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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岚勾唇看着这个行事决断思想奇特的奇女子,颇为神秘的笑了笑,这要是让烈知道可就有好戏看了,不过他从来不会作这个夹在中间的跳板,这个安景对于烈来说可是个不一般的人儿呢。
张炜被叫去将军府,还不知什么时候能亲自训练,他们这一千士兵皆是张炜挑选的底子最好的兵,早先便听说张炜尽得大将军的真传,所以一开始便想着能进他的亲卫军,好沾个一点半点的光,但是这都连着好几天了,还是不见张炜的人影。
不过总比那女人强!
这边人正想着,便看见后树林里出来一撮一撮人,皆是满脸极致的疲惫,三掺两扶,有大半人竟是半拖着身子从里面爬出来的,他们已经不觉惊异了,这几天每每都是这般,从刚开始的惊讶到最后的视而不见,他们只认为是这五百良莠不齐的士兵经不起磨练,哪比的上他们这些身有杆秤的汉子,何况训练官又是安景那个靠着皇上施舍爬上高位的女人。
安景拖着鞭子慢慢悠悠走在这五百滩软泥的后边,手中不轻不重的扬几下鞭子,这几天这五百士兵已经对她这鞭子已经自发产生反应力了,一听到鞭子抽打在地上的声音便反射性的要去蛙跳跑步,或是引体向上俯卧撑。
特别是于聪和丁亥这两人,安景是变着法的折磨他两,丁亥自从那天被安景那一顿骂给骂醒一半,剩下这一半火气已经被这女人无数次的摧残给消磨殆尽了,于聪更不用说,本是铁铮铮一条冷汉子,这几日她娘她妈她格老子以前从不屑于骂出口的污言秽语都给用了个一干二净,梁上君子的称号怕是以后也不用摆出来了,每次他一露出点端倪,安景就派人扒裤子,来来回回几百遍他不烦他这裤子都嫌烦,到最后他也懒得出声开骂了,反正这女人脸皮厚的简直堪比城墙。
最可恶的是,这女人一人讨厌也就算,但这女人带出来的兵竟也是如此招人烦,早就知道自狼牙岭一战后,这女人便有了一百来号心腹,虽然大家在一个队里,但是他们尽量的不跟他们接触,但是这些人的脸皮就跟那女人的脸皮一般厚,平时有事没事贴巴上来,不管你脸色有多臭,他们都当香饽饽似的使劲往上贴,刚开始那女人做出扒男人裤子这等惊世骇俗的事来,他们虽然也不敢苟同,但是没几天这些人自发的有事没事便嚎着扒裤子,简直是惨不忍睹让他们这等正义文明之士无力招架。
一来二去的这等伤风败俗之事竟然传染了整个军营,大大小小的老兵新兵队里竟然都实施开这套惩罚方法来。
于聪等人只期望大将军赶紧结束太苍来使的事,好严厉整顿军营风纪,不然这女人就要反了天了。
于聪正在期许之中,那边薛工甫等人推着饭桶便叫嚷着开饭了。
于聪忍不住扶额。
对,还有这一条,这女人每顿都让他们生嚼三斤牛肉和蔬菜,喝下一碗生鸡蛋,刚开始有人不适上吐下泻,她也不管,找了郎中开了几服药,好了之后仍然逼着吃这些数量庞大的生食,他看着不忍便带了一帮人要找她理论,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好好给这个行为狂妄乖张的女人一点颜色看看,让她明白他们不是好惹的。
但是一进她的营帐,他们便看见她桌子上的食物,竟然是与他们分毫不差的生食,目瞪口呆的同时,他们准备了一肚子的怒火瞬间熄了个彻底,心中不觉升起一股敬佩来,这个女子不仅对他们苛刻,竟然连自己的身体也分毫不曾放松半分。
后来便有人半夜起床尿尿发现这女人每天夜里出来训练,刮风下雨也不曾懈怠半分。所以他们这些人的一肚子的怨愤便慢慢消失了个干净。
当于聪日日看着这看似娇小柔弱实则坚毅非常的女人慢慢在无形中俘虏众心的时候,才明白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刑罚的残忍,而是人心的感染和触动。
“薛工甫!”
