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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进大堂就大呼小叫的,吆喝着小二快来招呼。
大师兄分神看了一眼,施佰春也是。
只见为首的是个二十七、八,长相差强人意、穿金带银的华服公子哥儿,而他身后则是一排歪瓜裂枣的家丁。
小二赶忙靠过去,谁知那公子视线就这么往大堂内一扫,扫到大师兄身上就不动,嘴巴开开口水直流了。
“美、美、好美的美人儿啊——”华服公子随即就朝着大师兄走去,而他屁股后头的一排家丁也亦步亦趋地跟着。
华服公子将施佰春拨开,站到大师兄面前,便整了整衣衫开始自我介绍,他说:“小生玉朗,家住梅县,父亲为梅县令,在下为县令之子,美人有礼!”
“我是男的。”大师兄疑惑。
“自是自是,在下当然知道美人是女扮男装的。”玉朗一个拱手作揖,却掩不住眼中色念,一直瞟着大师兄不放。“小生喜爱游山玩水,并在山水中寻觅佳人,今途经归义县竟遇到这如此出尘脱俗的美人,不知可否有这荣幸,请美人共饮一杯?”说着说着,口水又流了下来。
☆、逆天鸨母006:处罚
施佰春被玉朗一拂,又被他后头几名家丁喊着:“别碍事!”一推推得老远还差点跌跤,正在想这些人真是不知死活之时,突然发现大师兄嘴角一个森冷寒笑勾起,又见他修长细白的手指同间淡蓝莹光一闪,施佰春心中一骇,赶紧后退。
那不是当日河边那老男人的刀上淬的毒吗?何时被大师兄弄到手了!
那东西可是毒性极强的孔雀胆啊,用在个不懂武功的人身上,那人还不立即毙命!
“哼!”大师兄发出冷笑。“想与我共饮?就不知你是否有那能耐。”
“有能耐有能耐,小生当然有能耐!”急色鬼连忙点头,一边说一边手掌还要往大师兄小手上面盖,顺势想将对方扯过来,来个馨香扑鼻、美人在怀。
一旁的福来客栈掌柜连忙招来小二,急道:“‘又’有几个没长眼的跑来咱们县轻薄小天大人,快去衙门报官,让衙门派官差来严惩这些恶霸!”
小二点头,一溜烟地往外跑去报信。
施佰春瞥见掌柜这动作熟稔非常,想必大师兄这张脸常常惹祸事。既然捕快等会儿会到那就好办了,现下先阻挡阻挡大师兄,让他先别伤人再说。想着施佰春又慢慢靠前。
施佰春偷偷抽起桌上竹筒内一对筷子,跑了几步往前一伸,刚好阻挡住玉朗要拍上大师兄毒手的手。“喝、放开你的爪子!”
玉朗横眉竖目怒望向我。“大胆,你可知我是什么人?竟敢阻挡我与美人亲近,你不想活了吗?”
“你他妈才不想活了!”施佰春手腕一抬,用巧劲将玉朗震开。老娘是来救你的,大师兄用毒用毒是出神入化,你这不懂武功的草包碰一下准死。
大师兄喝了声:“多管闲事!”手中剧毒就要朝我洒去。
施佰春大惊失色连声道:“大师兄三思啊,你一洒师妹我就没了!”才怪,我已经中过这个毒了,现在再来连痒都不会痒一下。
施佰春看皆如萧略略迟疑,赶紧用筷子往他手上一打,上头的碎蓝粉末轻飘飘落了地。
“好险、好险!”施佰春看着地上的孔雀胆擦了擦额上冷汗,一抬头却见大师兄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打我?”皆如萧挑了挑眉,酥柔的声音略略往上扬。“嗯?”
“啊……”这回可惨了,为了救一人渣把自己搭进去了。
施佰春额上冷汗冒出更多,脚步才往后一缩,可是大师兄脚步便几个挪移迅速欺到她面前来。
施佰春一个转身想侧开皆如萧抓上来的手,但皆如萧却随着他而动,施佰春往哪移他就往哪移,最后绕了几圈还是被抓住衣襟。
这时施佰春左手握住大师兄手腕要将他是手从自己襟上扯开,空着的右手与大师兄切招,这时旁边那登徒子玉朗瞧皆如萧和施佰春打起来,不由分说立即朝手下下令:“快快快,快把这小贱人打跑,别让她唐突了美人!”
