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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景看了看他飘然离去的背影,愣了半晌回过神来,心中沮丧。
我不会舞剑……
安景的神经通俗来讲,就是长虫的消化道——一根筋通到底。忧伤是忧伤,但是不肖十分钟,就又变回那个蹦跶欢快的安景。在安景看来往事中疼痛的那部分是不适宜常常拿出来品味的,有时候偶尔发泄发泄有助于精神康健,但是经常发泄那就是精神抽搐了。前世的事何必牵扯到今生,况且不能因为那些过往迁怒于现在全新的生活,像安雄那样轻松的死去,什么责任都不用承担,她不想和他一样,就算不为了这条命,就因为她答应了闻人烈等人完成这个任务,就一定不会轻言放弃!
但是第二天见到昨天还被自己指着鼻子一通狂吼的无辜的司马益,安景第一次尝到什么叫无地自容。
“对不住,司马先生。”
“安姑娘不必如此愧疚,在下昨天……额……是在下不对。”
“不不不,司马先生,是我不好,老眼昏花认错人了。”
“不,是在下一时没注意,长成了姑娘父亲的模样,实在是罪过。”
安景嘴角抽了抽,怎么觉着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舒服?再客气下去,今天就不用去王府了,她还等着勾引王爷呢。
“司马先生,这事大家都有错,何不就当这事过去了?天色已不早,若是让王爷屈尊等民女,可就真是罪过了。”
司马益闻言恍悟,连忙请安景上了马车。
安景看了看对面面色温和的司马益,谦和道:“司马先生可是知道王爷见民女所谓何事?昨日民女未应邀……王爷未生气吗?”
司马益回视安景笑了笑道:“王爷并未生气,在下告知王爷,姑娘昨日偶发旧疾不宜出行。至于王爷召见姑娘的原因,王爷并未告知在下。”
安景一愣,额头青筋跳了跳,问道:“旧……疾?”
司马益仍然笑的一脸慈祥:“是闻人将军的主意,还请姑娘见了王爷不要说漏了。”
安景面色隐忍,实则咬牙切齿,闻人烈……
马车骨碌作响,二人终于抵达荣亲王府,安景牵起裙裾小心下车,抬头一看,好一阵感慨,怪不得轩辕荣气焰如此嚣张,成语中正好有一个词可以形容他,财大气粗。凭着这万贯家财,就是招兵买马也能顶起半边天,加上门客党羽众多,皇帝有所忌惮也是应该。
有大管家司马益带路,路途想当然的顺畅,不过在荣亲王府不似在将军府,下人们对府中突然来了个女人貌似毫不在意,似乎是见惯了。
安景四处查看,王府中回廊低檐,楼阁群起,琉璃玉盏蝶彩灯笼,四处假山林立花粉叠香,画栋朝飞澜铺匀,珠帘暮卷西山雨,偶有侍女或是托盘或是执盏身着纱衣香腮玉脂脚步轻盈步过长廊,真真是回味无穷。比起将军府的大气博广来说,荣亲王府四处弥漫的是凡人欲池之香、奢侈华金之气。
轩辕荣姬妾无数,想是这种偏女人味的建筑应该是为了那些女人建的了。
“王爷果真是艳福不浅,连侍女都如此美艳动人。”
司马益闻言尔雅一笑,气定神闲道:“荣亲王府中没有侍女,只有姬妾。”
安景一噎,眼皮抖了抖,不语。
“好了,到了,王爷就在屋内等候姑娘,在下有事先退下了。”
安景瞪着紧闭的房门,心中忐忑,古代会见来客不是应该在宽敞明亮的地方或是直接在花园里么,为什么选这么偏僻的房间?难道这么快就要开始进入主题了?
