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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
越出御书房,继续奔往下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可能囚禁皆如萧,皇宫内苑的禁地——冰清宫。
救出皆如萧,扔给六师姐,而后就没自己的事,回去跪搓板向她家美人儿认错。结局圆满,皆大欢喜。
倚在冰清宫入口的梧桐树前,施佰春忍着等晕眩退去。这时天色已经渐亮,旭日缓缓东升,她才发现自己原来竟已找了一夜,难怪会如此疲累。
就在施佰春闭着眼休息时,拱门里头传来沙沙脚步声,他边听边数,来人共有八个,一个个都是脚步沉稳吐纳悠长的练家子,施佰春眉头皱了皱:心里只有三个字——打不过!
可打不过还是要打,她施佰春绝非不战而降的主,这回又翻出了个碧绿瓶子,取了两颗能在短时间内增进数倍功力的“龙筋虎胆丸”服下,深吸了口气,往冰清宫里走去。
里头几个血衣人听见有声响,直直往施佰春这处看来。
施佰春数了数,原来错了,一共九个人,一个让人抱在怀里的正是她家大师兄。
皆如萧黑色的衣服湿漉漉的,血一路从寝宫里头滴了出来,留下一条婉蜒的殷红痕迹。他闭着双眼脸色惨白,胸膛也看不出起伏,双腕不自然地垂放,看来已被拧断,而原本爱讨人便宜的嘴也抿得死白,安静的模样简直与死人无异。
☆、第一百七十一章:救人(20日更新)
见他如此模样施佰春眼眶突地红了,鼻子也酸得叫她难受。
她连忙走几步向前,忽有人喝道:“站住!”
那人便是一直抱着皆如萧的血衣教教徒。
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血衣教根据服装可以看出教徒的地位,一般教徒身穿血红色,高级一点是红衣白内边,再高一点是红金,教徒最高级别就是像他们这样红衣黑边,左右护法不会穿血衣,教主则是黑衣。
这女子一身红黑相间的劲装,瞧见她的脸,施佰春觉得很眼熟。
往前走去,施佰春本想吼个几声问那个人是什么意思,可突然眼前再度一暗,脚下小石头一绊,竟让她踉跄了下往地面扑去,摔了个彻底。
“奶奶的……”真是有够丢脸,施佰春垂泪摸着自己受到重创的小鼻子。
“等等,是右护法——”其中有人认出了她。“右护法莫非也是来营救教王?”
英姿焕发潇洒万分的出场却摔了个狗吃屎,施佰春一时间又羞又愤,努力翻身由泥地上跃起,抽出腰间的天袭匕首谁也不理,直逼抱着皆如萧的那血衣女而去。
其余人等见着施佰春突然出招,都愣住了。
“发什么呆,快杀了这施佰春,她与熙王勾结困住教主,教主今日伤得如此都是拜这施佰春所赐。”血衣女抱着皆如萧无法使用兵器,只得不停后退闪躲施佰春的攻势,并且命令其它人帮忙。
“你这话说错了吧!”施佰春哼了声,冷冷笑着,手下长鞭换招不断,将这人往内院死角逼。”我记得我家白白明明说你是他的卧底探子,可你消失了这么久又突然出现,一出现还像是血衣教的忠贞弟子前来营救教主,你这人到底是哪边的,都把我弄糊涂了。”
血衣女脸色一变,向旁边对她投注狐疑眼光的血衣人说道:“别听这人胡说!当日教主秘密要我下山再散布教主走火入魔失踪的消息,这一切都是教主计画要肃清血衣教内叛徒所设的计谋,我也向你们解释过。更何况教主早将血衣令传给我代掌本教教务,血衣令在此,便是最好解释。你们别相信这人!”
