃了,又再重做。再说那澡,一般人一日一洗算是挺干净的了吧,这祖宗倒好,一日至少五洗,简直像是整日里泡在洗澡水里一般。这煮饭,烧洗澡水,都要用到柴火,害得她这柴是劈了又劈,真真是可怜这这一双手,一日下来常常是皮破血流。
白玉熙的手一直在往外延伸,这个深宫,便是白玉熙那双手够不到的死角。若是等白玉熙打通关节,少说也得半载一年,那时候她都不知道被折磨成样子,所以,若要万事还得靠自己!
在熬了十多日,她终于寻到了个接近那重华殿主子的机会,那是个提热水的活儿,往日里都是一个叫菱儿的宫女做的,这日里忽然吃坏了肚子,这等重活没个自愿做的,所以她便毛遂自荐了!
小管事见她这阵子任劳任怨,勤勤恳恳的份上,点头允了,带着提着入了那祖宗沐浴的偏殿,她来回一桶水一桶水的提,终是把那硕大的浴桶灌了个七分满,顺手抓了一把,那备在一旁玉盘里的花瓣,往那浴桶是撒,就是为了拖延时间,见一见那重华殿的正主,做些个乖巧伶俐的事儿,让这正主对她印象深刻。
却不料,出师不利,一把花瓣撒入浴桶,就被小管事劈头盖脸地骂了:“没眼力劲儿的东西,主子沐浴用的花瓣,是你这脏手能碰的吗?还不赶紧捞出来,重新换上热水!”
重新换?这么一大桶,来回再折腾上一会儿,她这条小命还不得去了半条!
柳青青攒起笑脸,打算和小管事说个好话。
小管事见她嘴动了动,便抢先一步,用话噎住了她:“别用你那大眼珠子瞪着我!谁让你手犯贱来着,咱们主子可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夜夜都要伺候陛下的,若是因你这脏手撒下的花瓣,让主子泡了澡,产生了任何不适,到时候你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别怪姐姐我严厉,这儿可保着你的命呢!还不快去!”说着便推着柳青青往外走,
走到殿门边,远远瞧见一群人往这边走,小管事的一见打头的,神色便是一紧,拽着她便往里走:“主子回来了!平日里,主子回来时,没沐浴之前,脾气是最差的,你若是这回儿出去非得冲撞了主子不可,罢了罢了,你就站在这儿伺候吧!一会儿机灵点,见我眼神行事!”
正和她意!柳青青忙笑着道谢,小管事的指示她退到屏风后伺候,她便退了过去。
丝制的屏风上画着山水花鸟,朦胧地映得进入偏殿的那一群人影。重华殿的正主今日似乎醉了,让一群人七手八脚地褪光了衣衫之后,便扶入了浴桶里,手对着众人一挥,众人便退了出去,小管事对着她行眼色,她便挪了步子,低着头越过浴桶的时候,忍不住好奇心往那正在主的脸上一瞧,便怔住了。
147 质问
那半垂的眼,微蹙的眉,紧抿的唇,还有那柔美的轮廓,分明就是她这些日子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凤十七!他怎么会在这儿,这儿可是重华殿啊!
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眸,定定落在凤十七那微闭着双眼的脸庞上,目光被他脖颈上那抹形状怪异的红痕一刺,脚往前挪了挪,想靠近些看得更清楚些,右手臂却被身旁的小管事一把握住。呸苽児
小管事压低了声音,催她:“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说完便半拖半拽地拉着柳青青往殿外走。
柳青青此刻的心思全灌注在凤十七身上,脑子乱糟糟的全是一大堆的疑问,不知自不觉就被小管事拉出了偏殿。
到了偏殿门外,小管事松了手,眉头却拧了起来,实在是忍不住,便压着声音数落了起来:“你说你长得一副机灵像,怎么做起事来笨得要死!我方才说什么你没听到吗?主子这时候的脾气是最差的,想死也别赶着这时候往上撞,让我一同跟着受连累!”顿了顿,像是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幸亏今儿主子喝醉了,闭着眼没瞧见咱们,要不然,就凭你方才不知死活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神,保管让你吃上二十廷杖!”
一长篇的教训,对于柳青青来说都化作了入耳的嗡嗡声,等嗡嗡声停了,她才活动了下纠结得比一团乱麻还乱的心思,张口问出了一个问题:“小燕姐,他是谁?”
