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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抱着他,说:“我知道我知道,飞远我不会离开你的。我只是觉得我们不应该那样对待雪琪,你原谅她好么,你看她现在都已经这样惩罚自己了,再怎么说她都是你二十几年的青梅竹马。而且她会那样做都是爱你。我承认我也恨过她,我也会因为看见她喜欢你而觉得难受,可是将心比心,我和她对你都是一样的心情。”
高飞远紧紧地抱着我说:“好,我不恨她,我原谅她,我看见她那样我心里也很痛苦也很自责,可是你不要再让我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弥补了。我知道这样子对她不公平,我知道我这样可能很自私,可是我怕我一对她好,我就会失去你。我不想承受任何失去你的可能。”
“傻瓜,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我只是不希望有人因为我们受伤,也不希望你活得内疚。我们都好好努力,好么,不要放弃公司,现在和我们站在统一战线上的人很多,如果你放弃了,意味着放弃了他们的努力。”
高飞远紧紧地抱着我,点点头,好久好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第二天早上我很早就起来了,想着飞远今天肯定要去公司了,要给他弄早餐。可是起身才发现飞远已经不在了。我下了床走出去,果然,飞远在书房里认认真真地看着电脑。我叹了口气,去于是洗刷。等我做好早餐,飞远才从书房走出来,看见桌上的南瓜瘦肉粥和鸡蛋,笑笑说:“老婆,辛苦了。”
吃完早餐,他给正锋和罗振林打了电话,然后出了门。我听见大门沉闷地关上,心里恍惚地想,战斗的日子重新回来了么?还没来得及享受胜利的快乐,战争重新开始。
我没有想到的是,何雪鸿的能耐真的没有被飞远夸大,那不是危言耸听。何雪鸿真的像个魔鬼,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三天之后,飞远的公司和他的情绪一起崩溃了。
我就看着他们三个人没日没夜地在书房里收集资料商讨对策,有时候会听见飞远咆哮和诅咒般的恶骂。我知道飞远已经被逼急了。
晚上韩正峰和罗振林终于都走了,高飞远一个颓然地躺在书房的座椅上,远远地看不出表情,走进的时候才吓一跳,那种疲惫,无奈,愤怒,绝望纠缠在一起的样子,让我心疼得无法言喻。我知道我不应该再过分些什么,可是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句:“情况很糟糕么?”
高飞远没说什么话,指指桌上一大摞文件。好久才开了口,说:“要是你看得懂你就会支持我现在马上放弃抵抗,把公司卖给别人。”
“不!飞远,再怎么样你也不应该卖了它啊,你说过的,这是总公司最后的防线,这就意味接下去你爸爸的心血真的就更加容易被毁了!飞远,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高飞远皱着没有,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我尽力吧。”
“飞远,我希望你不要这么快放弃,现在不仅仅是你一个人了,正锋和罗振林也投入了很多的心血,如果放弃了就——”
高飞远摇摇头,摆摆手,疲惫地说:“让我一个人静一下好么?”
我看着满脸倦容的高飞远,心里突然翻滚起来,心疼心酸,以及,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他们三个人都在用尽全力挽救公司,而我现在却什么都做不了。
我退出门,看见飞远依旧颓废的背影,轻轻地合上门,隔开了我有些懦弱的叹息声。
正想着要不要给他做点夜宵,手机忽然响起来,一个陌生号码。
我有点奇怪地按下接听键:“喂?你好,哪位?”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才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你是陆小羽吗?”
声音低沉而冷冽,似乎哪里听过。
“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雪琪的哥哥,我有事要和你谈。有时间吗?”
104 离开就好
不知道哪里裂了道风,我忽然觉得有冷风从脚底一直灌进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我想可能是飞远把他说得过于令人心骇了。
“有什么事直接说吧,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呵呵,是吗?关于飞远的事情也不想谈么?”