施佰春一个人应付大师兄已经很吃力了,接下来又十几个家丁要朝她攻来,气得老娘一声大喊:“去你妹的你这人真是恩将仇报,老娘这可是救你啊!”
“救什么救,大爷哪需你来救!”什么也不知的玉朗在一旁吆喝助阵,对我不屑地啐道。
“唉呀,真是好心被雷劈!”施佰春后悔的嘀咕,却因分神不察而被皆如萧朝腹部猛力打了一拳。
他娘的,还真痛。了解我的人都知道,她鬼天七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痛。
现在施佰春真心怀疑大师兄是不是没失忆……不带这样欺负人的……55555
跟着大师兄迅速抓住施佰春腰带,将她整个人高高抬起,接着重重往旁边桌子一摔。
顿时匡啷啷的声音响起,施佰春被摔得头晕脑胀,木桌四散迸裂,那声响之大、情形之惨,让周围围观的人都吓呆了。
“去你妹的……”施佰春咳出了点血花,爬不起来了。大师兄那拳之重啊……普天之下没几个人受得住的!
大师兄朝玉朗走去,玉朗后退不及被一把抓住,而后就同我般被高高举了起来往旁边的桌子摔下。
又是惊心动魄的木头碎裂声,伴随着痛苦哀嚎。
低头看着痛得滚来滚去的玉朗,大师兄拿脚踹了对方几下,踹得对方惨叫连连。
大师兄笑道:“不是说你有能耐?才摔这么一下而已,你有什么能耐!”
大师兄举脚去势猛烈凶狠,落点就是柴朗胯间,大师兄下手,不是下脚还真是狠……不过那人也是罪有应得的,但是罪不止死啊,好在一旁家丁立即赶上前来舍命护主,几个围住大师兄,几个连忙把一直发着杀猪似怪叫的主子拖到旁边去。
十几人打成一团,不过当然都只有被大师兄打的份。
施佰春怕那些小喽啰一个不小心会全都给大师兄打死,于是抚着胸硬是加入混战,全力克制住大师兄的手脚,免得他伤及无辜。
整个客栈乱成一圃团。不仅锅碗瓢盆酒菜齐飞,店里头几乎能砸的都给砸了,就连客栈的门板也因为被大师兄摔了两个人上去,而碎成了一块一块又一块。
“老天爷啊——”掌柜的躲在帐柜后面,一边心疼自己的家当,一边心里头念着“阿弥陀佛”。
到最后一干人等全都趴下,个个是鼻青脸肿,脸毁得恐怕连亲爹亲娘来都认不得了。
施佰春被皆如萧压在一张碎掉的桌子板上,皆如萧却还犹有余裕,施佰春却已是气喘吁吁。
施佰春暗自斟酌照这情况下去,还没等到其他官差赶来制止他,自己就先给大师兄打死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彼此间贴得极近,气息都交融在一起了。
施佰春脸有些烫,虽然想撂下这些人自个儿跑了,却惨在让大师兄给压制住,完全无法动弹。
突然间,施佰春灵机一动偏过头去指着门口道:“啊,你看,邵大人来了!”
大师兄立刻转头发亮的眼睛往外看道:“哪里、哪里?我爹在哪里?”
施佰春立即将双手抵住大师兄的胸口,将他往外推,谁知大师兄警觉,马上回过头来。刚好这时施佰春因施力微微抬起了身,过于靠近的结果就是,皆如萧一回头,施佰春一抬头,四片唇便这么交迭叠在一起了。
“……”施佰春无言。
“……”皆如萧望着她,直到两颗眼珠子瞪得都斗到了一起。
“……”这时施佰春还听见旁边还有意识的人深吸了一口气。
方才那玉朗只是想摸摸大美人的玉手,而且还没摸到就都给砸得昏死过去了,她这个亲了大美人的,不就等一下便阿弥陀佛直登西方极乐了?