那人拿出了一块色泽灰亮的红色木牌。“见此令如同教王亲临,追魂九仙与旗下弟子听令,杀了这叛教的无耻之徒,我先护送教主回教。”
血衣女说完转身跃上屋脊,带着一个人却走得飞快,轻功十分之高。
施佰春不知这人对大师兄是什么心思,可自己早私心将这人归为敌方。
她前几日偷听到与欧意如谈话的血衣教教徒就是她,如果不是她给大师兄下药,大师兄那里会如此轻易的被白白捉到,还伤成这幅模样。这人怎么可能信任。
她绝不能让大师兄受到任何伤害!!
这货要是好人,猪都会飞、鱼爬到树上住了。
其余那几个留下断后的血衣人合力朝施佰春攻来,施佰春一个对八个,忙得晕头转向的,这回闪过一剑,下回躲过一刀,奶奶的还有暗器扑天盖地袭来。
施佰春心里头那个痛啊……
“师兄我对不起你!”她边打边喊着:“你们这些人凭着一块教主令牌便听人颠倒黑白污蔑忠良,我哪会对我大师兄下毒手,他身上那些伤不是我干的!”
“那是谁干的?”有人问。
“呃!”施佰春不敢说正是她家大美人干的。
“难得教主如此信任右护法,护法居然勾结外人废教主武功,断他双手,教主一身功夫被废、全身筋脉尽断,在皇宫内受人侮辱,这叫心高气傲的他如何承受!”九仙之一朝施佰春吼了出来。
“武功被废……筋脉尽断……”施佰春听得对方话语,当场愣住。
当下一支剑由他左臂刺入、一支刀由她脸颊划过、数十支暗器招呼到她后背上,最后有只长戢本来要捅入她心窝的,见人突然不动了自个儿吓得枪头使劲往上提,最后落了她一截长发,发中黑带白、白带红,是那缕死后复生的证明。
“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施佰春整个人呆了,她以为皆如萧只是皮肉伤而已,没想到却是如此严重。
眼前突然又一阵黑,施佰春晃了晃随即努力站稳。
血衣人见她不躲不闪受了他们几招,个个都愣了。
施佰春瞟了他们一眼,说道:“世蔷你们认不认识?”
“认得!”有个家伙努力瞧了她几眼,最后把剑拔了起来,收入了鞘里。
施佰春抬了抬眉,觉得找到个能说话的,她遂道:“世蔷是我哥们,我同他老婆儿子都熟。那人性格如何你们同教中人大抵也了解,不是谁都入得了他的眼的,你们不信我,也该信他的眼光才是。”
施佰春这回是能把自己捧多高就捧多高了,没法子,实在不想和这些人打,只得把自己有多高捧多高,让这些人信多少是多少。
虽然她平时也喜欢捧自己,这应该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吧……
接着她又说:“我这个血衣教右护法的位置,是师兄私心替我留下,我在外头浪荡习惯了,没办法在一个地方安分太久。师兄疼我,放任我自个儿闯荡,这点从我鲜少到血衣教总舵,师兄却一直没把我的位置给人可看得出端倪。既然师兄对我这么好,我又怎么会像那人所言背叛师兄呢!”
看几名血衣人面面相觑,其中几人已经有些怀疑,施佰春加油添醋,语气更是恨铁不成钢、越说越愤怒,继续道:“那人手上握有教主令牌,又那么着急把师兄带走,留你们下来对付我。你们就不怕他趁我师兄现正虚弱无力抵抗,找个没人的地方将他了结?更何况我如果真如他讲有私心,这回就不会站在这里任你们又杀又砍一点儿也不躲了!”
“况且你门怎么知道那人的令牌不是偷来的?她跟你同为血衣教高等教徒,很多地方她都能够去,你们怎么确定她不是偷来的呢?”
☆、第一百六十九章:(20日更新)
“施佰春回来了、施佰春回来了!”施佰春满头大汗捧着一个紫色药瓶从外头再度奔回。
她迅速拔开塞子,急忙忙地倒了颗药丸给白白服下。
“这这这、”施佰春结巴道:“这是我跟你提过的‘一点都不痛祛痛丹’,服下后立即见效,不管你是跌打损伤刀伤剑伤,还是刀伤,只要一小颗,包管你药到痛除,一点都不痛痛痛痛啊……”
施佰春抖着声音说:“我我我、是给你拿止痛药去,不是踢了你就忙着逃命,伤在你身痛在在在我心啊!况且你痛成这样,我心痛都来不及了,哪还会跑跑跑跑跑呢!”
