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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床两字传入耳中,额头上隐隐青筋突起,鱼璇玑几乎是愤愤地朝他就瞪了过去。这个死男人,摆明了是想把自己惹怒!他本身就俊美无俦,地位高贵,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暖床没有,断然不会为了当初顶着安陵面容的她犯险跑到天诀去。她侧身一扫衣袖,坐在了厚厚的草地上,将昔日在长河北岸跟黑衣人说话的场景细想了一番。
他是帝月人,刺杀的人是赫连烬,不会放过她,还特意提了她是赫连烬的棋子。若黑衣人针对的是赫连烬,必然查过她当时跟赫连烬的关系,应该拿自己去要挟赫连烬。点出她是棋子,说要她与黑衣人背后的主人合作,却屡屡三缄其口不透露出消息来,最后还是要向自己下手。这么说——
那个黑衣人是冲着她来的,不是针对赫连烬!
眸光陡然深寒,墨玉瞳中射出尖锐的利光。她明白过来了,黑衣人那么做是想挑拨她跟赫连烬的关系,而她最厌恶亲近人利用欺骗,黑衣人的话语加上她对赫连烬态度不明,鲜少去细想其中关节,自然就中了计。
黑衣人背后的主人,心机真是深沉,这样随意就把赫连烬给她的好感在她心头磨灭了。
指骨捏得脆响,在寂静的夜中格外清晰。她神情冷冽,浑身都散发着种浓浓的戾气。竟敢这般算计于她,那个人绝对不得好死!
鱼璇玑的变化赫连烬是瞧在眼中的,那浓烈的杀机,是针对自己?负手站立的他微惘,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在乎,可心上还是泛着疼。她就那样恨自己,还到了要杀他的地步?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地上坐着的鱼璇玑忽然站起身来,反身来伸出手在他身上一点。她速度奇快,赫连烬就是有预感也没闪开,生生被她点住了穴道。侧头,两眸相对,她墨玉瞳清冷无度,他暗蓝色瞳眸湛湛如水幽深得让人看不到底。
“你要杀了本王?”这一刹那,心中的伤悲什么的都消散,异常而来的沉静让他都说不清道不明。
鱼璇玑淡淡地看着他,伸手在他耳畔一抠,微凉的指尖触摸到他冷中透着暖意的脸颊,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刷一下撕下来。手缓缓垂下,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若落叶般悬乎其下。
微卷的棕黑长发披散着身上,那张俊若天神般瑰丽睥睨的雍容面容上,殷艳的双唇微抿着,似夜的妖娆一点点在人心底缭绕。除了天上的寂寥星光,四面漆黑一片,可剑眉下那双眸子却寂寂如深海般,透着无双敏慧。他敛着眸子,暗沉中危险的气息,恍若在夜中出行捕猎的猎豹。她眸光若水,抬手将头上罩着的黑纱取下来。
夜中微有寒气,凝在草尖上,结成颗颗小小的水珠。黑纱似飞雪落地,遮挡了一簇草团。臻首,她墨玉瞳看向跟前的赫连烬,语气柔缓地道:“看到没有,这是以前的我。”
这张脸,属于死去的虞诀,也是曾经的她的。逍遥子说他能换脸,她就想着是否还能用上自己往昔的脸,毕竟那张脸是父母所赐,也是她对虞家一门的惦念,对自己大仇未报的提醒。
虽然花费时间长了些,可她还是如愿了。她极少看镜子,偶然瞧见这脸,也会恍惚着自己还活在从前。不过,现实终究会把她拉回来,告诉她,今生活着只有一件事,复仇!
很多个孤独的日夜,她默默地想着复仇两个字,让它们伴随自己入眠。现在用不着什么警示,这两字已经深深地刻在了脑海中。
夜风在两个人身边擦过,他身上浅得很难闻到的冷香味却散了开。夜幕萋萋,她脸若银盘肤似冰晶,双眉若翔鹰入云之滨,一弯黑瞳宛如墨玉流光,鼻若琼瑶,唇不染而点朱色。黑衣包裹着玲珑躯体,满身清华无双。看见如斯的她,赫连烬眼底闪过惊艳,原来她真容竟是这般美丽。
“看到了。”赫连烬微拧起眉,她突然露出真容是要让自己在死前做个明白鬼?