想着门口便出现了于聪最不想见之人的脸——安景。
薛工甫屁颠颠的跑过去,谄媚道:
“老大,有什么吩咐?”
安景走到于聪这张桌子前坐定,‘啪’的一声便将鞭子搁在桌子上,在场稍微控制力差点的差点没蹦到地上准备俯卧撑预热动作,幸好让安景一句话给扯了回来。
“看什么看,吃饭!”
众人立马低头猛嚼牛肉。
安景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向薛工甫道:
“有没有多余的鸡蛋和牛肉?老娘早上没吃饭,那分量不够!”
“有,当然有。”薛工甫立马跑去给大爷拿需用品。
“记得把牛肉给我切成小块,还有给我拿两根黄瓜!”
这边安景看了看与她同桌而食的于聪和丁亥二人,从竹筒里抽了根筷子,吊儿郎当的在桌沿上敲了敲,道:
“知道你两不待见我,那也没办法,谁让整个队里就你两搞特殊,这么多桌子凳子按人头算的,就你两旁边空这么多,怎么着,两人患难见真情了?非要来个二人世界?别怪我打扰你们小两口谈情说爱,老娘肚子重要!”
“噗嗤!”旁边响起憋笑声。
丁亥被这一激,噌的一下站起来,指着安景脑门直哆嗦。
“你……你……”
“你个球!吃饭就吃饭,你什么你,一刻钟后吃不完就别训练了!”
别训练就代表着全体受罚。
众人闻言立马暴起嚼劲猛烈的嚼,这种变态似的时间比赛他们显然也在这女人的摧残中习如平常。
旁边于聪扯了丁亥一下,丁亥看他默不作声的嚼牛肉,便也慢慢坐下开始吃饭,是的,跟这女人不能讲道理,怎么讲都是他们遭殃。不过他们倒要看看一刻钟这么多食物她一个女人到底怎么咽下去!
不过安景却没能如他们的意让他们看成笑话。
只见安景将被切成小块的牛肉,一手刁着筷子一手拿着洗好的黄瓜,一口一块牛肉,一口一截黄瓜,看似悠闲且自在的细嚼慢咽,实际却消灭的极快,不到半刻一整盘牛肉和两根黄瓜便完完整整的下了肚,然后只见安景放下筷子,将五个鸡蛋一股脑打进碗里,拿起筷子搅了搅,再慢悠悠放下筷子,两手端起大碗,咕咚咕咚一口气下了肚。
安景放下碗,舒舒服服的叹出一口气,抬眼看见众人目瞪口呆的蠢样和他们碗里消灭还不到一半的食物,横眉冷竖道:
“什么毛病这是!吃饭东张西望个什么!这么长时间还没学会把握时间提高速度?!再给你们一刻钟,吃不完全体给我俯卧撑三百个!”
说着安景起身拿了桌上的鞭子,拍了拍肚子对旁边桌上的薛工甫道:
“吃完把我营帐里的碗筷收拾一下,唉……总算是吃了顿饱饭。”
说完便甩着鞭子悠哉悠哉的往外走去。
“她到底是不是女人呐?”
“天呐,她竟然连吃了两顿!”
“别叫了,她要不这样,也没能力压得住咱们。”
最后这句话连薛工甫也不禁为之感到诧异,因为出声人竟是向来恨不得将安景杀之而后快的于聪。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晚兮再次感谢大家,爱你们~
☆、第 56 章
青岚坐在马车内,看着闻人烈默不作声闭目而息,手上却来来回回仔细摩擦着一块由金丝密网兜住的乳白色玉佩。
“你故意支开张炜?你就打算一直瞒着他?”