靠!老娘没打算真的牺牲贞操啊……
安景咽了咽口水,上前‘吱嘎’一声缓缓推开门……
这是个女子闺房,像是空了好些日子,屋中没有一丝人气,正值深秋,屋中又无灯火照明,显得有些阴冷。屋中有一人背光而立,从安景的方向看去,那人一手抚摸着梳妆桌上的铜镜,动作细致小心的似乎在触摸情人的肌肤一般。闻声转过头,目光恍惚嗓音沙哑,带着某种情人间无奈的低叹。
“你来了……”
安景细细看了看他脸上的神情,转目看着他手中的铜镜。
“她知道……你爱她么?”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元旦快乐,么么哒~
☆、第 30 章
安景话音刚落,便听耳旁一阵厉风横扫而来,轩辕荣爆睁双眼,狠狠掐着安景的脖子,面上尽是心事被戳穿的狠怒。
“别以为你跟她长着一张一样的脸,本王就不会杀你!”
安景郁卒,苦笑一声道:“我只是实事求是而已,王爷你贵为皇亲,手握重权,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你畏惧?你怕我提起她还是怕承认你自己的心?”
接着安景歪了歪脖子,语气160度大转弯:“能不能商量一下,换个地方掐?”
轩辕荣闻言扯唇冷笑,突然松开安景的脖子,转过身走至窗前,安景顺势看去,窗沿一座黄梨木镂雕花木架上摆着一株莲瓣兰,迎着冷风独自成景,可惜花未盛放,衬着冷清的屋室显得有些凄凉。
轩辕荣负手看着窗外,半晌才出声。
“你可知道本王为何让你过来?”
“民女不知。”
“哼,你会不知?”轩辕荣转过身,盯着安景道:“本王的好弟弟心里藏着什么心思我会不知道?十年前就想着杀本王,如今翅膀硬了,胆子更是肥了许多。”
安景听他这口气,暗自一惊,果真是要造反啊。
“你以为本王会造反?”
安景一愣,呆了半晌才找回声音。
“难道您不会吗?”
轩辕荣看着安景,突然仰面大笑,像是听到极为可笑的事情。
“哈哈哈哈……”
“你这丫头,脑子真是不同于一般人。”说着拿起花架旁的桌子上的酒盏,倒满一杯递给安景道:“若是五年前遇到你,本王一定会纳你为妾。”
安景一抖,明智的选择顺从的接下酒杯。
轩辕荣见她如此反应,更是愉悦的扯起嘴角。继而转过身又为自己斟满一杯,执于手中摇了摇。
“二十年前,本王从战场上杀敌而归,力挫敌军三十万,整整退敌五千里,本王一手保下来的江山如今落到轩辕皓这样一个懦夫手里,教本王如何不愤怒?”
“本王一直致力于拉帮结党,如今麾下士兵何止千万,就是为了有一天能亲自将属于本王的东西讨回来!”
安景闻言一惊,看着轩辕荣气势汹汹的脸,咽了口唾沫:“王爷,造反可是要杀头的。”
轩辕荣猛地瞪向安景:“若是本王赢了又何来的杀头之罪?!整个天下都是本王的!”
安景抖了抖,只觉得脑门冷汗臼臼直冒,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为什么要说给她听,死人嘴严实,难道要今日她活不出去了?想着目光便骨碌骨碌乱转,举起酒杯就往嘴里灌,想要借着酒劲壮胆。
“本王被这样的想法困了整整十余年,等到本王终于了悟之时,却又什么都来不及了。”
轩辕荣饮下杯中酒,抬眼细细看着花架上的那株只余薄弱细叶的莲瓣兰,目光带着朦胧的不可参透的情绪。
“他们想看本王造反,那本王就偏要反给他们看!你若是没死,就好好看着这个王朝……是怎样毁在本王手中的!”
安景几乎是软着一双腿出的王府,当后脚踏出王府大门坎儿的时候,突然由心而生的重生感,这种喜悦哪是用热泪盈眶这种词语就能简单形容的了的!
“老大,将军让我来接你回府。老……老大?你这是怎么了?!”
安景直起腰,立马不顾形象翻身上车。
“别说废话,赶快回府带我去见闻人烈!”
将军府,闻人烈坐在书房案桌前,面色冷峻延森。案桌下单膝跪着一人,浑身黑衣恭敬低眉,仔细一看竟是生面孔。
“可查到他的来历?”