鱼璇玑面庞寂寂,横过远方山岗而来的风夹着凉意袭来,吹乱她垂散的发。那素白的手抬起,指尖朝着他身体上一戳,被点了穴道的赫连烬完全没有反抗力,就那么直直地倒在了厚实的草地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腰上被石子什么的硌了下,赫连烬稍显不适地将眉峰一挤。她立身于向光那方,黯淡的光线照出她黑衣撩人的朦胧身影,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不能动弹的赫连烬。夜色渐浓,即使离得近他还是不能完全地看清楚她脸上的表情。
“赫连烬,我真的欠了你的。”她抬首,嘴畔噙着一丝浅笑,动作很慢地蹲下跪坐在他身边,那泛着凉意的手指在他脸上摩挲,描摹着他深邃的轮廓,沿着那纤长的脖颈一路旖旎而下,探开黑袍宽松的领口,徐徐滑入他宽阔的胸膛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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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烬(露出怯怯地神情,双手交叉捂着胸口):璇玑,你要干什么?
鱼璇玑(不耐烦地瞥一眼,冷声):干什么你不马上就知道了么!
呜呜,她要干什么?
哈哈,其实,她要童鞋们都支持正版!
013 美人威武,惨遭蹂躏
夜凉若水,漫天星子忽闪忽亮,在这漆黑的夜中投下暗色。更深露重,和缓吹来的夜风夹杂夜间草木花草的细微清香吹来,让两人沐浴了一遍这凉飕飕的夜气。
因为修炼寒冰诀的缘故,他的身体一向都是凉得让人发颤的,虽然修炼到某个层次的时候便可将寒气收敛,却改变不了他体温冰冷的事实。此刻,躺在满是露珠的草地上,身子更凉了,就跟冰块似得,只差没有冒出肉眼可见的寒气。赫连烬已经由最初的愠怒转为不动声色的冷静自持,他浓密的眼睫随风颤动几下,那双瞳仁的颜色变成了纯粹的纯色,静默地望着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的鱼璇玑。
她的手就跟唇瓣一般,极柔却凉,指尖在他身上的肌肤擦过,勾起线线暧昧的酥麻。长发披散在她两肩,半遮半掩住那倾城绝色的容貌,只在夜色中描绘出朦胧的轮廓出来。可他却看得清楚,鱼璇玑的脸上始终是沉静如水,没有表现出别样的情绪。那眼底幽幽一片,多是让人看不懂的深沉。
那双带着冷意的素手从领口伸进去,剥鸡蛋般破开他的黑色长袍,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可手上却没有停止的迹象,反而越发放肆了。
“你要对本王做什么?”她现在的举止可不是那个有女子矜持的璇玑!赫连烬俊美无俦的脸微黑,话音中夹着薄怒。
夜深寂静,偶尔还能听到些夜虫的叫声。她抬眸,勾唇莞尔,在蒙黑的世界中似一只邪佞的魅,对上他在黑暗里明亮的双眼,反问道:“难道烬王感觉不到?”
“……”赫连烬哑言,眸子顿眯。这是要让他说,她在勾引自己?
大片皮肤显露,他身上凉意更甚,鱼璇玑却没有将他衣袍拉起来给他盖在身上的动作,反而伸手拉住了他的裤腰带。感觉腰腹上一紧,裤腰带被她用力一扯,隔着裤子从身下将其拉走,裤腰便松松垮垮落下来。寒冷的夜风跟着空隙就灌了进去,下身顿即冰凉一片。
赫连烬剑眉蹙动,思忖着她会是什么心思,是不是觉得自己曾经轻薄过她,所以想要把他阉了?以她残冷的性格,做出这样的事倒也是意料中的,不过她却把这个想法用在了自己身上。或许他该醒醒了,鱼璇玑哪里会把他放在心上。从前她打不过自己,现在有了这样的好机会能不报仇?
