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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意折梅脸色微微变了一下,本来还想给个下马威,没料到施佰春还有点底子,结果不但伤不了她,反而在众人面前扫了自己的面子。
“其实哪,都是一家人的,也不好见死不救。”施佰春将金边折扇挡在自己面前,晃啊晃地说道:“要不这样吧,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你大声说一句你会退兵,我就随你进皇宫去医你的皇帝爹。反正进了宫以后我也没了你家五哥这靠山,死活都只能任你宰割,到时要是真的没法子救你爹,那你看是要挖我心还是挖我眼什么的,都随你了,这样成不成?”
“谁和你又是一家人的了!”欧意折梅最厌恶小春说出一家人这三个字。这人多喜欢欧意如也用不着三番两次挂在嘴上昭告天下吧!
施佰春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无语,只是粲粲然笑着。
“你笑什么?”看到这个人笑成这样,欧意折梅更为火大。
“没什么?”施佰春莞尔一笑,忽地从五丈高的大树杠垛上一跳,轻轻跃了下来。
欧意折梅见这人衣衫随风飘动,身影轻灵,待一立定,那落落大方之姿又是风神秀雅、自在洒脱。
他只见施佰春顾盼间风韵天成,眉角眼角尽带情思,眸光流转间璀璨晶莹,似笑非笑牵人心弦,白衣似雪宛若仙子降临凡尘……
欧意折梅看着,便愣了。
这么样一个眼如水杏、面如傲骨梅花、唇红齿白又潇洒狂放的人物,怎么自己就不能早些遇上,要早些碰着了,他说什么也不会让给欧意如那厮。
“小气鬼,你发什么愣?”
施佰春一个叫喊,让欧意折梅猛然回过神来。
连忙大喊:“你真的能够救我父皇?”
“能不能去了就知道。”施佰春耸耸肩,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叫人看了牙痒痒。
“这样看我干嘛?我就框过你一次,还是小小滴一次,你有必要这样提防吗?”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欧意折梅对这施佰春真是恨得牙痒痒的,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就这么在意她。
“一个杯弓蛇影的可怜家伙!”施佰春笑叹了口气,光洁的脸蛋好像泛出流光。
“你——”欧意折梅直指施佰春,看见她的笑脸后怒也不是,收也不是。
“我怎么着?你到底想不想救你的皇帝爹?”闹够了,施佰春收起笑正了脸色,道:“如果去晚了迟到了,人给死了,那可就不干我的事啰!药是你献上去的,你也算得上是个同伙,到时皇帝位子没了你的份,可别来怨我。”
“来人,把她给我捆起来!”欧意折梅甩袖收手,恨恨下令。
话音未落……
立刻有土兵拿着麻绳过来,将施佰春牢牢捆了,捆得扎实。
“唉唉唉,这位大哥,劳烦你温柔些行不,我细皮嫩肉的,可经不起你这翻折腾啊!”
☆、第一百零一章:魔头出现
“唉唉唉,这位大哥,劳烦你温柔些行不,我细皮嫩肉的,可经不起你这翻折腾啊!”
施佰春软言软语嗲声嗲气地说,但又把桃花眼眼一挑粉唇一勾,刹那风华不经意流出,竟惹得捆他的士兵整张脸顿时红了个通透。
“……”施佰春调皮的眼眨了眨。“这位君爷……您……用也不着羞成这样吧……脸简直比那西红柿还红……”
“施佰春,把你的嘴给我闭上!”欧意折梅不悦地道。
士兵慌忙将施佰春捆好,把绳索的另一端交到欧意折梅手上,捂着脸立刻落荒而逃,躲入兵将群中。
“嘴长在我脸上,哪是你说闭就能闭的?”施佰春挑着那细长的柳叶眉满脸不屑的回了句。
“你再敢调戏我的士兵,看我不塞了你的嘴!”
“塞什么塞,朝人说两句话就叫作调戏,那你七皇子刚才众目睽睽下调戏我这良家妇女多少次了,这里所有人可都看到了,你这可是无法抵赖的了。”
“你——”
“你你你——你什么啊你——我有哪里说错了吗——”
“我割了你的舌头!”