不会的!事情不是会她想的那样!凤十七,说不定被白玉睿请进宫里喝酒,喝醉了,才来着重华殿泡澡沐浴醒酒的!
柳青青试图用这个牵强的理由说服自己。
小管事用手摸了下柳青青的脑门,“你不会是吓傻了吧?他是咱们的主子啊!”
“他是我们的主子,这重华殿的主人?”柳青青还是不能相信。呸苽児
小管事点头:“是啊!”
柳青青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的揪了一下,“可是……你方才说他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夜夜都要伺候陛下……他……”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凤十七!那是她的凤十七呀!怎么……怎么会和白玉睿……柳青青不敢在往下想,不敢把凤十七卷入那些不堪入目的联想中。
小管事见状,神色一凝:“把你那副神情收起来,咱们做奴婢的,只管着做好自己手头上的事儿,不管主子是谁,咱们都得上着心伺候!以后你别上这殿里来了!不!以后凡是靠近主子的活儿,你都别沾手了,你这一副神情若是被主子看得不自在,这重华殿的所有姐妹都得跟着倒霉!快和我出去!”
小管事说着又住了柳青青的手,把她拖住了重华殿,下了殿前的台阶,把她往那旁一推,又训了几句话,便径自去了。
凉风把承受不住这番事实,神思在浑浑噩噩间沉浮的柳青青吹回了神,头一个念头,便是去那偏殿里,朝那凤十七问清楚。前世她活得糊涂,死得也糊涂。今世她绝对不可以再如此浑浑噩噩下去,可以迫她,害她,但决不可以骗她!而且还是感情上的欺骗!说什么不会放开她的手!说什么要和她归隐山林!此刻入住了这重华殿,成了白玉睿的新宠!这让她如何接受?还有比这个更难堪的吗?
她跑了起来,踏过殿前的台阶,直直地往那偏殿里冲,本欲质问的,蕴满怒意的气势,却在看清了凤十七身上那一处处泛着紫红的淤痕时,骤然散了。
锁骨上的那几处是旧的,右手臂上的这三处是新的,还有身上那一处处青红相间的斑驳。怎么会有人能在那样如锦缎般柔软的肌肤上造下那样的伤痕?怎么会有人舍得?凤十七!你到底在做什么?怎么可以把自己弄成这样?怎么允许有人把自己弄成这样?为什么要做白玉睿的男宠?即便不喜欢她,怎么能把自己糟蹋成这样?这样的他,让她如何指责?如何责骂?是存心来让她心疼的吗?
手不由得地抚了上去,轻轻地抚过右臂新添的印痕上,那是被掐出来的痕迹,泄愤似地,几欲把皮扯破,该是有多疼?
‘丝——’凤十七的口中溢出了一口冷气,微蹙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半垂的眼睑,往上抬了起来。呸苽児
“侍书!”凤十七张口唤了一声。
柳青青愣了一下,显然凤十七认错了人。她立在他身后,正犹豫着要不要表明身份的时候,又听到凤十七叹了一声。
“我方才似乎见到她了!”
不是似乎,就是她!
柳青青抿唇不语,垂眸看着凤十七。
凤十七用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又闭上了眼:“一定是我醉得太厉害了!她怎么会在这儿呢!”
她就是在这儿!怎么?是巴不得这辈子都再见不到她吗?!
柳青青有些怒,小手不由自主地捏成小拳,准备随时揍上去。
“你说,她此刻在做什么?”
做什么?就准备揍你这个死不要脸的大骗子,负心人!
柳青青的拳扬了上去,却在即将贴上他脸颊的时候,顿住了。因为凤十七的一声轻叹,也因为凤十七那话里头明显的关切。
“出天牢都好几日了,也不知道她身子养回来了没有?”
养回来了没有?既然还关心她,又为何要在这里?为何和白玉睿……
柳青青鼻头有些泛酸,心头有些委屈,眼眶红了,泪珠确是从凤十七的紧闭的眼角先滚落下来的。
凤十七的声音里有了几分哽咽:“你说,她会找我吗?会不会像我想着她一般想着我?”
柳青青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她实在是不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既然已经身在此处,为何还有说出这样的话?!而这显然是他的真心话!
她没有回答,凤十七却自己给了否定的答案:“还是不要了!此刻我这样,哪里配得起让她找,让她念!”
凤十七,你既知道,为何还要如此作践自己?!
她又气又恨间,凤十七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似叹息,带着无奈的自嘲。
“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