施佰春噼里啪啦讲话兼结巴,好不容易才解释完,随即望着欧意如小心翼翼地又问:“白白白,你还痛不痛?”
欧意如脸色稍微和缓了些,可没开口讲话。
施佰春紧张地道:“要不、要不我帮你揉揉好了,揉揉揉揉揉,就不会那么痛了!”
讲到最后施佰春都忍不住给了自己一个巴掌,让自己平静下来。
自己这结结巴巴的真不像样,每回一遇上白白的事情,她总是一团糟,脑子进水兼进酒,糊成一团。
“还痛吗?”施佰春抬头望着欧意如,担心地问着。
“……”欧意如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还是不肯回应她。
方才欧意如痛得脸都扭了,吓得施佰春一劲地往外冲拿药去……
“白白……你好歹出个声……”施佰春说了句。他这么静悄悄地不讲话,也不知是疼还是不疼,她哪放得下心啊!
“呃……”
施佰春轻言轻语的问道:“还是很痛吗?”
随后施佰春听得欧意如闷哼一声,还哼得挺……呃……
愉悦?好象不是……
爽快?好象也不是……
恼火?好像更不是……
正当施佰春使劲地想着这声音该算什么来着的时候,欧意如整个人慢慢靠过来。
“嗯?”施佰春问着。
“痛又如何,不痛又如何?”欧意如说。
“嗯……”施佰春努力地。
想方才那番无理取闹是自己不对。欧意如毕竟也是心里有她才容不下自己嘴里喊出别人的名字,其实她都明白的,欧意如这是一再让她,而她却一再让欧意如伤心了。
施佰春低声道:“别气……你也知道我心里头只有你一个,断不会同大师兄走的。若有什么意外……瞧我这回竟与你吵了起来,我不是一心向着皆如萧,也决不是不把你放心上。”
自己本来就容易冲动,和白白拌嘴也非一天两天的事了。
欧意如静了半晌,那双冰晶般清澈的眸子看得施佰春心虚不已。
后来看到气终于消了,在施佰春额间落下一吻,而后又离开。
施佰春歪着头看欧意如,动作如同方才那只小红鸟般带了点天真。
欧意如又有些愤恨地想起施佰春昏睡的这些年光是身子板往上抽,几乎和他一样高了,可肉却半两也没增多,骨头硌得人更痛了。
都是那该死的混账皆如萧,若非他施佰春哪会弄成今日这样。
施佰春身上的都是好的、身上的都是香的。带着药味而且干干净净,他一点都不会感到恶心,丝毫也不会厌恶。
天亮了……又黑了……
当施佰春让欧意如到铺上时,她的眼皮累得不停打架,只差那么一点便要合上。
可是不行、不行,施佰春你千万不能睡啊,睡了大师兄就必死无疑了。
施佰春嘴里喃喃念着,声音糊成一片连他自己也听不清楚。
六师姐千辛万苦差小红送来地图,可她偏在喝了点酒的情形下背了它。
从她几次喝酒忘事的经验来看,这回即使再困,也不能沾床就睡,否则一觉醒来,绝对什么都会不记得,连地图之事也会忘光。
欧意如正慢条斯理地整着亵衣,施佰春伸手往床褥底下掏啊掏,掏出一包她整理好的小行囊。
打开包袱拣了几个药瓶几块令牌,疑惑地瞪着一金一银一木头的牌子看了老半天,混沌未明的脑袋这才想起金的是皇帝嫂子给她的免死金牌,银的是皇帝嫂子给她的通行腰牌,木头的则是进出六师姐给的通往琉璃宫的令牌。
嗯,可是接大师兄回谷需要琉璃戒指,施佰春在包裹里摸索她重要找到了那漆黑的琉璃戒指。
至于欧意如手腕上的,是施佰春偷梁换柱的假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