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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反应极快,仓促间自凳上跃开的沈星文仍旧是没能躲过大半银针,身形从空中摔落在地,口中的鲜血涌出,染红了雪白衣襟,一双凤眼却死死盯在我脸上,似有千般万般的不甘,几乎滴出血来。
笑了一笑,我用扇柄挑了肩上发带,在沈星文的眼眸合上之前,仍旧笑得闲雅:“沈公子既然跟白迟帆感情这么深厚,这就到下面去陪他,怎么样?”
黑发微有些散乱地铺在枕上,斜飞的凤目紧闭,静静躺着的白衣人脸色苍白,领口上还有斑斑血迹。
站在床头,苏倩的嘴角很是抽搐了两下:“就算你再喜欢病弱美人,也没有必要亲手把人弄成这个样子吧?”
摊了手,我很无辜:“我也不故意的,银针只有一寸长,比牛毛还细,就算都射到身上也没什么,谁让他中了针上迷药之后还强运功力,结果变成这个样子的。”
弄昏了沈星文,再把他连人带车从酒肆里运到凤来阁安置好,虽说马车和房间都是事先准备好的,但是没想到沈星文受了内伤,找大夫来给他医治,安排人来照顾他这些琐事就免不了了。
听了我的解释,苏倩嘴角又抽搐了两下,似乎是终于忍不住:“我说,被毒针击中之后奋力运功,是很正常的反应吧。”
我摸了下巴:“不是毒针,只是喂了沾衣就倒的上好迷药而已。”
翻了个白眼,苏倩也不打算再跟我计较下去,换了个话题问:“那么你就打算用这位沈大少爷引那个假冒的白阁主现身了?”
“江湖上谁不知道沈星文沈大少是白迟帆的至交,如果至交遇难,本尊却还没有现身来救的话,那么不用我们说,这个‘白迟帆’就再也站不住脚跟了吧。”笑了笑,我打开折扇慢慢摇,“如果这位‘白迟帆’真的来救了,那更好办,苏倩,你的那些喂毒的暗器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这个就不用你来提醒了。”冷冷接口,对于假冒白迟帆的人,苏倩向来比我狠得多,“我会让他痛恨自己还活着。”
淡淡目光扫到我脸上,苏倩沉默了片刻,又开口:“你是不是还没打算回到宫里去?”
手中的折扇摇了一摇,我隔了一会儿才说:“那个事情没有查出来之前,我不会回去。”
又沉默了一阵,苏倩没再说什么,转身出去:“随你。”
房间只剩下我和依旧昏迷不醒的沈星文,合上了折扇,我把目光落在沈星文苍白的脸上。不小心让沈星文受了重伤,这次行事真是略显鲁莽了些。
这个年轻人是他当年在江湖上不多的朋友吧,我记得当年到凤来阁来拜访他的不是公事就是寻仇,很少有这样纯粹是因为私交而来的朋友。
因为疏忽而让他的朋友受了伤,不知道他如果知道了,会不会责怪我。
把折扇拢在袖中,我笑了笑,应该还是不会吧,他会对他的朋友愧疚,会想办法弥补别人所受的损伤,甚至会把过错算在自己头上,却绝对不会来责骂我。永远地退让,无止尽地纵容,他从来都是这么对我。
低头看了自己的手,现在已经入夜了,窗外有淡淡的月光照在了手上,照见了那些和脸上一样的狰狞疤痕。从那天客栈中的火光之后,已经过了整整半年,时光从寒冬转换到炎夏,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没给他任何的消息,没留下任何的行迹,连动用了蛊行营大半力量的萧千清也是费了大半年才在几天前勉强把我堵在了京师的一家相公馆里,那时我正抱了两个当红的小倌躺倒在贵妃榻上,酒意正酣。
也是,面貌不同,做派不同,连性别都不同,的确很难找到。任棠任公子不过出江湖半年,断袖之癖的花名就满了大江南北,亲热过无数美貌小倌,一掷千金,夜夜醉眠花楼。有谁能想到这个容貌半毁、脾气怪异的纨绔子弟就是凤来阁近半年来不见踪影的凌夫人?
不记得萧千清看到我后的表情了,只记得他几乎是一步跨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脸色十分不好:“跟我回去见皇兄!”
打了个酒嗝,我还有心情抬头醉眼朦胧地看他:“哎呀,怎么你现在叫得这么亲热了?你们这半年来感情好了不少嘛!”
萧千清脸上如罩冰霜:“跟我回去!”
哈哈笑着,我顺手抓住身边的清丽少年,在那水嫩可人的粉唇上啃了一口,对萧千清勾了勾手指:“回去做什么?不如你也一起来玩?”
结果如何,我喝得实在有些多,也不大记得了,只隐约记得萧千清是被我气走了,寒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拂袖就出了门,之后也再没来见过我。
收起手背在身后,轻舒了口气,我转身退出房间,掩上门。
既然当时已经下定决心来走这条路,那么,就不能再回头。
即使是多么思念,即使是在心里把那个名字念了千百遍,也还是不能出口。
他远在离京师八十里的黛郁行宫,他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统御着偌大的帝国,他是离任棠很远的天子至尊,是碰不到的幻影。
伸出手指轻压在唇上,压住将要喊出来的那三个字,我对着月色,微微地笑。
我以为这条大鱼要晚几天才会上钩,谁知道第二天一早醒来,苏倩居然已经收到了递来的文函。内容写得是知道凤来阁困住了沈星文,希望凤来阁念在和他昔日的情分上,把人放了不要为难。署名是凤来阁故人,白迟帆。
不得不说,这一番做作和口气还真像那么回事,要不是确定了对方是假冒,我还要以为跟我们打交道的那个人还真就是白迟帆呢。
把那封书信放在火上烧了,我冷笑着问苏倩:“查明这信是从什么地方寄出来的了吧?”
