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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白逍,她心中还是保留着些不信任,这件事她必须要尽快查清楚。
对了,司空凌的生辰快到了!她眸色一亮,眼中精光闪烁,她踏入天诀朝堂的第一步终于是快到了。
“小姐。”脚步声由远及近,鱼璇玑迅速将两样东西掩住起身来,云姑正快步朝她走来。
“什么事?”皱眉,问道。
云姑喘了口气,拍拍胸口道:“小姐你不是让拒霜把月银给老奴去置办个小院子嘛,老奴昨日问你是不是要精致点的院落,你说随便。今儿个我就把去那家人的房子买了下来,才六十两银子,这是地契和剩余银两请小姐收好。”说着把一张纸和一包银子都递了过去。
鱼璇玑眉心稍动,昨日在碧瑶阁的安陵可是赫连烬的人,也就是说很可能她让云姑买院子的事会让赫连烬知道。她想了想,道:“云姑,等十皇子生辰过后你用剩下的银两再去买一座院子。这件事连拒霜都不要说,买到后将两张地契分开收好。”
“这是为什么?”云姑不明白了,怎么好端端地又要再买一座院子,难道方便她们每个月换着地方住?
“狡兔尚且三窟,我这么做不过是多留些后路。”这炎京水深龙多她们势单力薄,为自己多想想总没有坏处。
云姑恍然大悟,连忙点了点头。想说她计谋深远,忽然想到了另外件事,道:“小姐,大夫人最近的精神不济越发严重了。相爷说送她到护国寺去小住几日,聆听佛音。咱们的香也用完了,这该如何是好?”
“既然是小住几日那就暂时放过她,只要她一回来我们还是把香混进去,这次还是由我来配置。”被她这么一提,鱼璇玑倒是想起除了自己的仇还有安陵和谢婉的枉死也需要她去了结。如今她还在相府不便将事情闹大,一旦她离开这里绝对会死很多人。眼底隐隐地簇动着嗜血的凶光,嘴畔勾起一个冷酷的笑。
“……”云姑被她突然显露出来的凶残惊到,只觉得头皮发麻得紧。鱼璇玑怀疑的声音忽然响起,道:“为何大夫人都出了声,卫姨娘那里却没有半点动静?”难道她察觉出什么来了?
云姑猛然回神来,恍似懵懵地说道:“老奴也不知怎么回事,卫姨娘突然不用焚香而是每日采新鲜的花朵放在屋子里,所以才没事。”
“这件事里没有细查?”鱼璇玑的话语突然地带起了凌厉,眸色发凉。
“老奴有罪,卫姨娘那边换了好些人,消息不好打探。不过,老奴一定会将这事查清楚的。”云姑连连保证着。
晕璇玑见她惊惶的样子,双眉稍微松开,也没有再责难,提醒道:“并非我有意为难你,这高墙大院里心机看不见却最能杀人于无形。可能因为一时的疏忽,我们便错过了猎杀敌人最好的机会,导致日后报仇失败甚至是掉了小命。”
云姑浑身发着冷汗,又听鱼璇玑道:“我想要杀整个丞相府的人那是易如反掌,可我总觉得这么直截了当真是便宜了那些凶手,折磨人到生不如死让他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生活在无边地狱中,这才是对他们最好的惩罚。”
“是是,老奴明白。”云姑心惊着她说的话,也同时难过着若非是那些女人如此对她,那个善良的女孩儿怎么会有这样毒辣的心计。
可惜她不知道的是,那个在她眼中善良柔顺的安陵已经香消玉殒,而她则是手持复仇利刃的地狱恶魔。
“小姐,水好了。”外面,拒霜欢快的声音传入房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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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女主如今的处事手法,大家如何看待?