此时门外突然由远而近传来一阵嘈杂迅速的脚步声,“啊——”接着有人大喊:“大胆淫贼,竟敢轻薄我们家小头儿!”
施佰春赶紧将还贴在她嘴上的皆如萧推开,转头一望,发觉门口站着两个捕快,一个身形修长细腰窄臀的正是衙门的捕快。
那两人见施佰春和大师兄亲在一起,不由分说便认定施佰春是淫贼,施佰春都还来不及解释,便让扑上来的两人一阵爆打。我内个去,怎么看也是我这个女人吃亏啊,为毛线被打的人我啊!!
5555,她才是受害者,冤枉滴,555。
施佰春一咬牙,一跺脚摸出胸口的金牌,然后那两捕快就跪下了:“吾皇万岁万万岁。”
施佰春擦了擦脸上的血痕,朝他们咆哮道:“连钦差也打你胆子不小啊!!”
妹的,老虎不发威还真当我是哈喽猫啊。
“小……小人不敢。”两捕快赶紧跪下,认错。
施佰春揉着腰,委屈的扫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大师兄,那一下真要命啊……
谁能想到衙门今天的第一件案子居然是这样展开的。
县太爷施问黑着一张脸坐在高堂正中的位置上,旁边站着的是温文儒雅的书生师爷。
县太爷底下一字排开,全部都低着头悔过的是县衙里的捕快与仵作,从右而左分别是大师兄、小刚、小哲。
县太爷问清事情来龙去脉后惊堂木一拍,震得施佰春耳朵疼啊。
邵武怒道:“李刚、张哲,衙门里所有捕快以你们与蓝宇、贺飞四人马首是瞻,然你们办案不但没有查明事情,还将劝架的钦差七姑娘打成重伤,你等可知罪!”
“属下知罪,请大人责罚!”这两人连辩解也没有,直接单膝下跪领罚。
“那个……唉呦……”施佰春本想为这两人说句话,谁知动作太大不小心扯到了嘴角,让施佰春痛得哼了声,也闭起了嘴。
“好,本官就罚你们半年薪饷,如有再犯,定不轻饶!”邵武说完,转向大师兄。
“你这个孽子!”邵武重重拍着惊堂木,喝大师兄的这声远比李刚张哲那两声还大上几倍,手劲也几乎快将桌子拍出一个洞来。
师爷这时说道:“大人息怒,别气坏身子。大人身躯乃百姓之财,切勿伤之!”
师爷这么说,邵武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情绪后,朝大师兄说道:“为父不是跟你说过,你要出衙门自可,但一是必须戴上面纱,二是必须有捕快相随,三是不许逞凶斗狠误伤良民。”
大师兄说道:“面纱带着太闷,带人他们也没我走得快,而且我也没有误伤良民!”他的脸别向一边,不看他爹。
“客栈都快被你给拆了,十几个人躺在地上现下送医庐找大夫救命,劝架的七姑娘也伤成这样,你还敢说你没有误伤良民?”邵武喝道。
大师兄还是不看他爹,冷冷说道:“那些家伙不是东西,死了干脆,小七是不小心打到的!”大师兄睁眼说瞎话。“然后因为打架桌子椅子本来就会碎的,不干我的事!”
“你!”邵武再度怒拍惊堂木。
施佰春看邵武脸色已经黑得转红,那红是被大师兄给气涨的,可这是人家父子间的事情,施佰春也不好插嘴说些什么。
师爷这时开了金口,语气平和地说道:“大人也不必这么生气,事情起因还是那梅县县令之子,在下素闻梅县县令之子柴朗好玩弄风花雪月,爱浪迹秦楼楚馆,若非他先对公子不敢不敬,公子想必也不会发脾气。公子这阵子已经乖上许多了,大人您该对那始作俑者严惩才是。”
“没错!”大师兄应道。
“本官不枉不纵,玉朗定不轻饶,但你伤了这么多人也该罚!”邵武怒道:“本官就罚你一年薪饷,另一年之内除了职务之外,皆不许出衙门。晓天,知不知道!”
大师兄瞪大了眼看向他爹,突然眉头一个纠结,竟就这么转头笔直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