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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自己是否被发现什么她不知道,要不是目前功力尚浅她才不会让他们那么嚣张地在自己眼皮子下晃荡。今日出门一来散心,二来也瞧瞧外面有没有什么她感兴趣的新鲜事。
当然,一路上她还是听到了些事情。比如,桐封王回京后帝都闺秀们总是找各种借口往王府钻,可正主儿却每日闭门谢客。再过段时间就是十皇子的生辰,襄惠帝已经下旨要在那天给司空凌赐婚。加上了凡大师在灵空寺挂单的事,可谓是当前炎京的热议话题。
天子未定,天诀朝堂上风云诡谲,她或许可以考虑下司空凌。勾唇,清冷的面上多出了丝浅浅的笑,恍若高山那一抹清雪孤然冷冽。
突然,一阵细微的乒乒乓乓声音传入耳际。鱼璇玑双目一凛,喝道:“停车。”车夫一听马上勒紧缰绳将马车停下,鱼璇玑从马车里钻出来淡漠道:“你们在这里等着。”别有深意地看了眼拒霜,看到她眸中会意的神色才戴上纱帽转身朝声音来源而去。
她猜到去灵空寺的人会很多便吩咐走一条偏僻的路,没想到会在半路遇上这样的事。秋日悬空投下一方明媚煦煦,四周树木高大稀落,林间微风徐徐带着秋的凉意,她纵身掠过百丈停在一棵杉树旁看着前方二十丈处。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被砍得破破烂烂,车夫和小厮打扮的两个少年正奋力地跟十几个黑衣人打斗着,约莫十八九岁的白衣少年则摇着把桃花扇站在旁边扇扇子,没有去帮忙的打算。
“三爷,你太没有良心了,我们为你打狗你却在一旁乘凉!”满头大汗的小厮一脸控诉地大喊着,手中长鞭甩去啪啪地只抽在黑衣人身上,黑衣人吐了一口血倒地后竟爬不起来。而那车夫打扮的少年则沉闷得多,手中锃亮的弯刀一挥血水喷涌,杀人的动作就似砍瓜切菜般熟悉。
被指控的白衣少年得意洋洋地扇着扇子,一脸痞气,道:“这些小畜生哪用得着我出手,小爷我这是在给你们表现的机会呢。”
小厮大叫委屈跟白衣少年讨价还价,手中的长鞭挥得更加响亮。盏茶时间,两个少年很快就把十几人都解决了大半。鱼璇玑将似水无痕的目光收回就欲离开,这时在一旁看戏的少年突然惨叫一声,朝着她所在的方向奔来。
“杀人啦,小姑娘救命啊!”白衣少年边跑边叫一阵风似的眨眼就跑到了她跟前。鱼璇玑唇儿轻抿,抬脚一踹少年身体直线飞出,正好砸上追来的黑衣人。噗通一声两个人齐齐落在地上,黑衣人被砸得昏迷不醒少年则一身土气地爬起来,满脸愤懑地瞪着她,用表情指责她的粗鲁。
鱼璇玑片言不发,眸光扫过少年那沾着尘土的脸。脸盘如玉光泽,黑长的眉比女子的偏粗,双眼黑亮的炯炯有神,鼻子挺直,薄薄得唇上总是挂着那一抹痞里痞气的笑意,无轻浮之意却让人感觉有那么点不正经。她眸光回落注视着他手中折扇的扇坠,上面挂着一个小巧的玉算盘。或许注意到她看什么,少年悄无声息地捏住扇坠,抬脸置气道:“拉我起来。”
赶来的小厮和车夫少年正欲把他拉起来,少年却一把打开他们的手,对着鱼璇玑喊道:“小姑娘,你把我踢倒,我要你拉我起来。”
明明一俊秀少年却做孩童般执拗,小厮捂着脸默默道:我不认识这样的主子。车夫少年警惕地盯着鱼璇玑,以防她做出对自家主人不利的事。鱼璇玑面无表情转身离开,丝毫不理会地上少年如何。
少年见她就这般离去,腾一下站起来跟上她,朝发愣的两人挥挥手示意不用他们跟上。
鱼璇玑眉心微蹙,少年拍拍身上的泥土摇着扇子昂首阔步一言不发。到了马车旁,拒霜看她回来欣喜地掀开帘子请她上车,帘子落了一半一只白皙指骨分明的手跟着一挑,少年已经坐在了马车里。
“下去。”鱼璇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语气冷寒。
少年一脸理所应当地道:“小姑娘太没礼貌了,踹人不说连道歉都没有。反正我的马车坏了,就坐你的车去灵空寺。”