078 利用陷害,好好还击
天边,残月弯弯,几点孤星点缀。更深夜重,凉秋的寒气随着夜色的深沉而越发凝重起来。
桐封王府主院,檐下挂着几盏稀零的灯笼,夜来风吹来灯光忽明忽暗。亭屋中跳跃烛火的光影里,一袭素色花缎锦袍的司空珏静静地坐在青花瓷圆桌旁,葱白优美的手执起酒壶倾斜着一个不高的弧度,泉水般清冽的美酒从壶嘴中以瀑布飞落之姿注入小巧的白玉酒杯中。淡淡酒香弥漫在周遭,就是那花圃里的玉簪花朵也似乎被酒香所诱,徐徐张开花瓣。
举杯轻抿,酒入喉中却是枯涩无味。若女子般秀致的眉微拧,旋而在花瓣般抿着的唇畔绽出一丝令人看不懂的笑意。
“王爷,天晚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站在廊下观察了他多时的巽风轻声走到他身侧,看他这般心头划出丝丝无奈和感伤,他每年这一天都会这样子。
司空珏抬头望着天上,那轮下弦月就那么孤寂地挂在黑漆漆的夜幕上,入骨清冷恍若某双似曾相似的眼。抬手将酒杯送到唇边,又是一抿,道:“巽风,你说皇上的身体好些了么?”
皇后召集皇子为襄惠帝换血,又找他要了千年雪莲,事后他亲自派人去查了才知道襄惠帝中的毒是当世三大奇毒之一的神仙散。中这种毒的人基本上是无药可救,能活多少时间不过是看造化。
皇储未定,朝上本来就有官员结党。皇后虽表面上做出为大局着想不把襄惠帝中毒的具体消息散播开去。可百官也从召皇子采血其中能看出端倪来,这毒绝不简单。一旦皇帝驾崩而没有名正言顺的新帝继承人,天诀必将陷入一场极度的混乱中。届时,虎视眈眈的帝月和星池绝不会放过这一大好时机,天诀即使不亡也会半壁江山失落。
他想,若真是自己预测的那样,襄惠帝到了九泉之下也不得瞑目吧。
“王爷,中神仙散生死不过早晚的事。属下本不该议论这些,但此事憋在心中久矣,不吐不快。”巽风侧眸瞧着这个他誓死也要保住的主人,道:“皇上疼爱王爷不假,但属下觉得皇上有利用王爷的嫌疑。”巽风本想说皇帝在利用他,但想到襄惠帝和司空珏之间如父如子的关系没有说得那么直接。
“帝国南方有蛮荒之地的风族和天诀的疆界之争,各地每年都有天灾民乱,暴政酷吏之事更是时有发生。朝堂上如何,王爷你比任何人都清楚。皇上是对你比任何皇子都好,但若是真心就不该召你回来。王爷您本来在桐封好好地呆着,说不定以后会像郡王妃想的那样娶个王妃宁静安和地过神仙眷侣般的日子。可皇上一道诏书让您回来,面临的是什么?”
“俗话说,你不惹麻烦,麻烦却还是能找你。王爷你本来就无心权力,可那些皇子们却不会放过你。你若是不站在任何一方,那么就会成为全体皇子的绊脚石,他们想的只是对你除之而后快。属下认为,皇上让你回来其实就是让你成为众矢之的,然后他便可趁机剪除有二心之人。”
巽风之父乃是惠郡王司空明的心腹,司空明死后其父一心看护郡王妃苏颖和她腹中未出世的孩子。可就在苏颖即将临盆之际,他的父亲突然消失了。十二岁的少年便担起了父亲的职责,守护着刚出生不久就丧母的司空珏,这一来便是二十一年。对于司空珏,巽风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自是容不得旁人伤害他半点。
“……”巽风一番话里夹着些义愤填膺,司空珏听着只是抿唇饮酒,没有附和或是辩驳什么。他怎会没想过巽风说的可能,只是忆起幼年时襄惠帝对他的好,便选择暂时忽略了这点。
他非襄惠帝的亲子,得他这么多年的宠爱偏袒,心底其实挺复杂的。他看不出襄惠帝对他的好掺杂了其他的成分,若他这些年的恩宠都是做戏,那么这个帝王当真是城府至深令人悚然,倘若轻举妄动很可能粉身碎骨。他这一生只想宁静度日却被卷入这般纷纷扰扰中,心里对那种安逸生活就越发渴望,果然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王爷,等这件事过了我们就回桐封吧。”巽风看他面上似有松动的痕迹,建议道。
司空珏悠悠一笑,恍若开在月下的洁白玉簪花,清雅高贵。“既然来了,就把事情做好再走。巽风,现在已经不仅仅是皇子夺嫡那么简单了。帝月的人也搀和进这件事里,我总觉得赫连烬就在离我们不远的暗处看着这些事的发展。”
他从桐封回来炎京,御宴上便有窃贼入宫盗了国玺和星池国进贡的极品火灵果,之后无名死士尸体的出现,白逍的出现以及自己被刺杀,国玺又在他的王府中被人找到。如今襄惠帝和司空凌被刺牵扯出帝月赫连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今夜竟还有大皇子司空贺夜会霍都……
这一桩桩一件件好似有着千丝万缕,却总是让人看不清楚内中如何。
巽风眉头皱得厉害,道:“王爷为何这么说?”据得来的消息,帝月烬王赫连烬现在还在赶来炎京的途中,怎么会在他们身边的暗处呢?
