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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石块堆砌的平坦长桥之上,底下却不是河流,反而是一个个长条形的巨大的方块怪物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速而极有规律的来回跑着,这样的速度连他那堪称是一日千里的良驹坐骑都望尘莫及。
闻人烈愣了愣,站在长桥之上,听见耳旁响起哒哒的脚步声,扭头看去,只见是一个女子,浑身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贴身只极大腿的红色衣裙,脚底蹬着一双怪异的前低后高后跟杵着一根细细的柱子的鞋子,头发竟然是诡异的红色,闻人烈一愣,忙扭过眼,心中直念,非礼勿视。
过了半晌只见前方又走过来一个人,是一个男子,头发很短,胳膊肘下夹着一个黑色的包状物品,闻人烈一愣,忙走过去,想要问问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现在到底在哪里他们又是什么人,走过去喊了声兄台,却发现这男人视若无睹的往前走。
闻人烈一愣,没想到这里的人如此不友好,便转身追了几步,赶上那人,面对着他刚要开口,惊悚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人的身体如同撞在一团雾中一般,直直穿过自己的身体,自始至终都似乎看不见自己一般。
闻人烈只觉身周一切慢动作回放,身子像是被瞬间抽干一般晕眩至极,九天之上突然乌云密布,十里之外的云烟如同洪潮一般争先恐后的往他头顶聚来,霎时间狂风怒作电闪雷鸣,身周那些高大诡异的参天楼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塌陷,那些美艳怪异的女人,那些巨大的速度非凡的长条物块,皆在视线中如同雾霭一般慢慢化实为虚慢慢消散。
再睁眼,便是自己曾经叱咤风云洒血流汗的战场,那些自己熟悉至极的故友,那些被斩去头颅的敌人首级,再回首,他便看见茫茫土黑的营帐中一顶刺眼的红帐,帐中人影翻滚,女子的哭号和尖吼,男人们猥琐的淫笑和粗喘,他忍着痛楚,紧握着剑柄,只能隔着千军万马隔着敌人的累累头颅怒目横向,尽力镇静目中却还是暴露了自己滔天的滚滚怒火,欲要将那个罪魁祸首焚烧成一把白灰。
直到事毕,他忍着一身重伤,一步一步拖着滴血的银剑踏进被他们遗弃的红帐,手指伸了伸,却不敢触及半分,直到帐中传来女子气若游丝的呢喃,轻声吟唱着某种不知名的南方小调。
“婷婷囡,退红妆,画眉巧弄隐红娘;披银甲,上沙场,新月如钩念君郎……”
他双拳撑在剑柄之上,手中沾满粘稠的鲜血,远方传来捷战的雷雷战鼓之声,满城百姓喜悦的声音穿透厚厚的青砖城墙灌进他的耳中,他突然仰天大笑,手中放开剑柄,任由银剑直插在地上,伴着帐中女子的吟唱,直到把胸中积压成山的痛楚挥散开来,晕过去之前只听帐中女子隐隐的哭泣声,伴着极致的愧疚和绝望。
“对不起……”
这一梦累极,这些往事突破三年之久的压抑,终是被这一场莫名其妙的梦一古脑给倾倒了出来,闻人烈睁开眼,只见眼前熟悉的青纱帐顶,抬手揉了揉眉心,只觉脑中昏昏沉沉,胸口的疼痛却减退了许多。
正要起床却发现自己胸口压了个重物,疑惑之余低头看去,一张稚嫩的女子睡颜近在咫尺,猛地一惊,立马要坐起身来,要伸手推开一腿一手牢牢压在自己胸口和大腿上的安景,却死活推不开这人的身子,反而遇到阻力缠的越发牢紧,最不得了的是,安景的一手竟然慢慢顺着大敞的衣领往里面摸去。
闻人烈重伤未愈,本就气虚,竟然避之不及,只觉得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顺着里衣领口往里滑去,游移之处无不激起搔热阵阵,指腹略微有些剥茧,越加加重这触觉的摩擦之感。
闻人烈心中猛地一震,便要使劲将人推开,却只觉胸前狠狠一颤,安景的手无意中触碰到胸前最敏感之一的殷红一点。