“好啊,来啊,有种你就割,看到时候谁给你的皇帝爹治病!”施佰春可不怕了,那是有啥说啥。
当下两个人就这般吵吵闹闹,一路在万千禁军的护送下,一个高高在上骑马、一个可怜兮兮地走着路,一同往那天子所居的皇宫方向慢慢走去。
但可笑的是,堂堂一个骑着骏马威风凛凛的七皇子湘王,却比不上用两只脚走路气焰嚣张的施佰春,不管开口说什么,总叫这个大胆贱民给顶撞回去。被气个七窍生烟。
施佰春虽然被缚,但走起路来大摇大摆,甚至比骑着马的七皇子还威风!
“哈哈——”说到最后欧意折梅完全回不了嘴,只能涨红着脸堵着气,施佰春这才一抒这些日子所受的闷气,得意地笑开了怀。
几万大军才行到围住皇宫的红墙黄瓦之外,便听见宫里头传来的丧钟之声。
“皇上驾崩——皇上驾崩——”内侍们仓皇惊乱的声音此起彼落,透过迎面袭来的冷风,幽幽地传送到皇城之外。
欧意折梅一听,脸色刷地变得惨白,只听得他大叫一声让开,便策马向前狂奔。
施佰春身上绑着的绳索另一端还攒在欧意折梅手里,他这么一扯一拉,施佰春闷哼了声整个人往地上跌去,被欧意折梅拉着硬生生往宫内拖曳而去。
随着马匹一路被拖行,拍过大拱门,磕过汉白玉桥,行经午门时施佰春猛地睁眼,瞧见那殿前阶梯又高又陡,被扯上去可不得了,吓得死爬活爬硬是爬了起来,奋力两阶三阶不停跳,免得真拿自己的细皮嫩肉去撞了石阶。
“他奶奶的——”
好不容易到达金銮殿前,欧意折梅的马停了下来,施佰春双脚发软地站在大殿前头的广场,手插着腰剧烈喘息。
雪越下越大了,鹅毛似的雪花大片大片地砸落,殿前广场上积雪颇深,一脚踩下去便直没了半靴。
金銮殿上灯火通明,施佰春喘够气,抬起头来瞥了眼……
再瞥了眼……
“我的妈呀——”她当下就给吓得鬼叫起来。
空旷的金銮殿内余音缭绕,“吗呀呀呀呀呀呀——”地回荡个不停。
从金銮殿殿前的屋脊上垂下了条绳子,绳子高高吊起个身穿黄袍的人,而且那个人,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只剩颈部以下的尸体而已。
隔得老远,施佰春都能闻到那腐臭味……
这些年真是苦了那些服侍他的人。
“父王——”
施佰春在心里嘀咕时,欧意折梅长啸怒吼,双膝一屈,笔直跪倒在雪地上。
金銮殿内空荡荡地,只有几个趴在地上动也不动的内侍与侍卫,皇城里头一片死寂,连方才敲丧钟的人也没敲了,鬼魅阴森的气氛蔓延在这本该热热闹闹的大年夜里,让此处宛若死城一般,静谧得吓人。
“人死不能复生,七皇子你节哀顺变吧!”殿檐上忽地传来一阵阴冷的笑声。
施佰春定睛一看,原来屋脊上老早就坐了个人,只是那人靠着没星没月的夜色将身影藏得好,加上屏气凝神隐藏气息的功夫又高,所以直到对方发声了,她才发现还有活人在。
只是当施佰春仔细看了几眼,将对方看清楚以后,眼睛差点没瞪到掉下来。
“大师兄——”施佰春鬼叫了起来,声音都抖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被十大派围攻得跑去躲起来避风头了吗?”
