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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离偷偷舒一口气,然后说:“好吧,小姐,小离给您放这儿了。”
说完,偷偷对着窗口的方向比了一个手势,一溜烟跑了。
凌月气呼呼地躺在床上,想着:该死的什么‘轩’,竟然连小离都收买了,说你们俩没商量好,连鬼都不信!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真当我是傻子么?!
想到这里,心里又是一惊: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容易相信人了?这里不比现代社会,她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怎么今日,竟然一连相信了两个人?
寒冬,窗外北风吹得呼呼直响,像鬼在不停地哭泣。
凌月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身上被子传来阵阵的暖意,不一会儿就闭上眼进入了梦乡。
窗外,突然某个人影突然出现,他仍旧不怀好意的盯着窗里熟睡的人儿,一脸邪笑:娘子,这可是为夫覆盖了三年的被子哦,好好睡吧!
然后又不禁摇摇头:唉,真是一只丑丑的小懒猫,白天已经睡了这么久,晚上竟然还……
想到这里,他嘴角牵起一抹宠溺的笑,紧接着,消失无踪。
床上的欧阳凌月忽的睁开眼,背对着窗户,牵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流月?真有意思!
然后又缓缓闭上了眼。
从那之后,欧阳凌月每天都能碰见这个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妖孽,他竟然还带着银面具!
凌月几乎气的吐血:这是不是意味着,只有他来找她的份?!而就算某人摘掉面具,大摇大摆走在大街上,她也认不出,那欧阳凌月要报仇,得等到何年何月!
除此之外,某个看似威风霸气尊贵不可亵渎的男人还有一系列“惨不忍睹”的壮举:街上偶遇小流氓,某人立刻大呼:娘子别怕!为夫来也!
然后表示一脚踢飞,摆个酷酷的姿势耍帅,连带着抛媚眼儿,回头看心凉的发现,凌月只给他留了一个丑丑的背影……
欧阳凌月早已猜出这人的身份,气结:她现在不是健康美丽标准红颜,实实在在的丑女一枚,又没那祸害人的资本,为毛会被他看上啊!你想葬送你家基业别让她来背罪名啊!
然而她心底的呼吁,某人直接忽视,每日照来不误。
而今日,更是冒出赐婚瑾王这么大的乌龙,这事敢说和某人没半毛钱关系?
欧阳凌月来到欧阳府朱红的大门前,忽的停下脚步。她听见她的三姐欧阳芸儿房里传来一阵谈话声。
树上的楼陌轩疑惑:怎么停住了?难道她想通了?!以她的性格能那么快就息事宁人?绝不可能!一定有事!
欧阳凌月冷冷站在那儿,不漏掉她说的每一个字。
“该死的丑八怪,贱人,敢和我抢男人,做梦!”欧阳芸儿的声音狠辣,让旁边站着的下人们心惊:平时看着轻灵善良的三小姐,居然还有这样恶毒的一面?!
“准备好了吗?”她又问道。
一阵抑制不住颤抖的声音回答道:“好、好……好了,三小姐。”
欧阳芸儿冷哼一声:“没出息的贱婢,滚下去!”
丫鬟战战兢兢地退出房门,差点儿被门槛给摔着,几乎是一路滚趴着离开,看样子吓得不清。
凌月忽然改变了想法,嘴角一勾,聪慧的眼眨巴了几下:好机会!
深夜,朦胧的月光透着丝丝冷清,夜,黑的沉寂。
凌月好像睡得很沉,整个人蜷缩成婴儿状,又嘟了嘟嘴,紧紧抱着被子。
窗外,几道不知名的黑影闪动,一只手挑着竹管,轻轻透开窗纸一角,缕缕淡淡的青烟随之弥漫在房间里。外面的人很是小心,等药效发挥尽,方才轻手轻脚地溜进房间。
他从怀里掏出了什么,小心翼翼的放在床底下,然后又将一个不知是什么的小东西放在屋里的香炉中,稍稍使劲一捻,立刻化为粉末,和香灰混在一起。
来人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低低阴笑一声,退出房间。
凌月躺在床上,背对房门,眼中一片清明:“出来吧,人都走了。”
一道黑色人影从窗户中飞进,欧阳凌月仍旧躺在床上,不舍得从被窝里出来,她转过身来看着他,楼陌轩添了一件暗绿滚边的银金色云狐长麾,整个人说不出的尊贵,恍若神祗。
他的出现,整个屋里好像温暖许多。
外面应该很冷吧,现在正是深夜,白天积得厚厚的雪。他武功再高,也没必要夜夜在冰天雪地里吸纳吐气增强内力……
欧阳凌月心里忽然心中一动,不用一个人面对所有,这感觉……貌似不错!