“下去。”还是这两个字,语气却比方才冷多了,连马车外的拒霜和车夫都感到了从车厢里溢出的寒气。
“小姑娘,做人不能这样。”少年愤愤地瞪着她纱帽掩盖下的脸,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下一刹很狗腿地朝她笑笑,可怜兮兮地道:“我刚才差点被人砍死,你好心送我到灵空寺,以后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只要我力所能及都帮你,好不好?”三分讨好七分谄媚,一张脸笑的跟花似的。
“堂堂白家三少,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她似笑非笑地勾勾唇,言语柔和。少年听到她这么说下意识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感觉自己被算计了。脸上绽出一个比苦还难看的笑容,随即又耸耸肩扯下扇子上的玉算盘扇坠递过去,一脸哀怨道:
“我白逍从来都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鱼璇玑接过那用上等雪玉做成的扇坠算盘,眸中划过促狭笑意,今日总算没有白出来一趟。
------题外话------
白逍:呜呜,小姑娘你不能这么欺负人,拿了我的东西还瞪我!
鱼璇玑(冷眼):叫谁小姑娘呢,姐都活了五百多年了,拿你东西时看得起你,瞪你是你的福气!
白逍:,》_
022 灵空古刹,陌生五哥
山峦蜿蜒蟠曲如龙静静地蛰伏大地之上,抬首极目天高云舒一碧万顷,偏偏那万山中有一处薄雾笼罩,似烟似云朦胧如幻。金日煦照中恍若有佛光淡出,细看却只见雾气茫茫,静谧中又恍若有悠远的钟声徐来,待雾气稍退隐约可见庙宇端居山腰,虽及不上皇家寺院雄伟却独有一番灵空有物似无物的感觉。
“哎,爬上这一千阶石阶才算入了山门,真要累死人了。”跳出马车的白逍一边拿着扇子猛扇一面嘟着嘴抱怨道。
拒霜伸手扶了下下车的鱼璇玑,吩咐车夫等着主仆俩一前一后踏上石阶朝山上走。白逍看她不理睬自己,厚脸皮地凑上前笑道:“小姑娘,你知道了我的名字,可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呢,这样不公平。”
来灵空寺求签的人很多,山道也有些拥堵。白逍一身白衣执扇轻言笑语的俊俏样一下就被人注意到了。他那般亲近鱼璇玑自然也落在别人眼中,听着旁人指点鱼璇玑面色微冷。拒霜横了眼白逍,故意拦在她跟鱼璇玑之间。这家伙一路上叽叽咋咋聒噪个没完,真不知他上辈子是不是哑巴所以这一生才这么爱说话。
“小姑娘,你这丫鬟太没礼貌了。”白逍不依不饶地把拒霜挤开,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一副被欺负大了苦大仇深的样子。
墨意横流的双瞳中好似生了朵冰花,冷峭如阳光照耀山巅的皑皑白雪,森森发寒。她抬起头纱帽的垂纱挡住她的脸却遮不去冷冽的寒气,扫向满脸嬉笑的白逍,冷漠道:“滚。”
白逍被她不客气的语气堵得一噎,无辜的眼眸在她身上打转了几下,只觉得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气渗得人发慌,讪讪地摸了摸脸后知后觉道:“啊,我突然想起好久没见灵空寺的空无大师了,我先走一步了。”说罢,脚尖如蜻蜓点水般几起几落,衣袂飞舞如一团白云在眼前晃过,人已经从山门那里消失不见。
抬脚拾阶而上,指尖捏了捏放在袖中的玉算盘,眸中溅起一阵墨色的清浅涟漪。
白逍,天诀首富白家人,从小便有经商天赋被誉为经商奇才。他大哥白毅虽是白家家主,但白家产业大多是由白逍打理。传闻此人行为不羁性情乖戾,对于自己轻易拿到象征他身份的玉算盘鱼璇玑还是有些疑惑,为何这般容易?
