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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无论怎么等,却都等不到那个人出现。
欧意如再也受不了了,他对着远处怒吼着:“施佰春,紫豪丹还是毒发了,你看见没有?你的药根本没用,治不了我!你为什么还不回来,为什么还不回来替我做新的解药?施佰春你看见没有,你带走了我的解药,你绝了我唯一的生路,看见没有,看见没有!”
欧意如最后才认清,那个人真的不在这里也没有藏起来,她是真的看不见,也不会再回来了。
“施佰春——”欧意如声嘶力竭地喊出了最后一声。
他的解药只有一个,叫作施佰春。
只有叫施佰春这个人,才能解除他的一切虚无痛苦。
他的解药,是施佰春。
可惜施佰春不知道。
他失去了解药,便再也活不了……
活不了……
当欧意如抬头时,忽地看见莲花池中出现一个素白的影子,头发湿答答的趴在头上,那人走了紧紧攥着青色的琉璃瓶子,那人慢慢游到岸上。
倒出一颗血色的药丸,放入欧意如嘴里,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回来了……”
直到吞下药丸,欧意如都是愣愣的,不可能出现的人怎么会出现?
只是喉间甘谷,她真的回来了?
“禀、禀告主人……湘王来访。”
没睡醒的欧意如突然被人吵醒,及其不悦的睁开眼睛。
远处的白衣侍卫不敢擅越雷池,只得站在远处小心翼翼地道。
欧意如血红的双目朝那侍卫看去,侍卫吓得连忙低头,不敢直视主人面容。
“他来干什么!”欧意如怒吼着,头疼地按着太阳穴。“不见!”
低头欧意如看见不该在他床上的东西在他床上,愤怒之下被褥一拉将那还在梦乡的白衣人一脚踹下床去。
“滚!”欧意如说。
侍卫连同那名几乎全裸的白衣女子连忙连滚带爬的退了下去。
欧意如歪歪斜斜地靠在被褥之上,那曾经留过施佰春体温的床铺上,怎能被他人弄脏。
被褥间还留有浅淡的药香味,欧意如将头埋入其间,闻着那几乎快要消失的余香。
还好里面没有沾惹上其他人的味道,不然他一定会杀了她。
湘王又来做什么?如果没有这些人,施佰春也不会离开他。如果没有这些人,施佰春说不定还留在他怀里。如果没有这些人,看着他疼,施佰春说不定正喂他吃着药。
☆、第一百一十六章:传国玉玺
吃药,对啊……吃药……
施佰春最不喜欢他没按时服药了,临走时还叮嘱着,叫他一定得每日记得服下解药。+药是小春辛辛苦苦为他做的,花费许多心力,没日没夜守在药房里才完成。
他更晓得为了完成最后的解药,施佰春狠狠地割了自己一刀,流下自己视为珍宝的药人之血,只为药人血能护他心脉不衰。
小七这么辛苦才做好的,要是让他晓得自己竟然把药给扔了,定会气得直跳脚吧!不行,说过不再让小七伤心了,怎么竟然又犯了!
小七会伤心的啊!
“来人!”欧意如焦急地往外狂喊。
“是!”外头守着的侍女连忙应声。
“吩咐下去,立刻把莲花池的池水抽干,将里头的药瓶给我捞起来。”欧意如怒道:“立刻、立刻去做!”
“是的主人!”门外脚步声碎乱,侍女们连忙跑了开去。
回过头来他却发现天青色的琉璃瓶子就在不远处的檀香桌上。
这是怎么回事?!