“那你可以自己找他谈。”
我忽然觉得这情景是这样的似曾相识。曾经也就是这样一通电话,让我毅然离开飞远,才造成那么多的无法挽回的遗憾和痛苦。现在我不会让它重演的。
“呵呵,找他谈要是有用的话我也不会来找你了。我只跟你说一句,现在飞远的公司还有雪琪只有你能救得了,具体什么事你来了就知道了。要不要谈是你的权利我不会强求。但是我必须先说明,现在你占着一个很好的优势,我算是等你回应,但是过了这个机会,倒时候你再来求我那是一分钱都不值得。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
果然是个很精明干练的人,话语里既给我选择也给了我威胁。无懈可击。
“你在哪里?” “你下楼来,我车子还停在你们小区门外。我没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
果然是早就知道我会接受他的谈判的。这样的人聪明得让人心寒。
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是怎样的阴谋,但是我知道我一定得去。我也坚信只要我守住不离开飞远的底线那么什么都不用怕了。何况这是救飞远公司还有雪琪的唯一选择。虽然我还不完全明白我现在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为什么我一个人能给那么多事情救赎。
何雪鸿果然在楼下等我,他看了我一眼,嘴角噙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说:“长得还真不赖,也难怪——”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坐上车,什么都没说。
车子在市区一家偏僻但是优雅的咖啡店外停下,我看见门口站着上次的那个保镖,看见我走过来,说:“老板,里面的客人都走了,就等您来了。”
何雪鸿点点头,走进去,样子真的和电影里演的一模一样。冷冽得没有一点温度。
咖啡店似乎很小。我们在最里间的一个座位坐下,柔和昏黄的光线和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奇怪的花香混合在一起,却纠缠成一根湿漉漉的弦,心里顿时奏出现怀念旋律。这样的味道很容易让人安静下来。
我这才醒悟过来。这估计也是何雪鸿特意挑选的地方,好让我能更加卸下防备的心。
“你在想我什么会挑这么个温馨的环境谈判对么?你应该也想对了,我怕等下你会太激动,这里的色调和味道是特别设置的,可以使人神经放松。”
我看了何雪鸿一眼,看见他尖锐却深不可测的眼神也正直直地落在我的眼里。
“有什么事快说吧。”
“呵呵——不吃点什么么?”何雪鸿指指桌上的菜单说。' “不用了,有话直说吧。”
“好,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再绕弯了。我想飞远公司的事情你也应该清楚的。不出三天我就可以收购它的公司,并且是用出乎他们想象的低价。不用两个月我就可以攻破他的总公司。当然你完全可以质疑我的实力。我只是把我所认识的事实陈述出来。现在要挽救他公司有两条路,第一他能在三天内筹集到一笔资金但是如果不是有个大公司在他背后始终全力支撑的话——”
“直接说第二个途径吧。”
“呵呵,很显然,你也很清楚这条路几乎没什么希望。罗振林和韩正峰的爸爸都不会同意。他们或许还能募集到一笔资金,但是如果我估计得没错的吧,他们最后起码会比解除公司危机的必要资金少一百万。对于几个黄毛小子来说,一百万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不用这么多废话,我想知道第二条途径。”
何雪鸿指指自己,然后指指我,说:“我们两个。”
我不解地看看他,说:“我们两个?”
何雪鸿点点头,说:“很显然唯一能救他的只有我,而唯一能让我救他的只有你。至于需要什么样的条件,我想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的。”
我的心狠狠地沉了下去,我就知道,唯一的条件还是那么老掉牙的戏码。
“你真卑鄙——”我咬着牙齿狠狠地低声说。
“卑鄙?你别以为你们自以为自己有多高尚。要不是为了琪琪,我还不想浪费这么多时间在你们身上。我告诉你我现在这样的方式已经很不卑鄙了,如果不是因为琪琪,现在你和高飞远肯定会倍儿的惨!”
“你不用威胁我,无论你用什么手段威胁,都别想让我离开飞远。我们是对不起雪琪,但是事情很复杂也不是一个人的对错。雪琪会变成这样也完全是因为我的离开。我想你也应该清楚的。你这样做只会给雪琪带去更大的伤害。飞远是不会妥协的。”
何雪鸿扬扬眉毛,耸耸肩说:“只要你愿意走,其他的问题没什么好难的,我不会像琪琪那么傻,以为只要把你逼走飞远就会爱她——”
“何雪鸿,那我再说一次吧,我不会离开高飞远的。雪琪她也不会愿意的——”
“陆小羽,我告诉你,雪琪她现在不是愿不愿意,而是无可奈何,你以为我愿意跟你们说这么多废话吗?要不是为了她,我早把你们收拾了。我告诉你飞远是无论如何也要对雪琪负责的,琪琪她怀孕了!她怀孕了!”何雪鸿的深情忽然变得更加冷厉,他咬着牙齿低声吼着:“而且她打死都不做人流,她说要去外国生下孩子。我告诉你,我是不会看着我妹妹一个人背这么重的包袱的,这是高飞远犯下错的,他必须负责!”
何雪琪,她怀孕了。她怀了飞远的孩子!
这句话劈开我的大脑和心脏,一瞬间的苍白,然后是密密麻麻的情绪像是滞后的血液沿着神经迅速窜动。惊骇的,难过的,震惊的,苦涩的,被全部捣在一起,浓烈的味道呛得我想掉眼泪。
何雪鸿看见我瞬间惊呆的表情,这才稍稍冷静下来,从旁边的袋子里拿出一张单子丢在桌上,说:“我没有骗你。这是验孕单。那天回去她昏迷去医院医生说的。”
我摇摇头,张张嘴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告诉我,我还能说什么。何雪琪,她怀孕了。怀孕就意味着真正的责任。怀孕意味着我和高飞远有再多山盟海誓都没有意义了。何雪琪也是无辜的,她是不应该一个人承担那么多。她和飞远的孩子也是无辜的。只是如果我要离开,那上帝请你告诉我,我又犯了什么错,我是这样没有一点顾虑地爱着我的高飞远啊。
可是,可是现在我还是要离开,对吗?
我离开,飞远和雪琪还有他们的孩子是不是就有一个完整的家了;我离开,飞远的公司,罗振林和韩正峰的心血也就不至于毁于一旦了。如此说来我的离开该是多么的有价值。
只是我对飞远说了那么多句的”我不会离开你的”现在变成了多大的讽刺。
“我也很清楚地告诉你,即使你不走,你留下来,我也会有第二套计划。你别想你们能过上轻松的日子。在这个城市要毁一个人简单得很。我想你也不会愿意看到飞远走上真正的绝路——”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那你打算怎么办。我要是走了,飞远一定会又像上次那样失去理智的。他一定会崩溃的。”
何雪鸿看着我,说:“你不能主动离开高飞远,必须让他自己把你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