莫非是因为那些刺杀他的黑衣人?依照当时看到的情形这样的刺杀事件应该不少,看来他把玉算盘给她是要她暂时帮忙保管东西了。
入了山门再上一条弯曲的山道直上就是寺门,由于香客太多道路都有些狭窄了,拒霜在一旁挡着免得有人挤到她。进得寺内只见四处香烟袅袅,诵经声木鱼音从大殿那方传来,似一曲禅音流淌心间,涤荡了心际的尘垢。主仆两人在寺内走了走看到有不少衣着富贵的人在询问跟了凡大师求签的事,她嘴角翘起哂笑一二,随便上了炷香后便吩咐打道回府。
“是不是六妹?”两人转身准备离开时,大殿转角处走出一行人来,为首的那人赫然是一身素雅装扮戴着面纱的安悦。
鱼璇玑眉间起了蹙意,隔着垂纱打量,除了安悦还有伺候她的丫鬟外还有一个穿着青色云纹圆领袍服的少年。那人看起来也就十六岁模样,五官算是俊美之流轮廓跟安悦有些相似,只是那双眸子里一直都满带着不屑,尤其是在听到安悦说六妹的时候,少年的眼中更是浮出一股怨毒。
“她就是那个坏女人的女儿?”他声音不大语气却很是尖酸刻薄。
安悦秀美一横,有些不悦地瞪了眼少年,低声呵斥道:“纯弟,不许胡说,她是六妹妹。”
少年被她那么一喝脸上明显地写着不快,看向鱼璇玑的眼神就好似刀子般,恨不得在她身上割出千万条口子。因为被毒傻他曾经受了不少侮辱欺负,如今好了那些记忆就像是一条条丑陋的伤疤让他痛苦难堪,现在看到罪魁祸首的女儿他心里怎么不气不恨?
“原来是三小姐和五公子,安陵迟钝没认出两位,实在抱歉。”鱼璇玑哼笑一声,语气凉薄。
那了凡大师倒有点本事,竟把毒傻了的安纯医好了,难怪他看见自己就没好脸色。
“自家兄弟姐妹,六妹何必这般生疏。”安悦温婉一笑,秋水眸晃过带纱帽的她还有拒霜,语气柔和。“六妹也是来求了凡大师一签的?”
鱼璇玑摇了摇头不想跟他们多做纠缠,淡漠道:“我累了先回了,不打扰两位。”不等他们回答,领着拒霜扬长而去。
安纯气得直跺脚,嘴里大骂道:“贱人,这贱人气死我了!”
安悦脸色一沉,叱道:“佛门乃清净之地你怎么可以口出秽言?纯弟,你这急躁的性子要改改,若回到相府还是这样,父亲会不喜欢的。”虽然她也很不喜欢安陵目中无人的样子,但作为相府嫡女又是闺阁女子们的典范,她时刻都保持着自己的端丽亲和。对于这个弟弟,他回到相府无疑让正房的势力更加稳固,可他这性子却是十足的不讨喜,回去后还免不得要调教一番。
“哼,你也嫌弃我曾经是傻子是不是?”安纯满面鄙薄地看着他的亲姐姐,从见面开始就一直训斥他,他才不是她的下人!安悦一愣换来他不屑的冷哼,懒得看她那虚伪的温柔,掉头直接走掉了。
云竹绞着手帕,小心翼翼地道:“小姐不必难过,五公子是被安陵气到了才会这般跟小姐说话的。”
“我们去了凡大师那里去吧,那已经是今年最后一签了。”安悦敛去不快,恢复她一贯端庄的模样,扶着云竹的手朝后堂方向去。
那一行主仆离开后,从大殿一侧走出三人来,那把桃花扇猛摇的白衣少年不是白逍是谁。小厮双手叉腰,道:“三爷,相府的小姐怎么都带着面纱之类的东西?”
白逍唰一下收了折扇在小厮头上就是一敲,痞痞地道:“相府大小姐可是天下三大美人之一,若不戴上面纱被人看到这灵空寺怕是要引起骚动。至于那个小姑娘嘛,我就不知道了。”兀自地摸摸下巴,神情有些哀怨地喃喃道:“那小姑娘太冷情了,竟然对风姿翩翩的爷冷脸相对。”
“三爷,你还是先把玉算盘拿回来,咱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