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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佰春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这走火入魔的人的脑袋真不是常人可以理解。最后看皆如萧似乎一直在等着施佰春附和,施佰春只好说:“好啦好啦,我是我娘生的、你是你爹生的!”
“嗯!”皆如萧高兴地点头,继续拖着我翻山越岭来到艳春楼后面的小河边上。
“喂喂,等等,我还没穿衣服吶!”施佰春手忙脚乱的将官服套上。
皆如萧回首,玻醒鄣溃骸澳憬形沂裁矗俊
施佰春立刻陪笑,尾音还拖得长长地道:“师兄——我的好师兄——”
他想了想,才应了声:“乖了!”
艳春楼后门的小溪。
施佰春见皆如萧面色不佳,她小心翼翼的后退问:“怎么了?”
皆如萧道:“这里的鱼群不见了。本来打算等破案后来这里抓大鱼的。”
“……”施佰春满脸黑线……感情那天发现尸体是凑巧,抓鱼才是真正的目的啊。
皆如萧突然眯着眼看施佰春说道:“你那天见过那男人的死状吧,照他那模样躺下来。”
施佰春眨了眨眼睛:“我?”
“难不成还有第三者在此吗?”皆如萧说。
施佰春才想说话,突然一阵风吹来,阴寒阴寒地,让她打了个冷颤。
抖了抖鸡皮疙瘩,施佰春左看右看,想看那风到底是从哪里吹来的怎么这么诡异,却看见皆如萧脸色更加难看,施佰春于是立即躺在地上,还伸出舌头脑袋歪一边,眼睛太大张,摆出个惊愕痛苦的神情。
“你干什么!”皆如萧瞪大眼。
施佰春回过头来说:“那人的死装就是这样!”然后又把头摆回原位。
皆如萧瞥了我一眼,再道:“他的死因没有疑点,先用迷魂香迷倒,然后挑断那人的静脉,在人极其痛苦的时候在给心脏一刀,最后一刀才是毙命的原因。切口整齐但骨上有拖拉痕迹,表示凶手用的刀重而锋利,武功平平只靠蛮力。所以需要先将人迷倒。”
施佰春坐起来撇头低声喃念道:“不是走火入魔吗,怎么今日脑袋还挺清楚的?讲话还这般有条有理,云泽干啥要我跟他出来办案,真是怪吓人的!”
“我时时刻刻脑袋都很清楚!”皆如萧一掌往施佰春脑袋搧扇去,搧扇得我‘唉呦’一声,脸往一旁的树上撞去。
“诶,痛死了”施佰春摸摸脑袋打算站起来,结果摸到树洞里的洞穴,湿答答的感觉恶心死了我把手收回来结果发现手上一滩黑色的液体,散发出难闻的腥臭味。
仔细闻了闻,靠,又是孔雀胆,只不过这药比那天碰到的大胡子要浓郁的多。
“你发现了什么?”皆如萧看见施佰春的异常赶紧蹲过来。
“师兄你看,”施佰春把手伸到他面前,一股臭味朝他袭去皆如萧一脸嫌弃的看着施佰春。
皆如萧突然瞪大眼睛:“孔雀胆?!”
施佰春点点头,收回自己的手,低声嘀咕:“是巧合还是……”
“肯定不是巧合。”皆如萧眼睛晶晶亮,做摩拳擦掌状。
施佰春下意识的后退,到河边把手洗干净。
清澈的河水瞬间被染黑一大片,黑水之下无数黑影翻腾,施佰春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岸上。
“你又怎么?”
