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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妆不忍地瞧着主子,道:“大小姐放心,卫将军会保护好那里的,他也是每两天就给我们传一次消息。”
“我自是清楚卫拓的能力,有他在老乌龟不敢对王城下手,但拖得太久亦不是好事。你们最好去查查清风山,小四只有逃跑的武功,可他偏喜欢管闲事,我怕他落入马贼手中。樊城这边我们也找遍了,留下记号我们慢慢朝砀州走。不然到了六月大批人涌进砀州,只怕住的地方都没有了。”女子揉了揉眉心,挥手让他们出去。
这几日她也跟着奔波劳碌,不慎得了风寒,还有些头晕晕的,最好是休息两日。
“大小姐休息吧,属下告退。”浅妆跟余下的人打了眼色,大家都很快离开这个房间各做各的的事情。
北方天空万里无云,瓦蓝天际夏日垂垂,独有一番高远旷达意境。
炎京,上书房。金纱被金钩勾住垂饰柱旁,珠帘玉翠,雕梁画栋,阵阵青烟袅袅从九龙盘花镂空嵌碧玺香炉中冒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味。
一身龙袍头戴龙冠的襄惠帝端坐在御案后漆金龙椅上,满脸威严地盯着站在前方的司空凌,问道:“藏宝图出现在江南藏灵山庄,他们广邀能人异士共同寻宝,皇儿认为该怎么做?”
“此事非同寻常,儿臣愿意亲自走一趟江南。太祖开国的宝藏,决不能落入草莽或是帝月和星池人的手中。”司空凌面带肃色,眼中满是思索。这事传得沸沸扬扬,早朝上更是有大臣直呼藏灵山庄庄主丁勇大不敬,要严加惩罚。然而,朝廷却不能那样做,襄惠帝没有想好主意,这才找自己进来商谈的。
他现在是太子之位呼声最高的人,却无时无刻过着如履薄冰的日子。襄惠帝对他还是很不放心的,不然又怎会让太子之位悬空这么久。此去江南,能不能最终得到藏宝图不说,且会让襄惠帝的猜疑心越来越重。自从知道身子不好后,襄惠帝对谁都不信任,做任何事都保留着三分戒备,再也不是小时候还会抱着他偶尔逗逗他的父皇了。
襄惠帝双眸中的阴鸷一闪而去,沉着脸没说什么。
司空凌前后思索了会儿,突然朝他跪下,义正词严道:“父皇,天诀是您的天诀,儿臣只希望开国宝藏能好好地捏在天诀手中,其他的都不重要。”他很想说,不愿意宝藏旁落,大争而起,自己成为一个亡国太子。可这话有些莽撞,他敛在心中不说,襄惠帝必然也明白他的意思。
只是,到了这个时候,他都没有试图给过自己一份信任,作为儿子他心里还是有些痛的。他是有野心登上皇位,却没想过要弑父夺位或是作出其他悖逆之事,襄惠帝的防备让他很不是滋味。
“皇儿有心了。”襄惠帝醉翁之意不在酒地说了这么句,朝站在身边的木青瞪了眼,喝道:“还不把十皇子扶起来!”
“奴才遵命。”木青将拂尘一绕,上前去将司空凌一扶才恭然地退到旁边去的。
司空凌抬头朝襄惠帝望去,心中上上下下的,他这是准许了还是反对?