“回将军,属下查不出他的真实来历,也未找到据他所描述的地方。”
闻人烈闻言眉间一冷,沉声道:“再查。”
“是,将军。”
话音未落,黑衣人一脚点地,瞬间便从窗外一闪无踪,只留闻人烈独自坐于屋中皱眉沉思。
不一会,便听门外有人通报。
“禀告将军,安景回来了。”
“让他进来。”
安景几乎是一得令便直接推开门冲了进去,也顾不得喘气,直直走至闻人烈前方的案桌,从袖中取出一件物事,双手呈到闻人烈眼前。
闻人烈见他如此无礼,本皱眉欲要开口斥责,这一低眼看了一眼那物事,惊得猛地一窜,直直站起身子,瞪目看向安景。
“这是从哪里来的?!”
“这是轩辕荣交给属下呈于将军,并让属下给将军传句话:无犬之虎何以胜江山!”
说来,对于手上这个玩意安景也是明白一点,前面说到兵符,其实就是左右模样相反的一对虎符,轩辕荣和闻人烈一人各掌一半,代表这个朝廷第一调兵权,各掌全国二分之一的兵力。其次就是由虎符执掌人分发给二级心腹将领的犬符,代表在不违背第一调兵权的情况下可以调动上级所有兵力的四分之一,也就是全国兵力的八分之一,犬符与所属上级虎符一样一面雕刻朝向相同。
闻人烈手中的虎符是以右为向,当轩辕荣把这犬符交到她手中,她便知道,大事不好了。
闻人烈一把接过犬符,仔细翻看了看,眉间拧成一团,眸中的森冷似乎能将方圆十里摧枯拉朽成一片废墟。
“他可说过这犬符的主人怎样?”
安景细想了想,摇头道:“没有,他没有多言,只让我带话便赶我出了王府。”
闻人烈握拳紧捏手中的犬符,厉目灼灼肌肉紧绷,沉声道:“薛工甫!”
门外立即有人进入响应。
“属下在!”
“立即召派人手给我打探卫云的下落!”
薛工甫一愣,抬眼疑惑道:“将军,卫将军不是在边关……”
“轩辕荣对卫云下了手,给我重点查探荣亲王府,不论生死,一定要将卫云给我带回来!”
安景一身疲累的回房,刚推开门就被凳子上那只肥婆吓了一跳,好半晌才郁卒无比的开口:
“冬姑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大半夜的挤着一身膘不点灯坐在我房间装猪精啊?我这一天累的跟狗似的多不容易,回窝了你可否让我的心脏安分点儿?”
冬姑想必是个极其自我的人,她这一番连讽带喻的话,她竟然愣是没听进去,只滚着一身肥膘向安景冲了过来,揪着安景的衣袖就问:“事情办好没办好没?”
安景愣了半会才反应过来貌似自己是答应了冬姑什么事来着,往床上一瞄,才想起来那封信貌似还压在枕头底下,压根没带进王府啊。
“冬姑啊,这被流放到关外的人哪能这么容易就能找到啊,安景又不是咸蛋超人。”
“你可一定要记着这事,不然我家小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好好好,要是没办成,我亲自去你家小姐坟头磕头道歉去。”老娘就是个鬼,论资历还能怕你家小姐!
冬姑一抹泪,回道:“我家小姐没有坟。”
“什么?”
安景一愣,没想到是这么个答案。
“我家小姐自五年前跳崖,王爷派了一千人马下崖寻找,也未找到尸体,估计八成是被豺狼野狗叼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可怜我的小姐连个尸骨都没留下。”
安景闻言却是脑门亮了,没找着尸骨就证明是个好消息啊,死没死还是个未知数呢,电视剧里不都兴这个吗,跳崖失忆啥的。何况看今日轩辕荣的样子,似乎对柳如茵还有执念,若是找到真正的柳如茵,是不是胜算就大了一些?
想着安景就连哄带骗的将冬姑推出房门,仔细考量一下,昨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