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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顿时空白了一片。
“苏宁儿,还记不记得谢婉这个人。”拉下面巾,匕首上逆过来的光照在她脸上。柳叶细眉,双眸若泉,玉鼻挺直,红唇嫣然……熟悉感如汹涌的潮水拍打河岸,大夫人惊得撑大双眼,眼球几乎都快凸出来了。
看她还记得谢婉,染了的寒霜墨玉瞳中勾出抹看似温吞实则有害的笑意。左手拿过匕首,右手一把将大夫人给提出被子,看着她惊恐的脸心头隐隐有一丝快意在雀跃着。
安陵,原来你也是有反骨的!感觉到那丝不属于自己的情绪,鱼璇玑勾起唇角再次望向了大夫人。若不是因为安悦动了那条锦鲤,你或是还能多活一阵子,可惜你现在已经没有了选择的机会!杀机乍过,右手执匕首刷刷银光在眼前毫无规律地闪烁着,穿在身上的亵衣亵裤如雪花般在床上翻飞起来,一会儿的功夫她全身上下的衣裳全都被划烂了,碎布摇摇坠坠满床都是。
大夫人现在已经完全处于惊恐状态,直到冰冷锋利的匕首重新抵在她光洁的皮肤上,她才后知后觉地回神来,眼中露出惊恐万分的哀求。眼泪更是断线般留下来,脸上沾湿了一片。
鱼璇玑用匕首抬起她的下颌,嘴里吐出的声音宛若从地狱而来般森冷无情。“苏宁儿,当初你是怎么对我们的,你会不会忘记了?”
大夫人好像要摇头,奈何浑身都动弹不得,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鱼璇玑,眼眶中的泪水更加汹涌起来。只是,鱼璇玑视而不见了。匕首顺着她白皙的皮肤一路往下,不轻不浅地在那高耸的雪峰上划上一刀。细密的血珠殷红刺目,在森森寒光中无端地妖异诡秘起来。
身上的痛刺激着神经,大夫人疼得想要大叫,可就是叫不出来。血水顺着皮肤沿着身子的倾斜而流了长长一线,她还没从第一刀的疼中回过神来,鱼璇玑的匕首又很快地在她身上划下了第二刀第三刀。她下手落到的速度极快,但抽刀的速度相对较慢,冰冷的刀锋贴着鲜活的肉,剧烈的刺痛感席卷了全身。
她感到那匕首像是带着盐般,刺得她浑身颤抖,身上更是一阵阵地冒着冷汗。鱼璇玑眼眸挑高,忽然俯身在她耳畔,轻声道:“是不是感觉比一般伤口疼?看你这么听话,流了这么多血都不叫一声,我好心告诉你。”她语气稍变,由冷硬变得冰柔,凉凉的气息冲撞在她耳际,鱼璇玑字字清晰地吐露着。“我在来之前特地将匕首放在盐盆中浸泡了一天一夜,所以我每在你身上划一刀就会让你的伤口如撒了盐般疼痛。”
伤口裹刀刃本就痛苦,她竟然还用侵了盐水的刀刃!魔鬼!这人绝对是魔鬼!大夫人已经找不到什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眼前这人太吓人了!顾不得身上怎么疼,眼泪簌簌地流个不停。
“这样就吓傻了?”鱼璇玑冷漠地在她两条大腿上又化了无数刀,声冷若她手中的匕首,徐徐吐字。“可是,你还有几百刀没割呢?”
大夫人吓得连哭的动作都忘记了,眼睫颤着颤着盯着她,脑海中就只有谢婉妖怪这四个字。鱼璇玑将匕首放下,从袖中掏出粒丹药直接塞进她嘴里,解释道:“千刀万剐我也没尝试过,不过若是你身上再也没有下刀的地方,我就饶你了。这个丹药会护住你的心脉,我也会点住你的穴道不会让你血流而死。”
“当然。”她语气又缓,沾着血的冰凉匕首贴着大夫人的脸颊缓缓移动,匕首所过之处寒毛悉数倒立,补充道:“这个被刀剐的过程你会清醒着体验完,别忘了这匕首可是泡过盐的。亲身感受着血液从身体中一点点流出,身体越来越凉,这种滋味其实非常美妙的,你可得好好享受……”
那声音在耳边回响,魔咒般地挥之不去。大夫人已经忘记了什么事害怕惊惧,只能用双眼直瞪瞪地看着匕首寒光在半空中闪过,一刀落下带起一线飞血,再起再落……
帐幔中,血花一朵朵妖娆地绽放开来,浓重的血腥味在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带着寒意从人的身体一寸寸侵噬直到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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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事耽误了点,鱼璇玑的报复还没完,原来准备把她所有的反击放在一个章节的,但是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所以先上传一半。明天争取早点上传,
童鞋们,看书愉快!