楼陌轩看着她,还是丑丑的样子,可他就是觉得可爱,她淡定从容,有时聪慧狡黠,让人捉摸不透;有时秀丽端庄,宛若最稳重的大家闺秀。
他一笑,银色面具折射雪地里略带寒冷的荧光:“你怎么知道我在?”
凌月翻个大大的白眼:“你哪一晚没在?尤其是今晚这么重要的时候,怎么可能缺席?”
说完这话,她心里忽的柔软:不论何时,我知道,你在、、、
楼陌轩笑得阴险邪魅,身体微动,忽的凑近,两人的鼻尖几乎紧贴,带着温热的男子气息丝丝喷洒:“月怎么知道我不会缺席?”
凌月脸微红,心中侥幸:夜晚应该没事吧?
不过她没想到,窗外的月光和雪光交相辉映,虽无烛光,已经微亮如黎明,她、正对着纱窗,柔柔略带清冷的光正洒上她柔和的脸颊。
楼陌轩眼中那处黑色胎记似乎淡了,他看得几近痴迷,将她所有羞怯尽收眼底。
------题外话------
颜颜表示压力好大的说……
第九章 凤醒未觉(二)
她的发丝微微有些凌乱,巴掌大的小脸上折射着比雪月交相辉映更柔和美丽的光泽。黛眉若远山,横在两汪明润如春水脉脉含情的眼眸之上。莹白润泽的皮肤,樱红小嘴微微翘起,有几分可爱。
大手情不自禁地抚上那块暗黑的胎记:若没了这块胎记,不知他的娘子该是怎样的倾国倾城?
欧阳凌月微微别开头:“很丑,是不是?”
不用一个人独自面对所有,有一个宽阔的肩膀,有一个知我,懂我的比翼之人,这,算不算是爱情呢?
凌月心中溢满幸福:这就够了,既已习惯有他在,就不要再捂紧心门,有时错失一时,便是错过一世。
楼陌轩灿然一笑,她在怕什么?他怎会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
你可知,红颜三千,不及你半分?你可知,我寻觅良久,寻觅到早已忘记多年夙愿,只为终有一日来到你身边。
温热的手指有些戏谑地在她脸上轻轻打圈,细细描摹着那道胎记的形状和边缘,微微摇头,他轻吐出两个令她惊讶的字:“很美,很好!”
凌月有些疑惑地看向他,很美,很……好?
只一眼,已被他深深地迷住。
眼前的男子在这别样美丽的夜里,实在是魅惑至极:几绺墨青的发丝垂落在耳间,银色面具勾勒出他完美的几乎无可挑剔的轮廓,隐隐可见面具下的桃花眼,微微一眯,风情万种魅尽苍生,透着几分让人心动的邪魅和危险。性感的唇微微张开,莹莹润洁的光泽,带着令无数春闺少女为之疯狂的诱惑,精致的下巴带了几分成熟的男子气息,让人心动不已。墨青滚边的银金色云狐大麾似有生命般乖巧的贴在身上,收敛几分强势和张狂。
惑世妖孽!欧阳凌月脑中浮现几个字,眼中是更深的迷茫,脑中是更模糊的面容,曾几何时,这样的脸也曾在她的面前出现过?
楼陌轩对她的痴迷很是满意,凑近邪邪一笑道:“娘子对为夫的相貌可还满意?为夫也很喜欢这张脸。”
凌月的脸红的几乎要滴下水,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不能总让这厮占便宜!