昨晚的事情,一一点记忆都没有……
欧意如按着太阳穴他瞧见施佰春睡处的被褥下,露出了人皮面具的一角。
衣柜里有件洗好叠好的兔毛滚边红棉短袄。
而矮柜上,留了只小孩玩的波浪鼓,和一个竹的圈圈。
欧意如望着望着,出神了。
原来自己身边还有好多小七留下来没带走的东西。
他将那些小玩意儿全放到床上,一个一个仔细看着,端详着,他摸着,感觉上头依稀还留着小七的体温。
猛地,欧意如闪过一个念头:小七不留下来,并不代表他不能到小七身边去。
他可以找到小七,而后留在小七身边。无论小七去哪都好,他都跟着便成。
是啊,怎么没想到呢!欧意如豁然开朗,立即站了起来打算出门。
此时,寝宫外传来喧哗吵闹之声。
欧意如本来因想通了一直想不透的事而明亮起来的眸子,也在听见来人的声音后,转瞬再化阴冷。
“谁敢拦阻本王,本王现下同你们家王爷可都是摄政王,一般大的。如今基于同僚之谊、手足之义前来探望你家王爷,又有什么不对了!”
说话的人是湘王爷欧意折梅,欧意如一听见他的声音,就整个人反胃不舒服。
门被打开来,欧意折梅皮笑肉不笑地走了进来。他是只身前来,但熙王府的侍卫们仍不放心,随着欧意折梅一同入内。
“五哥,听说你病了啊!”欧意折梅刷地打开扇子,故作潇洒优雅状,摇着扇着。
欧意如也不理会他,自顾自地打包起行囊来。
他将施佰春的袄子、波浪鼓、竹圈圈都放了进去,收拾细软,对欧意折梅视而不见,绕过他便走出寝宫。
欧意折梅脸冷了下来,虽说对这五哥冷淡的态度早习惯了,但没想到今日本来是来嘲笑人的,反而被漠视了回来。
“你就这么走了?不告诉七弟想去哪里吗?”欧意折梅猛摇扇子,想把自个儿腑里头升起的那道道火气扇掉。
“你来干嘛?”欧意如终于问了一句。
“来问你究竟有没有办法把那施佰春找回来,都个把月了,除了我们这几个功夫底子厚的人外,几乎一半禁军都还睡着醒不过来。施佰春究竟下了什么药这么厉害,连御医也束手无策。”欧意折梅颇为恼火的说。
“你不是已经下黄榜找人,找不到人是你没本事,问我又有何用?”欧意如冷哼。
“你——”欧意如被这么一讽,脸色当场又黑掉。这两口子一模一样,出口就爱打击人。
“别说我没提醒你,老家伙的诏书上写了什么,你我都清楚看过。最好把你那些人收回来,要是伤了他,我绝对叫你湘王府陪葬!”欧意如冷冷地说。
“哼!伤了又如何。”欧意折梅不以为然地道:“父王临死前就只皆如萧在身边,皆如萧要他将皇位传给谁,父王哪做得了主。那位子不是你的就是我的,除了你我二人,谁来坐我都不服!”
传位于六公主欧意冰?开什么玩笑!!他与欧意如这两个炙手可热的储君人选,居然双双落马,只中得个摄政王虚名!
真是太可笑!皇位怎能让给一个女流之辈,还是一个死了十多年的女人。这事也只皆如萧那厮做得出来,真的是要丢尽他们皇家的脸,贻笑天下。
就算那欧意冰十多年前是诈死,现下她在皇城之中也只是个死人而已。
现下是谁拿到玉玺谁是皇帝,可是金銮殿内欧意折梅早就让人翻了个底朝天,最终也没有发现传国玉玺的蜘丝马迹。
传国玉玺的下落就只有一个可能,被皆如萧带走了,而皆如萧又被施佰春带走了。
“她是我的人,谁都不许碰。她的东西也一样,谁碰谁就得死。”欧意如道:“诏书内容我老早密会过八大重臣,在找到欧意冰跟传国玉玺之前,他们会守住诏书,也会盯住你,你别想妄动!”