忽然,襄惠帝露出难见的慈祥一面,叹道:“你这样子跟朕年轻时候真像,既然你要去江南,就带着你的铩羽骑一起去。那里不仅有江湖人,还有帝月星池中觊觎太祖开国宝藏的人。正好桐封王也在江南,朕会下旨让他助你一臂之力,你们兄弟联手定要将藏宝图夺回来。”
转变这么快?敛去眼中的诧异,表现得跟寻常无二致,道:“谢父皇,儿臣定不辱命。”
“你回去准备准备尽快动身。”襄惠帝交代了句,又说朕乏了。司空凌也就清楚怎么回事,行礼告退准备出宫安排下他走后的事宜。
回到皇子府,司空凌正要吩咐左岩派人去把李维等人给他叫来吩咐些事情的,却不料刚入书房坐下,一支迅疾而来的羽箭便从敞开的门外直射进来,深深扎在书房的雕花屏风上。府中守卫森严,却被人射了一箭都无从知晓,左岩立马就要追去。
“不必了!”司空凌皱着眉将左岩喊住,方才那人一箭可谓快狠而准,若是想要杀他早就刺向他胸膛了。既然射在了屏风上,就不是来要命的。司空凌起身到屏风前,一瞧,那羽箭上果然绑着东西。他伸手正要取下,左岩忙喊一声。
“殿下小心。”
司空凌摇头让他不必担心,径直将羽箭上面的细线送了拉出纸条上,薄薄的之上稀稀落落十几个字,却是把意思表达得极为清楚。司空凌脸色一沉,手指成抓将纸张揉成一团化成尘埃从手指中流下。
“殿下,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见状,左岩担心地问起来。
“陨圣楼的人知道本殿要前去藏灵山庄夺藏宝图,是以想帮本殿一把,条件就是要本殿保证朝廷的人不再找陨圣楼的麻烦。”这个陨圣楼真是好本事,他才从宫中出来他们就知道了父皇同意他去江南的事。若不是上书房内有陨圣楼的人,则是他们那位神秘莫测的主子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黑曜石般光亮熠熠的双瞳中射出靡靡杀机,倘若是前者的话,陨圣楼的势力竟蔓延到了皇宫那样重要的地方,那股势力岂是一下就能撼动的。即使是后者,有这么个能掐会算的人存在无论对谁都是个十足的威胁!司空凌满身肃杀气息,这个陨圣楼真是太不简单了!
“殿下准备怎么办?”左岩惊呼,完全没想到陨圣楼会把主意打到这里来了。
司空凌冷笑,道:“他们是真会打算盘,势力也不容小觑。”
这语气,是要决定和陨圣楼合作?
“殿下,桐封王可是在江南负责清剿陨圣楼。”左岩谨慎地提醒着,生怕司空凌做错了决定。说到司空珏,他脸色稍微缓和下,继而又沉重了,说道:“桐封王去江南也有月余,却未见他抓住过一个陨圣楼的人,可能遇到麻烦了。再说,现在藏宝图在藏灵山庄,这事儿远比剿灭陨圣楼重要得多,分身乏术吧。”
一年前他回了桐封,今年又被召回来,父皇对司空珏不知是试探还是信任,这点司空凌没想通过。
但他能感觉到,襄惠帝对桐封王司空珏可比对自己放心多了。而且,襄惠帝在让他去江南夺藏宝图的事情上的态度颇为可疑,他本就怀疑自己,可为什么还要让他带着铩羽骑一起去,就不怕他夺了藏宝图后用铩羽骑占了江南,自立为皇?
不,没这么简单!司空凌坐下来,脑中思绪乱糟糟的,梳理了几下,心中有了个大致的明白。他差点忘了,襄惠帝还说要给司空珏一道密旨让他帮助自己夺藏宝图,那么司空珏除了帮助自己更多时候还肩负着监视他的责任。若自己真有反心,司空珏必然有先斩后奏的权利。要是没有动作,反倒跟司空珏成了相互牵制的对象。
就算襄惠帝远在炎京,照样能不废一兵一卒作壁上观。毕竟,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从始至终他都是为了自己的皇位考虑,儿子侄子都成了棋子,受宠如何地位尊贵又怎样,还不是被他拿捏在手中,稍有不慎就会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一如一年前在黄泉落死去的安陵,还有曾经被他捧起来又狠狠摔下的安家。
父皇,您的心思果然细密,您的心果真冷得没有半丝情感!
“殿下?”瞧着他嘴角凄怆的笑意,左岩心头漫出不好的感觉,莫不是皇上又做了什么伤害殿下的事情?