“嗯……”
额上渗出一层薄汗,闻人烈心中震惊,看着安景睡得正香的稚嫩小脸,不知梦中梦见什么好吃的东西,竟然还很是香甜的呷呷嘴,与正在撩拨自己的那只手相比显得很是无辜,然而让他震惊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安景这番不带任何暗意的无意识的单纯动作,竟然让他下身有了某种尴尬的反应。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自小在父亲的影响下他便十分自律,从未与任何女人有过不正当的关系,就连秀儿那事也是事先为了迷惑她花了重金从江湖奇人哪儿买了幻药,青岚说他过于挑剔,其实只有他自己明白,那些女人燕环肥瘦却丝毫不能让他为之心动,不愿与之共云雨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没有感觉而已。
曾经以为那个女子是他一生寻找的良配,却在他还没来的及确定心意的时候……
就是如此,他也从未因此有过任何身体上的悸动,但是这个女子,婉约、贤淑、天真、娇柔,一切端雅女子该有的她全没有,甚至口出粗言行为粗鲁,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正儿八经的女儿家,却胡乱的三摸两揉该死的让他有了不该有的反应。
想着胸口突然一痛,闻人烈低头一看,脸黑了半边,再忍不住开口吼道:
“安景!”
安景几乎弹跳起身,眼还未睁开便摆起跆拳道起始姿势紧绷着身子如临大敌!
“奶奶的!给我上!揍他个屁滚尿流!叫他抢我鸡腿!”
闻人烈满脸黑线,感情刚刚着女人是将自己的胸脯当成了鸡腿,抬头看着安景站在床上,摇的整个床如同快散架一般晃动个不停,他终于忍不住直起身要将她拉坐下来,免得自己这张床被无辜波及。
但是还没触到她的胳膊,她像是有感应一般,闭着眼睛便冲着他的方向乱打一通,身如角鹰凌厉如电,行家要是看见都难免惊叹,这套看似杂乱的额拳脚之间不仅运用了泰拳、洪拳、空手道、跆拳道、柔道和截拳道,拳脚生风间竟然连太极拳也用上了,闻人烈见之不禁惊讶的挑了挑眉,见她这套从未见过的精妙拳法,震惊之余手上却是一点不含糊,见招拆招,几十招下来见这女人竟然还是闭着眼睛乱打一通的模样不禁失笑。
闻人烈看够了拳法,心中凭着强悍的记忆力记了个大概,抬眼见这女人还是依旧沉迷在梦中的模样,无奈一叹,双手化刃凌厉一扫,便击的安景一个趔趄,仰面倒在床上,复又一个翻身伸手绕过安景的后颈,止住她后仰的力劲。
闻人烈本是想防止安景后脑被冲击力给磕伤,便伸手去挡,但他忘了此时自己也是个病患,身体比之安景还尚有欠缺,这样一挡,没有拉住安景反而跟着安景一同往床上砸去。
只觉安景那张稚嫩的脸在眼前慢慢放大,双唇一软。
闻人烈只觉脑子一懵,身下的安景却反应异常,不仅未因唇上多了个软软的东西醒来发火,反而是双唇压着闻人烈的薄唇一呷,伸出软濡的丁香小舌伸进四唇之间舔了舔,复又缩了进去,唇畔似乎满意的勾了勾,张口,亮牙,“嗷呜!”一声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闻人烈先是浑身酥软一般寒毛激的四处乍起,接着便觉唇上一疼,一张脸顿时全黑……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洗白男主,我决定将那个沈鱼写烂了,大家要不要鼓掌?就是要你们猜不出情节哇哈哈哈~
☆、第 65 章
双唇被安景要的红肿不堪却闭着眼却丝毫不撒口,引得闻人烈一阵羞怒,正要抬手扯开这个不老实的女人,却发现她有些不对劲。
安景的神色已经不复之前的活跃,反而额间隐隐青黑,嘴角一松,放开了闻人烈的嘴唇,青黑之色慢慢往身上蔓延。
闻人烈诧异,伸手触碰安景的脸侧,只觉触手冰凉刺骨,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又移手至安景的手腕脉门之处,三指探脉却探不出一丝活人脉息,随即猛地一惊,忙伸手摇晃安景的身子。
“安景!”