110 啖母之肉,苏家下场
寅时约有三刻,她终于从大夫人房中走了出来,手上还提着两包用黑布包起来体积不大的东西。柳白守候在兰园外,见她出来便从黑暗中出来,低声唤了句六小姐。鱼璇玑将手中一个黑包交给柳白,命令道:“我要这个东西明天出现在苏老太傅的早膳里。”
还没问这里面是什么东西,鼻子里率先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柳白眉头皱起的瞬间,鱼璇玑目视前方暗黑中,冷言道:“办不好,也别等十皇子回来,就地自刎谢罪。”不容转圜的口气,果断而决然,带着十足迫人臣服的强大压力。
柳白有一霎的愣怔,看着那身处黑暗中的鱼璇玑,他竟然从那单薄的女子身上感觉到了王者睥睨众生的凌然霸气,生杀予夺,只由她口。
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他抬首双眼亮得如同夜里觅食的野狼,恭敬地抱拳后飞身消失在夜色里。
鱼璇玑提起手中另一个黑色包裹,蒙上面巾迅速朝着厨房而去。寅时快尽,各院主子们的七宝五味粥都熬得差不多,在把各种祭祀用的菜肴准备好后,大家又开始单独做一些主子们平时惯常吃的东西。到了卯时两刻基本上都做完事情,人也累得将就着厨房上菜的桌子就趴着睡觉了。鱼璇玑进去时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她,自然也没有人看到她放了些东西在砂锅里。
今夜的相府各处基本上都很安静,却无人知这是暴风雨即将来临前伪装成的祥和宁静。
碧瑶阁,鱼璇玑将夜行衣和其他东西都处理好后,用冷水擦了擦身子将身上的血腥味洗去。步入客房,蜡烛快燃尽灯火显得有些昏暗。清荷用手枕着头趴在桌上好像睡着了,她面前的桌上摆着棋盘,有黑白色的棋子放在棋罐里。鱼璇玑左手拿着九幽笛,右手忽然奇快地击向了清荷的头。像是真的睡着了,她凌厉的掌风先到时清荷竟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来清荷还在九幽摄魂曲制造的幻境里!鱼璇玑迅速撤掌,一手抓着清荷摇摇欲坠的身体,待她坐稳后才坐到了她对面。
九幽摄魂曲分为兵、控、造三大部分,所谓“兵”指的是以笛音音波为兵刃,达到杀伐取命的作用。“控”者就是但凡一切有生灵活物都能被九幽笛的笛音所控制,失去自主意识成为木偶那是最低等的控,高级的控就是让人有自己的意识,清楚知道自己目前在干什么,但心里却无一点反抗意识,而且还会想尽一切所能完成任务。关于“造”,这个是在控的基础上,让人追寻着进入笛音的世界,把心底潜藏的欲望展现出来,造就现实与想象模糊、变幻莫测的幻境世界。
通常情况下,吹笛的人能以音律控制幻境中事情发展的走向,使之按照自己的安排发生。当真正练就,一曲九幽摄魂可以让人瞬间天堂即刻地狱,当有人在大地上吹奏起它时,所过之处俱是一片死寂,世界从此无声无息,入眼皆殇。可惜,有史以来从未有人练到最高峰,即使是当年的醉伶仃也不过练到三层便再也无法修炼。
而她也才粗通了第一层,两次造就幻境都让她有些吃不消。其中,花姨娘就是死在她笛声的幻境里,而清荷她则没下杀手。如今的她树敌太多,司空凌也不在炎京没有人能庇护她,明早大夫人的事一旦被发现必然引起滔天巨浪,安悦等人自不待然地怀疑到她身上。所以,她需要一个有身份的证人。