“大大大,大师兄,你看河里是啥?”施佰春用颤抖的手指着黑如墨的河水。
撇头看了皆如萧一眼,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大师兄的眼睛突然变得晶晶亮,面容也好像会发光一样,然后纵身一跃呈一道优美的弧线。
‘扑通’一声,水花溅了我一脸,大师兄在下面游得的如鱼得水。
施佰春扯了扯抽搐的嘴角,没想到那些黑色的东西居然是鱼,而且那鱼一头头足足有一个成年人人那么大,皆如萧一下去吓走不少,不过他逮到一头。
☆、逆天鸨母011:火焚
一炷香后,皆如萧拖着一头体形不比他小的的青色巨鱼上岸,还张着他的血盆大口在鱼头上这里咬咬,那里咬咬。
“……”施佰春满脸黑线的看着他,这人之前还一本正经的分析案情,看见大鱼就把啥都忘记了。
这鱼群貌似是被孔雀胆吸引过来了的,话说吃毒药长大的东西,没毒吗?不过皆如萧也是从小吃毒药长大的,孔雀胆压根毒不死他。
不过这点我倒是不用担心大师兄他人称毒手摘仙本就是百毒不侵。
皆如萧看了施佰春一眼然后把鱼给她:“你来帮我烤,小天大人让你吃点。”
施佰春砸吧了一下嘴,心想这玩意吃了不会闹肚子?虽然她也是百毒不侵,前些日子也中过孔雀胆的毒但是,谁能保证这玩意没有其他毒,虽然毒是毒不死她,可施佰春不想拉肚子……
虽然不想处理但是在某人极其阴暗的视线下,施佰春只好把巨鱼开膛破肚。
由于巨鱼的个头实在是太大了,施佰春把它用匕首切成一片一片然后架在火上烤。
倒上各种香料,也包括给大师兄治疗的圣药,那药可是我千辛万苦做出来了的,平常人吃了了可以功力大增,大师兄吃了可以疏通筋脉。
半个时辰后,大师兄身上的衣服已被火堆烤干,大鱼也几乎全部被我们吃下肚。
看着那颗堪比熊头的鱼头,皆如萧的眼再次闪亮起来,他充满敌意的瞅了施佰春一眼。
施佰春乖乖的举起双手道:“我已经饱了,师哥您慢慢用……”
皆如萧眯着眼对施佰春说:“乖啦~”然后抱着鱼头一通乱啃……
简单记录一下收拾个行囊,皆如萧没有耽搁,拖着施佰春又往邻县走去。
目的地,是死者张大良家里。
他小天大人走在前头是雄赳赳气昂昂地,而施佰春则驼着背提着两人份的包袱慢慢跟在他小天大人身后。施佰春在心里咒骂:去他娘的,那个钦差大人会给一个捕快拎包啊~
怎么看都是捕快给钦差拎包啊,老娘怎么能够这么倒霉,这么倒霉,施佰春心里默默的垂泪,眼里是小天大人那修长的背影,唉……
往连小乡村的路上,皆如萧的样貌万分引人注意,往往只要他在茶寮停下来喝一杯茶,那茶寮里的百姓就全傻了,待他再朝那些人一瞟,那些百姓就全部通通倒掉。
那犀利的眼神可真是要命啊……
其间一个老伯还被皆如萧看得突然心疾复发整个人厥了过去,吓得施佰春连忙跳过去给那施针导气,这才把人给救回来。
还有路经一处山头的时候,突然一窝土匪冲下来要把皆如萧押上去当压寨夫人,结果皆如萧怒得差点把人家整个窝都给剿了。
那些土匪连土匪头儿最后是被他踹得哭爹喊娘,直到施佰春急喊:“查案啊查案!师兄,别忘了咱们还得去查案啊,你爹还指望着你破案呢!”
皆如萧这才收起他修长的美腿,哼了一声离开残破的土匪窝。
施佰春跟着皆如萧,一路是冷汗涔涔。
这人就一整个红颜祸水、盖世妖孽,无论到哪都会惹出事来。
邵武让皆如萧出门时绝对得戴斗笠面纱不是没道理的,只是大师兄他老人家嫌那斗笠带着闷,面纱遮着看不清楚路,无论如何都不想戴。
突然半空中传来羽翅震动声,不知是谁家养的信鸽就这么从她们面前飞过。
皆如萧一见这会飞会动的东西眼睛就亮了,轻功一抄笔直就往前奔去。
“啊,师兄!”施佰春想起点事,急忙叫住追着鸽子跑得正欢的大师兄。
“干什么,我没空!”皆如萧说。“这鸽子飞得很快啊!”