闻人烈闻言停了手中的动作,缓缓睁开眼睛,目光盯着手中玉佩,眸子里慢慢漫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是眷恋又像是悲叹。
“司马翎来使之事他不能参加。”
“烈,你该让他知道真相,那个女人……”
“我自有论断。”
青岚叹口气无奈道:
“你打算怎么跟他说,让安景参与来使之事,把他搁在军营里练兵?那孩子好大喜功又极其善妒你又不是不知道。”
闻人烈默不作声,手中仍旧紧握着那块玉佩。
青岚正要再欲说话,马车却停了下来,车门外传来马夫声音。
“将军,军营到了。”
“老大,听说张校尉昨天从将军府回来了。”
薛工甫蹭到安景耳旁神神秘秘说道。
“那又怎么样?”安景举杯抿了口茶道。
“老大你也不去看看场子?那些自大的小子平日就喜欢有事没事找找茬,这下张校尉回来,肯定气焰更加嚣张,你也不担心那些于聪那些心气儿高的兵给鼓捣点事出来?”
安景想了想刚要放下茶杯,便听门外士兵急喊道:
“老大,出事了!”
安景放下茶杯,甚是无聊道:
“那群小子又想出什么幺蛾子了?”
“不是啊老大,丁亥和于聪跟张校尉那帮兵打起来了!”
“靠!让他们别惹事别惹事,耳朵都长哪儿去了!”
说着便抽了桌子上的长鞭,掂了掂风风火火的奔了出去。
安景边走心里边噌噌的冒火,她这不休不眠将近十天的训练,呕心沥血的想尽办法打磨这五百士兵,其他人或多或少的有些服软,只有这丁亥和于聪二人,时不时的给她出出难题唱唱反调,真是极其的难以管教,平日虽然没少让她费劲,但是也没像今天这般惹事,娘的,小子不听话,必须上鞭子!
但是当安景到训练场上便傻了眼,入眼便是张炜那边几百个士兵群殴丁亥和于聪两个人,其余人不是在旁边看笑话,便是站着干着急。
“哈哈哈哈,你再给我还手啊!”一个士兵上前将满脸青肿的丁亥从地上揪了起来,猛地一把又给推摔到地上,满脸阴狠笑道:
“你不是在外面很会玩女人么?今天怎么这么乖巧?莫不是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调|教的咱们的安校尉舒舒服服不忍训练你,你才这么半点的长进也无啊?哈哈哈哈哈……”
说完淬不及防一个狠脚跺下去,一脚跺在丁亥的裤裆上。
“啊!”
丁亥痛苦的叫声隔着老远传到安景耳朵里,安景眯了眯眼,握着鞭子的手背青筋爆裂,悄无声息的拖着鞭子往那个小兵走去,薛工甫观察安景的脸色有些不对头,便要开口阻止,但是一转头便看见被殴打的遍体鳞伤的丁亥和于聪二人,便第一次没有遵循向来秉承洁身自好旁旁观者清的态度没有出声。
那个小兵犹自不知自己便要大难临头,仍旧邪恶着一张嘴脸抬高脚便要再次往丁亥裤裆处踩去,却不想脚还没来得及跺下去,便闻身旁呼呼一阵破风之响……
“啪!”的一声,背后突然猛地一疼,顿时皮开肉绽!
“妈的!谁?!”
回头便看见安景阴沉的脸。
安景慢慢抬脚,没等他反应过来,便像他跺丁亥一般狠脚跺了下去。
“啊!”
那士兵只觉背后传来火燎一般的灼痛感,小腿又被安景这么一蹬,心里的火气便一下子冲了上来,不管不顾的便照着安景面门打去。
安景阴沉一笑,一个回身,将手上的鞭子狠狠一甩,缠住他的双腿,再狠狠一拖,“嘭!”的一声,那士兵还未触到安景一丝一毫便被狠狠摔了这么一着,只摔得全身骨骼仿似齐齐断裂一般疼痛无比。
这小兵是这些兵中功夫最棒的一个,其他跟着他一块嚣张跋扈的士兵见他都被如此凄惨的教训了一顿,那还有人敢冲上去跟安景拼命,何况大家只是在一个亲卫军里共事,说是同僚,其实哪有值得过命的交情,所以一个两个不但不上前帮忙,反倒还退了几步。
安景走到丁亥和于聪面前,来回踱了几步,紧盯着那个小兵,开口却是阴沉的向着身后五百士兵。
“谁先开的头?”
“老大……”
“啪!”安景手中鞭子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