桐封王的准侧妃,天下三美之一,这个人的话比她碧瑶阁任何人的话都管用,这也是她让柳白去找司空珏要把清荷请过来的原因。她先就设局跟清荷比试棋艺,谁输了或弹琴或唱曲,下棋到半夜她故意输了一局,吹起了九幽摄魂曲让清荷继续在幻境中跟自己下棋。现在,也是时候让自己输一局带她从幻境里出来,否则她就会成为活死人。
将她扶起放到床上躺着,顺手将被子盖在她身上,拿起九幽笛放在唇边缓缓地吹奏起。音调是单音节,连接不起来,听着很怪异。吹了会儿,清荷的眉头忽然动了动,鱼璇玑也适时地将九幽笛拿下来站在床前看着她。
清荷自小习武,感知力比寻常人要敏锐些。脑子里七七八八都是跟鱼璇玑下棋的片段,身体又很是疲惫,她想着要好好睡一觉的忽然感觉有一道目光不轻不重地落在了自己身上。清荷挣扎了两下,努力地睁大着眼。在晕黄的烛光跳跃中,竟是看见鱼璇玑站在她跟前。
“是安陵考虑不周,累了清荷姑娘。现在距离天亮也没多久了,清荷姑娘就暂时委屈下在这里休息吧。”她还没开口问她怎么了,鱼璇玑已经张开嘴平静地向她陈述着事实。
清荷从披风中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头,蹙眉问道:“我睡着了?”
“是。”鱼璇玑没有否定,“刚才那一盘棋还没下完,清荷姑娘就昏昏欲睡。所以我就把棋撤了,扶你躺在床上的。”
“真是失礼。”清荷想了半天没发现异常之处,对自己跟人下棋却先睡着的事很不好意思。
鱼璇玑摇头,出声道:“清荷姑娘好生休息会儿,我就先告辞了。”
“嗯。”清荷本要下床来相送,但身子却乏力疲惫得很大床又温暖软和,鱼璇玑走得很快她也就没送。窝在温暖的被子里,清荷软着身子想着鱼璇玑请自己来的目的。
在王府,当司空珏跟她说鱼璇玑请她到相府时她还真不太相信。就她的观察,鱼璇玑此人是冷傲的,跟自己也没什么交情不会无缘无故请她来。也就是说,她是有目的的。可鱼璇玑想干什么呢?这点她还真没想到。
炎京的大雪中迎来了腊日,大清早的厨房就吩咐了人手将熬制好的七宝五味粥分成不同的分量。按照习俗,七宝五味粥熬好后要先祭祀先祖,再是合家团聚一起共食。因为祭祀要花费稍长的时间,云竹就特意早早吩咐厨房做了点新鲜的糕点和熬制好的骨头汤一起给安悦送来。
腊日祭是个大日子,每年都要特地斋戒三天隆重梳妆以表示对先祖的敬重。斋戒期间不能吃荤腥,安悦每天都要喝两碗骨头汤养着身体。
丫鬟伺候她梳洗好了,在众人的簇拥下迈着莲步去用膳。桌上摆好了各种精致的点心和用干净雪水泡的雪芽,云竹看她来了屈膝福了福请安。安悦端然坐下,嘴角含笑道:“爹爹是不是没让人通知安陵去祭祖?”
这个消息是她昨晚听房中丫鬟提起的,因天气冷又累所以去休息了没多想,适才想起来故而有一问。
“回小姐,是的。”云竹揭开青瓷圆缸,热气腾腾就冒了出来。清白浓稠的骨汤里撒着几点枸杞,若雪中红梅般清雅怡人。拿勺子在缸里搅了几下给安悦盛了碗骨头汤,道:“奴婢听说是五公子让人这么传话的。”
“纯弟?”浓郁的骨头汤香气四溢,她端着碗用勺子搅动两下,舀了一勺带着小肉丁的汤送进嘴里,眉头微皱道:“我明白纯弟为何会这么做,但是他太心急了,只怕会弄巧成拙。”
云竹并不那么认为,反而宽慰着道:“奴婢倒觉得五公子这么做应该是有了万全的准备,小姐也不必太担心。”
“可能是我多想了吧。”也不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