【此段约一千字左右被和谐】
鱼璇玑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当即抬起脸,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冷漠些,哼道:“犹记得,烬王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可没少动手动脚的,怎么现在反倒矜持起来?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她嘴角挂着丝凉薄的笑意,右腿却恶劣地朝他早已经竖立的擎天一柱撞去。虽然没怎么用力,可赫连烬还是觉察到了疼痛的感觉,当下剑眉蹙紧。
“你别告诉本王,想在是想要强占本王,毁了本王的清白之身!”赫连烬忍着痛和欲的纠缠,嘴畔牵出笑意来,眼中却是满带着警告的意味。若说先前是怀疑鱼璇玑要动手杀他或是羞辱他,那么经此一次他便明白了,她不是想伤害自己,而是用她的身子抵清他们之间的一切。
哼,如此伤了他的心,现在却用身体偿还试图两清,天下有这么好的事情?不,碰上他赫连烬,要么他们彼此都死了,不然纠缠就永远不会了断。这个该死的女人,把他当什么了?他岂是那些肤浅的男人,得了她的身子就会将她弃掉?而她,本就难以捉摸,他更不能让她轻易得到自己,否则他永远都会成为她眼中的破鞋!
心中默默思量着,暗自运力企图冲破她封锁的穴道。
鱼璇玑挑动着眉,反正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干脆就趴在他身上。手指勾起他的发丝,眸子横过饶有兴趣道:“听烬王这么说,是不是觉得自己此刻就是只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的能力,心里着急却毫无办法地焦虑?”
“你以为这样就困得住本王?”他额头上隐隐有青筋暴起,很想将身上的她丢开,可惜还真像她说的那样无能为力。
“以烬王的本事,我自是不能困你太久,可惜有些事情在短短时间内就能完成,用不着长久地将你困住。”她扯唇而笑,眼中流光璀璨,扫了眼面色泛潮的他,啧啧道:“还以为烬王不愿意,原来是欲擒故纵啊。”
天下的男人哪个是不偷腥的,他给她装纯?哼,那她就让他再也装不下去。眼中闪过幽芒,鱼璇玑将头一偏朝着他脖颈上的喉结就吻了下去,轻轻软软的如婴儿啃咬般,麻麻痒痒的让那些被他压下的电流毫无顾忌地窜了出来,潮水般瞬间席卷了全身。那喉结乃是男子敏锐之处,那经得起她那般撩拨。
瞳眸中再次泛起欲潮,身体内的真气不受控制地乱窜,他似乎听到了自己一向冰冷的血液在咕咕冒着沸腾着。他死瞪着眼,强烈的欲感在体内冲击着,如大浪一遍遍拍打着堤岸。理智告诉他,决不能让鱼璇玑得逞,可她却根本不放过自己。那细碎而温柔的吻从脖颈杀光一路向上,最后含住他殷艳的唇瓣,湿软的舌尖撬开他的银牙,寻找着另一条柔软。
他闪,她追;他躲,她缠,一场吻犹如打仗般,非得分出个胜负来。她追的乐此不疲,赫连烬却是满头大汗有着想要逃离的冲动。换做以前,他很可能会沉沦在她身上,可已经洞悉了她的想法,赫连烬又怎么能容忍自己贪图一时之快彻底失了她。可被她挑玩的身子似乎有些脱离了大脑的控制,浑身都僵住,身下更是有着磅礴的欲望要冲开身体。
这种该死的感觉!要是他能动的话,肯定是一掌把她拍晕,或者让自己晕过去。
“真是不解风情呢。”鱼璇玑白皙的脸上晕染着绯色,虽在夜色中看不见,却能从脸颊的温度感受到。那嗔怪的声音似催化剂般,让他动荡的心再次溺下去。
“你最好从本王身上下去,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他恶狠狠地警告着,如一个被轻薄了的良家妇女在捍卫自己的清白。
鱼璇玑嘴角一抽,暗忖这人还真有些耐力,她都做到这个份上了竟还这么忍得住。墨玉瞳中快速闪过算计的光芒,反手来将他两只手抓起放在自己的腰上,让那长着薄茧的手掌贴紧她柔腻细致的肌肤。那么一碰,两人身子俱是一颤,鱼璇玑惊愕之余心里微恼,怎么又是这样感觉!
“放开!放开本王!”赫连烬被折磨得又气又急,胸膛不断地起伏着,在她耳畔低吼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