“皆如萧你竟敢弑君犯上,这可是诛九族的死罪!”欧意折梅懊恼的站了起来,怒目相向。
“九族?我皆家九族早在十多年前就被诛光了,哪里还有什么九族?”皆如萧也在屋脊上站了起来,凛冽寒风里,他笑得花枝乱颤,深入幽谭的紫瞳闪着邪魅的红光眼里却尽是杀机,周身弥漫着强烈杀意,身周的空间仿佛扭曲一般。
施佰春知道她大师兄今儿个只要把这杀戒一开,定是遇神斩神遇佛斩佛,谁挡谁就惨。她看了一眼小心肝噗噗噗地直跳,浑身冒冷汗,她可从来没这么惊过。
望了一眼黑蒙蒙的天,施佰春这才想起今天是皆家八年与施家死忌之期。而从师兄对皇帝下毒那年算起,也满三载了。
原来那凶狠的毒与要死不活的疼,是师兄让皇帝为自己一家服的丧,今日期满,师兄便来取皇帝的脑袋了。
只不过皇城里一片寂静,想来那些无辜的宫女嫔妃侍臣守卫们,也一起被送下去陪皇帝老子了。
“唉……”施佰春长叹了口气。
数以万计的禁军在他们之后随即赶上,全奔至金銮殿前。
禁军统领下令弯弓射箭,但欧意折梅立即挥手阻止,急切地说:“不行,会伤了父皇遗体!”
施佰春在一旁是雾里看花不清不楚,也不晓得欧意折梅说这话究竟是真心怕伤到他的皇帝爹,还是害怕为了捉拿凶手罔顾先皇,而之后落人口舌。
几百士兵遂执刀执枪,一个叠一个,层层堆叠攀上金銮殿顶去,一批要解下皇帝遗骸,一批则朝那皆如萧而去。
☆、第一百零二章:骗局
突然,就在那眨眼瞬间而已,那些士兵痛苦地捂着胸口,一个接着一个从屋顶上摔落。
当他们摔到地上时,施佰春连忙跑过去,发现这些人脸色全都变黑发紫,活脱脱是中毒症状。
施佰春才想往怀里拿药,却发现自己让人捆得像棕子似的,双手无法自如活动,跑过去想让欧意折梅替她解开,才跑了一半路又想到欧意折梅肯定不会那么好心替她解绳索,心念一动,索性自己运气劲断绳索,但却没想到才这么妄动真气,先前和欧意如打斗时所受之创再度复发,她一口血喷了出来。
“施佰春,你怎么了?”欧意折梅见状大惊。
“死不了。”施佰春淡淡抹去嘴角的血渍,从怀里掏出独门解药,随手勾了一个还活着的起来,先喂了他一颗,跟着要她去救其他人。
施佰春跟着往欧意折梅跑去,连忙道:“快把那些人叫下来,我大师兄擅用毒,奶奶的——老娘我没料到这大魔头今日会来,只带了一瓶万灵丹而已,根本不够救人!”
皆如萧耳朵灵,倒是听见了。“施佰春,你说什么大魔头?再说一次看看。”
施佰春猛地一个转身,原本的焦急神情在见到皆如萧后,刷地变了脸,连忙堆起笑容朝屋脊喊道:“师哥你听错了,我哪说什么大魔头了,我说的是大美人啊!”
“哼!”皆如萧媚笑,朝着施佰春说:“你这丫头就是爱耍嘴皮子,好啊,上来多说点给你师兄听听,顺道让师兄疼一疼你。瞧,才放你在欧意那里一个月罢了,看你瘦成什么样子,原本的包子脸都变笋尖了。”
一旁的欧意折梅连忙将手下撤了下来。原来皆如萧在整个屋脊和金銮殿上都下了毒,无论任何人只要靠近他或皇帝,都难逃毒发一死。
“对了,欧意呢?你们小俩口不是公不离婆、秤不离砣的吗?怎么地,这会儿却没看到他?你二人感情真的淡得也是快,是他腻了你,不要你了;还是你厌了他,不喜欢他?”皆如萧轻声笑着:“没关系,受了什么委屈尽管告诉师兄,师兄绝对会替你讨刚公道,不会便宜那个欺负我们家小七的负心人。”
被说到痛处,施佰春一张脸瞬间垮了下来。
“这个师兄……还真是讨厌……”施佰春咬牙,低声喃喃道。
“只顾着叙旧,要紧事倒是忘了。”皆如萧忽而跃向前来,一脚踩在吊着皇帝尸体的那根绳上,动了动,皇帝的身体便跟着晃了晃。
尸体上那污黑的血滴了滴,一股腥臭味儿瞬间在空气中散发开来。
底下的禁军看得是心惊胆战的,却又因为皇帝遗体受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