“转了四次手,换了三个送信人,”苏倩淡然地接住话,“不过只要凤来阁想查,在这京城中,还没有查不到的东西。”
“这么说这位‘白先生’是在京城里的了?”我还真有些意外,本来以为这个冒牌货就算待在哪个角落里,都不会傻到来凤来阁势力最强的京城落脚,没想到他还真就来了。
不过也好,管他是另有安排有恃无恐,还是真的傻,选在京师跟凤来阁对峙,他还真有胆色。
冷冷笑起来,我抬头对苏倩说:“别人都送上门来了,我们也不好太客气,今天我们就先去会一会这位。”
苏倩点头:“我去准备。” 突然挑起了唇一笑,“我带九个人去如何?”
别人不知道苏倩这九个人是什么意思,我还能不清楚?这是她这些年来亲自□出来的九个徒弟,每一个都是用暗器的绝顶高手,这九个人,绝对抵得过九百个普通阁众。
许久没见苏倩这样动真格,我就笑笑:“好,要听我号令行事。”
苏倩正在兴头上,淡瞥了我一眼没有冷嘲热讽,转身准备去了。
查出的地址距离凤来阁并不远,是城南的一处深巷,远远就能看到巷子尽头种着一大片茂密的修竹,在淡黄篱笆后郁郁葱葱掩住了青石的小路。
在巷外下了马,我向苏倩点了头,示意她和其他人在巷外等候,就一个人走进小巷。
巷子颇为曲折,在进了竹林之后并没有到头,而是转了个弯后接着通向深处。
虽然在竹林中越走越阴凉,但是我也并没有觉察到异乎寻常的气息,就径直穿过小巷,翠竹尽头是一片粉白墙壁,墙上开着一扇月牙门,我看四周也没有别的门径可走,就略微整理下衣衫,叩响门扉。
等了不过片刻,黑色的木门就“吱呀”一声打开,探出一张微施了粉黛的脸,上下打量了我,那女子才把门打开,露出一身红色衣衫,开口说:“敢问这位公子到寒舍何事?”
我笑着拱手:“不才得知白迟帆白先生住在这里,特来拜见。”
“什么白迟帆?”出乎我的意料,那个红衣女子一脸迷惑,“我们这里没有姓白的人。”
难道是苏倩的情报错了?还是这个女人在故布疑阵?不管怎么样,既然我来了,就没有无功而返这一说。
我笑笑继续拱手:“那么姑娘家是否有位先生?让不才拜见一下如何?”
蹙眉看着我,那个红衣女子似乎是在喃喃自语:“先生?难道是来找先生的?”边说边懒懒推开了门,“那好吧,我家先生身子不好,如今刚起得来,还没有用膳,你别坐太久啊。”
连体弱都学了十成十么?我笑笑,向那个红衣女子道谢,然后在她不在意地冲我挥手之后,跟着她一同往院子里走去。
进去院子里,也是先看见一大片苍翠青竹,碧绿竹叶浓郁欲滴,隔开了巷外的酷热夏日。这院子的主人还真住得雅致。
院子不大,没容我多想,青石台阶走尽,已经出了竹林,扑面而来的是池塘睡莲的清气,不大的庭院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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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为个人志里的一些章节,比较考验读者对某些情节接受度,还有一些章节因为含有大量关键词,不大容易发上JJ。所以如果大家看到“一、三、四”这样的排序,不要疑惑,不是漏发了,而是中间那章没发而已。
仍然是放在存稿箱里设定好了,每三天一次,晚上20:00更新一章,希望大家能阅读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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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传:一念风起
第一章波澜
第二章雨骤
第三章 赌局
第四章应景
第五章传说
第六章画卷
一念风起·尾声
别册番外之一:徳佑十年行宫纪事
别册番外之二:帝后和谐H生活【无】
别册番外之三:春风无痕春日短
别册番外之四:徳佑十九年行宫纪事
别册番外之五:徳佑十九年圣诞小剧场
别册番外之六:帝后居家生活两则
别册番外之七:真·夺嫡之争
平行时空番外之一:一生一梦(bl向)【无】
平行时空番外之二:颠倒的一天(bg向)
平行时空番外之三:梦昙花开(暧昧向)
平行时空番外之四:棋局难尽(bl向)【无】
平行时空番外之五:一直都是你和我(焕苍现代)
《我的皇后》官方夫妻相性100问
《我的皇后》非官方夫妻相性50问
第二章 雨骤
精致的庭院内曲觞流水,花木成荫。朱红的围栏之下,是一把造型古朴的青竹躺椅,椅上的人一身纯白衣衫,墨黑的长发以同色的绸带系了垂在胸前,正闲闲翻着一本棋谱。
听到有人走近,他却连头都没有抬,淡而清雅的声音响起:“小红,给客人看座。”
带我进来的那个一身鲜红的女子答应了,搬来一个同样是青竹制成的小凳,放在躺椅之旁,对我说:“请坐。”
藏在袖下的手有些抖,连原本粗哑的嗓音也更加低沉,生铁相刮一样难听:“谢谢这位小妹了。”
对面半卧的人这才把一双纯黑的双瞳微抬了起来,淡扫过我的脸庞,语气仍旧波澜不惊:“这位公子贵姓?”
按说第一次见面,又是平辈论交,这样的态度颇有轻慢。然而这样的轻慢由他做了出来,却分毫不显得突兀,仿佛他天生就该如此。
话出口之后,那双不染一