“本殿会好生考虑这事,去把范大人他们找来,再去一趟军营抽调精锐兵士乔装南行,这趟江南之行危机重重,少了他们不行。”不管襄惠帝如何算计,他也不能让天诀江山出事,否则将来继位要收拾一个烂摊子,恐怕会没有那个心力,最好现在就最好完全的准备。
“属下马上就去。”左岩一个闪身立马就出了书房。
司空凌起身把还没有处理完的奏报收拾在旁边,脑中还想着要如何去应对藏灵山庄之事。这么轰动的大事,帝月的那位和星池不可能不来,他们一搅合进来,胜算也就越发渺小了。可不管怎样,藏宝图不能落在别人手中。
“殿下,皇子妃娘娘肚子疼,请您去看看。”管家站在书房外,不敢越雷池一步,只得把音量加大。
他一拧眉头,转过脸来道:“皇子妃怎么了?”瞿妍跟他成婚也有一年了,两人相敬如宾倒也不曾有事发生。上个月,瞿妍忽然呕吐不止,请了太医来才知道,她竟然怀孕了!
自从他赈灾回来,不仅是襄惠帝其他大臣更是想方设法地要把自己的女儿给塞进来,他都明白那些人是代表着什么,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这些后院的事男人不好插手。
武陵侯瞿偓虽愚忠,教导出来的女子性子沉稳,又聪慧。她知道司空凌不好剪除后院的女人,就以女人的方式替他除了后院隐患,司空凌才没有如开始般抵触瞿妍。日子渐渐久了他会在她那里留宿,却不料瞿妍在避孕汤中做了手脚,然后怀孕了。这事司空凌后来查出来,碍于武陵侯的关系,他默许了这个新生命的留下。
瞿妍为了这个孩子可以说是防备自己的,怎么会突然发生肚子疼的事情?
不管如何她都是自己的皇子妃,司空凌想了想还是丢下手中的事务,去瞧瞧瞿妍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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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一更,算是补上昨天没有更新的内容,晚上还有一更,不过可能比较晚,要11点多去了。看书的孩子们,祝你们愉快!谢谢大家的票票!
025 藏灵相邀,风云汇(二)
春情迟来缓归,明日当空,一碧万顷。宏伟庙宇隐匿于满目青翠之中,突有几点白墙青瓦在绿意掩映中显露出来,偶然瞥去却又不见了踪迹。天诀佛道两教各有兴盛,最有名的佛寺除却炎京的灵空寺,南方即有砀州普陀寺,而青州的慈航斋则是很有名的女观。
飞檐斗拱,宝象庄严,檀香青烟在翠意盎然的草木点缀中寥寥而起,行来行往的不少参拜之人虔诚地拜祭着每座店堂内的神像。
“坤道有礼。”一袭白络纱袍子,头戴着斗笠的男子将从身旁过的一个老道姑叫住,礼貌地抱右行礼。他身边站着一男一女两人,也跟着行礼。
“无上天尊,施主有何事?”老道姑抱右回礼,和蔼问道。
“凡尘俗人想找观中名唤玉阳的师傅,请坤道代为引见?”男子的脸被斗笠的垂纱遮住,看不真切,可那语气却是温和让人一听就心里舒服。
老道姑眼睛中闪过怀疑的光芒,狐疑道:“你们找玉阳有何事?”
“有一重要事情需要请教,定不叨扰宝观清静。”男子言语轻软,犹如白云片片付飒天际般。
“那好,三位请随贫道来。”老道姑点点头,用手指了指向后殿走的方向,三人皆是礼貌地颔首,跟在老道姑后面。
绕过几座主殿,穿过一座青墙上的洞门进入后殿,曲折的小路将园子分成了很多块,四人行了盏茶后在一座偏殿处停了下来。老道姑先一步进去,领出一个约有三十左右年纪的女道姑来,朝着他们一礼,道:“施主,这便是玉阳。”
这位叫做玉阳的人身材纤细,青色的道衣着身,如水中莲叶。一头乌发奇黑光亮,面若拂晓月色,容貌美丽而端庄,就算脸上有着几条伤疤也没给她添上半分狰狞,反倒因为她眉宇间的宁静让她人有着一股祥和之感。
“多谢坤道。”三人致谢后,老道姑就离开了,剩下四个留在当场。
玉阳面带怀疑之色,问道:“不知三位找玉阳有何事?”
“娘。”
“蓉姨。”白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