言尽,欧意如背着行囊拿起银峰剑,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你去哪?”欧意折梅急忙问道。
欧意如不答。
“你去找施佰春吗?”欧意折梅继续追问。
欧意如还是不想回答。
他要一人独自前往,寻找施佰春的下落。
找到她以后,他也不会告诉这个人。施佰春是他的,到时他会把施佰春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不让任何人触碰。
施佰春是他一个人的。恶心的人走远一点。
京都雁城,城南长公主驸马府。
钟幕骑着高大的骏马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到门前,后面跟着两个同样身穿金色铠甲的年轻男子。那二人自然是钟玉与钟恒。
钟幕下马将武器与马匹交给早就站在一旁的家丁。
驸马府内一排金碧辉煌,不适熙王那般冷清也不像湘王那般热闹,此处精修华美堪比皇宫。
钟幕才进门,一个约五岁的孩童就跑了出来,抱住他的大腿,用他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第一百一十七章:欧意雪的心思
突然小娃儿嘴一撇就哭了:“爹爹,娘亲又欺负我……呜呜呜………宝宝不干……她就知道欺负我………”
摸摸儿子的头,钟幕拎起他的衣襟朝后堂走去。+
身后的钟玉瞧了那娃娃一眼问身边的人:“你说,这小子又怎么了?”
钟恒眯着眼笑意止不住:“怕死殿下又逼他写字,他那是坐得住的主儿。”
钟玉耸耸肩:“那小子天生练武奇才,殿下非要逼他学文他不乐意也是人之常情。”
“这是殿下与大哥的家事,我们无权干涉做好自己的本分便罢。”
后殿之内,金色纱缦环绕朱色漆柱矗立,四周摆放各种饰品古玩儿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
欧意雪身着金色华服懒洋洋的躺在榻上假寐。
一道修长的身影射入房间光线忽地暗下,双目微启细缝一条。阴影瞅见钟幕抱着那小鬼进来她拉了拉狐裘继续假寐。
那小娃儿看见母亲如此态度,嘴巴又撇撇眼里泪水不停的转啊转就是不肯落下来,他爹爹说过男儿流血不流泪,所以在爹爹面前可以撒娇但不能流泪。
钟幕走到欧意雪面前将小娃儿放下,随一言不发的离开。
刚踏出房间,欧意雪就从榻上弹起来,她怒瞪着自己的儿子。
“你跟他说什么?!”钟幕那冰冷的态度欧意雪早就习惯,可是钟幕每次出远门回来都会对自己百般呵护,这样冷淡的情况可以从来没有过,现下只有一个解释就是这家伙在捣乱。
小娃儿眨了眨眼睛,隧道:“我实话实说。”
然后一屁股做到她旁边。
“钟可乐!!你!!”欧意雪瞪着自家儿子,气到无语,谁家的孩子会这么讨厌就知道破坏自己娘亲的幸福。
“老妈,现在去道歉还来得及哦,要不然老爸可能永远不会理你了哦。”钟可乐笑嘻嘻的冲着欧意雪这般说,这话让欧意雪的怒气更甚。
“凭什么?!”欧意雪冷哼一声不看她儿子。
“切。”钟可乐发出一个不屑的单音,冷飕飕的道:“公主就了不起了,要不是当初我老爸救你你早就死了,那里会有今日的地位。”
“你!”欧意雪怒气冲冲的掐着自己的儿子猛摇质问道:“你小子是不是我亲生的,究竟是不是!!”
可乐一遍被摇的发晕一遍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啊,这得问你了。”
“可恶。”
欧意雪手中的力道不自觉加重竟没发现儿子都快被她掐的翻白眼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听闻那熟悉的金甲摩擦的声音欧意雪赶紧松开手,她发现自从又来这个孩子后钟幕便没有以前那么爱她了。
钟幕一进门就发现钟可乐晕乎乎的趴在欧意雪大腿上。
“可乐怎么了?”钟幕的声音总是那么不温不火的。
“这小子命大死不了。”欧意雪没好气道。
这是可怜的可乐抬起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委屈的看着他爸。
莲藕班的小手指着欧意雪不停的颤抖,质问着钟幕:“我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他为什么这样对我?”
“是,可乐你先出去找玉叔叔玩,我跟你娘有正事谈。”
“……”见钟幕也对自己如此冷落,可乐顿时觉得自己是个爹不疼娘不要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