“人皮面具呢,我之前不是给你买了一张人皮面具?”我怕把皆如萧跟丢了,急忙跟着他一起跑。
“放房里了。”他头也不回道。
“……”施佰春满脸黑线的看着跑到欢快的他。
最后等大师兄抓到了鸽子,再从走偏的小路回到大道上,天都已经暗了。
施佰春找了间客栈,要了间房,然后再把那只鸽子拿去厨房照大师兄说的自己亲自烤了,而后回到房里恭恭敬敬将烤鸽递上。
“师兄吃鸽子。”施佰春说。
“嗯。”皆如萧抓起鸽子往那小脑袋就一咬,喀嘲喀嘲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骇人。
施佰春则一边啃着馒头一边看着他的脸。
老实说,长得妖孽真不是皆如萧的错,怪就只怪老天把这张脸安在这么样一个性格的人身上,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
唉……
施佰春吃了几口就把馒头扔下,跑去把包袱里的一些瓶瓶罐罐拿出来,然后比画着皆如萧的脸颊,再从怀里取出了张没有五官的人皮面具,盖到自己的脸上。
跑到铜镜前面,双手在自己脸上那张没有五官的软皮上捏啊捏的。
皆如萧好奇地停下咬鸽子的动作,也跑到我身旁看她在做什么。
施佰春的手飞快地动来动去,这里掐掐那里拉拉,还倒出罐子里一些深浅肤色的东西在面具上东抹抹西抹抹。
没多久后,施佰春停下了手,转过头来,看着瞪着大眼往我瞧的皆如萧。
他左看右看,然后“啊!”了一声叫出来:“是我的脸,你做了我的脸!”
然后又嫌弃地道:“好丑,丑死了!”
施佰春不知皆如萧是在说他那张妖若牡丹的脸本来就丑,还是她帮他做的这第二张脸实在太丑。
施佰春把脸上那张面皮撕下来,而后过了下清水,再递给皆如萧。
他本来伸手要出去接,可是看见自己吃鸽子后油腻腻的手,便又急忙缩了回来用衣衫下摆擦了擦,顺便把那半只还没吃完的鸽子扔掉,然后喜孜孜地接过施佰春手中那块人皮面具,慢慢覆盖到自己脸上。
皆如萧把施佰春推开他自己站到镜子面前,他摸着自己的脸,用赞叹的语气道:“好薄、好透、好舒服,就像我自己的脸一样,完全看不出是假的!”
施佰春哼哼两声,道:“能让你看得出是假的,那我六师姐还混得下去吗?”
这手易容术可是我苦苦哀求五师姐大半个月她才教我的,不过我也只学了点皮毛,但是就这点皮毛比市面上那些人皮面具要好上许多。
要说易容术这个天下没人比得过我家的六师姐。
五师姐江湖号称无名巧匠,在江湖上没人知道她的真面貌也没人知道她真正的名字,甚至是男是女也是一个迷,只要她看那人一眼就能做出他的脸,看第二眼便能模仿他的习惯。且一张人皮面具价高到千量,她出手的面具戴在脸上就像是第二层皮肤完全看不出假。不过就算她的易容术出神入化,曾经还是栽倒在他人手上。
师姐啊师姐……大师兄没事……也了了你一桩心事……
皆如萧转过头来,对施佰春咧齿一笑,施佰春顿时觉得好像几百朵花儿在眼前绽开一般,有些飘飘然。
却已不像以前被他的一笑就整个人头晕目眩无法呼吸,觉得下一刻就得直接成仙去了。
施佰春替皆如萧做的第二张脸皮也一样是皆如萧的脸,只是那脸颜色深上一些,眼睛小上一些,鼻子扁上一些,双唇色泽淡了一点。再这里增些、那儿少些,皆如萧虽然还是皆如萧,但却已不复之前绝色,而是光华锐减,仅是稍嫌惹人注目的俊美少年了。
只是这人皮面具最好的还是,与皆如萧相处久了的那些人不会觉得他有太大改变,不甚熟的外人也只会认为他怎么丑了一些些,没见过的人单纯只会以为他长得还不错却不到绝色。
这么下来,绝不会有人发现皆如萧易了容,施佰春这不欲人知的身分,便也不会曝光了。
“你真厉害!”皆如萧摸摸脸蛋、看看镜子、再看看施佰春,一脸的陶醉。
“哼哼,那是当然。”施佰春笑得灿烂。
看来,皆如萧说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