“直觉。”司空珏遥遥地观望着夜空,脸上浮着棋逢对手的笑意。“本王从来都没有低看过那位名动寰宇的战神王爷,即使他不在炎京很多事也能利用别的手办成。将来天诀内乱,此人必是大患。说不定国玺在王府中找到,还是他送本王的一份大礼呢。”他咬重本王二字的音,听得巽风心里怪异得紧。
“王爷,那这赫连烬决不能留着。”天诀不管是谁做皇帝都是帝国内部的事,赫连烬想从中作梗削弱天诀,但凡有血性的人都不会坐视不理。况且倾巢之下安有完卵,要是天诀真的灭亡了,他们就都成了亡国奴了。
抬起的眼瞳对上残月清辉,司空珏嘴边笑意冷淡又夹着自嘲般地道:“这大陆上容不得最强,这次是赫连烬,下回或许就是本王了。”
他们两人虽未谋面,却是当世称道的并肩强者。三国中天诀和星池不能留着强大如斯的赫连烬,帝月和星池又怎么容得下跟赫连烬齐名的他?就算两国能留下他们,可国中想要他们死得却是不胜枚举。他跟赫连烬境遇不同,但在踏向皇权的路上经历却是相似的。
惺惺相惜!巽风瞥到司空珏此刻的神情,脑中最先闪出这四个字。
“那我们该怎么办?”一想到冰窖里的死士尸体,巽风只觉得头疼外加愤怒。
“既然他要来了,我们也得准备份礼物。”司空珏精致如画的脸上淡出浅笑,只是那浅棕色的眸子里闪过的却是森森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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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已经感知到了小烬烬的某些事情了,这两个男人已经暗中较劲儿了,谁胜?
079 家宅内斗,她本狂妄
帝国历五百一十三年十月下,蛮荒之地的风族大王子水墨死于天诀南方边城,风族王大怒调集兵马三天之内攻占了边界两城。守军不敌,只好死守城池派人快马加鞭赶往炎京报讯。然而天遥路远,当消息送到金銮殿上时风族大军又克了三城,与浮图关总兵薛洋对峙起来。
襄惠帝震怒,一边调兵前往浮图关,一边任命丞相安禄为钦差大臣前往浮图关全权处理此事。事情仓促,安禄也来不及准备什么就带着人匆匆南下赶往浮图关。大夫人苏宁儿被送到了护国寺,府中事务暂时交由卫姨娘来打理。
花间灯会后一场绵延几日的大雨过了便迎来了霜降,天便真的冷起来。卫姨娘接管了相府后便派人将置好的冬衣发放到各个院子,拒霜也带人将碧瑶阁所有人的衣物都领了回来。
“小姐,云姑姑说后天便是你的生辰了,问你有没有需要置办的东西?”拒霜将一件崭新的镶狐狸毛边的雪色披风披在她肩上,问道。
鱼璇玑站在廊下看着池子里水纹跌宕,这冷风凄凄的时节里几乎已经没有花开了,就是池子里的睡莲也都只剩下了残败的茎叶浮在水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