她依旧痴迷,嘴上却道:“楼陌轩……”
然而话没出口,已被打断:“娘子,叫我轩。”
凌月脸上红晕燃烧的更加炽热,心里却想:你丫使美男计上瘾了是不?当本姑娘的定力不存在?
女子眼中狡黠一闪而过,她一脸羞涩低头喊了一声:“轩……”
声音柔情似水,满满幸福铺满开来,刹那间脑海里烟花开满天际,灿烂一夜风景。
楼陌轩身体一阵战栗,几乎融化在这美妙的一声里,下一秒,笑容瞬间冻结。
“你为什么要着戴面具呢?难道是因为长得比我丑,没自信,不好意思见我?放心,我不会嫌弃你的,如果你是丑男之中的极品,那我们岂非天生一对?”
凌月娇笑:本姑娘让你得瑟!
楼陌轩泪流:娘子,你确定你不是在故意打击报复?
片刻,他笑意更深:“娘子不必如此心急,为夫自认英俊无双,至于真容,洞房花烛夜娘子自可看见!”
眉眼弯弯,话语暧昧不明,笑容更像千年老狐狸,凌月越看,越觉得他像某个人。
像谁呢?
像那个没良心的老头!
凌月默: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么?555~
忽的,她感觉这温度不对,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竟又坐在了他怀里!
俩人身上裹着厚厚的云丝被,被子里的身体紧贴着彼此,温度急剧升高!某人整张俊脸在她面前无限放大,一脸戏谑。
欧阳凌月赶紧跳出,几欲泪奔:她来到古代还没有看到半分影子的闺誉咧,为毛嗨嗨地挥着翅膀灰走了……
楼陌轩一脸哀怨看着她,美男计再次派上用场,神情像极了独守空闺十多年的怨妇:月,人家没抱够……
她清清嗓子,转移话题:“刚刚那人在我房里放的什么东西?”
这是个沉重且忧伤的话题,房中令人心乱的气息立刻消失无踪。
楼陌轩立即正色,闻到空气里已弥漫开的味道,冷笑:这些下三滥的把戏也能拿的出手?不过,这场戏的主角在哪?
想到那个香炉,他瞳孔一缩,怒火上扬:好个欧阳芸儿,这就是欧阳青正捧在手心温柔知礼的大家闺秀!?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
楼陌轩无边怒海滔滔翻滚,凌月心中一沉:“怎么回事?”
楼陌轩看着她,他未来的娘子怎么能生活在这样污秽的环境之下,每天和那帮愚蠢的女人斗来斗去,幸而自己今天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哼,欧阳氏,如若他的月收到了任何伤害,哪怕是掉了一根头发丝儿,他也会倾尽全力,灭全族!
他看凌月依旧一脸疑惑,心中思量一会儿,解释道:“毒澜花,最具房中迷情之效,她大概是想找个男人,毁你名声,让你颜面扫地,犯七出之条,无法嫁给瑾王。”
凌月却将注意力放在香炉上,凝视了一会儿,转过身,清澈的眼睛盯着楼陌轩。
他心虚,又立即调好心态,等她开口。
凌月看着他,那意思是:你自己看着办!说谎的后果自己承担。
楼陌轩身体挺直,僵持了一会儿,终于在她的目光中低下头,委屈的跟什么似的,小声地说道:“娘子,我错了……”
她走到桌旁,倒一盏茶,捧在手里,坐下,依旧看着他,一副天长地久的样子。
末了,终于开口:“说吧,错在哪儿了?嗯?!”说完,依旧一脸淡然。
楼陌轩暗自好笑:月现在的样子,真像逮住相公在外面喝花酒晚归,独自生闷气,一脸兴师问罪的小媳妇。
某人心里十分受用,脸上神情更加哀怨:“娘子,对不起,为夫不该隐瞒部分事实,知情不报,罪大恶极,请娘子重罚,跪搓衣板、涂辣椒水、上老虎凳等等家法尽管使,为夫绝不含糊,甘心伏诛,但求娘子多看我几眼,不要让为夫以后睡地板……呜呜~”
欧阳凌月额头滚落一滴大大汗珠:您这是在认错么?为毛怎么听都是在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