闻人烈正在焦急之时,只见双手触及之处青黑之色竟然如同潮汐退海一般快速退去,不肖一刻安景的脸色便恢复如常。
安景慢慢睁开双眼,就看见闻人烈跪在床沿,眉间紧皱疑惑的盯着她诧异不已。
“闻人烈?”
闻人烈却是深皱眉头,伸手再次扣向安景的脉门,安景不知缘由,以为他这是一大早看见自己在他床上便又犯了龟毛病要动手练练膀子,便一个蹬腿就要起身欲挡开他的出招,却不料闻人烈只是扣住自己的手腕,三指平伸似是在摸脉。
安景一愣,不知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你在干什么?”
闻人烈摸了半晌,眉间一展,抬头看着安景疑惑道:
“你可知你刚才脉息全无?”
安景转过身子,这才发觉自己身上沉重许多,竟像是刚刚经历了千斤巨鼎碾压一般。
“脉息全无,那不是死人么?”
半晌反应道:
“你是说我刚才像个死人?”安景疑惑的盯着他半晌,忽而笑道:
“你以为我真是鬼么,我只是借尸还魂,又不是行尸走肉,怎么可能像你说的那么骇人,你是生气我昨夜上了你的床?”
闻人烈经她一说,这才发现自己与她的姿势是多么暧昧,连忙下床,板着一张脸道:
“你为何会在我床上?”
安景也跳下床,看着脏乱不堪的床榻,心虚道:
“我……那是为了就进照顾你,你忘了,昨夜是我将你扛回来的,我本来想回去睡觉,但是你直喊着冷啊冷,然后就一把抓住我的手将我扯了进去,为了将军的康健我拒绝不得,就这样睡了过去,天可怜见!”
闻人烈当然不信,不过这样一来他倒是不似方才那般尴尬了,她一个女子都不在乎这些世俗之礼,他这般小心进退到显得心虚刻意。
闻人烈挑了挑眉,伸手拈去衣领上的一根显然是区别于他的女子的细软发丝,勾唇道:
“哦?那为何我只看见是你锢着我?我的衣领上现在还留着你的口水。”
“啊?”
安景忙伸手往唇边摸去,真感觉到唇上有些许的湿意,用手指一揩递到眼前一看,愣了一愣。
“怎么是血?”
闻人烈见之目光一闪,趁着安景没抬头的瞬间快速的抿了抿唇,果然感觉到唇上有些破皮腥味,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舌头一舔,毁去唯一的蛛丝马迹。
安景疑惑抬头,却只看见闻人烈依旧冷漠的表情,复又看了看手中的血渍,自己唇上没有伤口,这血是哪儿来的?
闻人烈若无其事的抬眸淡淡道:
“今日午时司马翎会来府上,穿好衣服,随我出去。”
安景闻之,想起今日确实还有许多事未办,便也懒得纠缠在这种小事之上,何况听闻人烈的口气,似是不打算再追究这事,便也聪明的跟着过滤掉。
只见闻人烈从柜子里拿出一件黑色衣衫,便走到屏风后面换起衣服,安景上床的时候本就没脱衣服,只将身上厚重的银甲脱了下来,身上虽然皱了点,但还算齐整,所以蹬上鞋便无聊的坐在床沿上来回晃悠两条细嫩的小腿。
不消片刻便见闻人烈一身清爽俊朗的装扮出场,安景起身正要说话,便听门外响起凌乱的脚步声,接着便是管家显得有些惶急的声音。
“将军……”
随即被身旁另一脚步声埋没,脚步密集竟是要直冲进来的样子,安景往门口一看,不好!昨夜将闻人烈送进来的时候没有插门。
“张炜!你干什么?!”似是冲来之人半途被何人拦住,顿时外面响起杂乱的打斗声。
安景反应极快在两人出声之前便几步赶了上去,用背死死抵住门,闻声一愣,薛工甫?张炜?这时又另起一人声。
“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